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朝文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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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2-07 07:54

皇朝文鑑

四部叢刋集部

上海?芬樓借常熟

瞿氏鐡琴銅劍樓蔵

宋刋夲景印。原書版

匡髙營造,尺六寸四

分,寛四寸九分。

皇朝文鑑序

中奉大夫試禮部尚書兼翰林學士兼侍讀兼太子詹事兼脩國史管城縣開國子食邑五百户賜紫金魚袋臣周必大奉聖?撰。

臣聞文之盛衰主乎氣,辭之工拙存乎理。昔者帝王之丗人,有所養,而教無異習。故其氣之盛也,如水載物,小大無不浮;其理之明也,如燭照物,幽隱無不通。國家一有殊功異德卓絶之跡,則公?大夫,下至於士民,皆能正列其義,袚飾而彰大之。載於書,詠於詩,略可考巳。後丗家異政,人殊俗,剛大之不充,而委靡之習勝,道德之不明,而非僻之說入。作之弗振也,索之易窮也。譬之盪舟於陸,終日馳驅,無以致逺,摶土爲像,丹青其外,而中奚取焉?此豈獨學者之罪哉?上之教化容有未至焉爾。時不否則不泰,道不晦則不顯。天啓

藝祖,生知文武,取五代,破碎之天下而混一之,崇雅黜浮,汲汲乎以垂丗立教爲事。列聖相承,治出於一,援亳者知尊周、孔,游談者羞稱楊、墨。是以二百年間,英豪踵武,其大者固巳羽翼六經,藻飾治具,而小者猶足以吟詠情性,自名一家。盖建隆、雍熈之間,其文偉,咸平、景德之際,其文博。天聖、明道之辭古,熈寜、元祐之辭逹。雖體制互興,源流間岀,而氣全理正,其歸則同。嗟乎!此非唐之文也,非漢之文也,實我宋之文也,不其盛哉!皇帝陛下天縱將聖如夫子,煥乎文章如帝尭,

萬幾餘暇,猶玩意於衆作。謂篇帙繁夥,難於徧覽,思擇有補治道者,表而出之。乃詔著作郎吕祖謙,發三館四庫之所藏,裒縉紳故家之所録,斷自

中興以前,彚次來上。古賦詩騷,則欲主文而譎諌;典?詔誥,則欲温厚而有體。奏䟽表章,取其諒直而忠愛者;箴銘賛頌,取其精慤而詳明者。以至碑記、論序、書啓、雜著,大率事辭稱者爲先,事勝辭則次之;文質備者爲先,質勝文則次之。復謂律賦、經義,

國家取士之源,亦加采掇,略存一代之制,定爲一百五十卷。規模先後,多本聖心。承

詔於淳熈四年之仲冬奏御,於六年之正月,

賜名曰

皇朝文鑑,而

命臣爲之序。臣待罪翰墨,才識駑下,固無以推原作者,闡繹

隆指。抑甞竊讀大雅之詩,而知祖宗所以化成天下者矣。棫樸,官人也;旱麓,受祖也。辭雖不同,而俱以遐不作人爲言。盖魚躍于淵,氣使之也;追琢其章,理貫之也。况夫雲漢昭于上,豈弟施於下,濟濟多士,其有不觀感而化者乎?是則

祖宗啓之,

陛下繼焉,樂文王之壽考,申太王、王季之福禄,人才將至於不可勝用,豈止乎能文而巳。臣雖不肖,尚當執筆以頌作成之效云。臣謹序太史成公編皇朝文

鑑始末。

淳熈丁酉,

孝宗因觀文海,下臨安府,今委教官校正畢

刋行。其年冬十一月,

翰林學士周公必大夜直奏事,語次及之,因

奏曰:此書乃近時江佃?編,殊無倫理,書坊刋行可耳。今降

旨校正刻板,事體則

重,恐難傳後。莫若委館閣別加詮次,以成一代之書。上大以為然。一日,參知政事王公淮、李公彦穎

奏事,上頋兩參道周公前語,俾舉其人。李公首以著作佐郎鄭鑑為對,

上黙然頋。王公曰:如何?淮對以:臣愚見,非祕書郎吕祖謙不可。

上以首肯之,曰:?可即宣諭朕意,且令專取有益治道者。王公退,如

上?, 召太史宣諭。太史承 命不辤,即?祕書集庫所藏,及因昔所

記憶,訪求於外,所得文集凡八百家,搜撿編集,手不停披。至次年十月,書乃克成。未及上而属疾。上聞之,一日因王公奏事,問曰:聞吕某得末疾,朕固憂其太肥,向令其編文海,今巳成否?王公對曰:吕某雖病,此書編?極精,繕冩將畢,方欲繳進,適值有疾,故未果。上甚喜曰:朕欲見諸臣奏議,庻有益於治道,?可諭令進來。王公即使其從具宣聖諭乆之,乃以其書繳申三省投進。書既奏御,

上復諭輔臣曰:朕嘗觀其奏議,甚有益治道,當與恩數。又聞其因此成病,朕當從内府厚錫之。已而降旨,吕某編?文海,採摭精詳,與除直袐閣,又宣賜銀絹三百疋兩。中書舎人陳騤再上繳章,

上皆留中不行。騤㝷罷去旣,而賜名皇朝文鑑,且令周公必大為之序,下國子監板行。有媢者,宻奏云:文鑑所取之詩,多言田里疾苦之事,是乃借舊作以刺今。又所載章䟽,皆指

祖宗過舉,尤非所宜。於是上亦以為鄒浩諌立劉后䟽語,訐别命他官有所修定,而鋟板之議遂寢。自太史以病歸里,深知前日紛紛之由,遂絶口不道文鑑事,門人亦不敢請,故其去取之意,世罕知者。周益公既被旨作序,序成書來,以封示太史,太史一讀,命子弟藏之,蓋其編次之曲折,益公亦未必知也。今間得於傳聞,以為太史嘗云,國?文人尚少,故所取稍寛。

仁廟以後,文士軰出,故所取稍嚴,如歐陽公、司馬公、蘇内翰,黃門諸公之文,俱自成一家,以文傳世,今姑擇其尤者,以備萹帙,或其人有聞於時,而其文不為後進所誦習,如李公擇、孫莘老、李㤗伯之?,亦搜求其文,以存其姓氏,使不湮没,或其嘗仕于朝,不為清議所予,而其文自亦有可觀,如吕惠?之?,亦取其不悖於理者,而不以人廢言。又嘗謂本朝文士比之唐人正少韓退之、杜子美,如柳子厚、李太白則可與追逐者。如周美成汴都賦,亦未能侈國家之盛,止是別無作者,不得巳而取之。若斷自渡江以前,蓋以其年之巳逺,議論之已定,而無去取之嫌也。其大略若此。太史旣病南軒,以書與晦翁,以為編次文鑑,無?治道,何益後學。而晦翁晚歳甞語

學者,以為此書編次,篇篇有意,每卷卷首必取一大文字作壓卷,如賦則取五鳯樓賦之?。其所載奏議,皆係一代政治之大節,祖宗二百年規模與後來中變之意思,盡在其間,讀者着眼便見,蓋非經濟録之比也。豈南軒未見其成書,而朱公則嘗深觀之耶?臨江劉公清之又以爲此即刪詩定書,官使衆材之意。蓋亦善觀此書者,故備列之,以俟知者相與審訂焉。從子喬年謹書

皇朝文鑑一書,諸䖏未見有刋行善本,惟建寜書坊有之,而文字多脱誤,開卷不快人意。新安號出帋墨,乃無佳書,因為參校訂正,鋟板于郡齋。嘉泰甲子重陽日,郡守梁谿沈有開

文以鑑名,非為標題設也。以銅為鑑,則可以别妍醜;以古為鑑,則可以審興衰;以人為鑑,則可以正得失。至於以文為鑑,則又不可以别妍醜、審興衰、正得失盡之也。新安郡齋舊有文鑑木本,余每惜其脫略謬誤,莫研精華,如渉蓬山而阻弱水,隔雲霧而索豹章。輙嘆曰:斯文之墜,越漢厯唐,至我

皇宋,始還三代之舊。今牴牾訛舛若此,學者何頼焉。郡愽?君甞加訂證。暨嘉定辛已冬,余領郡事。一日,吏部喻君貽書以 東莱吕文公家本來寄。余喜而不寐,亟併取?君?校以相參攷,易其謬誤,?其脫畧,凡三萬字,命工悉取舊板及漫裂者刋而新之,遂為全書。使學者覧表䟽而思都俞吁咈之羙,觀制冊而得盤誥誓命之意,閲賦詠而追國風雅頌之音,續渾金璞玉之體,免覆瓿鏤冰之譏。藻飾 皇猷,黼黻 治具,俾斯文之作,厯千萬人如出一手,越千百載如在一日,則文鑑之名為無負文鑑之利為甚愽矣。嘉定十五禩壬午夏五月上澣。郡守開封趙彦适跋。前軰之文。粹然出正。蓋累朝㴠飬之澤。而師友淵源之所漸也。此書會稡略盡。真足以鳴

國家之盛。惜夫鋟木之始。一付之刀筆吏。欠?亡刋誤之功。後雖更定訛缺,猶未能免。思?就正有道,恨

吕成公之不可作也。近扵東莱家塾得證誤續本,命郡錄事劉君崇?參以他集而訂正之。凢刪改之字又三千有竒,與刓缺不可讀者百餘板,併新之。其用心勤矣。其有?扵此書多矣。旣迄後将如亰囙語之曰:夫校讎工夫,如拂几上塵,旋拂旋生。去後尋繹,當更有得,錄以見寄。抑以觀子日進之學。端平?。元清明郡守四眀劉炳書于黃山堂。皇朝文鑑。

朝奉郎行祕書省著作佐郎兼 國史院編修官兼權禮部郎官臣吕 祖謙奉聖旨銓次劄子。

先於淳熈四年十一月内,承尚書省劄子勘㑹,巳降 指揮,令臨安府校正開雕聖宋文海。十一月九日,三省同奉聖旨,委吕祖謙專一精加校證。祖謙竊見文海元係書坊,一時刋行去取未精,名賢髙文大?尚多遺落,遂具劄子,乞一就増損,仍斷自中興,以前銓次,庶幾可以行逺。十一月五日,三省同奉聖旨,依祖謙㝷將祕書省集庫所藏本朝諸家文集及於士大夫家宛轉假借,旁采傳記。它書雖不知名氏,擇其文可録者,用文選古詩十九首例,並行編纂。凡本門爲百五十卷,目録四卷。祖謙竊自伏念

本朝文字之盛,衆作相望,誠冝采掇菁華,仰副聖意。而祖謙學問荒凉,知識畢陋,不足以知前輩文字之工拙。黽勉承命。今巳經年,簡牘浩繁,取㑹繆戾。加以繕冩纔畢,偶嬰末疾,尚恐踈略抵牾,未敢遽以投進。今月二十四日,偶蒙具宣聖諭,縁祖謙巳除外任,俯詢所編次第,自懼稽緩,不勝震懼。所有編次到聖宋文海一部,共一百五十四冊,并臨安府元牒到御前降下

聖宋文海舊本一部,計二十?,並用黃羅夾複,封作七複。欲望特與敷奏繳進。祖謙不勝皇懼,俟罪之至。朝奉郎行祕書省著作佐郎兼 國史院編修官兼權禮部郎官臣吕祖謙奉聖旨所編文鑑精當

謝 賜銀絹除直祕閣表:右臣今月四日承中使李?文宣諭聖旨,所編文鑑精當,賜銀絹三百疋兩者。奏編無取,錫命有加。旣叨中祕清切之隆,復拜内府便蕃之賜,人微恩厚,感極涕零。此蓋伏遇皇帝陛下聖學髙明,皇猷淵懿。粲然衆作,思採摭以無遺;蕞爾小臣,懼討論之不稱。巳逃罪戾,仍被眷私。抱槧懷鈆,曷副右文之意;賜金増秩,徒慙稽古之榮。臣無任感天荷聖激切屏營之至。謹録奏聞,謹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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