頌古-轻识

頌古

。

舉：天親菩薩從彌勒內宮下，無着菩薩問經云：人間四百年，彼天爲一晝夜，彌勒一時中成就五百億天子，證無生法忍，未審說甚麼法？天親云：說者箇法，秪是梵音清雅，令人樂聞。頌：者事無端舉似君，誰分若箇是知音？客來作揖及拱手，許多喚做送迎情。舉：須菩提說法，帝釋雨花，須菩提乃問：此花從天得耶？地得耶？人得耶？帝釋皆云：不也。須菩提云：從何得耶？帝釋舉手，須菩提云：如是，如是。拈云：須菩提只解順水推船，不解逆風把柁，若見帝釋舉手，但云：不是，不是。??帝釋疑情頓生，瞥地一番去。舉：尊者須菩提岩中宴坐，諸天雨花，讚歎尊者云云。頌：反飽傷饑雲門餅，散神冷胃趙州茶，智者恒能和五臟，秋毫未許到唇牙。舉：殃崛摩羅未出家時，事外道受敎爲憍尸迦，欲登王位，用千人拇指爲花冠，所有九百九十唯欠一指，欲弑母取指云云。拈云：惡因緣是好因緣。舉：那吒太子析骨還父、析肉還母，然後現本身，運大神力爲父母說法。拈云：你看那塊不是精底？舉：城東老母與佛同生，不欲見佛，每見佛來?便囘避。雖然如此，囘顧東西總皆是佛，遂以手掩面，於十指掌中亦總是佛。拈云：莫?花。舉：雙林善慧大士因梁武帝請講經，士陞座以尺撫案一下便下座，帝愕然，誌公乃問：陛下會麼？帝云：不會。誌云：大士講經竟。拈云：天子面前那得戲言？大士未曾說出一字，莫謾他武帝好。舉：傅大士見梁武帝不起，羣臣曰：大士見上爲甚不起？士曰：法地一動，一切不安。拈云：應當如是。舉：傅大士一日披衲、頂冠、靸履朝見武帝，帝問：是釋耶？士以手指冠。帝云：是道耶？士以手指履。帝云：是儒耶？士以手指衲。别云：者大士用心不臧，?令佛心天子分疎不下。若是山僧則不然，喚作道亦得，喚作儒亦得，喚作釋亦得。舉：傅大士頌云：夜夜抱佛眠，朝朝還共起，起坐鎭相隨，如形影相似。欲知佛去處，秪者語聲是。評云：大士將謂爾是箇人。舉：傅大士頌：空手把鋤頭，步行騎水牛，人從橋上過，橋流水不流。頌：踏碎毘盧頂，喝斷熈連波，三門走入燈籠裏，顚來倒去娑婆訶。舉：傅大士云：須彌芥子父，芥子須彌爺，山水坦然平，敲氷來煮茶。頌：將謂此庵含法界，誰知法界此庵中？出頭天外無餘事，乘?頻過水月宮。舉：傅大士云：有物先天地，無形本寂寥，能爲萬象主，不逐四時凋。頌：有有有，得得得，無無無，黙黙黙。舉：布袋和尙常在通衢，或問：在此何爲？袋云：等箇人來。曰：來也。袋云：汝不是者箇人。解布袋，百物俱撒下，曰：看。頌：財多頻累巳，家富小兒嬌，一生牛馬走，睡起不覺勞。舉：布袋和尙云：他的咱，原來是我的你。拈云：他咱我你，是一是二？頌：靜觀野寺山如畵，閒㸃丹青畵似山。箇裏了知分别處，月隨流水在人間。舉䟦陀尊者因生法師論衆微聚曰色，衆微無自性曰空。者云：只明因中色空，未明得果上色空。生問：如何是果上色空？者云：一微空故衆微空，衆微空故一微空。一微空中無衆微，衆微空中無一微。拈云：說因果色空，乃座主見解。舉天台智者大師在南嶽誦法華經，至藥王品曰：是眞精進，是名眞法，供養如來。於是悟法華三昧，獲旋陀羅尼，見靈山一會，儼然未散。拈云：無智人前，不得說夢。舉金陵誌公和尙令人傳語南嶽思大云：何不下山敎化衆生？一向目視雲漢作麼？思云：三世諸佛被我一口吞盡，何處更有衆生可度？拈云：如是見解，只宜住山。舉經題火。拈云：以字不成以，八字未是八。金鈎解遼天，二人左右挂。佛祖不敢前，三藏居其下。且道是甚麽字？者奇特，以拂子作火云：若人識得，?學事?。舉楞嚴經佛告阿難：吾不見時，何不見吾不見之處？若見不見，自然非彼不見之相。若不見吾不見之地，自然非物。云何非汝？拈云：烏龜巢蓮，華鱗弄藻。頌：隱隱烟村聞犬吠，欲尋尋不見人家。忽於橋斷溪流處，流出碧桃三五花。舉法華經一光東照，彌勒起問，文殊爲說。頌：象帝前來那得知？故將河馬漏天機。家還既獲南車指，?䘮燕人笑且歸。舉大通智勝佛，十劫坐道塲。佛法不現前，不得成佛道。拈云：爲他大通智勝。舉：金剛經：一切諸佛及諸佛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法，皆從此經出。拈云：喚甚麼作此經？舉：過去心不可得，現在心不可得，未來心不可得。拈云：得！得！得！舉：華嚴經：世尊因普?欲見普賢，不能得見，至破塵出經云云。總頌：百城?水大方經，八十一卷無言說，不動脚跟向南詢，不勞彈指開樓閣。彌勒慈，善財惡，普賢文殊曾淖約，釋迦只因有普?，三七日中難描邈。詮註何須去破塵？拈來都是䑕子藥。舉：般若心經：是大神咒，是大明咒，是無上咒，是無等等咒，能除一切苦無準範。頌云：黯淡灘，黯淡灘，十度船來九度翻，唯有三山陳上舍，擔一柄?岸上行。奈我何？拈云：三山小徒自有方便。舉：樓子和尙因從街巿過，經酒樓下，偶整襪帶少住，聞樓上人唱曲云：你既無心我便休。忽然大悟，從此號樓子。拈云：你既無心我便休，猶是酒樓人賣嬌話。然?園李下之際，樓子須前進一步，未可便住在此。頌：者塲大夢覺情樓，?誓山盟當下丢，漫說離懷聞石女，木人無舌話偏悠。舉：杜順和尙法身頌：淮州牛?禾，益州馬腹脹，天下覔醫人，灸猪左膊上。頌：驢頭不對馬嘴，却是他家宗旨，李四唼着舌根，血在張三口裏。不是顚，不是倒，一似譏，一似嘲，從來時醫好笑人，草頭木根一大包。舉：西天有一外道，索馬鳴祖師論義，集國王大臣并及四衆俱會論塲，馬鳴云：汝義以何爲宗？外道云：凡有言說，我皆能破。馬鳴乃指國王云：當?國土康?、大王長壽，請汝破之。外道屈伏。拈出外道語云：若是國土大王，豈獨康?長壽巳哉？看馬鳴又如何折合？舉昔有老宿，一夏並不爲師僧說話，有僧自歎云云。拈云：老宿老宿，稠人衆中須信，粥飯二時莫動?好。舉昔有二庵主，旬日後相見，上庵主曰：許多時在甚麼處？下庵主曰：在庵裏造箇無縫塔。上庵主曰：某甲也要造一箇，就兄借樣子得麼？下庵主曰：何不早道？恰被借去了。拈云：須是一時埋却始得，不然說造說借又成縫了。舉昔有古德，一日不赴堂，侍者請赴堂，德曰：我?日在莊上?油?飽。者曰：和尙不曾出入。德曰：汝去問莊主。者方出門，忽見莊主歸謝：和尙到莊?油?。拈云：若作奇特商量，莫說油?，滴水也消他莊主的不得。舉古德因僧問：年窮歲盡時如何？曰：東村王老夜燒錢。别云：何不道三箇兒童弄花皷？舉古德因僧問：生死以何爲舟航？曰：年盡不燒錢。别云：何不道甑箆子？舉古德問僧：何不看經？曰：不識字。德曰：何不問人？僧展手曰：是甚麼字？德無對。拈云：禍福無門，惟人自招。頌：非?却也又非鄉，非是?兮非是郞，一卵逢人云不識，何須更道好文章？舉宋太宗皇帝因夢神人勸?菩提心，次日問廷臣：菩提心作麼生?？羣臣無對。代云：?也！?也！?陛下善自保任。舉：太宗問僧：近離甚處？曰：臥雲庵。帝曰：臥雲深處不朝天，因甚到此？僧無對。代云：萬歲！萬歲！萬萬歲！舉：錢塘使爲鎭將，凡見僧便問，若相契，?留宿。一日，因二僧至，遂問：近離甚處？曰：江西馬大師處。使曰：馬大師有甚麼方便？曰：道?心?佛。便被揖出。又有二僧到，亦同前問，僧曰：非心非佛。亦被揖出。拈云：將謂鎭使忘却。舉：昔有一㜑供養一庵主，經二十餘年，?令二八女子送飯給侍云云。拈云：者無智庵主若値女子如是問時，何不大呌三聲，使那臭老㜑聞之，看他面皮放在何處？頌：近來詩思清如水，老去風情淡似雲。叩我耽佳無别句，殷?辜負卓文君。舉：南泉與魯祖、杉山、歸宗四人離馬祖處，各謀住庵，於中路相别次，師挿下拄杖曰：道得也被者箇礙，道不得也被者箇礙。歸宗拽拄杖打師一下，曰：只是者箇王老師，說甚麼礙與不礙？魯祖曰：只此一句，大播天下。宗曰：還有不播者麼？祖曰：有。宗曰：作麼生是不播者？祖作掌?。拈云：纔出廐來，便爾相踢，?甚好馬？舉：南泉上堂云：道箇如如，早變了也。?時師僧須向異類中行。歸宗曰：雖行畜生行，不得畜生?。泉曰：孟八郞漢又恁麼去也。拈云：正好一棒打折你驢腰。舉：南泉因東西兩堂爭猫，泉遇之，示衆云云。拈云：古?皆以是則公案爲竒特，商量浩浩底，殊不知總敎喚瓮作鐘。舉：鹽官因僧問：如何是本身盧舍那？師曰：與我過淨瓶來。僧將淨瓶至，師曰：却安舊處着。僧安了，復問，師曰：古佛過去久矣。師出，僧語云：我適曾供養，?復還親覲。舉麻谷寳徹禪師持錫到章敬，遶禪床三匝，振錫一下，卓然而立。敬云：如是，如是。谷又到南泉處，亦遶禪床三匝，振錫一下，卓然而立。泉云：不是，不是。谷云：章敬道是，和尙爲甚麼道不是？師云：章敬是，是汝不是。此是風力所轉，終成敗壞。頌：一般春色有枯榮，幾樹黄兮幾樹生？黄?不落青?落，懊恨風聲卒未停。舉智常禪師住廬山歸宗寺，大愚一日辭師，師問：甚處去？愚云：諸方學五味禪去云云。拈云：當日歸宗，只消道我者裏一味也無，?致後人檢㸃。舉巖頭全奯禪師一日?德山，方?門便問：是凡是聖？山便喝，巖禮拜。有人舉似洞山，山曰：不是奯公，大難承當。師曰：洞山老漢不識好惡，錯下名言，我當時一手擡一手搦。頌：安定乾坤易，斬新日月難，洞山時毁譽，?道亦何偏？舉華亭船子和尙自印心於藥山後，常乏一小?，隨緣度日。一日泊船岸邊，有官人問：如何是和尙日用事？亭䜿起橈曰：會麼？人曰：不會。亭曰：棹撥清波，金鱗罕遇。拈云：爲憐三歲子，不惜兩莖眉。頌：雲淡風輕近午天，傍花隨柳過前川，時人不識予心樂，將謂偷閒學少年。舉南泉、歸宗、麻谷三人同去見忠國師，至中途，南泉就地畵一圓相云：道得則去。歸宗坐在圓相裏，麻谷作女人拜。泉云：恁麼則不去也。拈云：是則是，三人同行一路，要且未見國師。舉僧問雪峰臨濟四喝意旨，峰云：我當初行脚時便過河北，巳値大師遷化，不得見他，所以至?不知可往見他?下子孫。僧見南院，院云：那裏來？僧具陳前意，院乃展具遙禮雪峰云：天下古佛也。拈云：者僧只知讚歎生歡喜，不審南院、雪峰是何心行？舉石鞏凡見僧，張弓架箭示之。一日三平至，鞏云：看箭。平乃撥開胸云云。頌：當陽弓箭接來機，殺活胸開上上兒，半箇聖人齊拗折，那吒從此失全威。舉烏臼和尙問僧：近離甚處？曰：定州。烏曰：定州道法何似者裏？曰：不别。烏曰：若不别，更轉彼中去。便打云云。拈云：君子一言，快馬一鞭，?來線去，有甚交涉？舉浮杯和尙因凌行㜑來禮拜，杯與坐?茶，㜑乃問：盡力道不得底句分付阿誰？杯曰：浮杯無剩語。婆曰：未到浮杯，不妨疑着。杯曰：别有長處，不妨拈出。㜑斂手哭云云。拈云：當日浮杯値是問，一味無語，豈不令行㜑疑着？?南泉、趙州亦無大人氣象。何也？禪而至於老㜑舌，可痛可悲。舉韓文公訪大顚禪師，問：春秋多少？顚提起數珠云：會麼？公曰：不會。顚曰：晝夜一百八。公不?，遂囘。次日再來，至門前見首座，舉前話問：意旨如何？座叩齒三下。及見顚，理前問，顚亦叩齒三下。公曰：原來佛法無兩般。顚曰：是何道理？公曰：適來問首座亦如是。顚乃召首座：是汝如此對否？座曰：是。顚便打趂出院。拈云：如上因緣，雖是打蠻子愶好人底，作略看來，若不趂出首座，又爭救得文公？頌：人之患在好爲師，繼往開來逹者機，可恨兒郞無見識，預先偷我兩聯詩。舉：處州法?立禪師因朝廷有旨，革本寺爲神霄宮，師陞座謂衆曰：都緣未徹，所以說是說非；葢爲不?，便乃分彼分此。我身尙且不有，身外烏足道哉？正?看來，一塲笑具。?則聖君垂旨，更僧寺作神霄，佛頭上?箇冠兒，算來有何不可？山僧?日不免橫擔拄杖，高挂鉢囊，向無縫塔中安身立命，於無根樹下嘯月吟風，一任乘雲仙客、駕鶴高人來此呪水書符，叩齒作法，他年成道，白日上昇，堪?不?之恩，以助無爲之化。秪恐不是玉，是玉也大奇。然雖如是，且道山僧轉身一句作麼生道？還委悉麼？擲下拂子，竟爾趨寂。郡守具奏其事，聖旨攺其寺曰眞身。拈云：此老得大自在三昧。頌：舊事仙人白兎公，掉頭歸去又乘風，柴門流水依然在，一路寒山萬木中。舉：趙州諗禪師到一庵主處，問：有麼？有麼？主䜿起拳頭，州云：水淺不是泊舟處。便行。又到一庵主處，問：有麼？有麼？主亦䜿起拳頭，州曰：能縱能奪，能殺能活。便作禮。頌：趙州元是白拈人，一樣拳頭兩樣評，勦絶痴頑宜當下，免敎汚却竹條根。舉：趙州示衆：此是的的沒量大人，出者裏不得。老僧到潙山，見僧問：如何是祖師西來意？山云：與我過床子來。若是宗師，須以本分事接人始得。時有僧問：如何是祖師西來意？州曰：庭前栢樹子。曰：和尙莫將境示人。州曰：我不將境示人。曰：如何是祖師西來意？州曰：庭前栢樹子。拈云：空拳出陣，就糧行兵，纔是老將軍手?。頌：莫掃堂前地，且放籠內鷄。分明是說話，又道我題詩。舉僧問趙州：萬法歸一，一歸何處？州云：我在青州作領布衫重七斤。頌：棹罷歸來舟不繋，江村月落興轉賖。岸上一聲鷄唱曉，依稀滿?是蘆花。舉皓布裩法身向上事頌云云。頌：不畜半文錢，不欠些兒債。赤手與空拳，街前作買賣。未見三槐宅下栽，自然清白傳代代。舉惟政禪師騎牛挂鉢入城，拈云：見恠不恠，其恠自壞。頌：惠崇烟雨蘆鴈，坐我瀟湘洞庭。欲喚扁?歸去，傍人謂是丹靑。舉洞山偈云：五臺山上雲蒸飯，佛殿階前狗尿天。旙竿頭上煎䭔子，三箇猢猻夜簸錢。頌：顚倒顚，新婦騎驢家姑牽。半夜日紅正當午，嫦娥恒伴竈王眠。忘理事，絶言詮，三脚蝦蟇飛上天。舉法?禪師問光孝覺曰：近離甚處？曰：趙州。?曰：承聞趙州有栢樹子話，是否？曰：無。?曰：往來皆謂趙州有此語，上座何得道無？曰：先師實無此語，和尙莫謗先師好。頌：趙州庭前栢，由來天下傳。?說無此語，?竟是浪言。舉趙州問新到僧：曾到此間否？曰：曾到。州曰：?茶去。又問一僧：曾到此問否？曰：不曾到。州曰：?茶去。後院主問曰：不曾到?茶去且從，爲甚麼曾到也敎?茶去？州召院主，主應諾，州曰：?茶去。頌。話說三徧穩，??三道?。趙州屬北地，性?而言耿。舉趙州因僧問：狗子還有佛性也無？州曰：無。曰：上至諸佛下及螻蟻皆有佛性，狗子爲甚却無？州曰：爲伊有業識在。又僧問：狗子還有佛性也無？州曰：有。曰：既有，爲甚入者皮袋裏？州曰：知而故犯。拈云：無鬚鎖子兩頭搖。舉僧遊五䑓，問一㜑子曰：台山路向甚處去？㜑曰：驀?去僧行。㜑曰：好箇師僧，又恁麼去也。後有僧舉似趙州，州曰：待我去勘過。明日，州去亦如前問，㜑子亦如前答。州歸院謂衆曰：台山㜑子被老僧勘破了也。拈云：前面也如是問答，後面也如是問答，那裏是趙州勘破㜑子處？舉青原山行思禪師初?六祖，問：當何所務?不落階級？祖曰：汝作甚麼來？原曰：聖諦亦不爲。祖曰：落何階級？原曰：聖諦尙不爲，何階級之有？祖深?之。拈云：深??不無，那邊事作麼生？舉洞山辭雲岩，臨行問：百年後忽有人問：還邈得師眞否？如何祗對？岩良久曰：秪者是。師沉吟，岩曰：价闍?承當箇事，大須審細。拈云：何不效普化打箇筋斗？頌。欲得園中果，先須妙識枝。曲描難可覷，?指不存癡。?惜秋霜老，莫敎根蒂摧。一聲黄葉落，但恐動?思。舉洞山因過水覩影，大悟前旨，有偈曰：切忌從他覔，迢迢與我疎，我?獨自往，處處得逢渠。渠?正是我，我?不是渠，應須恁麼會，方得契如如。拈云：後設五位功勛，皆由此偈得旨來。舉洞山廣道者初遊方，問雲葢智和尙：興化打維那意旨如何？智下禪床，展兩手吐舌示之，廣打一坐具，智云：此是風力所轉。又持此語問石霜琳，琳云：你意作麼生？廣亦打一坐具，琳云：好一坐具，秪是你不知落處。又問眞淨，淨云：你意作麼生？廣亦打一坐具，淨云：他打你也打。廣於此大悟。拈云：早知燈是火，飯熟巳多時。頌：梁園日暮亂飛鴉，極目蕭條三兩家，庭榆不知人去盡，春來還?舊時花。舉羅山問石霜：起滅不停時如何？霜云：只須寒?枯木去、一?萬年去、函葢相應去、純清絶㸃去。山不契，往問岩頭，頭喝云：是誰起滅？山於此有省。拈云：良藥口苦，逆耳言忠。頌：漁人乍入滿園時，怎似予林三兩枝？節候到來依舊?，豈同一見不相知？舉洞山因僧問：亡僧遷化向甚麼處去？山曰：火後一莖茆。拈云：何不道神符在此，百無禁忌？舉洞山謂曹山曰：吾在雲巖先師處親印寳鏡三昧，事最的要，?以授汝，汝善䕶持，勿令斷絶，遇眞法?方可傳授云云。頌：知有却無，知無却有，縫?不通，何處尋口？君不見鐵牛戴鞍帀地飛，木馬拖犂踏天走？舉洞山寶鏡三昧云云。頌：非銅非鐵亦非金，規矩方圓鑄不成，胡漢難逃妍?别，一囘撲碎一囘瑩。舉曹山四禁云：莫行心處路，不挂本來衣，何須正恁麼，切忌未生時。頌。天不覆，地不載，滅佛祖，空世界，狸奴白牯，烏龜螃蟹。舉曹山云：凡見聖解是金鎖，?路?須囘互。夫取正命食者，須具三種墮：一者披毛戴⾓，二者不斷聲色，三者不受食。頌。?墮隨墮尊貴墮，曹山本寂舌頭破，出言吐語不霑唇，說與諸方休錯過。復舉正命食頌。從前一飽忘百饑，?至于?不得餓，美食元不中飽人，誇甚雲門胡餅大。復舉尊貴墮頌。悉逹當時爲太子，王宮不住住雪山，若非星覩知端的，那得能仁大孝全。舉道德經云：吾不知其誰之子，象帝之先。拈云：看伯陽李老子說話，大似推車到?，難得轉身。此無他，只是不肯於不知處希取大用，所以後來函?一往，終成騎牛覔牛。見識頌。從來共住不知名，任運相將秪麼行，自古上賢猶不識，造次凡流豈可明。舉慱山上堂，僧問：一口氣不來，向甚麼處去？山云：香烟堆裏。其僧不會，山云：黃金殿上更覔長安。拈云：當面錯過。頌。釣罷歸來不繋船，江村月落正堪眠，縱然一夜風吹去，只在蘆花淺水邊。舉僧問尊宿：如何是自身巳？宿曰：丙丁童子去討火。僧領旨，後遇一尊宿舉似，宿不肯，僧仍理前問，宿曰：丙丁童子去討火。僧于此大悟。拈云：可見差之毫釐，失之千里。者僧不是彼尊宿鐵面斬新，那能當下?飛烟滅？頌：碔砆碧玉，鍮石黄金，莠苗朱紫，明?難瞒。眞金自有眞金價，終不和沙賣與人。舉：打地和尙乃馬祖嗣，凡問佛法惟打地。拈云：假小心，最大膽。頌：青山靑隱隱，淥水淥沉沉，四壁無描畵，村內小乾坤。舉：打地門人每執㸑，厨下人問：你師凡問佛法便打地，是何意旨？門人於竈內抽火，柴入鍋中。拈云：見過於師，方堪傳受。頌：與其鍋中?水，?可竈下抽柴，莫怪時人不識，師承禀受得來。舉：古德云：若人識得心，大地無寸土。拈云：看者箇心，亦能迷人，亦能悟人。山僧居學地時，曾以問三沙彌，一良久云：我乃無心。一以手指胸云：在者裏。一云：通身都是。且問三沙彌：那箇是識得心者？速道！速道！頌：古寺巴臺月下，玉溪小巿城邊，客來正好相語，又怕編成對聯。舉：顏淵喟然歎曰：仰之彌高，鑽之彌堅，瞻之在前，忽焉在後。?云：者顏氏纔在陋巷中得見箇古窖，便欲舉示於人，爭奈有心無膽，恰如瘂子作通事。頌：横看成嶺順成峰，遠近觀山山不同，不得廬山眞面目，秪緣身在此山中。舉：潙山靈祐禪師一日侍立百丈，丈問：誰？曰：靈祐。丈曰：汝撥爐中有火否？祐撥曰：無。丈躬起，深得少火。舉：云云。頌：柴火分明路不岐，潙山百丈也徒爲，温言煖語休相囑，一㸃丙丁爍太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