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答機緣

問答機緣

埀問：春色滿園關不住，因甚麼年年在東塔寺裏迎起?里街？撞頭搕額，那箇是你主人公？同坑無?土，殿前池水如何又分淸白？一葉落，天下秋，無根樹子又作麼生？水滴雖微，漸盈大?，爲甚麼不流泉？長年如是，頭⾓四蹄俱過，因甚後山又有箇牛⾓尖？僧參，師問：甚處來？曰：金粟。師曰：金粟和尚爲你道箇甚麼？曰：某甲終不敢謗和尚。師曰：恁麼則早是謗了也。曰：明?難瞞。師曰：莫謗山僧。僧問：某甲做工夫無下手處，乞埀方便。師曰：正好著力。曰：向甚處著力？師曰：刹竿頭上打鞦韆。僧問：如何是類墮？師曰：玉犬吠蘆叢。曰：如何是隨墮？師曰：遊人醉落紅。曰：如何是尊貴墮？師曰：古殿蘚苔封。一曰，普請擡肥次，僧問：擡肥還有佛法也無？師曰：兩人扛一桶。曰：意㫖如何？師曰：靈苖當下發。曰：親切處再求指示。師曰：大家?莖虀。僧問：不是心，不是佛，不是物，是箇甚麼？師曰：月似灣弓，少雨多風。僧參，師問：阿誰拖你死屍來？曰：某甲不會。師曰：何不究取箇不會的。僧禮拜。師曰。眞是箇死漢。沈克齋居士問。雪覆千山。因甚麼孤峰不白。師曰。明?人前三尺暗。少頃?茶次。士又問。堂中多少人。師舉起數珠。士曰。?竟是多少。師放下數珠。丄舉盞曰。此茶何似趙州。師曰。請甄别看。士擬對。師顧侍?曰。斟茶。僧參。師問。甚處來。曰。天台。師曰。曾到石鿄橋麼。曰。曾到。師曰。羅漢爲你道箇甚麼。曰。車不橫推。師曰。脚跟下親切道一句看。僧一喝。師曰。死了燒了。一喝在甚麼處。僧又喝。師便打。趺坐次。僧問。和尚止靜那。師曰。本不曾動。靜箇甚麼。曰。動也動也。師曰。山僧却被闍黎勘破。僧擬進語。師曰。闍黎却被山僧勘破。僧問。如何是賓中賓。師曰。風雪夜愁人。曰。如何是賓中主。師曰。塞外將軍令。曰。如何是主中賓。師曰。兀坐看浮雲。曰。如何是主中主。師曰。舌頭不出口。僧作禮曰。乞和尚指示箇住處。師曰。阿誰教你亂走。曰。秖到得?裏。師曰：飯籮邊餓死，恠得阿誰？曰：如何是那邊事？師曰：但得雪消去，自然春到來。一日，同居士遊山次，士曰：和尚平常作甚麼工夫？師指曰：?株松得與麼長，那株松得與麼矮。曰：莫便是和尚受用處麼？師曰：道不同，不相爲謀。僧問：不是心，不是佛，不是物，是箇甚麼？師便打。進曰：豈無方便？師又打。一日，問維那：堂中人聻？曰：出普去了。師曰：你爲甚麼不去？曰：某甲在此看堂。師曰：聖僧爲甚麼不去？曰：不到他分。師曰：因甚不到？曰：端坐受供養，施主常安樂。師曰：飯袋子。僧問：如何是學人著力句？師曰：空手把鋤頭。曰：如何是學人轉身句？師曰：有人笑你在。曰：如何是學人親切句？師曰：?飯穿衣。曰：便恁麼去時如何？師曰：打折你驢腰。曰：過在甚麼處？師連棒打出。僧問：如何平常無生句？師曰：目裹瞳人不出頭。曰：如何是?妙無私句？師曰：風吹石臼念摩訶。曰：如何是體妙無盡句？師曰：八⾓磨盤空裏走。問僧：汝是甚處人？曰：常州。師曰：蘇州有，常州有，是甚麼？曰：不會。師曰：汝不是常州人。

竺仙宸禪師語錄卷二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