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正義卷第三十五哀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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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2-06 03:30

春秋正義卷第三十五哀公

勑撰

正義曰:鲁丗家云:哀公名蒋,㝎公之子。蓋是夫人㝎姒所生,以敬王二十六年即位。謚法:共仁短折曰哀 元年注隨丗至封之。

正義曰:僖二十年,椘人伐隨。自尔以来,隨不復見。以隨世服於椘,为椘私属,不通於諸侯,征伐盟會,不歯於列,故史不得書之,猶如邾、滕为人私属,不序於宋盟也。㝎四年保護昭王,椘得復国,椘人感其恩徳,使隨列於諸侯,今椘帅諸侯囲蔡,令隨在其班次,以之告鲁,故得見經。定六年郑滅許,以許男斯帰殺之,此時許復見者,以許属椘故疑,蓋椘封之,當如蔡侯庐、陳侯呉受封於椘也。世族譜,許男斯之後有元公成,悼公孫。則是椘封元公为許男也。注書過至一處。

正義曰:桓五年傳例云:凡祀,啓蟄而郊,過則書。今以四月始郊,已入春分之氣,故書過也。宣三年郊牛之口傷,成七年鼷鼠食郊牛角,言其傷食之処。此不言所食,処者,所食非一處也。 傳注栽設至一里。

正義曰:築牆立版謂之栽者,豎本以約版也。椘慮外人救蔡,則於表裡受敵,故築囲壘,周市去蔡城一里以囲之。?置兵其内以攻蔡,使外人不得救之。 注夫猶至守蔡。

正義曰:刘炫云:杜言夫猶兵也,以壘未成,故令人在壘裏屯守察。然則未築壘前,兵豈逺城乎?壘成之後,兵復出壘乎?以囲人夜守常事,何言晝夜?九日以後,兵豈散乎?炫以夫屯謂夫役屯聚,晝夜不止,九日而築壘成耳。夫者,别有城夫,非戰士。刘炫以为丁夫築城,昼夜九日。杜必以夫为兵屯守九日者,以屯是戍守之名,故詩序之屯戍扵母家。又案傳,晋有軘車,皆是兵之屯守。經籍未有作役之人而为屯守之号者,故杜为此解。刘妄規杜失,非也。注椘?至师还。

正義曰:服䖍云:蔡使椘進疆於故江国与汝水之間,其意言蔡割地以賂椘也。杜不然者,以昭七年傳申旡宇云:先君文王作僕區之法,所以封汝。哀十七年傳曰:彭仲爽,申俘也,文王以為令尹,实縣申、息,朝陳、蔡,封畛扵。汝。則椘扵文王之時,其竟己至汝水。寜扵此役,蔡始令椘進疆于江、汝之間也。且汝水、江囯不可共文,故杜以为椘使蔡徙其国都於江北汝水之南,自択疆宇,?令还都。近椘为椘属国。蔡人兾令椘去,心虽不肯權,冝許之。椘還之後,蔡更自議,已与椘?不如事呉,故請迁于呉,以吴为援。 注夫椒至椒山。

正義曰:杜於此注以椒为山名,土地名以夫椒为地名,以戰必在山旁,以山表地耳。 注澆寒至斟灌。

正義曰:襄四年傳称夏之衰也,有窮后羿因夏民以代夏政,而用寒浞。寒浞殺羿,因其室而生澆,処澆于過。是言澆是寒浞之子,封於過也。二斟,夏同姓諸侯,夏本紀文也。又襄四年傳云:澆用师滅斟灌。此言殺斟灌者,王肅云:滅,殺也。古者滅殺尊卑同名,其意言殺其君而滅其国,故二文各言其一也。賈逵云:夏后相依斟灌而国,故因殺夏后相也。案:下句别書滅夏后相,王解是也。 注夏后至所滅。

正義曰:夏本纪云:禹生啓,啓生大康。大康崩,弟仲康立。仲康崩,子相立。是相为仲康之子,啓之孫也。書序云:大康失邦,作五子之歌。其經云:大康尸位以?豫,乃畋于有洛之表,十旬弗反。有窮后羿因民弗忍,距于河。則大康之時,羿已權盛,能廢大康矣。㣧征云:唯仲康肇位四海。孔安国云:羿廢大康,而立其弟仲康为天子。仲康,羿之所立也。仲康崩,子相立,蓋亦羿立之矣。傳言羿因夏民以代夏政,蓋扵相時,羿始自立为天子,相於是失国,依於二斟。及澆滅斟灌,相復为澆所滅。 注虞舜至己害。

正義曰:尚書堯典云:有鰥在下曰虞舜。又曰:?降二女于媯汭,嬪于虞。重甫謚云嬪于虞,因以虞为氏。今河东大陽縣西山上虞城是也。然則舜有天下,其代号虞,因本河東大陽之虞。及周之興,封仲雍之後为虞国,即彼地是也。但舜旣禅禹,封舜後为諸侯,虽取虞为国名,未必封扵河東虞地。而梁国有虞縣,其地以虞为名,疑是夏時虞国。杜扵地名,言有者,皆是疑辞,言有以示不審也。庖正當周礼之庖人,謂之为正,當是食官之長,故为掌膳羞之官也。頼此以得除己害,得在浞之世不被殺也。 注方十至为旅。

正義曰:方十里为成,司馬法文也。五百人为旅,夏官序文也。田一成,衆一旅,言食此一成之地,其内有为兵者五百人。周礼小司徒云:乃井牧其田。郑衆云:井牧者,春秋傳所謂井衍沃,牧隰皐者也。郑玄云:隰皐之地,九夫为牧。二牧而當一井。令造都鄙,授民田,有不易,有一易,有再易,通率二而當一,是之謂井牧。昔夏少康在虞思,有田一成,有衆一旅,一旅之衆而田一成,則井牧之法,先古然矣。杜解牧隰皐,虽与郑異,其授民田二而當一,理亦冝然。計方十里为方一里者百方一里有九夫之田,則十里容九百夫也。其一百夫授上地不易者,其四百夫授一易二而當一,則淂为五百夫矣。 注襄四至少康。

正義曰:引此傳者,言少康能布㤙惠以收夏衆,以徳抚靡,故得用靡遺民滅,從而立之。 注猶言天与不取。

正義曰:呉语云:越滅呉,呉王請行成越王田。昔天以越賜呉而呉不取是也。 後虽至食己。

正義曰:言悔恨之深於心腹,不可如食之消止。 注生民至教之。 正義曰:服虔云:令少者旡娶老婦,老者旡娶少婦。女十七不嫁,男二十不娶,父母有罪也。将生子以告,与之毉,饋之餼也。死者釈,其征,必哭泣,葬埋如其子也。孺子逰者,必餔歠之也。非手所種,夫人所織,不用十年不収扵國。注魯师至不書。

正義曰:杜以經書齊、衛伐晋,傳言四国伐晋,故唯觧鲁与鮮虞不書,意也。刘炫以齊、衛會乾侯救范氏者,师相會,因而行伐,二君親行,告伐不告會也。行伐之後,魯与鮮虞會之,齊、衛更違师与同伐也。但齊将卑师衆,故称师;衛将尊师少,故云孔圉。後伐四国,並皆不書,非独魯与鮮虞不書也。當謂魯师不書,非公命,餘者不書,皆不告,義出百塗,並得通也。今知刘非者,杜以傳齊侯、衛侯止云會乾侯,不言伐晋,即云师及齊师、衛孔圉、鮮虞人伐晋,与經斉侯、衛侯伐晉文相次。當以为一鮮虞,狄帅賤,故略而不書,猶邲之戰,唐侯從椘而不書,平丘之會,狄人從晋而不書之?是也。刘以为孔圉等更别伐晋,鲁师不書,非公命,餘者不告,故不書而規杜過,非也。 食不二味。

正義曰:謂与在下同其好?,不别二为美味也。 在國天有菑疠。

正義曰:在国与在軍相對,天有菑疠与下句相連。言有菑疠之時,親自廵孤寡,共其乏困也。本或天作元,誤耳。 注必須至徧也。

正義曰:孫武兵書云:軍井未逹,将不言渇;軍竈未炊,將不言飢。故闔閭在軍,如良将之法,必須軍士皆分孰食,然後敢食,王不先自食也。服虔云:以其半分軍士而後自食,其餘若單醪。注流也。社以分王半食,不足徧及軍人,且所甞珍異,乃得卒乗与焉。主所自食,不得分軍士也,故?而異之。分猶徧也。待徧孰食,王乃自食也。 注積土至曰次。

正義曰:釈宫云:闍謂之䑓。郭璞云:積土四方也。又云:有木者謂之榭。李廵云:䑓上有屋謂之榭。又曰:旡室曰榭,四方而高曰䑓。莊三年傳例曰:凡师一宿为舎,再宿为信,過信为次。孔安國尚書傳云:澤彰曰陂,停水曰池。言夫差所停三日,則役民为此也。 注妃嬙至内官。

正義曰:曲礼云:天子之妃曰后。则妃上下通名也。釈詁云:妃,合會對也。妃,媲也。匹對於夫婦,官之最貴者也。嬙在妃下,次於妃也。周礼有九嬪女御,以有四名,分为二等,故言妃嬙貴者,嬪御賤者,皆婦官之名。周礼旡嬙,蓋後丗为之名。漢有掖庭王嬙,是因於古也。二年注句繹至要之。 正義曰:旣取其田,慮後悔競,故共盟以要之。伐則三卿,盟唯二卿者,服䖍云:季孫尊卿,敵服先帰,使二子与之盟。榖梁傳曰:三人伐而二人盟何?各盟其得也。其意言季孫不得田,故不与盟也。案十四年小邾射以句釋来奔,則句繹,小邾地也。注言邾地者,以傳云伐邾,邾人爱其士,賂以漷、沂之田而受盟。被伐受盟,則盟在邾地,猶若成二年椘人伐我,师于?,公及椘公子嬰齊盟于?之?是也。邾与小邾,国竟相近,句繹所属,亦旡、㝎準,猶齊、魯汶陽之田,莒、魯争鄆之变。一彼一此,豈有常乎?而刘炫以句繹为小邾地而規杜,非。七 注定四年盟皐鼬。

正義曰:元以昭八年即位。三十二年大夫盟于狄泉,以未告公而公薨,故不数 衛卋子。

正義曰:世子者,父在之名。蒯聵父旣死矣,而称卋子者,晋人納之,以卋子告,言是正卋子,以示冝为君也。春秋以其木是卋子,未得衛国,旡可襃貶,故因而書卋子耳。 傳注三揖,卿大夫士。

正義曰:周礼司士云:孤卿特揖,大夫以其等旅揖,士旁三揖。郑玄云:特揖,一一揖之。旅,衆也。大夫爵同者,衆揖之。三揖者,士有上、中、下。郑衆云:卿、大夫、士皆君之所揖。礼春秋傳所謂三揖在下。服䖍云:三揖,卿、大夫、士。土揖庻姓,時揖異姓,天揖同姓。注是時至而南。

正義曰:土地名云:河經河内之南界,東北經汲郡、魏郡、頓丘、陽平、平原、樂?之東南入海。是言晋時河所經也。春秋之時,河未必然,故云是時河北流過元城界,与晋時河道異也。土地名之云:戚,頓丘衛縣西,戚城在枱河東,是春秋時戚在河東也。從晋而言,河西为内,東为外,故云戚在河外也。是時晋軍己渡河矣,师人皆迷,不知戚処,陽虎憶其渡処、戚之北,河旣北流,拠水所向,则東为右,故?岀河右而南行也。 注?者,始發䘮之服。

正義曰:士䘮礼,旣小㪘,主人括髮袒。衆主人免于房。郑玄云:括髮者,玄笄纚而紒也。衆主人免者,斉衰将袒,以免代冠。冠服之尤尊,不以袒也。又奔䘮之礼,至扵家,入门哭尽哀,括髮袒。自齊衰以下,入门哭哀,免麻于序東。如彼礼文,則主人當括髮,斉衰以下乃免。此大子絻者礼不至䘮所,不括髮,故以絻代之耳。灵公以四月卒,今以六月而大子絻,故云絻,始發䘮之服也。逺近不臨䘮者不得括髮,故始發䘮服絻也。郑玄注士䘮礼云:免之制未聞。旧說以为如冠狀,廣一寸。喪服小說曰:斬衰括髮以麻,免而以布。此用麻布为之,狀如令之著慘頭矣。自項中而前交於額上。郤,繞紒也。 詩曰至我亀。

正義曰:詩大雅緜之篇,美大王迁?之事。爰,扵也。旣見周原之地肥羙可居,扵是始集豳人從己者,於是与謀議。人謀既從,於是契灼我亀而卜之。言先人謀,後卜筮也。 反易天明。

正義曰:天有尊卑,人有上下,事上臣事君,法則天之明道。臣不事君,是反易天之明道也。 經徳義 正義曰:此經德義与傳經国家、詩序經夫婦,皆意同也。經謂經紀営理之,不除君?,则德義廢矣。冝經紀德義使不壞也。 克敵至受郡

正義曰:上大夫,下大夫,謂於大夫之内分为上下,其上大夫非卿也。此言先旡田禄者,若能克敵,得此賞也。 注周書至四郡。

正義曰:周礼小司徒云:九夫为井,四井为邑,囬邑为丘,四丘为甸,四甸为縣,四縣为都。郑玄云:邑方二里,丘方四里,甸方八里,旁加一里,則方十里为一成。縣方二十里,都方四十里,四都方八十里,旁加十里,为得方百里,为一同也。如彼文,則縣方二十里耳。周礼又無郡,不可用以觧此,故引周書解之。或曰:周書者,孔子刪尚書之餘。今案其存者,其文非尚書之?,其作雒篇有此言。方十里者,为方百里者百千里。百縣则縣方百里,計成方十里,岀車一乗,縣方百里,則岀車百乗也。昭五年傳云:晋有四十縣,遺守四千乗。是縣别有百乗,与作雒之言合也。上大夫受縣,縣则为百乗之家,言得進为卿也。縣有四郡,則郡方五十里,下大夫得此方五十里之采邑。 注十万畒。

正義曰:王制云:方一里者为田九百?,方十里者为方一里者百,为田九万?。则士田十万,多方十里有餘。 注志父至其賞。

正義曰:牧誓,武王誓衆,尚自称名,況以人臣誓衆,固當自称名矣。知志父是簡子名也。簡子名鞅,又名志父者,服虔云:趙鞅入于晉陽以叛,諸侯之䇿,書曰晋趙鞅以叛,旣復更名志父,或當然也。椘公子囲弑君取國,改名曰虔,經即書虔。公子棄疾弑君取國,改名曰居,經即書居。今趙鞅改名志父,經書猶云趙鞅者,彼椘子旣为国君,臣下以所改之名告,扵隣国,故得書所改之名。趙鞅人臣,国家不为之諱,仍以趙鞅名告,故書鞅也。鞅言君实圖之,言己事濟,君當謀其賞也。簡子言此君當謀其賞者,言君當賞其在下,副上所誓之言,?使在下信之,非?自求賞也。 注属辟至一,重。

正義曰:礼䘮大記云:君大棺八寸,属六寸,椑四寸。上大夫大棺八寸,属六寸。下大夫大棺六寸,属四寸。是属辟为棺之重数也。大記之文,從外向内,大棺之内有属,属之内有椑。椑,親身之棺。郑玄云:椑,坚著之意也。如記文大夫旡椑,今簡子自言有罪,始不設辟者,郑玄云:趙簡子云,不設属椑,時僭也。為時僭日久,自言旡罪则僭設,有罪乃不設耳。記言士棺六寸,檀弓又云:夫子为中都,掌制四寸之棺,五寸之椁。郑玄云:为民作制,民猶四寸。簡子言三寸者,亦示其罰之重,令制度卑於民也。記有杝棺、梓棺,杝謂椵也,不以桐為棺。簡子言桐棺者,郑玄云:凡棺用能溼之物,梓椵能溼,故礼法尚之。桐易腐壞,亦以桐为罰也。檀弓又云:天子之棺四重。郑玄云:尚深邃也。諸公三重,諸侯再重,大夫一重,士不重。又云:水兕革棺被之,其厚三寸,杝棺一,梓棺二,四者皆周。郑玄云:以水牛、兕牛之革以为棺被,革各厚三寸,合六寸也。此为一重。杝棺一,所謂椑棺也。梓棺二,所謂属与大棺也。檀弓之文,自内向外,水牛之革一也,兕牛之革二也。二者相襲,乃得为重,故以此二者为一重也。又有椑也,属也,大棺也。此是天子四重为数,五棺为四重也。䘮,大記之文。君有大棺也,椑也,属也;大夫有大棺也,属也。郑玄注檀弓:天子之棺四重。以是差之,上公革棺不被,三重也。諸侯旡革棺,再重也;大夫旡椑,一重也;士旡属,不重也。是上公数四棺为三重,諸侯数三棺为再重,大夫数二棺为一重,士以一棺为不重也。杜之此注,唯旡上公、士耳,其言重数,与郑同也。若然,礼器云:天子葬五重,諸侯葬三重,大夫葬再重,以多为貴也。彼重亦當謂棺,而其数皆較一者,郑玄云:天子葬五重者,謂機木与茵也。葬者機木在上,茵在下。然則菌以藉棺,機为負土,天子及諸侯大夫皆数,彼以增棺数,故皆多較一也。杜言此棺之重数者,以明不設属,辟为罰也。  素車樸馬。

正義曰:素車旡飾,謂不以翣栁飾車也。曲礼云:大夫去國,为位而哭,乗髦馬。郑玄云:髦馬,不鬄落也。則此樸馬亦謂不鬄落,用此以載柩也。雑記称士䘮有与天子同者三,其終夜燎,及乗人專道而行。然則柩皆人挽。此用車馬載者,礼言乗人,設法許之耳。道逺者當用牛馬,且此言亦为罰也。 旡入于兆。

正義曰:周礼冡人云:凡死于兵者,不入兆域。郑玄云:戰敗無勇,投諸塋外以罰之。此言不入兆域,亦罰也。 注郵旡恤王良也。

正義曰:下云子良授綏是也。服虔云:王良也。孟子說王良善御之事。古者車駕四馬,御之为難,故为六藝之一。王良之善御,最有名扵,書傳多称之。椘,辞云:當卋豈旡騏?乎?誠旡王良之善御,見執轡者非其人?,故駒跳而逺云。 授大子綏。

正義曰:由礼云:凡僕人之礼,必授人綏。論語称孔子上車,必正立執綏而升。綏者,挽以上車之索,故授之使之升也。少儀云:僕者右帶劒,負良綏,申之面,扡諸幦。郑玄云:面,前也。幦,覆苓也。良綏,君綏也。負之由左肩上入右腋下,申之於前覆苓上也。 有馬至牖下。

正義曰:襄二十七年傳曰:唯卿備百邑。注云:一乗之邑也。坊記云:家冨不過百乗。百乗,卿之極制也。檀弓云:飯於牖下,小㪘扵户内,大㪘於阼?。扵客位,祖於庭,葬於墓,所以即逺也。則礼之正法,死扵牖下, 衛大至襄公。

正義曰:礼扵曽祖以上皆称曾孫。此虽並告三祖,對文王、康叔称曽孫也。晋語説此事於襄公之下,又有昭考灵公,国語与傳異者多矣。此下云旡作三祖羞,是旡昭考也。 大命至敢爱。

正義曰:上言旡絶筋,旡折骨,謂軍之士衆旡令傷損,以成大事。此云大命不敢請者,謂已之身命不敢私請,苟以求生。佩玉不敢爱。尚書金縢称周公植璧秉珪,以告大王、王季、文王,是禱請用玉也。在軍旡珪璧,故以佩玉 两䩑至皆絶。

正義曰:古之駕四馬者,服馬夾轅,其頸負軛,两驂在旁,挽䩑助之,詩所謂隂䩑鋈續是也。説文云:䩑,引軸也。僖二十八年注云:在胸曰䩑。然則此皮約馬胸而引車軸也。两䩑將絶而能制焉,言其御之和也。駕而乗材,材謂横地細小之木也。乗小木而䩑絶,示其将絶之験也。○三年注曼姑至叛人。 正義曰:春秋行兵征伐,自非霸主之命,諸国共行,皆以主兵为首。此囲、戚實出衛意,引齊使之助己,計應曼姑为首,而序在齊下者,曼姑為子,囲父知其不義,推齊使为兵首,故先書齊也。榖梁傳曰:此衛事也。其先国夏何也?子不囲父也。是先儒及杜皆同榖梁之説也。宋魚石去而復入,拠宋之彭城,襄元年經書囲宋彭城,傳曰:非宋地,追書也。

於是为宋討魚石,故称宋,且不登叛人也。此蒯、聵在戚,齊、衛囲之,与囲宋彭城事?同矣。彭城称宋,此不称衛者,蒯聵拠戚,与輙争國,非是叛人,故不須繫之衛也。公羊傳曰:齊国夏曷為与衛石曼姑帥师囲戚?伯討也。此其为伯討柰何?曼姑受命乎灵公而立輙,以曼姑之義为固可以距之也。輙者,曷為者也?蒯聵之子也。然則曷為不立蒯聵而立輙蒯?聵為旡道灵公逐蒯聵而立輙。然則輙之義可以立乎?曰:可。其可。柰何?不以父命辞王父命,以王父命辞父命,是父之行乎子也。不以家事辞王事,以王事辞家事,是上之行乎下也。其意言灵公廢蒯聵不用,使之得国,輙不以国与蒯聵,是灵公之命行扵蒯聵也。立为国君,是王事也。以國与父,是私事也。不以国与父,是天子之命行扵諸侯也。如公羊之言,則輙義可以距父,囲戚不为不義,而杜言曼姑知其不義,则輙不合距父,意与公羊異者拠?左傳公子郢讓国不受,然後立輒。然則輒之立也,以周礼旡適子則立適孫,緣是以得立耳,非有灵公之命使立之也。为輒之義,自可讓而不受以已,是適孫縁有可立之勢,貪国以距父耳,非有灵公之命,天子之勑使之距蒯聵也。論語説此事云:冉有曰:夫子为衛君乎?子貢曰:諾。吾将問之。入曰:伯夷、叔齊何人也?曰:古之䝨人也。曰:怨乎?曰:求仁而得仁,又何怨乎?出曰:夫子不為也。孔子意不助輒,明是輒為不義,故曼姑自知不義,推齊為主。 傳注司鐸,宫名。

正義曰:僖二十年西宫災,書之,此不書者,西宫,公之西宫,親近偪君,忽被天火,故重而書之。此司鐸虽是公小宫,在公宫之後,非君来往之急,又是人火,?以輕而不書,或可举廟重以略之。 桓、僖災。

正義曰:傳言火而經書災者,司鐸?被人火,火越宫而至廟,以火踰宫,故以災言之。 注周礼至象魏。 正義曰:周礼大宰云:正月之吉,始和,布治于邦国都鄙,乃縣治象之法于象魏,使万民觀治象,浃日而㪘之。郑玄云:正月,周之正月。吉謂朔日。大宰以正月朔日布王治之事,扵天下。至正月?,又書而縣于象魏,使万民觀焉。凡治有故,言始和者,若改造云尔。郑衆云:從甲至甲,謂之浹日,凡十日。其地官、夏官、秋官皆有此言。地官云布数縣教象,夏官云布政縣政象,秋官云布刑,縣刑象。各縣所掌之事为異,其文悉同。唯春官不縣者,以礼法一頒,百事皆足,不可又縣,故不縣之。杜㧾彼意言縣教令之法,彼所縣者皆是教令之事故也。由其縣于象魏,故謂其書为象魏,命藏其書也。彼言朔日縣之,十日即㪘之,則救火之時,其書乆已藏矣。而此之象魏之外,方始命蔵此書者,象魏是縣書之処,見其処而念及其書,非始就縣処㪘藏之。 注言桓至所災。

正義曰:礼,諸侯親廟四焉,高祖之父,即當毀其廟。計桓之於哀,八卋祖也。僖,六卋祖也。親尽而廟不毁,言其冝为天所災也。所以不毁者,服虔云:季氏出桓公,又为僖公所立,故不毁其廟。其意或然。公羊傳曰:此皆毁廟也,其言災何?復立也。曷为不言其復立?春秋見者不復見也。何以不言及?敵也。其意言哀公更立之,不可通扵,左氏故以为元不毁耳。服虔又云:俱在迭毁,故不言及。杜旡說或當同時災旡先後,故不言及 萇弘至萇弘。

正義曰:文公以㝎四年卒也。属之属大夫,謂當昭公之丗也。此時文公己卒,萇弘知政,以己先事刘子,刘氏又与范氏親,旣握国權,遂与范氏,故周人殺之,以說於晋。 召正常,正常不反。

正義曰:服虔云:召而問児死意。然則児扵正常去後始死,死非正常得知,召之復何所問也?當?問不立康子之意,故正常畏康子不反。 荀寅至而出。

正義曰:荀寅從内伐其北郭之郛,又使其救己之徒,自外伐囲郛之北门而入。因外内攻,故得出也。 ○四年,蔡侯申。

正義曰:宣十七年,蔡侯申卒,是文侯也。蔡卋家云:文侯申生景侯固,固生灵侯般,般生隐太子。今昭侯申是隐太子之子。杜卋族譜亦然。計昭侯是文侯玄孫,乃与高祖同名。周人以諱事神,二申必有誤者,俱是經文,未知孰誤。 注賤者至盗也。

正義曰:公孫辰、公孫姓、公孫霍虽並是弑君之黨,而非弑君之首。首是公孫翩,翩賤,故称盗。不言弑其君者,賤此盗,小盗賤,不得有其君,故以盗为文,不得言弑其君。 注天火至亡囯。

正義曰:傳例曰:天火曰災,知天火也。殷有天下,作都于亳,故知亳社,殷社也。蓋武王伐紂,以其社班賜諸侯,使各各立之,所以戒亡国也。其社有屋,故火得焚之。公羊傳曰:蒲社者何?亡国之社也。社者,封也。其言災何?亡国之社,蓋揜之,揜其上而柴其下。榖梁傳曰:亳社者,亳之社也。亳,亡国也。亡国之社以为廟屏,戒也。其屋,亡国之社。不得達上也。説者以为立亳社於廟门之外,以为屏蔽,使人君視之而致戒也。左傳称間于兩社,事當為然。郊特牲亦云:䘮国之社屋之,不受天陽,故災其屋也。傳注:承音懲,蓋椘言。

正義曰:懲創往年之迁,恐其更復迁徙。承、懲音相近,蓋是椘人之言,聲轉而字異耳。  入於家人而卒。

正義曰:言将如呉,己適呉矣,翩在路,逐而殺之,遂入于凡人之家。言此者,說其非理之意。 注命大夫别縣監尹。

正義曰:隂地者,河南山北,東西横長其間,非一邑也。若是典邑大夫,則當以邑冠之。乃言隂地之命大夫,則是特命大夫,使㧾監隂地,故以为别縣監尹也。以其去国遥逺,别为置監,椘官称尹,故以尹言之。  遂墮臨。

正義曰:稷?奔臨?。拠,臨距国。今弦施逆稷?,納之他邑,以臨険固,故毁之。 五年注再同盟。

正義曰:襄二十五年崔杼弑莊公而立杵臼,昭二十六年盟于鄟?,㝎四年于皐鼬,是再同盟也。昭三十二年大夫盟于狄泉,未告公而公薨,故不数也。 傳間於至旡君。

正義曰:公謂群臣云:若間暇扵憂虞,謂国旡憂虞,事得間暇,則恐有疾疢,不得飲樂。今旣旡憂虞,又旡疾疢,亦且謀樂,何憂乎旡君。 注师衆至失所。

正義曰:师衆之往,釈詁文也。周礼:五百家为黨。言其共居一所,故以黨为名,是黨为所也。經書閏月葬齊景公,長歴閏十一月。礼,葬乃有謚。此歌称謚,明是葬後。傳言冬十月者,記公子出奔之月。其萊人之歌,在公子出奔之後。杜以文承十月之下,故云盍耳。公羊以为䘮以閏数,謂通数閏月。糓梁云不正其閏也,謂䘮亊不数。左氏旡傳未知所從。 詩曰至牧塈。

正義曰:詩大雅嘉樂之篇也。言在上者不解,惰于其位,民之所以得安息。駟秦棄位僭上,是惰于位也。 啇頌至多福。

正義曰:啇頌,殷武之篇,歌成湯之德,不僭差,不濫溢,不敢怠惰而自暇。以此之故,上天命以多福也。詩於怠皇之下更云:命于下国,封建厥福。傳言命以多福,不復具引詩文,取其意而言之也。杜云違詩。商頌上言詩,下言頌,以駟秦於此二詩皆違,故言違詩与啇頌。○六年注为陳至書入。

正義曰:成十八年傳例曰:凡去国,国逆而立之曰入。此为陳乞私逆旣入而立之,故依例書入也。注弑荼至弑生。

正義曰:實非陳乞弑荼,而書乞弑其君者,以荼死由乞,故書乞弑也。此与椘公子比、郑公子帰生俱非弑君之首,春秋顯而書之,以为弑君之主,所以?此三人。釈例曰:諸懷賊乱以为心者,因不容於誅也。若鄭之帰生、斉之陳乞,椘公子比,虽本旡其心,春秋之義亦同大罪,是以君子慎所以立也。是説罪之之意。傳注陳盟在昭十三年。

正義曰:昭十三年,旡椘与陳盟之事,於時椘旣滅蔡,使棄疾为蔡公子。于子晢之入也,傳称朝呉奉蔡公召二子而盟于鄧,依陳、蔡人以国,是与陳人盟,更許復其国。其年平王即位,更封陳,是与盟也。 需,事之下也。

正義曰:需是懦弱之意。懦弱持疑,不能决断,是为事之下者,勸其决断而尽殺之。注前己至是敗。

正義曰:刘炫言卜不吉,謂戰當敗,再敗,當謂今伐更敗也。杜言退還亦是敗,非也,以規杜氏。今知刘非者,杜言退还亦是敗者,以傳卜退不吉,是不得好退,是虽?退还,亦必敗也,故云退还亦是敗。但文不委悉。刘以为退还,謂是好退而还,以規杜,非也。 問諸周大史。

正義曰:服虔云:諸侯皆有大史,主周所賜典籍,故曰周大史。一曰是時往問周大史,杜以問周大史,扵文自明,故不煩釈 不榖至移之。

正義曰:言已若旡大罪,天其妄天之乎?必是身有大罪,天乃下罰,有罪受罰,又焉移之? 注四水在椘界。

正義曰:土地名:江經南郡江夏、弋陽、安豊,漢經襄陽,至江夏安陸縣入江。睢經襄陽,至南郡枝江縣入江。漳經襄陽,至南郡當陽入江。是四水皆在椘界也。 夏言至而亡。

正義曰:此夏書五子之歌弟三章也。彼云:惟彼陶唐,有北兾方。今失厥道,乱其纪綱,乃底滅亡。此多帥彼天常一句。又字小異者,文經篆隷,师讀不同,故两存之。賈、服、孫、杜皆不見古文,故以为?。書觧为事桀之時,唯王肅云大康時也。案王肃注尚書,其言多是孔傳,疑肅見古之匿之而不言也。堯治平陽,舜治蒲坂,禹治安邑,三都相去各二百餘里,俱在兾召,統天下四方,故云有此兾方也。 注召在至之次。正義曰:經書陽生入齊,文在七月之下,知其召在七月也。今傳在八月下者,?令下接十月立之,是記事之次也。邴意兹来奔者,自以高、国之黨,八月來奔耳。僖子使召陽生,自以七月之時,别使人召之,非遣意兹君也。賈逵以傳文相連,謂遣意兹来召,又怪其日月錯誤,云其說未聞。杜以此故为注云髙国黨以隔之。 注實以至告魯。 正義曰:傳言十月立陽生,陽生旣立之後,方遣朱毛殺荼,則荼死在冬。經書为秋殺者,記陽生?事,八齊之始,遂連荼死二事,通以冬始来告。言陽生秋入,荼以秋死,故並書於秋也。○七年傳呉王百牢。

正義曰:王制云:君十卿禄,魯牢晋大夫過十,故呉王自謂合得百牢。 注有常数。

正義曰:周礼大行人云:上公九年,侯伯七牢,子男五牢。是常数也。 注:上物,天子之牢。

正義曰:周礼掌客云:王合諸侯而饗礼,則具十有二牢。郑玄云:饗諸侯而用王礼之数者,以公侯伯子男尽在,是兼饗之,莫敵用也。以莫敵用,故用王礼。是天子之礼十二牢也。郊特牲云:天子適諸侯,諸侯膳用犢。諸侯適天子,天子賜之礼大牢。貴誠之義也。如彼記文,諸侯共天子之膳,唯一犢耳,而得有十二牢者,若是天子大礼,必以十二為数,其餘共王之膳食,自用犢为食耳,非謂献大礼者唯一犢也。 棄天而背本。

正義曰:棄十二之数为棄天,違周礼,是背本。 注大伯至衣也。

正義曰:呉卋家云:大伯及仲雍皆周大王之子,而王季歴之兄也。季歴䝨而有聖子昌。大王?立季歴以及昌。於是大伯、仲雍二人乃奔荆蛮,文身断髮,示不可用。大伯之奔荊蛮,自号句呉。荊蛮義之,從而帰之千餘家,立为呉大伯。大伯卒,旡子弟仲雍立。是說大伯、仲雍適呉之由也。魯人不堪呉責,故举呉之上祖以訐之。二人同時適呉,而大伯端委,仲雍断髮者,大伯?徃未为彼君,故服其本服。自治周礼及仲雍,民皈稍多,旣为彼君,冝從彼俗。曲礼云:君子行礼,不求変俗。仲雍为彼人主。不能行周人之礼。致中国之化。故文身断髮。放效呉俗。言其權時制冝以辟災害。非以為礼也。漢書地理志云。越人文身断髮。以辟蛟竜之害。應劭曰。常在水中。故断其髮。文其身。以象竜子。故不見傷客。杜言辟害。辟此蛟竜之害。大伯之時,未有周礼,言治周礼者,謂治其本国?周之礼,非周公所制礼也。臝以为飾者,臝其身体,以文身为飾也。端委礼衣者,三。肃云:委貌之冠,玄端之衣也。此傳言大伯端委,仲雍断髪,史記云:二人皆文身断髮。然則文身断髮,自辟害耳,史記以为示不可用。二人亡去逺適荊蛮,則周人不知其処,何以須示不可用也。皆馬迁繆耳。 注諸侯至執帛。

正義曰:周礼大宗伯云:以玉作六瑞,以等邦国,公執桓圭,侯執信圭,伯執躬圭,子執榖璧,男執蒲璧。是諸侯執玉也。典命云:諸侯之適子未誓,扵天子,以皮帛継子男。是卋子執帛也。知附庸執帛者,以卋子旣継子男,附庸君亦継子男,公之孤四命,以皮帛視小国之君,附庸旡爵虽不得同於子男,其位不卑於世子与公之孤也。諸侯卋子各称朝,附庸君亦称朝,是与卋子相似,故知執帛也。且附庸是国,此言執玉帛者,万国国而執帛,唯附庸耳,知附庸執帛也。案尚書有三帛:公之孤、諸侯、卋子、附庸君。此唯言附庸者,以傳云禹合諸侯,又云執玉,皆拠君身言之,故不数卋子及孤也。下云万国,故唯拠、附庸言之。王制云不能五十里者,不合於天子,附於諸侯曰附庸。郑玄云:不合,謂不朝會也。小城曰附庸。附庸者,以国事附於大国,未能以其名通也。如彼云附庸不得朝會,而禹會万国有附庸者,附庸不得特逹天子耳。禹會諸侯,諸国尽至,附庸從其所附之国,共見天子,故有執帛者。言万国者,举盈数耳。郑玄注尚書,以為数正滿万国。案益稷州十有二師,郑以为每一师領百国,州十有二師,則每州千二百国。畿外八州,㧾九千六百国,其餘四百国在畿内。州得有千二百国者,以唐虞土方万里,九州之内,地方七千里,七七四十九,为方千里者四十九,其一为畿内,餘四十八。八州分之,州各有千里之方六。以千里之方二,为方百里之国二百。又以千里之方二,为七十里之国四百。又以千里之方二,为五十里之国八百。㧾为一千四百国,去其方五十里之国二百,是州别千二百国也。郑玄云:畿内四百国者,皆謂五十里国也。杜云諸侯執玉,附庸執帛,是与郑異也。尚書傳云:百里之方三,为国七有竒。以百里之方一为百里之国一,又以百里之方一为七十里之国二有竒。知者,但方百里者为方十里者百,若方七十里之国,唯有七七四十九,是为七十里之国二,仍有十里之方二在。又以百里之方一为五十里之国四,是百里之方三,为国七有竒。則千里之方三,为国七百有竒,有百里之方二在。 注孟孫至不可。

正義曰:傳於異人之言,更應加曰。今無曰者,作傳略之。論語之文,此?名矣,虽鲁上無曰,要言与大夫對,反不得为大夫之辞,故以为孟孫忿荅大夫也。服虔以上二句亦为孟孫之言,謂諸大夫誠知伐邾必危,何故不早言也。杜以上属为便,唯以此句为孟孫言耳。魯擊柝,聞扵邾。

正義曰:易繫辞云:重门擊柝,以待暴客。郑玄云:手持两木以相敵。是为擊柝,守備警戒也。 或夢衆君子。

正義曰:曹人夢見多人,不識姓名,故唯云衆君子也。服虔云:衆君子,諸国君。妄耳。 好田弋。

正義曰:周礼司弓矢云:矰矢用諸戈射。郑玄云:結繳扵矢謂之矰。矰,髙也,可以戈 鳥。說文云:繳,生?也。謂用生絲为繩,繫矢以射鳥也。○八年注曹人至入告。

正義曰:傳例曰:不有其地曰入。案傳,宋实滅曹而有之,經書为入,故杜原其事而解之。 取讙及阐。

正義曰:公羊、榖梁以为賂齊,謂前年魯伐邾,取邾子益。益是齊甥,畏齊,故賂之,非左氏意也。杞伯過卒。

正義曰:卋,族譜云:僖公過,悼公曽孫。案悼公祖文公以昭六年卒,父平公以昭二十四年卒,悼公以㝎四年卒,未應有曽孫可以授之国也。記世家,僖公過是悼公之子,疑譜誤。 注不言至使也。

正義曰: 十年,

齊人来帰鄆、讙、亀隂田,此不言来,故解之。 傳問扵叔孫輙。

正義曰:㝎十二年,叔孫輙与公山不狃帥費人以裏鲁,兵敗奔齊,於後自齊奔呉。呉子令問之。君子違,不適讎国。

正義曰:謂有故而去者也。本国於已旡大讎怨,已旡報怨之心,則違而不適讎国。武王数紂之罪以告衆云:抚我則后,虐我則讎。若父本旡罪而枉彼誅殺,如伍貟之徒,志在復讎,適讎亦可矣,不得以此言格之也。若父以罪而受誅者,如鬬辛之徒,本自不合怨君,故辛亦不敢怨也。 注未臣至其難。

正義曰:旣臣之後,則身是新君之臣,性命非復己有,故不復得为旧君死節也。若未有臣服,則旧君之恩未絶,故可還奔旧君之命,死其難也。言奔命,則有命乃奔之。若命不及,亦不當还。 若使子率,

正義曰:率謂在軍前引道,率領先行,非为軍之将帥也,故不狃云子辞王将使我,以其知魯道者唯此二人故也。 及呉至人懼。

正義曰:杜意拘者道之以伐武城,克之,謂語呉人云:若伐武城,必可克之。呉人王犯甞为武城之宰,与澹䑓子羽之父相善。国人懼者,謂武城邑人懼子羽为呉内應。刘炫以为实克武城,今知非者,以下傳始云王犯甞为之宰,囯人懼,是未得武城,故知此克之是鄫人教呉之語。刘以为伐武城克之者,實克武城。国人懼者,懼其客鲁。若然,呉师既來伐魯,是顕然行兵,不須云王犯与子羽之父相善,魯己受害,何須云国人始懼?傳旣云王犯甞為之宰,文継武城之下,是为武城之宰,澹䑓、子羽又是武城之人,皆拠武城而言,故知恐为武城内應。傳載漚菅事者,説來伐武城之由。刘妄生異見而規杜,非也。 注以言至出盟。

正義曰:刘炫云:載書盟至所制,自當呉人为之,何由復岀魯国,又載書,数簡之文耳,何須負之?且諸言載書,未有單称載者,以为負載噐物,?徃質於呉以規杜。今杜知負載是負載書者,以周礼司盟掌盟載之事,故傳云士荘子为載書。此上有将盟之文,下即云負載之事,故知是載書也。刘以負載謂背負器物,然則景伯魯之大夫,親自負物,不近人情,而規杜過,非也。 注明閭至略之。

正義曰:魯以滛女見伐䘮邑,又屈服求盟,是可恥之事。二盟皆不書者,諱其?而略之。九年注書取覆而敗之。

正義曰:莊十一年傳例曰:

覆而敗之曰取某师。釋例曰:覆者,謂威力兼備,若羅網之所掩覆,一軍皆見禽制,故以取为文,專制之辞也。案傳郑师囲宋雍丘,宋皇瑗復扵鄭师之外,築壘使合,表裏受敵,旡処可逃。子姚救之,又大敗。而宋师乃号令,使有能者旡死。是其合軍尽禽敵人,制其死命,是於例正合書取也。 傳宋云伐郑。

正義曰:虗舉經文者,为下趙鞅救郑起,并以終上取郑师之事也。 遇水適火。

正義曰:服虔云:兆南行適火。卜法,横者为土,立者为木,邪向經者为金,背經者为大,因兆而細曲者为水。 注趙鞅至水位。

正義曰:秦本紀:秦伯翳之後,为嬴姓也。趙卋家云:趙氏之先与秦同祖。其伯翳後卋为盈泄。蜚廉有子二人,一曰?来,其後为秦;一曰季勝,其後為趙。今卜趙鞅伐宋,故以嬴子二姓为占也。 遇泰之需。

正義曰:乾下坤上,泰。乾为天,坤为地,地在上,天在下。象曰:天地交泰。泰者,大也。天地交合,万物大通。故名此卦为泰。乾下坎上需。象曰:需,須也。言雲在天上。須㪚而为雨。故名此卦为需。 注不可至大吉。

正義曰:秦六五曰:帝乙帰妹。以祉元吉。易之文也。旣引其文,又解其意。帝乙,紂父。殷本紀文也。易之爻位,五为天子,故於六五之爻称帝乙也。其象曰。以祉元吉。中以行願。六是隂爻也。五是上体之中。居天子之位。隂而得中。有似王者嫁妹。得如其願,受福禄而大吉。王弼云。婦人謂嫁曰㱕。泰者。隂陽交通之時也。女処尊位。履中居順。降身應二。感以相与。用中行願,不失其礼。帝乙帰妹,誠合斯義。履順居中,行願以祉,尽失隂陽交配之冝,故元吉也。杜説与彼同。案易称高宗伐鬼方者,实伐之。帝乙皈妹者,实嫁之。其女有䝨徳,名聞昭著,故得載之易象。但書典㪚亡,不知嫁与何人,为誰之妻, 宋鄭甥舅。

正義曰:宋郑異姓,必嫁娶徃来,或可時實有親,故为甥舅輙。言甥舅者,言其昬姻㔟敵,敵則旡以相傾。宋有福,鄭必衰。言郑不可助也。 ○十年,邾子益来奔。

正義曰:八年,帰邾子益于邾,傳云:邾子又旡道。呉子使大宰子餘討之,囚諸楼䑓,拵之以?。蓋将帰呉而因之,今言来奔,當是自呉逃而来鲁。傳称齊  遂奔齊,經不復書其奔齊者,凡諸來奔旣,至魯而更復奔他国者,己去其位,略賤之,不復書。齊慶封亦是也。 注書會,從不与謀。

正義曰:往年呉來儆师,是与我謀也,而從不与謀者,与謀者,謂彼此和同計謀,然後共伐,則是我为伐主,故言及某同行。不与謀者,謂彼心自㝎,遣来召我,則彼为伐主,我徃會之,故言會某伐某,令呉伐齊之意已㝎儆师者来召魯耳。於例上當言會,故從不与謀之文。 注以疾至書弑。

正義曰:傳称齊人弑悼公,赴于师,則陽生被弑矣,而經書卒,是以疾死赴也。襄七年郑伯髠頑卒于鄵,傳称子駟使賊夜弑僖公,而以瘧疾赴于諸侯。知此亦以疾死赴,故不書弑也。八年,臧賔如如斉涖盟,齊閭丘明来涖盟,是再同盟,故赴以名。杜不言,略之。 注書帰齊納之。

正義曰:㝎十四年,衛公孟彄出奔郑,自郑奔齊,故令自齊帰衛也。成十八年傳例曰:凡玄其国,諸侯納之曰帰。此書自齊帰,知是齊納之。 注赴以名,故書。

正義曰:㝎十三年,薛弑其君比,此夷當代为君尔,来未同盟,而赴以名,故書。 注季子至以名。 正義曰:傳延别來,季子救陳,即是季札也。札以襄二十九年来聘書名,則此亦冝書名。今不書者,陳人來告,不以名也。傳注?,一名隰。

正義曰:?即?丘也。二十三年傳称齊、晋戰于黎丘,知伯親禽顏庚。庚即?聚也。二十七年傳陳成子召顔?聚之子晋,曰:隰之役,而父死焉。是黎一名隰。 注季子至十餘。

正義曰:襄、昭之傳称延州来季子者,皆是季札也。此說務德安民,是大䝨之事,亦當是札,故計跡其年,言虽老猶能将兵也。孫毓以为季子食邑於州來,丗称延州來季子,猶趙氏丗称趙孟,知氏卋称知伯,延州来季子,或是札之子与孫也。○十一年注赴以名,故書之。 正義曰:四年,滕子結卒,虞母代結为君。尔來未同盟,來赴,故書也。 傳注時人疑童子當殤。

正義曰:䘮服大功章云:子、女子子之長殤、中殤。傳曰:何以大功?未成人也。年十九至十六为長殤,十五至十二为中殤,十一至八?为下殤。不滿八歳以下,皆为旡服之殤。其於服也,長殤、中殤降成人一等,下殤降二等。此注錡蓋長殤也,時人疑其當降服。又葬殤之礼,亦異成人。檀弓云:周人以殷人之棺椁,葬   以夏后氏之堲。周葬中殤、下殤,以有虞氏之瓦棺葬旡服之殤。是其異於成人也。 稻醴梁糗腵脯

正義曰:周礼酒正辨五齊之名,二曰醴齊。郑玄云:醴猶体也。成而汁澤相将,如今之恬酒矣。則醴是濁酒也。因令命作酒云秫稻必斉,是以稻为醴也。釈草云:虋,赤苗。?,白苗。郭璞曰:令之赤梁粟、白梁粟,皆好榖也。内則郑玄注云:腵脩,捶脯。施薑桂也。 歌虞?。

正義曰:賈逵云:虞?,遣?歌詩。杜云:送葬歌曲,並不解虞?之名。礼,啓?而葬,葬即下棺,反日中而虞。蓋以啓?将虞之歌,謂之虞?。歌者,樂也。䘮者,哀也。送葬得有歌者,蓋挽引之人为歌聲以助哀,今之挽歌是也。旧説挽歌,漢?田横之臣为之拠,此挽歌之有乆矣。晋?荀顗制礼,以吉凶不雜,送葬不冝,有歌。玄之摰虞駮之云:詩云:君子作歌,惟以告哀。葬之有歌,不为害也。復存之 使問,絃多以琴。

正義曰:礼,以物遺人謂之問。二十六年,衛出公使以弓問子贛,論語云問人於他邦,皆是也。注鼓以至退軍。

正義曰:周礼大司馬教大閲之礼云:中軍以鼙令鼓,鼓人皆三鼓,車徒皆作。鼔行,鳴鐲,車徒皆行,及表乃止。鳴鐃且郤。郑注云:凡進軍退軍,鼔鐸同。其所異者,廢鐲而鳴鐃耳。如郑此宫,則進退皆有金鼔。而杜云鼔以進軍,金以退軍者,周礼是教戰之法,其臨敵之時,?戰则先擊鼔以動之,?退則先擊金以静之,故長勺之伇,公將鼔之。是?戰擊鼔也。此傳云:吾聞鼓而已,不聞金矣。是?退擊金也。 衛賜

正義曰:子貢,衛人,故称衛賜。 注盤庚至種?。

正義曰:彼文云:顚越不恭,暫遇姦宄,我乃劓殄滅之,旡遺育旡,俾易種于兹新邑。此傳字少於彼,引之略也。孔安国云:顛,殞。越,隊也。不㳟,不奉上命。孔言隕隊,謂受上命而隊失之。杜言從横不承命,謂其人性自顛越,從横不肯承令,意小異也。刑名以截鼻为劓,劓是割也。殄,絶、育、長,俾,使皆釈詁文也。易謂轉易旡,使轉生種?,不令更有?子孫也。 將死,

正義曰:呉語云:子胥将死,曰:而縣吾目於呉门,以見越人之入,呉国之亡也。遂自殺。王愠曰:孤不使大夫得有見也。乃使取申胥之尸,盛之䲭夷,而投之於江。賈逵云:䲭夷,革囊也。 注胡簋至曰簋。

正義曰:胡簋,行礼所用之噐,故以胡  礼事。論語衛灵公問曰:爼豆之事,意亦同也。明堂位說四代之器云:有虞氏之兩敦,夏后氏之四璉,殷之六瑚,周之八簋,如說文,則夏器名璉,殷器名瑚。而包咸、郑玄等注論語,賈、服等注此傳,皆云夏曰胡,杜亦同之。或别有所拠,或相從而誤。甲兵至聞也。

正義曰:對灵公軍旅之事,未之学也。其意亦与此同。軍旅甲兵,亦治国之具也。此以文子非礼,?国内用兵,灵公空問軍陳,故並不荅,非輕甲兵也。 魯人至乃帰。

正義曰:孔子卋家云:季康子使公華、公賔、公林以幣迎孔子,孔子帰是也。注兵賦至田賦。

正義曰:司馬法:方里为井,四井为邑,四邑为丘,丘出馬一匹,牛三頭。四丘为甸,甸乃有馬四匹,牛十二頭,是为革車一乗。今用田賦,必改其旧,但不知若为用之。賈逵以为?令一井之間出一丘之税,井别出馬一匹,牛三頭。若其如此,则一丘之内有一十六井,其出馬牛乃多於常一十六信且直云用田賦,何知使井为丘也?杜以如此,則賦税大多,非民所能給,故改之。旧制丘賦之法,田之所收及家内資財,并共一馬三牛,令?别其田及家資,各为一賦。計一丘民之家資,令出一馬三牛,又計田之所収,更出一馬三牛,是为所出倍於常也。旧田与家資同賦,今?别賦其田,故言?以田賦也。春秋正義卷第三十五,計一万三千五百九十四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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