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堂嘉話卷之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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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2-07 13:29
王堂嘉話卷之八
甲午九月望日,東原五六友人㑹于孫侯小軒,話及前朝得失之漸,坐客問云:金有中原,百有余年,將耒國史何如尓?或曰:自唐巳降,五代相承,宋受周禪,雖靖康間二帝䝉塵縁,江湖以南,趙氏不絶。金於宋史中,亦猶劉石符姚一載記爾。衆頗惑焉。僕曰:正閠之論,愚雖不敏,試以本末言之。夫耶律氏自唐以來,世爲名族,延及唐末朱温篡唐四方幅裂。遼太祖阿保機乗時而起服髙麗諸國并燕雲巳北數千里。改元神?。與朱梁同年即位。在位十九年。遼太宗嗣位。改元天顯。十一年河東節度使石敬瑭爲清㤗來伐。遣使求救于遼奉表稱臣仍以父禮事之。遼太宗赴援,以滅後唐石氏號晋。晉以燕雲十六州献于遼,太宗歳貢帛三十萬疋。天福七年,晋髙祖殂,出帝嗣位,大臣議奉表称臣,告哀於遼,景延廣請致書稱孫而不稱臣,與遼托衡。太宗舉兵南下,㑹同九年入汴,以出帝爲負義侯,置於黄龍府。石晋遂滅。大同元年,太宗北還,仍以蕭翰留守河南,劉知逺在河東,乗間而發,由太原入汴,自尊爲帝。及乎宋受周禪,有中原一百六十餘年。遼爲北朝,丗數如之。雖遼之封城?於宋,校其兵力,而澶淵之戰,宋幾不守,因而割地連和,歳貢銀絹二十万两。疋約爲兄弟,仍以世序昭穆降。及晚年,遼爲翁,宋爲孫。至天祚金朝,太祖舉兵西来,平遼克宋,奄有中原三分之二,子孫帝王坐受四方朝貢百有餘年。今以劉、石等比之,予故不可不辨。夫劉淵、石勤皆晋之臣,庻叛乱國家,以目伐君,縱能盗據一隅,僣至姚泓,終爲晉將劉?所虜,斬于建康市,返本還亢。兹作載記,理當然也。夫完顔氏丗爲君長,保有肅愼,至武元時,而天下南北敵國,素非君臣。若依席上所言,金爲載記,未審遼史復如何?亦方遼太祖神?之際,宋太祖未生遼祖,比宋前期五十餘年,巳即帝位,固難降就,五十年之後,包于宋史爲載記。其世數相懸,名分顚倒,断無此法。旣遼之丗紀,宋不可兼,其金有中原,更難别議。以公論處之,據五代相因,除莊宗入汴,復讎伐罪,理勢可觀外,朱梁篡逆,甚於窮新。石晋囙遼有國,終爲遼所虜。劉漢自立,父子四年,郭周廢湘隂公而立,以五代之君,通作南史,内朱梁名分,猶恐未應。遼自唐末保有北方,又非篡奪,復承晉統,加之丗數,名位逺兼五季,與前宋相次而終。言北史宋太祖受周禅,平江南,收西川,白溝,迆南,悉臣大宋,傳至靖康,當爲宋史。金太祖破遼克宋,帝有中原百有余年,當爲北史。自建炎之後,中國非宋所有,冝爲南宋史。或曰:歐陽,宋之名臣也,定立五代,不云南史。當時想曽熟議,如何今日復有此論?僕曰:歐陽公作史之時,遼方全盛,豈不知梁、晉、漢周授受之由。故列五代者,欲膺周禪以尊本朝,勢使而然。至于作十國丗家,獨称周漢之事,可謂難矣。請事斯語,厥有旨哉。愚讀李屏山詠史詩詠五代郭周云:不負先君持節死,舉朝唯有一韓通。愚甞驚哀,此詩命意。宋自建隆以來,名臣士大夫論議篇章,不為不多,未甞有此語,非不能道也,盖禘之説也。故列五代者良可知。隋季文中子作元經,至晋宋巳後,正統在中原,而後大唐南北一統。後至五代,天下擾擾,無由?議。降及今日,時移事改,商確前人,隱約之迹,當從公論。議者又曰:金有中原虽百餘年,宋自建隆于今幾三百年,况乎今年春正月攻䧟蔡城,宋有復讎之迹,固可兼金。愚日:元魏齊梁丗數巳逺,恐諸公不以為然,請以五代周漢之事方之。漢隱帝乾祐三年遇弑,太后詔立帝弟武寕軍節度使嗣位,後雖廢爲湘隂公,旻亦尋即皇帝位于晉陽,終旻之世,猶称乾祐四帝二十九年,至宋太祖興國四年歸宋。依今日所論,旻係劉髙祖母弟,在位四年,其子承鈞嗣位,改元天㑹五年。郭周巳絶。東漢四主,逺兼郭周,郭亦不當称周,固當為閏。宋太祖不曰受周禪,傳至太宗,方承東漢之後。歐陽不合作五代史,合作四代史。司馬光通鑑當列東漢為世紀,歐陽不冝作十國丗家。嗚呼!國家正閏,固有定躰?不圗今日輕昜褒貶,在周則為正,在金則為閏,天下公論果如是乎?况蔡城一事,盖大朝征伐之功,是時宋之邊將專權率意自撤藩籬。快斯須之忿。昧唇齒之理。自謂愛巳而惡佗。延引強兵深入。遵行覆轍。媒孽後禍。取?萬丗。何復讎之有也。宋自靖康巳來。称目姪走玉帛。歳時朝貢。幾于百年。豈期今日?論。遽称尊大。果使宋廟有靈。必可其議也。泰和間,南宋寒盟,起無名之師,侵漢唐、鄧、宿、泗,章宗分遣應兵,其淮漢川蜀之間,大為所破。宋遣臣方信?等卑辝告和,請叔為伯,進增歳幣,獻權臣之首,至于闕下。信孺□有古調一篇,子能草畧記之:大朝君相仁且慈,小麥未熟休王師。姦臣豈足贖民命,既徃不咎來可追。此詩書於上源驛壁間,舘伴使入朝題奏,上頗哀怜。是時中原連年蝗旱,五糓不登,山東尤甚。章庿自責之心深重,形于欹詠者頗多,毎以偃兵為念,故詔百官議曰:朕聞海陵有言:我國家雖受四方朝貢,宋猶假息江左亦天下兩家邪故有親征之行。去歳宋人兵起無名摇蕩我邊鄙今巳敗衂哀懇告和朕思海陵之言冝如何尔時臣下夲希上意故進言曰:先于靖康間宋祚巳㐮其游魂餘魄今雖據江左正猶昭烈之在蜀不能紹漢氏之遺統大可見也。和議乃定。今日校之此語。乃當時継好息民之大畧。非後丗正閏之定論。或曰。何以知之。曰。夫昭烈之于漢。雖云中山靖王之後。其族属䟽逺。不能紀録丗數名位。南宋髙宗乃徽宗之子。欽宗之弟。歳月不易以即位奄有江南。似與昭烈頗異。若以金史專依泰和朝議,特承宋統,或從今日所論,包爲載記,二論俱非至公。坐客又云,遼之有國,僻居燕雲,法度不一,似難以元魏、北齊為比。僕?拜而言曰:以此責之,膚淺尤甚。若以居中土者為正,則劉、石、慕容符、姚、赫、?所得之土,皆五帝三王之舊都也。若以有道者為正,符秦之量,雄材英畧,信任不疑,朱梁行事,篡奪内亂,不得其死。二者方之,統孰得焉?夫授受相承之理,難以此責,况乎㤗和?,朝廷先有此論,故選官置院,剏脩遼史刑期榜,狀元張檝預焉。後因南宋献馘告和,臣下奏言靖康間宋祚巳絕。當承宋統。上乃罷修遼史。縁此中州士大夫間不知遼金之興本末各異者。向使㤗和間遼史蚤成。天下自有㝎論。何待余言。坐客愕然曰。数百年??之由。何其悉也。問一得三。寔岀望外。?謂言之。僕因就毫楮録狂斐,以俟憙事者删之,庶俻他日史官之採摭云尔。燕山 端謹記
鹿菴云:古詩句多平字,不能得徤。如杜詩古調,一句七字,有至六字無平者,律則當如樂律和應,否則不成音矣。紀行 張參議䊮卿
嵗丁未夏六月?吉,赴召北上,發自鎮陽,信宿過中山。時積隂不雨,有頃開霽,西望恒山之絶頂,聳㧞若青盖然,自餘諸峯,歴歴可数。因顧謂同侣曰:吾軰此行,其速返乎?此退之衡山之祥也。翌日出保塞,過徐河橋,西望琅山,森若劍㦸,而葱翠可挹。巳而由良門㝎興抵涿郡,東望樓桑蜀先主廟,經良郷,度瀘溝橋,以逹于燕。居旬日而行,北過双塔堡新店驛,入南口,度居庸関,出関之北口則西行經榆林驛雷家店及扵懐来縣。縣之東有橋,中横木而上下皆石。橋之西有居人聚落,而縣郭蕪没。西過鷄鳴山之陽,有邸店曰平輿,其巔建僧舍焉。循山之西而北,沿桑乾河以上,河有石橋,由橋而西,乃徳興府道也。北過一邸曰㝎防水,經石梯子至宣徳州,復西北行,過沙嶺子口及宣平縣驛,出得勝口,抵梔胡嶺下有驛曰孛落,自是以北諸驛,皆蒙古部族所分主也。毎驛各以主者之名名之。由嶺而上,則東北行始見毳幕氊車,逐水草畜牧而巳,非復中原之風土也。尋過撫州,惟荒城在焉。北入昌州,居民僅百家,中有廨舍,乃國王所建也。亦有倉廩隷州之塩司。州之東有塩池,周廣可百里,土人謂之狗泊,以其形以故也。州之北行百餘里,有故壘?然連亘山谷。壘南有小廢城,問之居者,云此前朝所築堡障也。城有戍者之所居。自堡障行四驛,始入沙陀。際陀所及,無塊石寸壤,逺而望之,若岡陵丘阜然。既至,則皆積沙也。所冝之木,揄抑而巳,又皆樗散而樷生,其水盡鹹鹵也。凡經六驛而出陀復,西北行一驛,過魚兒泊。泊有二焉,周廣百餘里,中有陸道,逹于南北。泊之東涯,有公主離宫之外垣,高丈餘,方廣二里許。中建寢殿,夾以二室,背以龜軒,旁列兩廡,前峙眺樓,登之頗快目力。宫之東有民匠雜居,稍成聚落。中有一樓,榜曰迎暉。自泊之西北行四驛,有長城䫋址,望之綿延不盡,亦前朝所築之外堡也。自外堡行一十五驛,抵一河,深廣約什滹沱之三。北語云:翕陸連,漢言馿駒河也。夾岸多叢栁,其水東注,甚湍猛。居人云:中有魚,長可二四尺,春夏及秋捕之,皆不能得,至冬可鑿冰而捕也。瀕河之民,雜以蕃漢,稍有屋室,皆以土冐之,亦頗有種藝麻麥而巳。河之北有大山曰窟速吾漢言黒山也。自一舎外望之,黯然若有茂林者,迫而視之,皆蒼石也,蓋常有隂靄之氣覆其上焉。自黒山之陽西南行九驛,復臨一河,深廣加翕陸連三之一,魚之大,若水之捕法亦如之。其水始西流,深急不可渉。北語云:渾獨刺,漢言免皃也。遵河而西行一驛,有契丹所築故城,可方三里,背山面水,自是水北流矣。由故城西北行三驛,過畢里紇都,乃弓匠積養之地。又經一驛,過大澤泊,周廣約六七十里,水極澄澈,北語謂吾悮竭腦児。自泊之南而西,分道入和林城,相去約百余里。泊之正西有小故城,亦契丹所築也。由城四望,地甚平曠,可百里外皆有山,山之隂多松林,瀕水則青楊叢柳而巳,中即和林川也。居人多事耕稼,悉引水灌之。間亦有蔬浦。時孟秋下旬,麻麥皆槁,問之田者,云巳三霜矣。由川之西北行一驛,過馬頭山,居者云:上有大馬首,故名之。自馬頭山之隂轉而復西南行,過忽蘭赤斤,乃奉部曲民匠種蓻之所,有水曰塌米河注之。東北又經一驛,過石堠。石堠在驛道旁,髙五尺許,下周四十余歩,正方而隅,巍然特立于平地,形甚竒峻,遥望之若大堠然,由是名焉。自堠之西南行三驛,過一河,曰唐古,以其源出于西夏故也。其水亦東北流,水之西有峻嶺,嶺之石皆鐡如也。嶺隂多松林,其陽帳殿在焉,乃避夏之所也。迨中秋後始啓行,東由驛道過石堠子,至忽蘭赤斤,東北迤邐入陀山。自是且行且止,行不過一舎,止不過信宿,所過無名山大川,不可殚紀。至重九日,王師麾下㑹于大矛帳灑白馬湩脩時祀也。其什噐皆用禾樺,不以金銀為飾,尚質也。十月中旬方至一山崦間避冬,林木甚盛,水皆堅凝,人競積薪儲水,以為禦寒之計。其服非毳革則不可,食則以羶肉為常,粒米爲珍。比歳除日,輙迁帳易地,以為賀正之所。日大晏所部於帳前,自王以下,皆衣純白裘。三日後方詣大牙帳致賀礼也。正月晦,復西南行,二月中旬,至忽蘭赤斤,東行及馬頭山而止,趂春水飛放故也。四月九日,率麾下復㑹于大牙帳,洒白馬,湩什噐亦如之。毎歳惟重九、四月九凢致?者?,其餘節則否。自是日始囬,復由驛道西南徃,避夏所也。大率遇夏則就髙寒之地、至冬則趍陽煖薪木易得之處以避之。過以徃、則今日行而明日留。逐水草便畜牧而巳。此風土之所冝、習俗之大畧也。僕自始至迨歸、遊于王庭者凡十閱月、毎遇燕見、必以礼接之。至于供帳、衾褥、衣服、食飲、藥餌,無一不致其曲,則眷顧之誠可知矣。自度衰朽不才,其何以得此哉?原王之意,出於好善忘勢,爲吾夫子之道而設,抑欲以致天下之賢士也。德輝何足以當之,後必有賢于隗者至焉。因紀行李之夲末,故備誌之。戊申夏六月望日,太原張徳輝謹誌。
商司業録到大常諸雜儀禮
文德殿宿齋儀注差官等、
景靈宫行禮儀注差官等,
太廟行禮儀注差官等。
明堂大禮陞降玉輅儀注明堂殿行禮儀注明堂殿星啚明堂大禮畢紫宸殿称賀儀注、
明堂大禮畢登門肆赦儀注、
明堂升陪事并禮饌差官等
明堂降御劄鏁院并奏告事、
明堂大禮修築路道圗明堂大禮笏記
明堂大禮排日祭祀
明堂降御劄修路教車按輅等年代月日
明堂大禮逐次䟎那更㸃
明堂大禮差五使等官年代例明堂大禮緫差官頭、 法服様玉輅圖□□玉輅件叚尺寸逍遥平輦圗太常樂圗□□?噐圗黃麾大仗圗
明堂大禮文武官合着服色等御龍直執從物圖
明堂大禮皷吹鷄唱警場圖
明堂大禮樂章樂曲
明堂大禮合降指揮等
明堂大禮爲值雨降過生創指揮例、
明堂大禮諸雜事例等、明堂大禮祗應并鋪分人數等、熈朝盛典詩、大安輦件叚、
明堂大禮教象申請事節,
計三十七?,曰明堂大禮。
景定四年藍大正記。
至元三十年三月二十九日商琥録。
宣和鹵簿圖、 祀圎丘圗□、東封太山圗、監修國史例。
忠齋劉承旨説。宋朝監修國史,宰相?任者,謂之開局,一月一至院,謂之過局。至元三十一年甲午七月?四日,右丞相完澤受開府儀同三司、監修國史,右丞相如故。竇儼水論
周丗宗南伐,駐驛臨淮,因覽唐貞元中泗州大水記,詔竇儼論其事。儼献文其畧曰:夫水沴所具,厥有二理,一曰數,二曰政。天地有五德,一曰潤,二曰暵,三曰生,四曰成,五曰動。五德者,隂陽之使也。隂陽者,水火之本也。隂陽有常德,故水火有常分。竒偶収半,盈虚有凖,謂之通正。羡倍過亢,極無不至,謂之咎徴。二者大期,率有常數,除之,主始於淵献,水之行紀於九六,凡千有七百二十有八歳,為浩浩之㑹。當是時也,隂布固陽,澍雨天下,百水 注漲,其通川岸不受餘,則旁呑原隰,科坎平槩,則漂墊方割。雖尭舜在上,臯夔佑政,亦不能弭其沴也。過此以還,則係於時政,如其后,辟狂妄以自率,權臣昧冐以下專,政不明,賢不章,則苦雨數至,潦水積厚。然隂陽之數也。貞元壬申之水,匪數之期,乃政之感也。徳宗之在位也,啓導邪政,狎暱小人。裴延齡專利為心,隂潜引納陸贄,有其位,弃其言。由是明明上帝,不駿其德,乃降常雨,害于粢盛,百川沸騰,壞民廬舎,固其冝也。王者苟能修五政,崇五禮,禮不瀆,政不紊,則五日一霏微,十日一霡霂,十五日一滂沱,謂之時雨。所以正五運之制節,占象晷刻無有差爽,則神農之丗,其驗歟?丗宗嘉之。國初,迁禮部侍郞,依前學士,判太常如故。是時祠祝樂章,宗廟謚号,皆儼所定,撰人服該愽儼冲澹寛蕳,好賢樂善,平居怡怡如也,未甞失色於僮僕。優游文翰凡十數年。著大周正樂三十卷,詔藏於史閣。其大周通禮未及編纂,㑹儼卒,議者惜之。至元貞元年歳六月十三日,宋太祖實録抄并校勘無差。時開眞定野河,事甚不便。金史 王父康公定奪帝紀九:太祖、 太宗、熙宗、 海陵、庻人、丗宗、 章宗、衛紹王、宣宗、哀宗,志書七,天文、地里、禮楽、刑法、食貨、百官、兵衛、列傳、忠義、 隠逸、儒行、 文藝、列女、 方技、
逆臣、諸王、后妃、開國功臣,在先
書示仲謀。王相修史事宜急不宜緩,多半採訪,切恐老人漸無費用,不可惜。當置暦令一人尃掌元?之。蕭公弼奏用銀二千定,今即編修書冩,請俸飲食、?劄費用,若作□定撰三五百定都了。□採訪文字,令言者旌賞,隱者有罰。仲謀所冝,着心編修,且要二貟,直須選擇。□魏太?□周幹臣本把合用儒人兼管,不冝用他色目。如他日同修編修人來,房屋决少,目今便合啇議起盖,盖下房屋都在文廟,巳後也得用。謂如仲謀兼編修,徒单雲甫受直,學士兼同修,李仁卿學士兼同修,胡紹開年小也,冝喚去。比至定俸,且與批支。若家小來更好,都交文廟裏住。史事早成,其他不預史事者,在於文廟,自當退去。此明年話也,仲謀冝知之。書冩、典史雑使,以後必湏用,謂文字未集,且定編修二人,若踏逐書冩二名更佳。雜使亦不可闕,將来院官不要人使喚。 中統二年示。秋磵先生大全文集卷壹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