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病品第六

現病品第六

?時，迦葉菩薩白佛言：“世尊！如來巳免一切疾病，患苦悉除，無?怖畏。世尊！一切衆生有四毒箭則爲病因。何等爲四？貪欲、瞋恚、愚癡、憍慢。若有病因則有病生，所謂：愛熱肺病、上氣吐逆、膚體㿇㿇、其心悶亂、下痢噦噎、小便痳癧、?耳疼痛、背?、腹脹顚狂乾痟、鬼魅所著。如是種種身心諸病，諸佛世尊悉無?有。?日如來何緣顧命文殊師利，而作是言：‘我?背痛，汝等當爲大衆說法。’有二因緣則無病苦。何等爲二？一者、憐愍一切衆生，二者、給施病者醫藥。如來往昔巳於無量萬億劫中修菩薩道，常行愛語，利益衆生不令苦惱，施疾病者種種醫藥。何緣於?自言有病？

“世尊！世有病，人或坐、或臥、不安處、所或索飮食、勑誡家屬修治產業。何故如來黙然而臥，不教弟子聲聞人等尸波羅蜜、諸禪解脫、三摩跋提、修諸正勤？何緣不說如是甚深大乗經典？如來何故不以無量方便敎大迦葉、人中?王、諸大人等，令不退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何故不治諸惡比丘，受畜一切不淨物者？

“世尊！實無有病，云何黙然右脅而臥？諸菩薩等，凡所給施病者醫藥，所得善根悉施衆生，而??向一切種智，爲除衆生諸煩惱障、業障、報障。煩惱障者，貪欲、瞋恚、愚癡、忿怒纏蓋，焦惱、嫉妬、慳恡、姦詐、䛕諂、無慚、無愧，慢慢、慢大慢不如慢、增上慢、我慢、邪慢、憍慢，放?、貢高、忿恨、諍訟、邪命、諂媚、詐現?相，以利求利、惡求多求，無有恭敬，不隨教誨，親近惡友，貪利無厭，纏縛難解，欲於惡欲、貪於惡貪，身見、有見及以無見，頻伸喜睡，欠呿不樂，貪嗜飮食，其心?瞢，心緣?想、不善思惟，身、口多惡，好喜多語，諸根闇鈍，發言多虗，常爲欲覺、恚覺、害覺之所覆蓋，是名煩惱障。業障者，五無間罪重惡之病。報障者，生在地獄、畜生、餓鬼、誹?正法及一闡提，是名報障。如是三障名爲大病。而諸菩薩於無量劫修菩提時，給施一切疾病醫藥，常作是願：‘令諸衆生永斷如是三障重病。’

“?次，世尊！菩薩摩訶薩修菩提時，給施一切病者醫藥，常作是願：‘願令衆生永斷諸病，得成如來金剛之身。又願一切無量衆生作妙藥王，斷除一切諸惡重病。願諸衆生得阿伽陀藥，以是藥力能除一切無量惡毒。又願衆生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無有退轉，速得成就無上佛藥，銷除一切煩惱毒箭。又願衆生勤修精進，成就如來金剛之身，作微妙藥療治衆病，不令有人生諍訟想。亦願衆生作大藥樹，療治一切諸惡重病。又願衆生拔出毒箭，得成如來無上光明。又願衆生得入如來智慧大藥、微密法藏。’世尊！菩薩如是巳於無量百千萬億?由他劫發是誓願，令諸衆生悉無?病。何緣如來乃於?日唱言：‘有病。’

“?次，世尊！世有病人，不能坐起、俯仰、進止，食飮不御、漿水不下，亦?不能敎誡諸子修治家業。?時，父母、妻子、兄弟、親屬、知識各於是人生必死想。世尊！如來?日亦?如是，右脅而臥，無所論說。此閻浮提有諸愚人當作是?：‘如來正覺必當涅槃。’生滅盡想。而如來性實，不?竟入於涅槃。何以故？如來常住，無?易故。以是因緣，不應說言：‘我?背痛。’

“?次，世尊！世有病者，身體羸損，若偃、若側，臥著牀褥。?時，家室心生惡賤，起必死想。如來?者亦?如是，當爲外道九十五種之所輕慢、生無常想。彼諸外道當作是言：‘不如我等以我性常、自在時節、微塵等法而爲常住，無有?易。沙門瞿曇無常所遷，是?易法。’以是義故，世尊！?日不應黙然右脅而臥。

“?次，世尊！世有病者，四大增損，互不調適，羸痩之極。是故，不能隨意坐起，臥著牀褥。如來四大無不和適，身力具足，亦無羸損。世尊！如十小牛力不如一大牛力、十大牛力不如一靑牛力、十靑牛力不如一凡?力、十凡?力不如一野?力、十野?力不如一二牙?力、十二牙?力不如一四牙?力、十四牙?力不如雪山一白?力、十雪山白?力不如一香?力、十香?力不如一靑?力、十靑?力不如一黃?力、十黃?力不如一赤?力、十赤?力不如一白?力、十白?力不如一山?力、十山?力不如一優鉢羅?力、十優鉢羅?力不如一波頭摩?力、十波頭摩?力不如一拘物頭?力、十拘物頭?力不如一分陀利?力、十分陀利?力不如人中一力士力、十人中力士力不如一鉢揵提力、十鉢揵提力不如一八臂?羅延力、十?羅延力不如一十住菩薩一節之力。一切凡夫身中諸節節不相到、人中力士節頭相到、鉢揵提身諸節相接、?羅延身節頭相拘、十住菩薩諸節骨解蟠龍相結。是故，菩薩其力最大。世界成時，從金剛際起金剛座，上至道場菩提樹下。菩薩坐巳，其心?時逮得十力。如來?者不應如彼嬰孩小兒。嬰孩小兒愚癡無智，無所能說。以是義故，隨意偃側，無人譏訶。如來世尊有大智慧照明一切，人中之龍，具大威德，成就神通，無上仙人，永斷?網，巳拔毒箭，進止安詳，威儀具足，得無所畏。?者何故右脅而臥，令諸人天憂愁苦惱？”

?時，迦葉菩薩?於佛前而說偈言：

“瞿曇大聖德！願起演妙法，

不應如小兒、病者臥牀褥。

調御天人師，?臥雙樹間，

下愚凡夫見，當言：‘必涅槃。’

不知方等典，甚深佛所行，

不見微密藏，猶盲不見道。

唯有諸菩薩、文殊師利等，

能解是甚深，譬如善射者。

三世諸世尊，大悲爲根本，

如是大慈悲，?爲何所在？

若無大悲者，是則不名佛；

佛若必涅槃，是則不名常。

唯願無上尊，哀受我等請，

利益於衆生，摧伏諸外道。”

?時，世尊大悲熏心，知諸衆生各各所?，將欲隨順、?竟利益，?從臥起，結跏趺坐。顏貌熙怡，如融金聚；面目端嚴，猶月盛滿；形容淸淨，無諸垢穢。放大光明充徧虗空，其光大盛過百千日，照于東方、南、西、北方、四維、上、下諸佛世界，惠施衆生大智之炬，悉令得滅無明黑闇，令百千億?由他衆生安止不退菩提之心。

?時，世尊心無疑慮，如師子王。以三十二大人之相、八十種好莊嚴其身。於其身上一切毛孔，一一毛孔出一蓮蕐。其蕐微妙，各具千葉，純眞金色，璢璃爲莖、金剛爲鬚、玟瑰爲臺，形大團圓，猶如車輪。是諸蓮蕐各出種種雜色光明，靑、黄、赤、白、紫、玻瓈色。是諸光明皆悉徧至阿鼻地獄、想地獄、黑繩地獄、衆合地獄、叫喚地獄、大叫喚地獄、焦熱地獄、大焦熱地獄。是八地獄其中衆生，常爲諸苦之所逼切，所謂燒煮、火炙、斫剌、㓟剝。遇斯光巳，如是衆苦悉滅無餘，安隱淸涼，快樂無極。是光明中宣說如來祕密之藏，言：“諸衆生皆有佛性。”衆生聞巳，?便命終生人天中。乃至八種寒冰地獄，所謂阿波波地獄、阿吒吒地獄、阿羅羅地獄、阿婆婆地獄、優鉢羅地獄、波頭摩地獄、拘物頭地獄、分陀利地獄。是中衆生常爲寒苦之所逼惱，所謂劈裂、身體碎壞、互相殘害。遇斯光巳，如是等苦亦滅無餘，?得調和，溫煖適身。是光明中亦?宣說如來祕密之藏，言：“諸衆生皆有佛性。”衆生聞巳，?便命終生人天中。?時，於此閻浮提界及餘世界所有地獄皆悉空虗，無受罪者，除一闡提。

餓鬼衆生，飢渴所逼，以髪纏身，於百千歲未曾得聞漿水之名。遇斯光巳，飢渴?除。是光明中亦說如來微密祕藏，言：“諸衆生皆有佛性。”衆生聞巳，?便命終生人天中，令諸餓鬼亦悉空虗，除?大乗方等正典。

畜生衆生，互相殺害、?相殘食。遇斯光巳，恚心悉滅。是光明中亦說如來祕密之藏，言：“諸衆生皆有佛性。”衆生聞巳，?便命終生人天中。當?之時，畜生亦盡，除?正法。

是一一蕐各有一佛，圓光一尋，金色晃耀，微妙端嚴最上無比，三十二相、八十種好莊嚴其身。是諸世尊，或有坐者、或有行者、或有臥者、或有住者，或震雷音、者或霔雨、者或放電光、或?放風、或出煙燄身如火聚。或有示現七寶諸山、池、泉、河水、山林、樹木，或?示現七寶國土、城邑、聚落、宮殿、屋宅，或?示現?、馬、師子、虎、狼、孔雀、鳳凰、諸鳥。或?示現令閻浮提所有衆生悉見地獄、畜生、餓鬼，或?示現欲界六天。

?有世尊或說陰界諸入多諸過患，或?有說四聖諦法，或?有說諸法因緣，或?有說諸業煩惱皆因緣生，或?有說我與無我，或?有說苦、樂二法，或?有說常、無常等，或?有說淨與不淨。

?有世尊爲諸菩薩演說所行六波羅蜜，或?有說諸大菩薩所得功德，或?有說諸佛世尊所得功德，或?有說聲聞之人所得功德。或?有說隨順一乗、或?有說三乗成道。

或有世尊左脅出水、右脅出火。或有示現初生、出家、坐於道場、菩提樹下轉妙法輪、入於涅槃。或有世尊作師子吼，令此會中有得一果、二果、三果、至第四果。或?有說出離生死無量因緣。

?時，於此閻浮提中所有衆生遇斯光巳，盲者見色、聾者聽聲、瘂者能言、拘躄能行，貧者得財、慳者能施、恚者慈心、不信者信。如是，世界無一衆生修行惡法，除一闡提。

?時，一切天、龍、鬼神、乾闥婆、阿脩羅、迦樓羅、緊?羅、摩睺羅伽、羅刹、揵陀、憂摩陀、阿婆魔羅、人非人等悉?同聲唱如是言：“善哉，善哉。無上天尊多所利益。”說是語巳，踊躍歡喜，或歌、或舞、或身動轉，以種種蕐散佛及僧，所謂天優鉢羅蕐、拘物頭蕐、波頭摩蕐、分陀利蕐、曼陀羅蕐、摩訶曼陀羅蕐、曼殊沙蕐、摩訶曼殊沙蕐、散陀?蕐、摩訶散陀?蕐、盧脂?蕐、摩訶盧脂?蕐、香蕐、大香蕐、適意蕐、大適意蕐、愛見蕐、大愛見蕐、端嚴蕐、第一端嚴蕐。?散諸香，所謂沉水、多伽樓香、?檀、鬱金、和合雜香、海岸聚香。?以天上寶幢、旙蓋、諸天?樂——箏、笛、笙、瑟、箜篌、鼓吹——供養於佛。

而說偈言：

“我??首大精進，無上正覺兩足尊，

天人大衆所不知，唯有瞿曇乃能了。

世尊往昔爲我故，於無量劫修苦行，

如何一旦放本誓，而便捨命欲涅槃？

一切衆生不能見，諸佛世尊祕密藏，

以是因緣難得出，輪轉生死墜惡道。

如佛所說阿羅漢，一切皆當至涅槃，

如是甚深佛行處，凡夫下愚誰能知？

施諸衆生甘露法，爲欲斷除諸煩惱；

若有服此甘露巳，不?受生、老、病、死。

如來世尊以療治，百千無量諸衆生，

令其所有諸重病，一切銷滅無遺餘。

世尊久巳捨病苦，故得名爲第七佛，

唯願?日雨法雨，潤漬我等功德種。”

是諸大衆及人天，如是請巳黙然住。

說是偈時，蓮蕐臺中一切諸佛——從閻浮提徧至淨居——悉皆聞之。

?時，佛告迦葉菩薩：“善哉，善哉。善男子！汝巳具足如是甚深微妙智慧，不爲一切諸魔、外道之所破壊。善男子！汝巳安住，不爲一切諸邪惡風之所傾動。善男子！汝?成就樂說辯才，巳曾供養過去無量恒河沙等諸佛世尊，是故能問如來正覺如是之義。

“善男子！我於往昔無量無邊億?由他百千萬劫巳除病根，永離倚臥。迦葉！過去無量阿僧祇劫有佛出世，號無上勝如來、應供、正徧知、明行足、善逝、世間解、無上士、調御丈夫、天人師、佛、世尊，爲諸聲聞說是大乘大涅槃經，開示分别顯發其義。我於?時亦爲彼佛而作聲聞，受持如是大涅槃典，讀誦、通利、書寫經卷、廣爲他人開示、分别解說其義，以是善根?向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

“善男子！我從是來，未曾爲惡煩惱業緣墮於惡道、誹?正法、作一闡提、受黃門身、無根、二根、反逆父母、殺阿羅漢、破塔壞僧、出佛身血、犯四重禁。從是巳來，身心安隱，無諸苦惱。

“迦葉！我?實無一切疾病。所以者何？諸佛世尊久巳遠離一切病故。迦葉！是諸衆生不知大乘方等密敎，便謂如來眞實有疾。

“迦葉！如言：‘如來，人中師子。’而如來者實非師子，如是之言?是如來祕密之敎。迦葉！如言：‘如來，人中大龍。’而我巳於無量劫中捨離是業。迦葉！如言：‘如來，是人、是天。’而我眞實非人、非天，亦非鬼神、乾闥婆、阿脩羅、迦樓羅、緊?羅、摩睺羅伽，非我、非命，非可養育、非人士夫，非作、非不作，非受、非不受，非世尊、非聲聞，非說、非不說。如是等語皆是如來祕密之敎。

“迦葉！如言：‘如來猶如大海、須彌山王。’而如來者實非鹹味、同於石山，當知是語亦是如來祕密之敎。迦葉！如言：‘如來如分陀利。’而我實非分陀利也，如是之言?是如來祕密之敎。迦葉！如言：‘如來猶如父母。’而如來者實非父母，如是之言亦是如來祕密之敎。迦葉！如言：‘如來是大船師。’而如來者實非船師，如是之言亦是如來祕密之敎。迦葉！如言：‘如來猶如商主。’而如來者實非商主，如是之言亦是如來祕密之敎。迦葉！如言：‘如來能摧伏魔。’而如來者實無惡心欲令他伏，如是之言皆是如來祕密之敎。迦葉！如言：‘如來能治癰瘡。’而我實非治癰師，也如是之言亦是如來祕密之敎。

“迦葉！如我先說：‘若有善男子、善女人善能修治身、口、意業，捨命之時，雖有?族取其屍骸，或以火燒、或投大水、或?冡間，?、狼、禽獸競?食噉，然心意識?生善道。而是心法實無去、來，亦無所至，?言前後相似、相續，相貌不?。’如是之言?是如來祕密之敎。

“迦葉！我?言病亦?如是，亦是如來祕密之敎。是故，顧命文殊師利：‘吾?背痛，汝等當爲四衆說法。’

“迦葉！如來正覺實無有病，右脅而臥，亦不?竟入於涅槃。迦葉！是大涅槃?是諸佛甚深禪定，如是禪定非是聲聞、緣覺行處。

“迦葉！汝先所問：‘如來何故?臥不起、不索飮食、誡勑家屬修治產業？’迦葉！虗空之性亦無起、坐求索飮食、勑誡家屬修治產業，亦無去、來，生、滅，老、壯，出、沒，傷、碎，解脫、繫縛，亦不自說、亦不說他，亦不自解、亦不解他，非安、非病。善男子！諸佛世尊亦?如是，猶如虗空，云何當有諸病苦耶？

“迦葉！世有三人其病難治：一、?大乗，二、五逆罪，三、一闡提。如是三病，世中極重，悉非聲聞、緣覺菩薩之所能治。善男子！譬如有病，必死難治。若有瞻病、隨意、醫藥，若無瞻病、隨意、醫藥，如是之病定不可治，當知是人必死不疑。善男子！是三種人亦?如是，若有聲聞、緣覺、菩薩，或有說法、或不說法，不能令其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

“迦葉！譬如病人，若有瞻病、隨意、醫藥則可令瘥，若無此三則不可瘥。聲聞、緣覺亦?如是，從佛菩薩得聞法巳，?能發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非不聞法能發心也。

“迦葉！譬如病人，若有瞻病、隨意、醫藥，若無瞻病、隨意、醫藥，皆悉可瘥。有一種人亦?如是，或値聲聞、不値聲聞，或値緣覺、不値緣覺，或値菩薩、不値菩薩，或値如來、不値如來，或得聞法、或不聞法，自然得成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所謂有人或爲自身、或爲他身，或爲怖畏、或爲利養，或爲䛕諂、或爲誑他，書寫如是大涅槃經，受持、讀誦、供養、恭敬、爲他說者。

“迦葉！有五種人於是大乗大涅槃典有病行處，非如來也。何等爲五？一、斷三結得須陀洹果，不墮地獄、畜生、餓鬼，人天七返，永斷諸苦，入於涅槃。迦葉！是名第一人有病行處，是人未來過八萬劫，便當得成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

“迦葉！第二人者，斷三結縛，薄貪、恚、癡，得斯陀含果，名一往來，永斷諸苦，入於涅槃。迦葉！是名第二人有病行處，是人未來過六萬劫，便當得成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

“迦葉！第三人者，斷五下結，得阿?含果，更不來此，永斷諸苦，入於涅槃。是名第三人有病行處，是人未來過四萬劫，便當得成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

“迦葉！第四人者，永斷貪欲、瞋恚、愚癡，得阿羅漢果，煩惱無餘，入於涅槃，亦非麒麟獨一之行。是名第四人有病行處，是人未來過二萬劫，便當得成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

“迦葉！第五人者，永斷貪欲、瞋恚、愚癡，得辟支佛道，煩惱無餘，入於涅槃，眞是麒麟獨一之行。是名第五人有病行處，是人未來過十千劫，便當得成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

“迦葉！是名第五人有病行處，非如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