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年巳?

十二年巳?

師七十四歲，正月修天童列祖塔，奉衣盂資爲龍池?和尚營歲祀之田，善卷樂?祖田如之。爲驥超祁居士製宗門崇行錄序，臺山梅?宜新搆梵宇成請額，爲大書「獨露堂」付專使，更次以偈。二月，遣唯一潤率諸禪，復航海入閩巿材集，公孫居士摹師小影勒石請賛，自書授之。二無張京兆瑋入山?謁乞?發，爲示偈云：「

一切二邊俱坐斷，本無中道可須安，掀??嶽無人會，白棒當頭爲指南。」四月，爲古南牧雲門題自眞賛，?孝亷張立亷問道書。丹陽湯應?者?遊禪肆，因自集刻相見諸老語附狀呈師，師目其說多紕繆，恐誤人，乃答曰：「承翰刻中載貧道機語，總之有無不必論，如謂貧道一棒的的淸而有力，則知居士未諳貧道棒頭指處，故未得如龎居士之『唯吾自偶諧』，故見有偶、有老?、有孔丘。及知斯事無，止法如七層塔，一層又有一層者，正居士眼華也，豈不聞古云：『當何所務?不落階級？』請居士細思之。」八月，寺隣徐氏之族，以師所修祖山爲巳塋兆嘖有煩言，師徑曵杖去。按梅谿語錄答諸郡縣留行書，其畧曰：「貧道濫主天童法席，誠非其人，但既身處此地，不得不任其實，山中一切宜問，况歷代祖師之塔？法道有?日者，以有歷代祖師也。有歷代祖師故，天童斯有?日。飮水尚當知源，學道人可以忘本乎？然則貧道初入天童，?當以修塔爲第一義，所以遲遲至?者，於中良有不得巳也，一則念久?不可頓革，一則?巳於天童無?髮之功，驟舉難行之事人必不諒，一則?徐宅萬一不能以道義白持或有煩言，則貧道唯有一去，如此則天童有再興之機，而某宅實敗之。上辜諸?信，下䧟某宅，以無量罪過非利生本願也。?辛苦九年，百廢麤張，自揣於諸?相喚初心稍可無愧，故?爲是舉。然自知無德，不足以化人，又不忍坐視祖塔終於毁壞，其?亦惟有一去而巳。」過虎林，錢瑞星太史、洪淸遠中丞、與孝亷王元建、方子凡軰咸執弟子禮問道，留供養，?之。卒至子凡園，居浹旬，會明州䕶法諸公挽留，繼至而杭之，四衆瞻禮者?日以萬數，師益厭。因夜發將之荆楚，抵吳門，問道弟子諸千，如要迎爲一。過鹿城，以次受葉縣侯張孝亷、顧宗伯齋，遂得王明州園長書，且凂宗伯力挽不聽前，師益堅去志。取道虎丘，禮隆祖塔，出貲囑累申方伯靑門、汪方伯如石、楊解元維斗爲修葺之。時四方風聞師將遠去，留益力，於是暫還檇李，作退休計。一時富有力者聞之，爭得師供養，莫適從乃止孫集公園，問道者如市，語載?溪錄中，而越諸?䕶使者日相?于道，不得巳聽還天童。九月晦，嗣法費隱容迎至金粟，大集武原諸舊人?越侍齋，留七日。十月，入山，故陞座，有驀拈拄杖云：「爭如者個木上座，生平不近人情。」之語，偈示顧宗伯瑞屛、集公孫居士、孝亷方子凡持經法語，示别駕曹茹眞，爲宗伯封翁書「知非閣」三字，立林野竒爲西堂。師出凡五旬，過郡五縣十六，所至無僧俗男女空邑傾都，甚而追隨不?見者，若干?士紳之軰?車之勞不與焉。按天童志曰：「巳?秋，老人曵杖渡江爲修塔也。」其事不具論。徐侍御心?凡三致書，苦心備至。歐陽廬陵云：「初匪其艱，在其終之，侍御之䕶天童，可謂有始卒矣。」寜波、慈谿、餘姚諸薦紳先生或合詞、或耑簡、或轉囑挽留，不遺餘力。王?道園?書一再至，且託謝侍御?三致請敎饑渇之懐，?裴丞相之於黃檗，白侍郞之於鳥窠諦信，不是過焉？時卓鍚?溪?，孫居士集公梓語錄以行，文司李燈巖爲之序，曰：「有敬日月、肅江河者，?有射日月、詛江河者，道?而聖或時可毁，法著而佛或時可攻。聖未來毁毁，聖道愈明；佛豈致攻攻，佛法愈著。」云云。是行也，追隨杖屨則有黃大?履素、顧宗伯瑞屏、張京兆二無、王居士金如、祁居士驥超、周孝亷君謨，而往返山中不避嫌怨，葢宗伯之力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