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正義卷第四隐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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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2-06 03:29

春秋正義卷第四隐公

勑撰六年:准勑而不盟曰平。

正義曰:宣十五年宋人乃椘人平,傳載其盟辞。昭七年燕曁斉平,傳称盟于濡上。似平皆有盟而去不盟者,平实解怨和好之辞,非要盟也。彼自旣平之後別为盟耳。此与定十年及斉平皆傳无盟事,定十一年及郑平下乃云叔還如郑涖盟,平後乃盟,知平非盟也。 注虽无至放此。

正義曰:公羊傳曰:此无事?何以書?春秋虽无首時過則書。首時過則何以書?春秋編年,四時具,然後为年。此注用公羊为說。釈例曰:年之四时,虽或无事,必空書首月以紀時変,以明歴数也。 注秋取至易也。

正義曰:經書冬,傳言秋。丘明为傳,例不虚举經文,独以秋言此事,明是以秋取,冬乃告也。冬告者,告言冬始取耳,故書之於冬。若其使以冬至告,言秋取,亦當追書扵秋。八年傳曰:

冬,齊侯使来告成三国。秋成冬告,書之於秋,明此以冬取告,故書扵冬也。賈、服以为長葛不繫郑者,刺不能撫有其邑。凡邑为他国所取,皆是不能撫有之,何故於此独为?郑故?杜以为上有伐郑,囲長葛,則長葛郑邑可知,故不言郑也。旣言秋取,取实在秋,因其經文在冬,遂言冬乗无備。襄十三年傳例曰:凡書取,言易也。知此乗其无備而取之也。杜知長葛不繫郑,非大都以名通者,以前年云伐郑,囲長葛,長葛之文繫於郑故也。刘炫以大都名通而規杜氏,非也。 傳注渝変至更成。

正義曰:渝,変也。釈言文変平者,変更前?而復为和好。変即更之義,成則平之訓,故傳解渝平謂之更成。自狐壤以来,与郑不和,今日復和,故曰更成,言更復狐壤以前之好也。服虔云:公为郑所獲,釈而不結平,於是更为約束以結之,故曰渝平。案傳公賂尹氏而与之逃帰,非郑所釈,安釋而結平也? 注翼晋至大夫。

正義曰:唐叔始封,受懷姓九宗,職官五正者,謂周成王滅唐,始封唐叔,以懐氏一姓九族,及是先代五官之长子孫賜之。言五官之长者,謂於殷時为五行官長,今襃寵唐叔,故以其家族賜之耳。今云頃父之子嘉文者,以頃父旧居職位,名号章?,嘉父新为大夫,未甚著見,故繫之於文。諸繫父为文者,義皆同此也。注諸地至放此。

正義曰:杜言不復記其闕者,謂但言某邑而巳,下不云闕。若鄂直云晋别邑,及翼侯奔隨,注云随,晋地;郑人侵衛牧,注云牧,衛邑。如此之?,皆不言闕是也。若不知何国之地者,則言闕,若虞公岀奔共也;公孫嬰斉卒于貍,服並注云闕是也。亦有虽知某国之地,注亦云闕,則隐十一年蘇忿生十二邑,注陘云闕者,以餘邑皆知所在,唯此独闕故也。 五月庚申。

正義曰:案經盟于艾,亦在五月,傳略不言月。庚申之日,須月以統之,故别言五月。他皆效此。 注告饑至之贤。

正義曰:王使至鲁,皆應書經,此独不書,故解之,以人情恕之,不得自不輸粟,空告他人,故知巳国不足,旁請隣国,故曰礼也。定五年皈粟于蔡,尚書扵經,此不書者,鲁以徃歳螟災,故巳国饑困,所輸不多,宋、郑輸粟,不復告鲁,故皆不書。此事无經而發,故觧傳意見隐之䝨。諸无經之傳,皆意有所見,悉皆效此。 注周桓至 焉。依

正義曰:桓公是周公黒肩,事見桓十八年傳也。幽王娶申女为后,生大子冝臼,後得襃姒嬖之,生子伯服,廢申后,逐大子,以襃姒为后,伯服为大子。冝臼奔申。申侯乃与犬戎共攻幽王,殺幽王扵驪山之下。於是諸侯乃与申侯共立冝臼,是为平王,以西都偪戎。晋文侯、郑武公夾輔平王,東迁洛邑。毛詩、尚書、国語、史記皆略有其事。 七年注叔姬至,故書。

正義曰:女嫁扵他国,皆有姪娣与適俱行,則所尊在適,書適不書姪姊。叔姬待年之女,年滿時行,故書其皈。魯女嫁扵他国之卿,皆書之。夫人之娣尊,与卿同,其書固是常例。賈云:書之者,刺紀貴叔姫。傳无其亊,是妄說也。 滕侯卒。

正義曰:譜云:滕,姫姓,文王子錯叔繡之後,武王封之,居滕,今沛郡公丘縣是也。自叔繡至宣公十七世,乃見春秋。隐公以下,春秋後六世而斉滅之。世本云:齊景公亡滕。案斉、景之卒,在滕、隐之前。世本言隐公之後,仍有六世为君,而云齊景亡滕,为謬何甚?服虔昭四年注亦云,斉景亡滕。是不考校而謬言之。地理志云:沛郡公丘縣,故滕国也。周文王子錯叔繡所封,三十一世为斉所滅。 注諸聘至元年。

正義曰:聘礼,使者執圭以致命,束帛加璧以致亭。郑玄云:享,献也。旣聘又献?,以厚㤙惠也。是執玉帛以相存問也。玉人職云:瑑圭璋璧琮八寸。以覜聘。注云:八寸者,拠上公之臣。案聘礼,圭以聘君,璋以聘夫人。旣行聘之後,璧以享君,琮以享天人。又郑玄注小行人云:使卿大夫覜聘,降其君瑞一等。則侯伯之臣,圭璋璧琮皆六寸,子男之臣皆四寸。又小行人云:圭以馬,璋以皮,璧以帛,琮以錦,琥以繡,璜以黼。郑玄注云:二王之後享天子,圭以馬;享后,璋以皮。其餘諸侯享天子,璧以帛;享后,琮以錦。子男享大国之君,琥以繡,享大国夫人,璜以黼。是玉帛之文也。 注戎鳴至西南。

正義曰:傳例有鐘鼔曰伐,此旣言伐,知其鳴鐘鼔也。杜意以皈者,以彼隨已而巳,非囚執之辞,故云但言以皈非執也。杜必知以皈非執者,榖梁傳云:以歸猶愈乎執也。又昭十三年,

晋人執季孫意如以皈。若以皈是執,何須别起執文?明直言以皈者,非執也。至如㝎四年以沈子嘉皈,經云殺之,哀七年以邾子益来,傳云囚諸負瑕,旣有囚殺之文,容或是執。若直言以皈無囚殺之事者,則非執者也。春秋有文同事異,此即其?也。刘君引沈子、邾子云以皈者皆執,以規杜氏,非其義也。傳凡諸至礼經 正義曰:諸侯者,公、侯、伯、子、男五等之揔号。侯訓君也。五等之主,虽爵命小異,而俱是国君,故揔称諸侯也。諸發凡者,皆周公之垂法,史書之旧章。立明采合旧語,以發明史例,虽意是旧典,而辞出丘明,非全寫旧語。同盟称名,薨則赴以名,是周公之旧典。其告終称嗣以下,乃是觧釋赴意,非旧語也。僖二十三年又發例曰:凡諸侯同盟,死則赴以名,礼也。直言赴名是礼,不言継好是礼,継好息民,是礼之大意,非礼之实,明是丘明言此以解赴名之意。彼云礼也,此云謂之礼經,其亊一也。言謂此赴名为礼之常法,丘明之意,言周公謂之然也。謂之礼經,虽指此一亊,諸發凡者莫不尽然,以此为例之?,故特言之。 注此言至放此。

正義曰:凡例是周公所制,其来亦无所岀。以傳言謂之礼經,則是先聖謂之,非丘明自謂之也。史之書䇿,必有旧法,一代大典,周公所制,故知凡例亦是周公所制。此言凡例,則云謂之礼經,下言凡例,則云不書于䇿,以此明所謂礼經皆當書䇿,從傳之首至此始開凡例,故特顕此二句者,謂之經是一句与不書于䇿为二句也。然則九年凡雨自三日以徃为霖,不以为始,而遠取十一年云始開凡例者,以九年唯記當国雨雪之事,史䇿旧文,非是赴吿国家大事之例。 注朝而至卿寺。 正義曰:朝扵,天子献国之所有,亦發陳財幣於公卿之府寺。如今者,如晋时諸州年終遣會計之吏献物扵天子,因令以物詣公府卿寺然。自漢以来,三公所居謂之府,几卿所居謂之寺。風俗通曰:府,聚也。公卿牧守府,道德之所聚也。蔵府、私府,財貨之所聚也。寺,司也。庭有法度,令官所止,皆曰寺釈,名曰寺,嗣也。治亊者相嗣續,扵其内, 歃如忘。

正義曰:歃謂口含血也。當歃血之時,如似遺忘物然,故注云志不在扵,歃血也。服虔云:如,而也。臨歃而忘其盟載之辞,言不精也。盟載之辞在扵簡䇿,祝史讀以告神,非歃者自誦之,何言忘載辞也?且忘否在心,五父終不自言巳忘,泄伯安知其忘而譏之? 八年注宛郑至東南。

正義曰:内卿貶則去族,外卿貶則称人,外無去族之理。今宛无族,傳無譏文,故知未賜族也。傳言郑釋泰山之祀,使來歸祊,知是郑祀㤗山之邑。郑以桓公之故,受邑泰山之下。天子祭泰山,必從徃助祭,使共湯沐焉,故公羊謂之湯沐之邑。旣有此邑,因立别廟。刘炫云:言祀泰山之邑者,謂泰山之旁有此邑,邑内有郑宗廟之祀,蓋祀桓、武之神。 注襄六至以名。

正義曰:同盟赴名,自有成例,而引杞桓公者,蔡自春秋以来,未与魯盟,疑与惠公同盟,故引杞、桓为例。?与成公同盟,而以名赴襄公,傳曰同盟故也。則与其父盟,淂以名赴?其子故,疑蔡与惠盟,故以名赴隐也。同盟称名,則两君相知,君旣知之,則国内皆知。故彼父虽薨,得以名赴,彼子以此名甞,与彼父對称故也。若父与彼盟,彼君虽在,此子不淂,以其名赴,以此名未与彼君對故也。 注元年至備故。

正義曰:於例,盟以国地,則地主与之。元年盟于宿,知宿与盟也。魯、宋俱是㣲人,宿君必不親与,知宿亦大夫盟也。盟、禱異,俱是告神。荀偃之祷,先称君名,知大夫聚盟,亦吝称君名。臣盟旣称君名,則君薨得以名赴,宿君之卒,冝以名赴?魯?今宿男不名,自不以名赴,非法不得也,故引僖二十三年傳例以明之,言其赴不以名,虽知亦不得書也。諸君不親盟,而以名赴魯,注云大夫盟於某者,義皆出此。衛兾隆難杜云:周人以諱事神,臣子何得以君之名告神?又荀偃禱河,一時之事耳,非正礼也,何得知大夫盟先称君名乎?杜必为此觧者,以諱事神,謂諱神之名以事其神,若?祖而諱祖之?,山川之神尊於諸侯,故尚書武成告名山大川云有道周王發,則荀偃禱河自称君名,於理何怪?杜云諸例或發扵始事,或發扵後者,若七年滕侯卒,傳曰凡諸侯同盟,扵是称名。及桓二年公至自唐,凡公行,告于宗廟,是或發扵始事也。宣四年凡弑君称君,及僖二十六年凡师能左右之曰以,是或發於後也。云因冝有所異同者,宣四年郑公子皈生弑君,嫌皈生无罪,及宣五年髙固来逆叔姫,嫌见偪成昬,故傳因以明之是也。云亦或丘明所得記注本末不能皆備者,但杜又自疑,以为諸例皆應從始事而發,在後發者,以記注周公旧凡,不繫於始事,繫於後事,丘明作傳,因記注所繫,遂以發之。如杜此言,则周公旧凡於記注之文散在諸亊,丘明作傳,因記注之文發例,故或先或後也。 注齊侯至周地。 正義曰:春秋之例,國以大小为序。外傳郑語云:斉、荘、僖於是乎小伯。此斉侯即僖公也。此盟平宋、衛也。斉为會主,則斉、冝在上。今宋在斉上,故特觧之,由宋敬斉侯与衛先遇,故斉侯尊宋,使为會主。瓦屋旣闕,知是周地者,以其會于温,盟于瓦屋,會盟不得相遠,温是周地,知瓦屋亦周地也。 注莒人至来間。

正義曰:僖二十九年,公會王子虎及諸侯之卿盟于翟泉,没公,不言貶,卿称人,直言會某人、某人。傳曰:卿不書,罪之也。在礼,卿不會公侯,會伯、子、男可也。此莒人乃對會公侯,故觧之。莒是小国,卿當称人,非貶辞也。㣲者不嫌能敵公侯,故直称公也。 傳注大丘至雨名。

正義曰:地有两名,新旧改易者,傳則言实以明之。若二名俱存者,傳則錯經以見之。此犬丘与垂两名俱存,故傳不言实。釈例曰:若一地二名,當时並存,則直兩文互见,黒壤、犬立、時来之属是也。猶卿大夫名氏互見,非例也。 注成王至之田。

正義曰:成王營邑扵、洛,以为居土之中,貢賦路均,将於洛邑受朝,許田近於王城,故賜固公許田,以为鲁國朝宿之邑。詩魯頌曰:居常与許,復周公之宇。是周公得許田也。公羊傳曰:許田者何?魯朝宿之邑也。是許田为魯朝宿之邑。郑諸易許田而求祀周公,故知後世因在許田之中,而立周公别廟焉。郑桓公以周宣王之母弟,故於泰山之下亦受祊田,以为湯沐之邑。祊邑内亦有郑先君别廟。此時周室旣衰,王不巡守,郑以天子不復廵守,则泰山之祀旣廢,祊无所用,故欲以祊易。許田近郑,祊田近魯,各從本国所近之冝也。魯以許田奉周公之祀,易其田則廢其祀,恐鲁以周公别廟为疑慮,将不許。云巳廢泰山之祀,而欲為魯祀周公,言郑得許田,周公之祀不純也。云已廢泰山之祀者,謂天子不復廵守,郑家巳廢此助?泰山祭祀之事,无所祭祀,故欲为魯祀周公,其实廢来已乆,今始云巳廢者,欲为魯祀周公,故云巳廢耳。方便遜辝以求於魯也。定四年,祝佗言康叔之受分物云:

取於有閻之士,以共王職;取於相土之東都,以會王之東蒐。有閻之土,猶鲁之許田也。相土之東都,猶郑之祊邑也。郑近京师,無假朝宿;鲁近泰山,不須湯沐,各受其一。衛以道路並逺,故兩皆有之。礼記王制曰:方伯为朝天子,皆有湯沐之邑,扵天子之縣内。然則朝宿之邑亦名湯沐,但向京师,主为朝王,從王廵守,主为助祭,祭必沐浴,隨事立名,朝宿、湯沐亦互言之耳。異義左氏說諸侯有大功徳,乃有朝宿湯沐之邑,公羊說以为諸侯皆有朝宿湯沐之邑,許慎以公羊为非,則杜意亦從許慎也。公羊傳曰:此魯朝宿之邑也。則曷为謂之許田?諱取周田也。諱取周田,則曷为謂之許田?繫之許也。曷为繋之許?近許也。杜言近許之田,是用公羊为説。杜依公羊之傳,邑实近許,故以許为名。刘君更無所馮,直云別有許邑,邑自名許,非由近許国始名为許,以規杜氏,非其義也。 注鍼子至後祖。  正義曰:先配後祖,多有異說。賈逵以配为成夫婦也。礼,斉而未配,三月廟見然後配。案昬礼,親迎之夜,祍席相連,是士礼不待三月也。禹娶?山。四日即去,而有啓生焉,亦不三月乃配,是賈之謬也。郑衆以配为同牢食也。先食而後祭祖,无敬神之心,故曰誣其祖也。案昬礼,婦旣入门,即設同牢之饌,其間无祭祀之事,先祭乃食。礼无此文,是郑之妄也。郑玄以祖为軷道之祭也,先为配匹而後祖道,言未去而行配。案傳旣言入,于郑乃云先配而後祖,寧是未去之事也。若未去先配,則鍼子在陳譏之,何須云送女也?此三說皆滯,故杜引椘公子囲告廟之事,言郑忽先逆婦而後告廟,故曰先配而後祖。此时忽父见在,計告廟以居,當是荘公之事,而譏忽者,椘公子囲亦人臣矣,而自布几筵,告於荘、共之廟,不言禀君之命,知逆者虽受父命,當自告廟。且忽先為配匹而後告祖,見其告祖,方始譏之,知忽自告祖也。或可郑伯為忽娶妻,先逆而後告廟,鍼子見而譏之,公子囲告廟者,專權自由耳,非正也。 注言郑至丙戌。

正義曰:庚午之後十六日而有丙戌,二十一日而辛卯。七月有庚午,九月有辛卯,其间不容一月,是八月不淂有丙戌,更遥一周,則丙戍去庚午七十七日,八月亦不得有丙戌,是明丙戌为日誤。長歴推七月丁卯朔,四日庚午,至二十日是丙戌,九月丙寅朔,二十六日辛卯,其月二十一日是丙戌。八月小丁酉朔,十日丙午,二十日丙辰,二日戊戌,十四日庚戌,二十六日壬戌,未知丙戌二字孰為誤也。不直云日誤而檢上下者,困傳明文,故顕言之,他皆放此。 注因其至媯姓。

正義曰:陳世家云:陳胡公滿者,虞帝舜之後也。昔舜為庻人時,居于媯汭,其後因为氏姓,姓妫氏。武王克殷,得媯滿,封之於陳。是舜由媯汭,故陳為媯姓也。案世本:帝舜姚姓。哀元年傳称虞思妻少康以二姚,是自舜以下猶姓姚也。昭八年傳曰:及胡公不滛,故周賜之姓。是胡公始姓媯耳。史記以为胡公之前巳姓妫,非也。 注報之至曰陳。

正義曰:胙訓報也,有徳之人必有羙報,報之以土,謂封之以国名以为之氏。諸侯之氏則国名是也。周語曰:帝嘉禹徳,賜姓曰姒,氏曰有夏。胙四岳国,賜姓曰姜,氏曰有吕,亦与賜姓曰媯,命氏曰陳,其亊同也。姓者,生也,此为祖令之相生,虽下及百世而此姓不改。族者,属也,与其子孫共相連属,其旁支別属,則各自立氏。礼記大傳曰:繫之以姓而弗别,百世而昬姻不通者,周道然也。是言子孫當共姓也。其上文云:庻姓别於上,而戚單於下,是言子孫當别氏也。氏猶家也。傳称盟于子晳氏,逐瘈狗入於華臣氏,如此之?,皆謂家为氏。氏族一也,所從言之異耳。釈例曰:别而称之謂之氏,合而言之则曰族。例言别合者,若宋之華元、華喜皆出戴公,向魚、鱗蕩共出桓公,独举其人,則云華氏、向氏,并指其宗,則云戴族、桓族,是其别合之異也。記謂之庻姓者,以始祖为正姓。高其賜姓者亦少,唯外姓媯滿之徒耳。賜族者,有大功徳,冝世享祀者,方始賜之,无大功德,任其興衰者,則不賜之。不賜之者,公之同姓,蓋亦自氏祖字,其異姓則有旧族可称,不丗其禄,不須賜也。衆仲以天子得封建諸侯,故云昨土命氏,拠諸侯言耳。其王朝大夫不封为國君者,亦當王賜之族,何則?春秋之世有尹氏、武氏之徒,明亦天子賜之,与諸侯之臣義无異也。此無駭是卿,羽父為之請族,蓋為卿乃賜族,大夫以下或不賜也。諸侯之臣,卿为其極,旣登極位,理合建家。若其文祖,㣲賤,此人新升为卿,以其位絶等倫,其族不復囚,故身未被賜,无效可称。鲁挾、郑宛皆未賜族,故單称名也。大夫有功徳者則生賜族非也至於郑祭仲为祭封人後升为卿經書祭仲似生賜族者検傳旣无同華氏之文則祭者是仲之旧氏也諸侯以字字有二等檀弓曰幼名冠字五十以伯仲周道也然則二十有加冠之字又有伯仲叔季為长幼之字二者皆可以为氏矣服虔云公之母弟則以長幼為氏貴適統伯仲叔季是也庶公子則以配字為氏尊公族展氏臧氏是也案郑子人者郑厉公之弟桓十四年郑伯使其弟語来盟即其人也而其後为子人氏不以仲叔為氏則服言公之母弟以長幼为氏其事未必然也杜以慶父叔牙与荘公異母自然仲叔非母弟族矣其或以二十之字或以長幼之字蓋岀自時君之命也叔?称叔不称孫而三桓皆称孫俱氏長幼之字自不同也藏氏称孫展氏不称孫俱氏二十之字自不同也然則称孫与不称孫蓋岀其家之意未必由君賜也以字为族者謂公之曽孫以王父之字为族也諸侯之子称公子公子之子称公孫公子公孫繫公之常言非族也其或貶責則亦与族同成十四年叔孫僑如如斉逆女傳曰称族尊君命也僑如以夫人婦姜氏至自斉傳曰舍族尊夫人也宣元年公子遂如斉逆女遂以夫人至亊与僑如正同其傳直云尊君命尊夫人不言称族舎族旣非氏族則不待君賜自称之矣至於公孫之子不復得称公曽孫如无駭之輩直以名行及其死也則賜之族以其王父之字爲族也此无駭是公之曽孫公之曽孫必須有族故拠曽孫为文言以王父字耳公之曾孫正法死後賜族亦有未死則有族者則叔孫得臣是也公子公孫扵身必无賜族之理經書季友仲遂叔?者皆是以字配名連言之故杜注並云字也其蕩伯姫者公子蕩之妻不可言公子伯姫故繋於夫字言蕩伯姫蕩非當时之氏其傳云立叔孫氏臧僖伯臧哀伯叔孫戴伯之徒皆傳家拠後追言之耳其公孟彄丗本以为灵公之子字公孟名彄与季反仲遂相似俱以字配名刘炫不逹此旨妄規杜過非也必如刘觧生賜族之文證在何処其公之曽孫玄孫以外爰及異姓有新升为卿君賜之族蓋以此卿之字即为此族案世本宋督是戴公之孫好父說之子華父是督之字計督是公孫耳未合賜族應死後其子乃賜族故杜云督未死而賜族督之妄也沈亦云督之子方可有族耳 注謂取至时君 正義曰旧官謂若晋之士氏旧邑若韓魏趙氏非是君賜則不得为族嫌其居官邑不待公命故云皆禀之時君此謂同姓異姓皆然也服虔止謂異姓又引宋司城韓魏为證韓与司城非異姓司城又自為樂氏不以司城为族也 九年大雨震電 正義曰説文云震劈歷震物者電隂陽激曜也河圗云隂陽相薄为雷隂激陽为電然则震是雷之劈歴電是雷光僖十五年震夷伯之廟是劈歴破之雷之甚者為震故何休云震雷也 大雨雪 正義曰說文云雨水從雲下也然則雨者天上下水之名旣見雨從天下自上下者因即以雨言之雨螽亦称為雨故下雪称雨雪也平原出水為大水直書大水平地尺為大雪不直書大雪而云大雨雪者水則從天入地岀地乃為多見其在地之多言其出水之大故不言大雨水雪則自天而下下即委之於地見其自上而下言其下雪之多故言大雨雪水則俯視雪則仰觀故立文有異其大雨雹亦与雪同 傳注此觧至經誤 正義曰傳發凡以解經若經无霖字則傳无由發故知經誤然則經當如傳言大雨霖以震不當云大雨震電是經脱霖以二字而妄加電也 先者至以逞  正義曰嘗冦速去知戎心逐之逐其去者必有所獲獲謂獲郑人也在先者見逐有所獲不復顧後必務在速進謂棄其後者独自先進進而遇覆必速廻奔走後者不救則是无継續矣无継则易敗如是乃可以觧患服虔云先者見獲言必不往相救各自務進言其貪利也其言見獲者當謂戎被郑獲也郑人速去以誘之安得獲戎也在先者巳被郑獲重進者将復为虜各自務進欲何所貪而云貪利也此則不言可解无故以觧乱之 注为三至死也 正義曰前後及中三処受敵者前謂第一伏逆其前也後謂祝聃与後伏逐其後也中謂第二伏擊其中也衷戎师者謂戎师在三伏之中殪死也釈詁文也 十一月至戎师 正義曰此即上傳所説擊戎之事史官得其戰狀乃裁約为之辞經之所陳皆是此?旣不書經故準經為文以揔之 十年注公子至七年 正義曰傳称羽父先會斉侯郑伯是不待公命也貪會二国之君自求其名時史疾其專進故貶去公子公子義与氏同故以氏言之中丘之會計君自親行今斉郑称人是使微者從之也於例师岀与謀曰及傳称盟于鄧为师期公旣与謀計當書及今乃言會明其以翬專行非鄧之謀釈例曰王命伐宋羽父不匡君以速進而先會二囯自以為名故貶去其族斉为侯伯郑伯又为王卿士二君奉王命以計宋?羽父之專進故使与微者同伐動而无功故无成敗也案四年翬固請而行故貶去其氏此直言羽父先會斉侯郑伯无困請之文亦貶之者又公子豫邾人郑人以不待公命而經不書此翬亦不待公命而經書者翬扵四年傳称固請此先會亦固請也傳扵四年其文已詳故於此而略耳豫會邾人郑人本非公命故不書此則公會斉郑于中丘己为师期翬又請公先會先會則是君命故以書之 注斉郑至宋地 正義曰案傳公會斉侯郑伯于老桃然後公敗宋师則知老桃之會謀与宋戰彼与公謀戰而公独敗宋师知斉郑後期也 注三国至戴城 正義曰案傳例克邑不用师徒曰取然則取者拠克邑之易今此克得軍师亦称取者但取者虽拠克邑之文其克得师衆而易者亦曰取是以荘十一年注云威力兼備若羅網所掩覆一軍皆见禽制若非前敵之易何能覆而取之故釈例曰如取如攜然則凡言取者皆易辞刘君以取之非易而規杜氏非也沈氏亦云今日囲明日取故知易也公羊傳曰其言伐取之何易也是杜所用之義地理志云梁国甾縣故載国應劭曰章帝改曰考城古者甾載聲相近故郑玄詩箋讀俶載為熾菑是其音大同故漢於載国立甾縣於晋属陳留 傳注尋九至魯地 正義曰九年傳称會于防謀伐宋未及伐宋而更为此會为师伐宋之期知是尋防會也釈例曰盟于鄧盟于犖盟于戚公旣在會而不書盟者以理推之會在盟前知非後盟也蓋公还告會而不告盟 注會不至日誤 正義曰六月无戊申者下有辛巳取防亦在六月之内戊申在辛己之前三十三日不得共在一月上有五月今别言六月知日誤月不誤長歴推六月丙辰朔三日戊午五日庚申未知二者孰誤注勞者至王爵 正義曰聘礼賔至于近郊君使卿朝服用束帛労覲礼至于郊王使人皮弁用璧労周礼司儀曰諸公相為賔主君郊労皆不言以饔餼勞案礼饔餼乃是旣相見致大礼不應於郊以設之杜意蓋以熟食曰饔生牲曰餼以労客扵郊必有牲饌故以饔餼言之非謂大礼之饔餼也勞礼大行人云上公三労近郊労一也逺郊労二也竟首勞三也侯伯再勞去竟首子男一勞去遠郊凡近郊勞皆君自行遠郊使卿竟首使大夫掌客又云上公五積皆眡飱牽侯伯四積子男三積是賔入竟之後有致積之礼積虽是牽亦或有塾或在郊致積故謂之郊労沈依聘礼注其郊之遠近上公遠郊五十里侯伯三十里子男十里近郊各半之注三国至通称 正義曰三国之軍在戴城下故郑伯合囲之不言囲戴者本意囲三師不囲戴也不言囲三师者今日囲明日取囲之不乆經以取告不以囲告三国經皆称人於例为将卑师少而傳言三师故辯之师者軍旅之通称 注報入至四日 正義曰九月无戊寅者經有十月壬午长歴推壬午十月二十九日戊寅在壬午之前四日耳故九月不得有戊寅上有八月下有冬則誤在日也十有一年至来朝 正義曰十下言有者干宝云十盈則更始以竒從盈数故言有也經備文傳從略故傳不言有桓七年榖伯鄧侯别言来朝此兼言來朝者彼别行礼此同行礼由同时行禮當长者在先故争之 注与謀至昌縣 正義曰与謀曰及宣七年傳例也傳称會于郲謀伐許是公与謀也譜云許姜姓与斉同祖堯四嶽伯夷之後也周武王封其苗裔文叔于許今潁川許昌是也灵公徒葉悼公遷夷一名城父又居析一名白羽許男斯処容城自文叔至莊公十一世始見春秋元公子結元年獲麟之?也當戰國?椘滅之地理志云潁川郡許縣故許国文叔所封二十四丗为椘所滅也漢丗名許縣耳魏武作相改曰許昌注实弑至諱也 正義曰他君見弑則書弑魯君見弑則書薨公薨例皆地此公又不地故觧之言魯史䇿書所諱也不忍言君之見弑又不忍言其僵尸之処諱而不書故夫子因之傳不言書曰知是旧史諱之也董狐書趙盾弑君仲尼謂之良史不書君弑則是史之不良夫子不改其文而因之者為人臣者或心实愛君为諱愆過或志在疾?故章賊名虽事跡不同而俱是為国聖䝨兩通其事欲見仁非一涂僖元年傳曰諱国?礼也以仲尼之善蕫狐知为史必須直也以丘明之礼諱?知为史又當諱也釈例曰臣之事君猶子事父微諫見志造膝詭辞執其是而諌其非不必其得蓋匡救将然而将順其巳然故有隐諱之義焉至於激節之士則不然南史執簡而累進蕫狐書法而不隐鬻拳劫君而自刖晏嬰端委而引直聖䝨亦録而善之所以廣義訓博大道殷有三仁此之謂也是言聖䝨兩通之意也郑伯髠頑椘子麏齊侯陽生之徒俱實見弑而以卒赴魯是他国之臣亦有諱国?者非独魯史也傳注薛魯国薛縣 正義曰譜云薛任姓黄帝之苗裔奚仲封為薛侯今魯国薛縣是也奚仲遷于邳仲虺居薛以為湯左相武王復以其胄為薛侯齊桓霸諸侯黜为伯献公始与魯同盟小国无記丗不可知亦不知為誰所滅地䋥志云魯国薛縣夏車正奚仲所国後迁于邳湯相仲虺居之 注薛祖至之前正義曰定元年傳曰薛之皇祖奚仲居薛以为夏車正是夏所封也 注卜正卜官之长 正義曰周礼春官大上下大夫二人其下有卜師卜人亀人筮人大卜為之長正訓長也故謂之卜正 注庻姓至姓也正義曰周礼司儀職云詔王儀南郷見諸侯士揖庻姓時揖異姓大揖同姓郑?云庻姓无親者也異姓昬姻者也是庻姓非同姓也周之至為後 正義曰賈逵以宗為尊服虔以宗盟為同宗之盟孫毓以為宗伯属官掌作盟詛之載辞故曰宗盟杜無明解盟之尊卑自有定法不得言尊盟也周礼司盟之官乃是司寇之属非宗伯也唯服之言得其旨矣而孫毓難服云同宗之盟則無与異姓何論先後若通共同盟則何称於宗斯不然矣天子之盟諸侯令其共奨王室未聞離逖異姓独与同宗者也但周人貴親先敘同姓以其篤於宗族是故謂之宗盟魯人之為此言見其重宗之義執其宗盟之文即云无与異姓然則公与族則異姓為賔復言族燕不得有異姓也孟軻所云説詩者不以辞害意此之謂也異姓為後者謂王官之伯降臨諸侯以王命而盟者耳其春秋之世押主斉盟者則不復先姫姓也踐土之盟其載書云王若曰晋重魯申是用王命而盟也召陵之會刘子在焉故祝佗引踐土為比為有王官故也宋之盟椘屈建先於趙武明是大国在前不先姫姓若姫姓常先則椘不淂競也且言周之宋盟是唯周乃然故釈例曰斤周而言指謂王官之宰臨盟者也其餘雜盟未必皆然是言餘盟不先姫姓盟則同姓在先朝則各從其爵故郑康成注礼記云朝覲爵同同位若然案覲礼曰諸侯前朝皆受舍于朝同姓西面北上異姓東面北上郑玄云言諸侯明来朝者衆矣顧其入覲不得並耳分别同姓異姓受之将有先後也若如此言則似朝覲不爵者但朝覲实以爵同同位就爵同之中先同姓後異姓若盟則爵虽不同先同姓也礼記周公朝諸侯于明堂之位三公中隋之前北面東上諸侯之位阼階之東西面北上諸伯之國西階之西東面北上諸子之国門東北面東上諸男之国門西北面上覲礼於方明之壇郑言諸侯見王之位亦引明堂位為説是則諸侯總見皆以爵為班虽不分别同姓異姓其受礼之時爵同者猶先同姓也其王官之伯臨諸侯之盟虽群后咸在常先同姓故此言宗盟耳取重宗之亊以喻己也取譬之事聊举一边寡人若朝于薛不敢与諸任歯朝扵彼国自可下主国之宗諸侯聚盟不肯先盟主之宗也 注薛任姓歯列也 正義曰卋本氏姓篇云任姓謝章薛舒吕祝終泉畢過言此十国皆任姓也礼記文王卋子曰古者謂年齡歯亦齡也然則齒是年之别名人以年歯相次列以爵位相次列亦名為歯故云歯列也 挾輈以走正義曰廟内授車未有馬駕故手挾以走輈轅也方言云椘衛謂轅为輈服虔云考叔車轅箠馬而走古者兵車一轅服馬夾之若馬己在轅不可復挾且箠馬而走非徒歩所及子都豈復乗車逐之 注逵道方九軌也 正義曰冬官秀工記匠人営国經塗九軌車轍謂王城之内道廣並九車也尔雅宫云一逹謂之道路二逹謂之岐旁三達謂之劇旁四達謂之衢五逹謂之康六達謂之菲七達謂之劇驂八達謂之崇期九達謂之逵說尔雅者皆以為四道交岀復有旁通故刘炫規過以逵为九道交出也今以为道方九軌者蓋以九出之道卋俗所希不應城内淂有此道以記有九軌故以逵當之言並容九軌皆得前達亦是九達之義故李廵注尔雅亦取並軌之義又涂方九軌天子之制諸侯之国不得皆有唯郑城之内獨有其涂故傳扵郑国每言逵也故桓十四年焚渠门入及大逵荘二十八年衆車入自純门及逵市宣十二年入自皇门至于逵路刘君以为国国皆有逵道以規杜氏其義非也注蝥弧旗名 正義曰周礼諸侯建旂孤卿建旜而左傳郑有蝥弧斉有灵姑鉟皆諸侯之旗也趙簡子有蜂旗卿之旗也其名當時為之其義不可知也 注弟共至元年 正義曰荘公之弟逃於四方故知雅是共叔叚也說文云餬寄食也以此傳言餬口四方故以寄食言之昭七年傳云饘於是鬻扵是以餬余口釋言云餬饘也則餬是饘鬻别名今人以薄鬻塗物謂之餬紙餬帛則餬者以鬻食口之名故云餬其口也 注謁告至曰媾正義曰謁告也釋詁文婦之父曰昬釋親文也媾与昬同文故先儒皆以为重昬曰媾 注絜斉至之祀 正義曰釈詁云禋祭也孫炎曰禋絜敬之祭周語曰精意以享禋也是絜齊以享謂之禋享訓献也言絜清斉敬以酒食献神也礼諸侯祭山川之在其地者若其受許之士则當祭許山川故知祀謂許山川之祀 注圉边垂也正義曰釈詁云圉垂也舍人曰圉边垂也 注此今至京兆 正義曰地理志云河南郡新郑縣詩郑国郑桓公之子武公所国是知新邑扵此謂河南新郑也且志又云京兆郑縣周宣王弟郑桓公邑是知旧郑在京兆也志又云本周宣王弟友为周司徒食采扵宗周畿内是为郑桓公桓公問扵史伯曰王室多故何所可以逃死史伯为桓公謀取虢鄶之地今寄帑与賄而虢鄶受之後三年幽王敗桓公死其子武公与平王東迁卒定虢鄶之地然則傳云先君新邑扵此謂武公始居此也史記郑卋家称虢鄶自分十邑献扵桓公桓公竟国之案郑語桓公始謀未取之也武公始国非桓公也全滅虢鄶非献邑也馬迁之言皆謬耳昭十六年傳子産謂韓宣子曰我先君桓公与啇人皆出自周以艾殺此地而共処之者謂寄帑与賄之时啇人即与俱行耳非桓公身至新郑 注大岳至継也正義曰周語称共工伯鮌二者皆黄炎之後言鮌为黄帝之後共工为炎帝之後炎帝則神農之别号周語又称堯命禹治水共之從孫四岳佐之胙四岳国命为侯伯賜姓曰姜氏曰有吕賈逵云共工也從孫同姓末嗣之孫四岳官名大岳也立四岳之祭焉姜炎帝之姓其後変易至扵四岳帝復賜之祖姓以紹炎帝之後以此知大岳是神農之後堯四岳也以其主岳之祀尊之故称大岳許國是其後也胤継也釈詁文舎人云胤継卋也 礼継至嗣者也正義曰經謂紀䋥之若詩之經営經始也国家非礼不治社稷得礼乃安故礼所以經理国家安定社稷以礼教民則親戚和睦以礼守位則澤及子孫故礼所以次序民人利益後嗣經国家猶詩序之言經夫婦也注百人至詛之 正義曰周礼夏官序制軍之法百人為卒二十五人为兩此言二十五人为行者以傳先卒後行豭大於大知行之人数少於卒也軍法百人之下唯有二十五人为两耳又大司馬之属官行司馬是中士軍之属官兩司馬亦中士知周礼之兩即此行是也周礼之行謂軍之行列知此行亦卒之行列也詛者盟之細殺性告神令加之殃咎疾射潁考叔者令卒及行聞祝詛之欲使神殺之也一卒之内已用一豭又更令一行之聞或用雞或用犬重祝詛之犬雞者或雞或犬非雞犬並用何則盟詛例用一牲不用二也豭謂豕之牡者尔雅釈獸豕牝曰豝豝者是牝知豭者是牡祭祀例不用牝且宋人謂宋朝为艾豭明以䧺猪喻也 注蘇忿至公也 正義曰成十一年傳曰昔周克啇使諸侯抚封蘇盆生以温为司寇尚書立政称周公告大史曰司寇蘇公是其事也注息國至息縣 正義曰卋本息国姫姓此息侯伐郑責其不親親知与郑国同姫姓也荘十四年傳椘文王滅息其?則不知誰之子何時封也地理志汝南郡有新息縣故息国也應劭云其後東從故加新云若其後東徙當云故息何以反加新字乎蓋本自他処而徙此也 凡諸至于䇿 正義曰此傳虽因宋不告敗而發此例其言諸侯有命非独为被伐之命故注云命者国之大事政令也謂諸是大亊崩卒會盟戰伐克取君臣乖离水火災害經書他囯之事皆是来告則書不告則否来告則書者或彼以实告改其告辞而書之或從彼以虚告因其虚言而記之立文襃貶章云善恶虽復依告者多不必尽皆依告衛献公之岀奔也傳称孫林父寗殖出其君名在諸侯之䇿及其書經則云衛侯出奔齊如此之?是改告辞也晋人之敗秦也傳称潛師夜起以敗秦于令狐秦实未陳不与晋戰晋人諱背前言妄以戰告及其書經乃言晋人及秦人戰于令狐如此之?是因虚言也虽復或因其虚或改其实終是皈於勸戒得告乃書也不然則否者虽復傳聞行言实知其事但非故遣來告知亦不書所以慎謬誤辟不審若椘滅六蓼臧文仲歎而为言魯非不知但无命来告故不書也师出臧否亦如之者傳因被兵發例嫌出師伐人不必須告故重明之虽及滅囯者旣拠侵伐發例又嫌滅国事重不待告命故更明之言不書于䇿者明告命大事皆書於囯史正䇿以見仲?修㝎悉因正䇿之文注臧否至乃書 正義曰不言勝敗而臧否者明其臧否之言非徒勝敗之謂故知是善?得失總謂理有曲直兵有彊弱也狄伐邢之?非狄能告也椘滅庸之徒非庸能告也故知敗克互言不須兩告乃書也且哀元年傳曰吴入越不書吴不告慶越不告敗也吳越並言知其不待兩告 注大宰官名 正義曰周礼夭子六卿天官为大宰諸侯則并六为三而兼職焉昭四年傳称季孫为司徒叔孫为司馬孟孫为司空則鲁之三卿无大宰也羽父名見於經已是卿矣而復求大宰蓋?令魯特置此官以栄巳耳以後更无大宰知魯竟不立之 討寪氏有死者 刘炫云羽父遣賊弑公公非寪氏所弑公在寪氏而死遂誣寪氏弑君?以正法誅之君非寪氏所弑故討寪氏之家僅有死者而巳言不揔珠之 注?以至無拠 正義曰刘炫云欲以弑君之罪加寪氏則君非寪氏所弑而復不能以正法誅之正法謂滅其族汙其宫也傳言此者進退无拠進誅寪氏則实非寪氏弑君退舍寪氏則无弑君之人是其進退无拠也春秋正義卷第四計一万二千五百三十四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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