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制上堂拈香祝

結制上堂拈香祝

聖畢，復拈云：此瓣香，我昔親遭毒手，至今痛恨難忘。然雖不因?子徑，怎到葛洪家？此是第二囘，爇向爐中供養本師?雪大和尙，用酬法乳。歛衣白椎竟，乃云：草堂今日開爐，當陽一句全提，突出烏?光燦，煉得衲僧胆瀝，燒著露柱燈籠，痛煞石頭?礫。所以道：般若如大火聚，觸之則燎卻面門，無你?避處。又如淸凉池，四面皆可入。驀拈拄杖，云：木上座聊爲放一線道。卓一卓，云：摘楊花，摘楊花。小參。舉：宻雲悟上堂云：莫立程途别用功，行住坐臥看何從？忽然看徹無從底，請續後句。師云：草堂亦有一頌布施諸人：老倒年來志不孤，頻將三句驗禪徒。雖然看徹無從底，也是小巫參大巫。上堂：曹溪嫡派，今古流長。腳下兒孫，逈然超出。一花開放，五葉芳?。綿綿?瓞，當處圓成。兹辰我生程公攜男祖善來山設齋寄名，且承歡一句作麼生道？麒麟天岸眠霄漢，金鳳乘雲下彩樓。晚參：橫說豎說，塵說刹說，恰似渴鹿趂陽?。何故？多說不如少說，少說不如不說。乃以手掩口作鵓鳩鳴，便出。上堂，舉：

僧問同安：如何是和尙家風？安云：金雞抱子歸霄漢，玉兎懷胎向紫微。僧云：忽有客來，將何祗待？安云：金果早朝猿摘去，玉華晩後鳳銜來。師云：此老聞名富貴，見面貧窮。且草堂家風又在甚麼處？試檢㸃看。若檢㸃得出，與你明牕下安排。其或未委，百丈巳前巖穴士，生涯盡在钁頭邊。小參，舉：東印土國王請般若多羅尊者齋次，曰：諸僧皆轉經，惟師爲甚不轉？者曰：貧道出息不渉衆緣，入息不居陰界。常轉如是經，百千萬億卷。師云：尊?與麼答話，大似剜肉補瘡，未免傷筋動骨。?今有問：諸僧皆轉經，長老何不轉？向他道：天共白雲曉，水和明月流。解制，上堂：今朝正月十五，行?搥鐘攂皷。分咐山門大啓，放出?沙猛虎。踞地爪牙斑斑，觸發氣吞佛祖。遂震威，喝一喝，云：貓兒偏解捉老䑕。晩參，豎拳，云：靑州梨，鄭州?，一任諸人齟嚼齩。伸手，云：還我核來。新正，上堂：年年是好年，月月是好月，日日是好日，時時是好時。盡大地是國王水土，無一日不?國王恩；統十方是古佛道塲，無一道塲不爲佛事。呈拄杖，云：還會麼？皇風成一片，何處不封疆？晩參。古有僧夜半大呌云：我悟也。?僧把住，云：你悟個甚麼？其僧云：師姑原是女人做。師喝，云：如此不知連累多少好人。草堂常有個悟底，只是不肯大驚小恠。且悟個甚麼？睂毛?上橫，?子下頭大。結制，上堂。舉：興化道：我逢人則不出，出則便爲人。三聖道：我逢人則出，出則不爲人。師云：二大老一等共行山上路，?底各自看風煙。雖然互相激揚，也是泥裏洗土塊。山僧今日岀也，且爲人是？不爲人是？相逢但說三分話，未肯全抛一片心。晩參。舉：僧問趙州：如何是不錯路？州云：識心見性是不錯路。師云：那裏是識底心？那裏是見底性？試道看。不然，也是濶角水牛。上堂。舉：六祖大師云：不思善，不思惡，阿那箇是明上座本來面目？明?悟入。破山明頌云：善?？惡?？之乎？也?？本來面目，風吹雨灑。咄！師云：一人恁麼道，一人恁麽提，未審喚甚麽作本來面目？豎拂子，云：莫是者個麽？料掉沒交渉。莫是東頭賣賤、西頭賣貴麽？料掉沒交渉。莫是鐘樓上念讚、牀角下栽菜麽？料掉沒交渉。莫是靑州梨、鄭州?麽？料掉沒交渉。莫是德山棒、臨濟喝麽？料掉沒交渉。既沒交渉，?竟如何是本來面目聻？揮拂子云：打麵還他州土麥，唱歌須是帝?人。晩參，舉破山明上堂云：突出難難難辨别，擬之易易易承當，一聲㘞地盡生死，請續後句。師徵云：突出難難難辨别，可知禮也；擬之易易易承，當驢年方許；一聲㘞地盡生死，腳跟下好與三十棒。上堂，問：東西無滯礙，南北任縱橫時如何？師云：亂走作麽？進云：靑山潑黛，綠水澄藍。師?打下，乃云：今日上堂無禮，棒頭驀下如雨，捉敗金烏玉兎，駭殺奴兒婢子。孟八郞漢不解當人一著，便道：佛法如此。卓拄杖云：也是無風浪起。舉興化道：我向南方行腳一遭，拄杖頭不曾撥著一個會佛法底人。師云：興化只圖賣俏，不覺失卻一隻?。山僧也向南方走了一遭，拄杖頭撥著，個個都是會佛法底人。何也？戎夷蠻貊分諸國，盡在吾皇化育中。晩參，舉破山明道：第一句薦得，好肉剜瘡；第二句薦得，虛空掘洞；第三句薦得，泥裏有剌。師云：正?看來，字經三寫，烏焉成馬？草堂有個見處，不是與師翁?勝，總要佛法流通。第一句薦得，齩木?羮；第二句薦得，炊鐵釘飯；第三句薦得，無本可據。且與師翁是同是别？具??明辨看。上堂，拈拄杖云：?木上座一向妄談般若，罪犯彌天。以杖置背後云：而今貶向無生國裏住著，正恁麽時，還有爲伊保任?麽？若無，山僧自保去也。靠拄杖下座。小參，舉僧問趙州：如何是祖師西來意？州云：庭前栢樹子。僧云：和尙莫將境示人。州云：我不將境示人。僧云：如何是祖師西來意？州云：庭前栢樹子。師云：西來意，庭前栢，趙州老，分明說，喚作境，?著屑。還識趙州麽？庭前栢樹子。晩參，舉：睦州問秀才云：所業何經？才云：易經。州云：易中道：百姓日用而不知。不知個甚麽？才云：不知其道。州云：作麽生是道？才無語，州云：果然不知。師云：秀才雖然無語，其聲如雷。州云：果然不知，也是壓良爲賤。若是草堂待伊無語，不消一喝，自然吾道一貫。上堂，以拂子拂一拂，云：有世界以音聲爲佛事，有世界以禪悅爲佛事，且山僧?裏以何爲佛事？擊拂子，下座。上堂，舉：龎居士問靈照曰：古人道：明明百草頭，明明祖師意。作麼生？照曰：老老大大作?個語話。士曰：你作麼生？照曰：明明百草頭，明明祖師意。士乃笑，師云：?兩父子，一人前不搆村，一人後不抵店，若是一齊到來，大好一坑埋卻。艸堂如此批判，還有?不肯?麼？出來道看。晩參，舉：雲門拈拄杖云：凡夫實謂之有，二乘析謂之無，圓覺謂之幻有，菩薩當體?空，衲僧見拄杖但喚作拄杖，行但行、坐但坐，總不得動著。師云：此老說話，是則也似，似則未是。何也？道有、道無，說空、說幻，惹得大驚小恠。艸堂者裏一任凡夫、二乘、圓覺、菩薩到來一齊按過，不見道：但得雪消盡，自然春到來。上堂，舉：盤山道：心月孤圓，光吞萬?，光非照境，境亦非存，光境俱忘，復是何物？洞山云：光境未忘，復是何物？師云：俱忘未忘，?物非物。小乘錢串，大乘井索。更問何如？水中撈月。資亡，晩參，舉：僧問長沙：南泉遷化後向甚麼處去？沙云：東家作驢，西家作馬。僧云：未審意㫖如何？沙云：要騎便騎，要下便下。師云：長沙只解替人答話，卻不知自己下落。設有人問：亡僧遷化後向甚麼處去？向道：不上天堂，不入地獄。再問：意㫖如何？便云：處處綠楊堪繫馬，家家有路透長安。上堂，舉：僧問投子：如何是十身調御？投子下繩牀立。又問：凡聖相去多少？投子亦下繩牀立。師云：賣油翁下繩牀立，凡聖從來沒階級。若是道個差多少？摩訶般若波羅?。晚參，舉：泐潭興和尙一日南泉至，見興面壁，泉乃拊興背，興問：汝是阿誰？泉曰：暜願。興曰：如何？泉曰：也?常。興曰：汝何多事？師云：常興想布個縵天網子、打鳳羅龍，爲?知已。南泉?有迅雷掣電之機，要且不識常興。還有識?麼？也是?常。解制，上堂：百日期會今朝釋，無許衲僧兩腳逼。出門撞見馬相公，莫道艸堂解制。去！去！去！去！惟恐不如伱底意。喝一喝，下座。上堂，舉：洞山云：須知有諸佛向上事。僧問：如何是諸佛向上事？山云：非佛。雲門道：名不得，狀不得，所以言非。師拈拄杖，卓一卓，云：要知諸佛向上事麼？只是不可覰著，覰著則頭角生也。晩參：?日好風，恭賀知事頭首萬福，切忌錯用心。何爲錯用心？穿衣?飯、迎賔待客，豈不是錯用心？屙屎放尿、一動一靜，豈不是錯用心？參禪學道、窮古論?，豈不是錯用心？成佛作祖、接物利生，豈不是錯用心？還更有一處錯用心？止止不須說，我法妙難思，諸增上慢人，聞必不敬信。說戒，上堂，以拄杖卓一卓，喝一喝，云：適纔優波離尊?來山僧拄杖頭上呌道：經有經師，律有律師，何得攙行奪巿？被山僧一喝，羞得滿面慚惶，懡㦬而退。復顧左右，云：衆中有爲伊出氣?麽？若無，木上座與蛇添足去也。上堂，舉：龎居士云：心如境亦如，無實亦無虛，有亦不管，無亦不拘，不是聖賢，了事凡夫。師拈拄杖，云：?是境，將甚麽喚作心？卓一卓，云：?是心，將甚麽喚作境？良久，云：夜半明星當午現，愚人猶待曉鷄啼。晩參，舉：僧問趙州：毫?有差時如何？州云：天地懸隔。僧云：毫?無差時如何？州云：天地懸隔。師云：還識趙州麽？毫?有差，天地懸隔。上堂，舉：

僧問雲門：如何是正法?藏？門云：暜。僧又問風穴：如何是正法?藏？穴云：瞎。師云：二老答話亦是徐六擔板，若論正法?藏，未夢見在。若有人問草堂：如何是正法?藏？向道：錦屏山上雲蒸飯，佛?階前狗尿天。小參，舉：鎭府大王問趙州：和尙年尊，有幾個牙齒在？州云：只有一個。王云：爭?得物？州云：雖然一個，下下咬著。師云：雖然下下咬著，要且不知滋味。還有知滋味?麽？問取趙州。上堂，舉：雲門云：百草頭上道將一句來。衆無語。自代云：俱。圓悟云：劄。大慧云：暜。師云：俱劄暜，休莾鹵，南山有個烏嘴鷄，齩殺大蟲卻是虎。上堂：老僧有時和泥合水，有時壁立萬仭。你若向和泥合水處會，老僧卻在壁立萬仭處；你若向壁立萬仭處會，老僧卻在和泥合水處；你若向一切處會，老僧總不恁麽。既不恁麽，?竟向甚麽處會？良久，云：著。小參，舉：佛勅五百尊?降一毒龍，尊?各運神通，皆降不得。忽有?方一尊?到，佛勅令降，尊?于龍前彈指，其龍自伏。師云：五百尊?降龍不得正不入邪，?方尊?降龍得邪不入正。喝一喝，云：雖然如此，也是客聽主裁。上堂，問：如何是有爲法？師云：忙。進云：如何是無爲法？師云：閒。進云：有無不立時如何？師云：㸃。進云：和尙陞座爲說何法？師云：闍黎無聽。乃云：一日兩陞堂，草鞋沒主張，鐘鳴三陣攂，僧俗列成行，似乎有些子，臨機一字忘。看看嘴盧都，柱杖便通方，聽取木上座與諸人說法去也。抛拄杖，下座。薦嚴，小參，拈拄杖，云：森羅萬?，明暗色空，都盧從自巳妙明眞性中發現殷善。人還會麼？於此會去，則知世、出世法無不明了；其或未然，九品蓮開處，百寶自莊嚴。上堂：昨夜文殊、暜賢向南?浮提掛牌，北欝單越攂皷，西瞿?尼上堂，東弗於逮說法，德山棒如雨㸃，臨濟喝似雷轟，適來艸堂門下不消一揑便了。汝等諸人還委悉麼？千峰?到嶽邊止，萬派聲歸海上消。晩參，舉：南泉坐次，一僧問訊，义手而立，泉云：太俗生。僧合掌，泉云：太僧生。僧無語，師云：义手合掌，俗生僧生，也須一狀領過。鎭臺趙弘燦挂扁，請上堂，卓拄杖，云：寶劍揮空，乾坤失色；古鏡出匣，千妖遁跡。只如森羅萬?，明暗色空，情與無情都盧到來，向甚麼處著腳？復卓一卓，云：天上有星皆拱北，人間無水不潮東。舉：黃檗散衆在洪州大安寺，裴相國一日入寺，見壁畵，問寺主：?是甚麼？主云：高僧眞儀。公曰：眞儀可觀，高僧何在？主無對，公曰：此間有禪人否？曰：近有一僧投寺執役，頗似禪?。公遂請相見，曰：休適有一問，諸德吝辭，今請上人代一轉語。檗曰：請相公埀問。公舉前話，檗?聲曰：裴休。公應諾，檗曰：在甚麼處？公當下知㫖，如?髻珠。師云：若是流通正?則可，若當禪會，亦是萬里?崖州。如鎭臺趙䕶法曾問山僧：三教同别？予云：不特三敎，四生十二類凡有血氣?莫不本此。鎭臺曰：只如萬法歸一，一歸何處？予震威一喝。鎭臺當下洞源，所以不昧本因，篆額豎於草堂，法門幸甚，泉石生輝。且道與古人相去多少？良久，云：從今一鑑明如鏡，千古令人照膽寒。晩參，舉：雲門道：既知來處，且道甚麼刼中無祖師？自代云：今日不著便。師云：雲門只解瞻前，不解顧後。草堂則不然，既知來處，且甚麼刼中無祖師？喝一喝：不圖㸃?，只要話行。元日，上堂。舉：僧問鏡淸：新年頭還有佛法也無？淸云：有。僧云：如何是新年頭佛法？淸云：元正啓祚，萬物咸新。僧云：謝師答話。淸云：鏡淸今日失利。僧又問智門：新年頭還有佛法也無？門云：無。僧云：年年是好年，因甚卻無？門云：張公?酒李公醉。僧云：老老大大，頭尾不相照。門云：智門今日失利。師云：二大老道有、道無俱不好心，辜負人家男女。仔細檢㸃將來，一人在高高山頂立、一人在㴱㴱海底行，是則是，欠與?僧㸃?。驀豎拂子，?衆，云：會麼？艸堂今日失利。揮拂子，下座。小參。山僧?裏無佛可成、無法可說、無禪可參、無道可學，但敎寒來向火、?來乘凉、饑來?飯、困來打眠，只是不許情生妄動。若是情生妄動，一捧打折驢腰。晩參。舉：仰山一日與?安看雨次，安云：好雨寂闍黎。山云：好在甚麼處？安無語。山云：某甲却道得。安云：好在甚麼處？山以手指雨，安便休去。師云：一個指雨，一個看雨，可惜不知落處。?今有知落處?麼？乾坤大地竟如洗。解制，上堂。時至元宵節，火樹光皎潔，比也莫可比，讚也讚不得，問汝諸人瞥不瞥？瞥瞥好休歇，艸鞋高過野鷄頭，第恐腰包前後拉，此去諸方大有人。莫道艸堂對君說，只如九旬把定、三月調心，今日解制一句作麼生道？冬至寒食一百五，小參。一二三四五六七，七六五四三二一，?饒數到刼雲初，究竟不離於此日。有出得此日?麼？良久，云：鶴有九臯難翥翼，馬無千里謾追風。晩參。舉：雪峰云：南山有條鼈?蛇，汝等諸人出入好看。師云：不特南山，草堂亦有條鼈?蛇，汝等諸人切忌踏著，踏著則䘮身失命。天章高鎭臺來山補修告竣，辦齋，請上堂。師詣座接疏，云：重重華藏界，一一寶樓閣，莊嚴甚微妙，光照諸塵刹。且是神通妙用，法爾如然。過疏云：聽取下文。便陞歛衣白槌竟，乃豎拂子，云：此是世尊拈花，迦葉微笑，實相無相，湼槃妙心，付囑摩訶迦葉，展轉相傳三千七百餘載，脈似懸?，幸遇鎭臺高䕶法赤手扶起，赫赫光明照汝諸人，汝等大衆好生委悉。舉：朱行軍入南際寺齋僧，執手爐行香，乃云：?下是，?下是。時有僧云：?下是甚麼？行軍便喝。僧云：行軍是佛法中人，惡發作麼？行軍云：你作惡發會。那僧便喝，行軍亦喝，云：鈎在不?之地。遂呼左右：認取這僧著。師云：行軍八面威風，?僧挺身向前，雖然兩不相害，未免二俱失利。今日鎭臺高䕶法來山補修興供，雖不與麼說話，鋒鋩巳露。鋒鋩既露，將何爲證？三尺龍泉光照膽，萬人叢裏奪高標。浴佛，上堂。舉：遵布衲浴佛次，藥山云：你只浴得?個，要且浴不得那個。布衲云：把將那個來。藥山休去。師云：可笑藥山不喞?漢，若是艸堂，待他道：把將那個來。兩手拉過，按在盆裏，湩上兩湩，管敎布衲一生揫不乾。然雖如此，不是子期手，敢來月下彈。上堂。今朝五月十五，蠶麥收拾在府，纔方整頓休夏，炎?蒸人急苦。且道爲甚如此？總不敎伊成佛作祖。晩參。舉：僧問洞山：寒?到來向甚麼處囘避？山云：向無寒?處去。僧云：如何是無寒暑處？山云：寒時寒?闍黎，?時?殺闍黎。僧又問一老宿：時節恁麼?，向甚麼處?避？宿云：向鑊湯鑪炭裏?避。僧云：鑊湯鑪炭裏如何?避？宿云：衆苦不能到。師云：二老宿，一人在寒?裏過冬，一人在寒暑裏休夏，過冬?不知?，休夏?不知凉。草堂恁麼道，衆中可有替二老明辨?麼？若明辨得，寒?不侵。不然，寒時寒殺，?時?殺。誕辰，上堂。今朝六月半，不消更打筭，甲子滿六十，吾道一以貫。喝一喝，云：切莫認奴作郞。晩參。一二三四五，禾山解打皷，五四三二一，筭來没位次。秪如南泉斬猫、雲門?七、馬祖陞堂、百丈捲?，且道明甚麼邊事？或云：明底是向上事。或云：明底是本分事。或云：明底是一色邊事。孟八郞恁麼說話，??羅老子鐵棒有分。趙鎭臺爲府君?畧將軍祈祥，請上堂。心同虛空界，示等虛空法，證得虛空時，無是無非法。只?無是無非法，謂之無上佛果菩提，亦謂之如來妙明心印，印鎭十方，演出無量無邊殊勝功德，利益法界一切有情，得大安樂、得大自在、得大受用、得大方便、得大總持，如暗得燈、如饑得食、如躶得衣、如渡得船、如賈客得海，如此種種利益宣之不盡，今日一會僧俗、現任宰官各各得之，將自己腳跟下一印印定，竝無秋毫違背，轉天關、?地軸，日應萬機，皆衆心之本有，非假於外得。且艸堂長老得之又作麼生？全憑一滴曹溪水，爲霖爲雨祚金湯。解夏，上堂。舉：洞山解夏云：初秋夏末，兄弟東去西去，?須向萬里無寸草處去。師云：?老漢只解把䌫，不合放船，所以令人檢㸃。草堂一夏來，挽著布袋，內不放出、外不放入，屈到今日打開，一任兄弟東去西去。若是逢人，只不許說在艸堂解夏來。何也？我王庫內無如是刀。古湟印心佛敏首座請上堂。豎拄杖，云：古鏡高懸，森羅顯現。卓一卓，云：寶劔出匣，羣魔腦裂。此是我臨濟兒孫慣常用底，只今有格外提持?麼？抛拄杖，云：湟中陸路三千里，策馬追風幾度來。小參。舉：?沙云：諸方老宿盡道接物利生，秖如三種病人作麼生接？患盲?，拈椎豎拂他又不見；患聾?，語言三昧他又不聞；患瘂?，敎伊說又說不得。若接不得，佛法無靈騐。有僧請益雲門，門云：你禮拜著。僧拜起，門以拄杖挃之，僧退後，門云：汝不是患盲麼？復喚近前來，僧近前，門云：汝不是患聾麼？門曰：會麼？曰：不會。門曰：汝不是患瘂麼？其僧於是有惺。師云：?僧雖然悟去，只悟得雲門、?沙禪，要悟草堂禪，大難，大難。且如何是草堂禪？劈箭急。

草堂耨雲實禪師語錄卷第一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