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庵祖玉上人

示?庵祖玉上人

吾子祖玉，始以?庵自號，克志?學，事巾瓶於吾室者幾二十載。一日，忽有所契，乃更號無外道人，而進曰：至哉道乎！?弘光大，無物不我，是以天之寥廓，地之旁礴，以至日明月晦，雲騰鳥飛，風動塵起，草碧花明，莫非吾心之?化。所謂一切所有，惟心所現，盡十方世界，窮微塵劫，無有一法外吾心而自?立者矣。吾方有契於是，願乞一言印可。予曰：以子所契，見道無加矣。立見成礙，殆未超乎法身之量也。既曰無外，宛?成内，内對既成，?云無外？譬猶太虗空，固不可名狀，言其仰視蒼蒼者，則或曰覆釜，或曰懸帷，是豈眞見於虗空者?？昔有僧問黃檗曰：虗空有盡乎？檗曰：汝之心量有盡，則虗空有盡。是知虗空覺性，本無二?。楞?則云：空生大覺中，如海一漚發。又云：觀十方虗空，如手中葉物。豈不以緣心空見者，執量之未泯歟？是故苟出夫見量之外者，殆不可以智知識測也。納大千於微塵，微塵不礙；窒微塵於大千，大千無餘。故曰：欲言其大，毛含刹界；欲言其小，不見邊表。以是觀之，則?大?小，?内?外，證之者證無所證，見之者見無所見，類之不齊，贊之莫及，是之謂不可思議。如是之說，早成剰語，安有無外之解，爲子作印證?？玉子默然，禮拜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