喆枕禪師語錄卷六

喆枕禪師語錄卷六

門人等編錄

頌古拈

世尊初生，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周行七歩，目顧四方曰：天上天下，唯我獨尊。拈云：生也，聖人作兮；露也，萬物覩兮。?褱見得，雨過春林花自吐；其或未然，烟迷晩樹鳥還驚。生來尊貴本天然，三界無倫那可詮？一曲古?風□遠，人間天上任流傳。世尊因文殊至諸佛集處，値諸佛各還本處，唯有一女人近於佛座而入三昧，文殊乃白佛云：何此人得近佛而我不得？佛告文殊：汝但覺此女，令從三昧起，汝自問之。文殊繞女人三帀，鳴指一下，乃托至梵天，盡其神力而不能出。世尊曰：假使百千文殊，亦出此女人定不得。下方過四十二恒河沙國土，有罔明菩薩能出此女人定。須臾，罔明大士從地湧出，作禮世尊，世尊勅罔明出，罔明?至女子前鳴指一下，女子於是從定而出。拈云：不用作禪定會，不用作出入會，不用作竒特商量，我恁麽道，有没量罪過。諸人若撿㸃得出，許汝具擇法?。文殊盡力竟不能，罔明輕輕便出得。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長天一色。馬祖不安，院主問：和尙近日尊候如何？祖云：日面佛，月面佛。拈云：馬祖縱橫得妙，?指無私，會麽？擬議?不得。日面月面，非正非偏，活潑潑兮赤灑灑，幾能打破幾能全？不是苦心人不識，到頭終是少方圓。馬祖與百丈行次，見野鴨子飛過，祖問丈云：是什麽？丈云：野鴨子。祖云：什麽處去也？丈云：飛過去也。祖扭丈?，丈引痛聲，祖云：何曾飛去？丈有省。拈云：馬祖特殺，老婆心切。翩?無那去何爲？日麗風清竟不歸。痛扭?頭?把住，?教脫體自光輝。臨濟示衆曰：有一無位眞人，常在面門出入，未證據?㸔㸔。僧問：如何是無位眞人？濟下禪床擒住，僧擬議，濟托開云：無位眞人是甚麽乾矢撅？拈云：苦口切切，醍醐滴滴，怎奈?僧不領，可惜當面錯過。無位眞人常在面，黙然出入無時間。踏?迷悟兩重?，腦後神光齊照鑑。丹霞禪師一日凝寒，經院過宿，乃取殿中木羅漢燒向，院主致怒，乃感睂鬚脫落。拈云：夾路桃花風雨後，馬蹄何處避殘紅？野老家常也大奇，纎塵脫畧謾??。既然不昩元無事，活佛可還院主睂。世尊一日陞座，文殊白椎云：諦觀法王法，法王法如是。世尊便下座。拈云：世尊無語如雷，文殊矢上加尖。咦！相識滿天下，知心能幾人？鑑地輝天不覆藏，綿綿宻宻幾承當？慇懃爲解丁香結，放出枝頭自在香。蕐嚴經云：我?普見一切衆生，具有如來智慧德相，但以妄想執着而不證得。拈云：雖是恁麻，要須親到此田地方可。古路從來不受瞒，依俙向背自循還。山窮水盡誰分别？妙契無爲佛祖?。世尊在靈山會上拈花示衆，是時衆皆黙然，唯迦葉尊?破顔微笑，世尊曰：吾有正法?藏、湼槃妙心、實相無相、㣲妙法門，不立文字，教外别傳，付囑摩訶迦葉。拈云：未拈以前，渾純未䘮。一笑之後，文彩彰焉。是則是，你諸人切忌?花。一花拈起定龍蛇，無限人天?着沙。金色頭陀輕覷破，山河萬里屬吾家。世尊因文殊普贒忽起佛見法見，被世尊威神挕向二鐡圍山。拈云：世尊坦蕩蕩，二士蕩坦坦。若也撿㸃得出，許你具一??。佛見法見，爛死猫頭。二大士生心兮，鐡圍遭䧟。老瞿曇威挕兮，相樓打樓。任從清白傳家客，擬去千?未可詶。鿄武帝問逹磨祖：如何是聖諦第一義？祖曰：廓然無聖。帝曰：對朕?誰？祖曰：不識。帝不悟。祖渡江至魏，帝問志公。公曰：陛下還識此人否？帝云：不識。公曰：此是觀音大士傳佛心印。帝悔，遂遣使去取。公曰：莫道陛下發使去取，闔國人去，他亦不囘。拈云：逹祖可謂曲高和寡。廓然無聖幾能的，不識猶來問志師。一?清風休錯過，普天匝地有何極。傅大士見鿄王不起，近臣曰：大士見王爲甚不起？士曰：法地若動，一切不安。拈云：陽春白雪之辭，若不是此老，何人舉唱？當空霹靂走雷霆，瞶耳猶然不自驚。楊州三月烟花盡，鷓鴣啼徹月孤明。行思和尙問六祖：當何所務，不落階級？祖云：曾作什麽來？思云：聖諦亦不爲。祖云：落何階級？思云：聖諦尙不爲，何階級之有？祖云：如是如是，?自䕶持。拈云：是父是子。六國清平巳有年，山村㕓市任歌傳。玉樓寂寂誰來往，古陛雲深不覲天。道吾問石頭遷禪師：曹溪意旨誰人得？師曰：會佛法人得。曰：師還得否？師曰：不得。曰：爲甚不得？師曰：我不㑹佛法。拈云：一個探竿在手，一個機輪轉妙，始終相應，理絶參差。寞寞深宫境自憪，玉階冷落㸃苔斑，輪王位尙慵心戀，豈有閒情着世間？藥山問高沙彌云：我聞長安甚閙。彌云：我國晏然。山忻然曰：子從㸔經得？請益得？彌云：不從㸔經得？不從請益得？山曰：大有人不㸔經、不請益，爲甚不得？彌云：不道不得，自是不肯承當。拈云：藥老探䧟齊施，勢在徹底搜窮，孰知?漢一物也無，晏然自得？誠哉！作家相見，不資外力。門外從他?海田，亷纎脫盡没中邊，峯前石笋抽條也，不假陽和本自然。南泉因東西兩堂爭猫，泉提起猫云：道得?不斬。衆無對，泉斬猫爲兩?。趙州外歸，泉舉問州，州脫鞋戴出，泉云：子在救得猫兒。拈云：一機無私，截斷聖凡，?令人人頂門着地。末後若非趙州相承，洎辜王老師赤心片片。大用當陽驗淺深，一刀兩斷俱忘情，黃金自有黃金價，終不和沙賣與人。盤山垂語云：三界無法，何處求心？拈云：踏破頂?無覔處，脚尖何處不風流？暮雲收盡海天清，古渡無人?自橫，皓月?山渾似水，寒光照徹去來今。南泉叅百丈惟政和尙，丈問：從上諸聖還有不爲人說的法麽？泉云：有。丈云：作麽生是不爲人說的法？泉云：不是心、不是佛、不是物。丈云：說了也。泉云：某甲與麽，和尙作麽生？丈云：我又不是?知識，爭知有說不說？泉云：某甲不會。丈云：太煞與汝說了。拈云：無說巳說，巳說不說，錯錯莫道破，一覺長鼾到月落。虛空無相没西東，取捨徒勞妄施功，明鏡當臺元不昧，急須着?辯魚龍。劉銕磨到潙山，山云：老牸牛來也。磨云：來日臺山大會齋，和尙還去麽？山放身臥，磨便出。拈云：順水推?易，逆風把舵難，莫有知輕識重的，可向潙山鐡磨處討箇方便。罷釣忘機心自安，得消閒處且消閒，扁?深醉蘆花岸，風月滿懷足更便。趙州示衆云：至道無難，惟嫌揀擇，纔有語言，是揀擇？是明白？老僧不在明白裏，是你諸人還䕶惜也無？僧云：既不在明白裏，䕶惜個甚麽？州云：我亦不知。僧云：和尙既不知，爲什麽道不在明白裏？州云：問事?得，禮拜了退。拈云：向這裏着得一??，收放一如，任他千聖到來，亦難分訴。至道無難莫揀擇，婆心一片爲君决，若能打破槐安夢，綠水靑山元不别。僧問洞山价：寒?到來，如何?避？山云：何不向無寒?處去？僧云：如何是無寒?處？山云：寒時寒殺闍?，?時?殺闍?。拈云：當窻劈破虛空口，呑吐從中没兩頭，應用隨緣?指，歸家不歸家？紅?未斷君休?。咄！虛空落地障雲消，瞿曇元是老?迦。德山到潙山，挾複子於法堂上，從東過西，從西過東，顧視云：無無。便出。雪竇云：勘破了也。德山至門首，?云：不得草草。?威儀，再入相見。潙山坐次，德山提起坐具云：和尙！潙山擬取拂子，德山便喝，拂袖而出。雪竇云：勘破了也。德山背?法堂，着草鞋便行。潙山至晩問首座：適來新到在什麽處？座云：當時背?法堂，着草鞋去了。山云：此子巳後向孤峯頂上盤結草?，呵佛罵祖去在。拈云：慣走龍蛇傭書客，一朝投筆慶封矦，展鐡牛機入龍蛇陣，飛電流星?刄迅。巍巍寰中天子勅，堂堂塞外將軍令，勘破猶來天下傳，妙佩靈符心地印。一印定，任是英靈也難遁。僧問投子：同三身中那身說法？子乃彈指。拈云：?僧舉意孤危，投子一味平實，妙應隨機不費力，一彈指頃露全提。汀鷥睡穩月華明，何事漁歌暗裏驚？飛出蘆花?不見，長天?氣自幽清。臨濟見僧來，舉起拂子，僧禮拜，師便打。又有僧來，師舉起拂子，僧不顧，師亦打。又有僧來叅，師舉起拂子，僧曰：謝和尙指示。師亦打。拈云：能殺能活，移花兼蝶至；有照有用，買石得雲饒。㸔破濟老風流，不妨恁麽會取。龜毛舉處最相親，正令全提未比倫，觸背無容須仔細，休教辜負老婆心。僧問九峯：䖍承聞和尙有言：諸聖間出，秪是傳語人。是否？峯云：是。僧云：世尊一手指天，一手指地，云：天上天下，唯我獨尊。和尙爲甚?作傳語人？峯云：秪爲一手指天，一手指地，所以喚作傳語人。拈云：世尊遭人撿㸃，也是無事討事，及乎做盡伎倆，未免九峯一語品評，至?誰能爲伊吐氣？脫珍着垢入?塵，送語傳言意更深，特地傍觀情莫禁，尤將家醜向人傾。僧問投子：同凡聖相去幾何？投子下禪床立。拈云：這僧不悟本心，妄分聖凡，投子?下坐斷，只教諸人凡聖情忘、心意路絶。八面玲瓏孰可攀？當陽獨露見何難？聖凡雖是無分别，咫尺之間隔萬山。僧問洛浦安：祖意、教意，是同？是别？浦云：日月並輪輝，誰言别有路？僧云：恁麽則顯晦殊途，是非一揆。浦云：但自不忘羊，何須泣岐路？拈云：分明向道無餘事，處處清光滿玉壺，古往?來日杲紅，人間天上月秋白，衷情話盡?無寥，夜半午前相互徹。雪峯示衆云：盡大地撮來如粟米大，抛向面前，漆桶不㑹，打皷普請㸔。拈云：盡情吐露，體用歷然，秪貴巳事分明，莫道雪峯口快。一氣無私自古?，森羅萬?盡同春，急須着?休思議，衣錦還鄉不負人。僧問龍牙：遁二鼠侵?時如何？牙云：須有隱身處始得。僧云：如何是隱身處？牙云：還見儂家麽？拈云：朝聞道，夕死可也。翻身挨碎太虛空，倒駕泥牛入?中，河漢斗移霜月轉，誰分南?與西東？僧問雲門：如何是法身？門云：六不收。拈云：雲門被這僧一問，信口道個六不收，?令人人言絶意斷。於此會得，嶺頭怪石穿雲出；其或未然，溪畔迷烟夾岸橫。一二三四五六中，不南不?不西東，假饒佛祖也難定，月白風清處處同。僧問雲門：如何是超佛越祖之談？門云：胡餅。拈云：?常處拈出一個胡餅，你若呑吐得下，不妨超佛越祖。問處分明答處親，當機覿面好相承。無中滋味能知飽，刦外?時盡底傾。雲門垂語云：古佛與露柱相交是第幾機？自代云：南山起雲，?山下雨。拈云：雲門任麽道，還有知落處?麽？調高想應人難和，嘯月吟風自解頤。南山雲起?山雨，覿面相逄莫莾鹵。本自眞金不混沙，騰騰任運輝?古。僧問洞山：如何是佛？山云：麻三斤。拈云：佛法只在平實，不落平實。妄着則萬水千山，别措則千山萬水。隨機拈出麻三斤，截斷聖凡没孔穴。金鱗巳過萬層灘，漁人猶釣寒江月。雲門問洞山：近離甚處？山云：查度。門云：夏在甚處？山云：湖南?慈。門云：幾時離彼？山云：八月二十五。門云：放汝三頓棒。山次日云：和尙昨日放三頓棒，未審過在甚處？門云：飯袋子，江西湖南便恁麽去。山忽然大悟，禮拜而巳。拈云：殺活機權在雲門手裏。且道如何是洞山遊戱處？吳山楚水路迢遥，歷遍猶來興未饒。莫怪窮途風性急，踏翻滄海月明高。雲門垂語云：人人自有光明在，㸔時不見暗昏昏。如何是諸人光明？自代云：厨庫三門。又云：好事不如無。拈云：?老漢出乎爾，?乎爾，是則是，你諸人還知他雲門心行麽？本自孤明奚正偏，婆心歷歷示多言。無影樹頭須着?，風送白雲落澗邊。僧問吉州資福寳和尙：如何是古人歌福?圓相？拈云：正恁麽時如何領會？覿面相承休錯過，清音豈許落端倪？蟬琴蛙調聲無歇，玉鑑氷壺舞未遑，曲曲清新元不間，於何更要覔商量？芭蕉示衆云：你有拄杖子，我與你拄杖子；你無拄杖子，我奪了你拄杖子。拈云：有無見得分明，方有格外接物利生手?。且道喚甚麽作拄杖子？每自紅塵多助力，殷勤扶得醉翁歸。把斷重?試驗人，幾能豹?出烟塵？箇中若解通天竅，不費艱辛到帝京。僧問風穴沼：麈鹿成群，如何射得主中主？穴云：釣船載到蕭湘岸，氣噎無憀問白鷗。拈云：問來尊貴，荅去天然，?時且置，還知刦外的消息麽？莫犯當頭好。缺稿原後見腮頂門具?。一物不爲莫謂閑，擬?踪蹟枉徒然，西天此土無知巳，千聖出頭殊仰攀。鏡清問僧：門外什麽聲？僧云：雨滳聲。清云：衆生顚倒，迷巳逐物。僧云：和尙作麽生？清云：洎不迷巳。僧云：洎不迷巳意旨如何？清云：出身猶可易，脫體道應難。拈云：分明剖露，意在活人。這僧不識好惡，可惜辜負，是甚麽雨滳聲？但能忘所，勿逐紅塵，話到無心情欲盡，高山流水貴知音。僧問白馬儒禪師：如何是法身向上事？儒云：井底蝦蟆呑?月。拈云：視之而弗見，聽之而弗聞，你向甚麽處着喝？青山山外更青山，踏破青山頂上?，石女笑時紅線斷，木人相?叙溫寒。僧問天童啟禪師：如何是應用無??？童云：恰似瞎一般。拈云：得人一牛，還人一馬。無?應用本天眞，內外渾然道可憐，大塊文章元不二，桃紅李白盡同春。僧問洞山詮禪師：清淨行?不上天堂，破戒比丘不入地獄時如何？山云：度盡無遺影，還他越湼槃。拈云：?惡同途，是非一揆，須是過量大人方能從中遊戯。所以道：出得荆棘林是好手。還見麽？度盡無遺没兩途，天堂地獄少親䟱，㸔來一樣?常月，雨散雲收影更孤。僧問趙州：如何是祖師西來意？州云：庭前栢樹子。拈云：等閒識得東君意，說破虛空不動唇。拈來栢子作津鿄，?使人人歸故鄉，碧?白睂能有幾？徒勞迷悟自分張。雪峯在德山作飯頭，一日飯遲，德山托鉢至法堂，峯云：?老漢！鐘未鳴、皷未響，托鉢向什麽處去？山便歸方丈。峯舉似岩頭，頭云：大小德山不會末後句。山聞，令侍?喚岩頭問：汝不肯老僧那？巖宻啟前意，山乃休去。至明日陞堂，果與?常不同，巖撫掌笑云：且喜老漢會末後句，他後天下人不奈伊何。拈云：父子唱和，節拍相隨，如珠轉盤，縱橫無礙。還會麽？驗來大用隨收放，截斷衆流作?知。白雪陽春和?稀，古?能得幾人齊？龍吟虎嘯?常事，末後因由不易提。泗州墖頭侍?鎻門，或問曰：既是三界大師，爲甚被弟子鎻？侍?無對，代云：汝還有這箇在。拈云：關也恁麽，銀山鐡壁絶遮羅；開也恁麽，充塞虛空没包褁。見麽？高山流水深深意，自有知音笑㸃頭。嶙峋卓卓豈能牢？極頂高峯揷碧霄，一片白雲橫谷口，幾多歸鳥盡迷巢。圓覺經云：居一切時不起妄念，於諸妄心亦不息㓕，住妄想境不加了知，於無了知不辯眞實。?云：須是恁麽人，始解恁麽事。畢竟如何？太湖三萬六千頃，月在波心說向誰？塵塵刹刹任施爲，落落何分是與非？眞妄冺然渾不礙，乾坤一律妙無違。潙山問仰山：甚處來？仰云：田中來。潙云：田中多少人？仰挿下鍬，义手而立。潙云：南山大有人刈?。仰㧞鍬便行。拈云：潙山深具養子之緣，仰山巳?持家韜畧，可謂師子窟中師子子，未伸牙爪巳驚人。䕶?時時在子孫，持家始見杳?論，同來踏破烟霞路，薦取南山好?恩。石霜示衆云：初機未構，大事先須識取頭，其尾自至。䟱山出問：如何是頭？霜曰：?須知有。䟱曰：如何是尾？霜曰：盡??時。䟱曰：有頭無尾時如何？霜曰：吐得黃金，堪作何用？䟱曰：有尾無頭時如何？霜曰：猶有依倚在。䟱曰：只得頭尾相稱時如何？霜曰：渠不作個解會，亦未許渠在。拈云：㸔破了也。道是㸔破石霜，㸔破踈山，試撿㸃㸔。用之則行，舍之則藏，珠在盤兮心莫狂，但見皇風成一片，不知何處有封疆？石頭到思和尙處，思問：從甚麽處來？頭云：曹溪來。思乃?起拂子云：曹溪還有這個麽？頭云：非但曹溪，西天亦無。思曰：子莫到西天來麽？頭云：若到則有也。思曰：未在，更道。頭云：莫全靠某甲，和尙也須道一半。思曰：不辭向汝道，恐後無人承當。拈云：思禪師布漫天網，用格外機勘衲僧眞僞，豈知石老渾身手?自有通天活路？果是百花叢裏過，一葉不沾身，丹墀月浸人音靜，翡翠?垂宻室凉，坐斷刦前無影樹，千秋萬古自馨香。僧問鿄山：如何是祖師西來意？山云：莫亂道。拈云：這僧大似棄妄求眞，必要討個分?，鿄山赤胆向人，只教句外知歸始得。?截根源莫?空，應機施設妙無窮，縱橫巧舌成何事？力盡玄譚也不中。臨濟將示寂，囑三聖云：吾遷化後，不得滅?吾正法?藏。聖云：爭敢滅?和尙正法?藏？濟云：忽有人問，汝作麽生對？聖便喝，濟云：誰知吾正法?藏向這瞎驢邊滅?？拈云：臨濟切切叮囑，不啻九我之重，三聖的的承當，方見孝子氷心，果是智過於師，方堪傳授。爲法求人意最親，當仁不讓幾曾能？聲聲猿嘯和腸斷，句句鵑啼?血鳴。僧問趙州：狗子還有佛性也無？州云：有。僧云：既有，爲甚麽却撞入這個皮袋？州云：爲他知而故犯。又僧問：狗子還有佛性也無？州云：無。僧云：一切衆生皆有佛性，爲甚狗子?無？州云：爲伊有業識在。拈云：有，見個甚麽？無，少個甚麽？這裏見得分明，始不被趙州漫却。狗子佛性問有無，趙州一口兩舌頭，若能?下超方便，秤平斗滿絶??。法侄實裔，燈智教聰，寂仁實?，

法侄孫通一通性照慧照徹傳志

秀雲?刻此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