頌古

頌古

門人普華普慈集

世尊㫺在靈山會上拈花示衆，衆皆默然，唯迦葉破顔微笑。世尊乃云：吾有正法?藏、?槃妙心付與摩訶迦葉。師拈云：世尊也是無風起浪、捏目生花，迦葉亦乃承虗接響、無事生非，正法?藏、?槃妙心阿誰欠少？且作麽生分付？既以迦葉破顔㣲笑?下承，當此一枝花付與迦葉了也，只?花在世尊手裏、迦葉手裏？試道看。瞬目揚睂只此枝，栽培深處幾人知？傍觀若不揚家?，無限香風付阿誰？世尊陞座，文殊白槌云：諦觀法王法，法王法如是。世尊下座，師拈云：世尊也是起模畫様，文殊亦乃見境生情，出來道箇諦觀法王法，法王法如是。且道此語落在文殊處、落在世尊處？輕烟薄霧實難描，更有何人手?髙？驚起暮天沙上鴈，䨇䨇飛去入雲霄。阿難問迦葉云：世尊臨滅度時，傳金襴之外别傳何物？迦葉喚阿難，阿難應諾，葉云：倒郤門前刹竿着。師拈云：迦葉喚阿難，暗號?通；倒郤門前刹竿，依前不會。若問嵩山：世尊傳金襴外别傳何物？只對他道：低聲！低聲！且道古人是同是别？金襴傳外復何傳？弟應兄呼強指南，倒郤刹竿緣底事，免敎南?兢頭叅。達磨西來，初見梁武帝，帝問云：如何是聖諦第一義？磨云：廓然無聖。帝曰：對朕者誰？磨云：不識。帝不契，磨遂折蘆渡江至魏。帝後舉問志公，公曰：陛下識此人否？帝曰：不識。公曰：此是觀音大士傳佛心印至此。帝遣使詔之，公曰：莫說陛下詔，闔國人去，他亦不囬。師拈云：達磨大師當時何得道廓然無聖，郤被梁武帝進後語？若問嵩山：如何是第一義？吾?叉手默然，?敎梁王進後語不得。且道?竟如何是第一義？廓然無法面梁王，無地容身暗渡江。?入少林巖下坐，無端又賺老神光。二祖可大師初至少林叅達磨，立雪斷臂，悲淚求法。磨知是法噐，乃曰：諸佛最初求道，爲法㤀形。汝?斷臂，求亦可在。可曰：諸佛法印，可得聞乎？磨云：諸佛法印，不從人得。可曰：我心未?，乞師安心。磨曰：將心來，與汝安。可曰：覓心了不可得。磨曰：與汝安心竟。可?於此悟入。師拈云：九年面?，暗地藏刀。立雪齊腰，泥中有剌。神光踏發毒箭，射中泥牛，郤道：覓心了不可得，和?捉敗。磨云：吾與汝安心竟，血濺梵天。且道覓心了不可得，如何話會？神光立雪夜㴱寒，遠磨天明轉面看。斷臂安心流血髓，至?塗汙未?乾。達磨大師將返西天，謂門人曰：時將至矣，合各言所得。時門人道副對曰：如我所見，不?文字，不離文字，而爲道用。師曰：汝得吾皮。尼總持曰：我?所解，如慶喜見阿閦佛國，一見更不再見。師曰：汝得吾肉。道育曰：四大本空，五隂非有，而我見處，無一法可得。師曰：汝得吾骨。最後慧可禮拜合掌，依位而立。師曰：汝得吾髓。師拈云：至道無難，惟嫌揀擇。逹磨大師分皮分髓，分别不少。且道有法付神光？無法付神光？若道無，少林因甚麽付囑？若道有，且道付箇甚麽？勘破少林端的意，了無一法付神光。近前合掌施三拜，好肉無端?作瘡。文殊一日令善財採藥去，善財暜觀大地無不是藥，郤來?云：無不是藥。殊云：是藥者採將來。善財拈一枝草度與文殊，殊提起示大衆云：此藥草能殺人亦能活人。師拈云：善財拈起藥草，家?無端露盡。文殊舉示諸方，文殊漏逗不少。嵩山不令而行，且道有何玄玅？千年松下茯苓，得者自然不少。大地普觀都是藥，枝枝靈草總醫方。拈起口宣言殺活，?至如?藥道行。五祖演禪師示衆云：釋迦彌勒猶是他奴，且道他是阿誰？師拈云：你還識他麽？不離這箇?這箇，我是阿誰誰是我？不審不審，蹉過蹉過。三箇奴郞總一家，幾多卜度路頭差。虚空撲落呵呵笑，識得他兮莫問他。?憲宗迎佛，舍利現五色光，百僚皆賀，惟韓愈端立。帝問曰：百僚皆賀，?爲甚不賀？愈曰：臣曾看佛書來，佛光非靑黃赤白等光，此是龍神荷助之光。帝曰：如何是佛光？愈無對。古?代云：陛下問處便是。師拈云：帝?佛，舍利現五色光，睂毛?裏耀古騰?。愈曰：佛光非靑黃赤白黒，見?成邪。可?韓愈末後無對。若問嵩山佛光作麽，吾?嘘兩嘘。帝王法王，口放常光。一統乹坤，此土西方。宣州安國挺禪師因僧問五祖云：?性緣起，其義云何？祖默然。時師侍次，乃謂：大德正?！一?問時是?性緣起。其?於言下大悟。師拈云：這?只知開口問人，不知?性緣起，累他挺禪師道：大德！正?一?問時，是眞性中緣起。其僧打失?孔。雖然得箇悟處，?竟費力不少。且道未問巳前，緣在何處？寥寥孤月掛寒空，大地山河寂照中，開口便能成話墮，緣風吹入九霄宫。僧問雲門云：如何是佛？門云：乾屎橛。師拈云：雲門大師不妨竒特，看他?然一句子，疑?天下衲?。若道不疑乾屎橛，汝作麽生會？雲門公案親提起，便使通身冷汗流，香?不知何處去，虚空落地笑無休。趙州到一菴主處，問：有麽？有麽？主?起拳頭，州云：水淺不是泊船處。便行。又到一菴主處，問：有麽？有麽？主亦?起拳頭，州云：能縱能奪，能殺能活。便禮拜。師拈云：趙州劈?古鏡，兩處分明，學人不識好惡，特地驚疑。汝?知趙州兩次入門便問：有麽？有麽？被這菴主?箇拳頭，州便禮拜，豈不是趙州失郤一隻?？然雖如是，因甚肯一不肯一？趙州當路掘深坑，郤要行人自酌量，透得重關無别路，頭頭物物總家鄉。洞山到雲門，門問曰：那裏來？山云：杳渡。門曰：?夏在甚麽處？山曰：湖南?慈。門曰：幾時離彼？山云：八月十五日。門云：放汝三頓棒。山明日郤上方丈，山云：昨日?和尚放某甲三頓棒，某不知過在甚麽處？門曰：飯袋子！江西、湖南便恁麽去。山於言下大悟。師拈云：雲門把住放行，洞山不知失禮，來朝案?重供，當下一槌撃碎。雖然得箇悟處，未免落在雲門坑裏，當時震聲便喝，不致來朝結罪。雲門太殺老婆心，放過??未是征，明日再來重案過，果然頭角出羣英。南泉因兩堂首座爭箇猫兒，泉乃提起猫云：道得?救取猫皃，道不得?斬郤。衆皆無對，泉遂斬之。至晩，趙州外歸，舉似趙州，州脫草鞋頂在頭上而出，泉云：子若在，救得猫兒。師拈云：兩堂首座無定亂之機，南泉乃有安邦之手，看他正令?行，誰敢當塲開口？趙州救得猫兒，來遲未爲好手，嵩山拂袖便行，且道救也不救？白刅全提覿而揮，縱横殺活逞玄機，命根落在渠儂手，救得來遲總是非。首山和尚拈竹箆示衆云：汝等諸人若喚作竹箆則觸，不喚作竹篦則背，且道喚作什麽？師拈云：首山和尚兩頭截斷，中道不安，爭奈傍觀自有出身之路？且道那裏是他出身之路？就手奪來，劈面便打，且道喚作什麽？道道：拈來劈面便相呈，献寶還他龍子孫，捧出摩尼光閃爍，人間天上最爲尊。郢州芭蕉淸禪師示衆云：你有拄杖子，我與你拄杖子，你無拄杖子，我奪郤你拄杖子。師拈云：芭蕉雖曰能縱能奪、能殺能活，要且不識拄杖子，若是這條拄杖子，阿誰欠少？渡水豋山，挑包過澗，倒用橫拈，隨身受用。且道??拄杖子在什麽處？以手畫一畫，云：扶過斷橋水，伴歸明月村。與奪縱横顯此機，拈來渾不渉思惟，揭開佛祖無私?，?出寒光滿太虗。潙山在百丈會充典座，百丈將選大潙主人，乃請首座對衆下語，出格者可之。丈拈淨瓶置地上，問云：不得喚作淨瓶，汝喚作什麽？座云：不可喚作木?也。丈郤問山，山趯倒淨瓶而去。丈笑云：第一座輸郤山子了也。丈遂命山住潙山。師拈云：百?滿地刀鎗，潙山通身是劍，一踢大地俱傾，?得雲開霧捲，?嶽山川倒逆流。輥出摩尼光閃電，嵩山?作?中花，是非休向瓶邊辯，疾歩歸來作者知，不將家?傍人見。乹坤一踢不留踪，大智堂前暗號通，頭⾓崢嶸藏不得，英靈千古顯宗風。子胡示衆云：子胡有狗一隻，上取人頭，中取人腰，下取人腳，往來者各自防避照?，䘮身失命。人至，喝云：看狗。師拈云：入門一喝，頭正尾正，擬議思量，䘮郤性命。且作麼生入得他家門戸？喝一喝：阿耶，阿耶。一喝門前三轉身，儂家犬子没踈?，朝昏?卧門限下，?著逥頭咬殺人。瑞巖彦和尚每日自喚主人翁，復自應諾，乃云：惺惺著諾，他時後日莫受人謾。諾，諾。師拈云：瑞巖翁自起自倒，主人翁阿誰不識？何須抱?檢賊，聲裏?聲？如未喚之時，主在什麽處？惺惺喚省更惺惺，苦苦拘龍入鐵瓶，觸著自聲聲裏諾，乹坤飜轉作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