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黃安碧雲山龍興禪院語錄-轻识

住黃安碧雲山龍興禪院語錄

師於己酉仲春?日入院，山門空刦，巳前步步踏著。正恁麽時，人人坐斷?。碧雲别有家聲，不妨與諸人顯些子。神通以拄杖召衆云：相隨來也。便入韋䭾。是非叢裏，獨展機輪。河淸海晏，雲碧天靑。佛殿南北西東，面面覿逢。若起與麽見解，屈我宗風。展具三拜，據室劈開。華嶽密布?雲：超宗越格，遐邇洞聞。卓拄杖云：橫按鏌鎁全正令，大冶洪爐豈容鈍鐵。傍有僧出一喝，師曰：我不是恁麽種草，你還恁麽會麽？僧擬進語，師驀頭便打。僧禮拜，師震聲一喝，衆作禮。宗如維那領徒智灮、?白等設齋，請上堂。拈香祝大地，乞歸降。他若?目定動，劈脊便棒。何故？龍沾滴水騰霄漢，無限平人盡仰觀。結椎下座。當晩小?，舉龍興裕和尙因僧問：如何是學人自己？曰：張三李四。曰：比來問自己，爲甚卻道張三李四？曰：且莫草草。師曰：西天斬頭截臂，?裏自領出去。大衆，山僧?支佛㳒，從上以來多是隱德絕倫，不比諸方草草。凡在龍興門下，?要眞?，悟要實悟，不負出家之志也。豈不見僧問裕和尙：諸餘?不問，如何是和尙家風？裕曰：家風?且置，阿那個是汝不問底諸餘？山僧用處與古人不别，只要息盡諸餘，方堪?住。不然，徒喪自己靈灮。珍重！結制上堂，晦岳問：鐘鼓交?一句，如天普葢，似地普擎。請師出格接戰。師以拂子作彎弓，?曰：看箭。曰：舉起金剛劍，奪卻驪龍珠。師曰：好手一任施。曰：恁麽則橫趨金殿過，袖惹御爐烟。師曰：有意氣時?意氣，不風流處也風流。石航出，抖坐具曰：放則塞卻虛空，收則平沉大地。不收不放，又作麽生？師曰：你試收放看。曰：鯨吞海水盡，露出珊瑚枝。師曰：錯會不少。宗如問：大地山河全自己，燈籠露柱亦非他。秪如威音未兆已前，又作麽生道？師曰：古井照驢腮。曰：恁麽則雲中聖。畢復拈云：此一瓣香過如?，毒烈勝砒鴆。二囘拈出，供養金明堂上傳臨濟正宗三十一世介庵進老和尙。不爲?德酬恩，也要諸人體取。歛衣就座，上首白椎。畢僧問：乾坤普雨，至化無私。入門一句，請師?指。師曰：你?今在甚麽處？云：佛?難窺，人天豈測？師曰：蟻走蠅路。云：第一義龍?蹴踏，塵鹿成羣。未審如何中的？師曰：突出?睛看。問：踢倒須彌，把住凡聖。且道是甚麽人？師便打。僧喝，師又打。僧顧左右曰：大衆相救。師曰：猶欠少在。乃曰：此一大事因緣，本自現成，不假雕琢，亦無言說。但落唇皮，泥上加土。所以圓通不開生藥舖，單單只賣死猫頭。不知那個無私算，?著通身冷汗流。?，龍興也。無猫頭可賣，亦不泥上加土。所貴動容古路，人人體露眞常。不墮悄然，步步故鄉田地。板橋?撲，須?痛切。過水不濕，謂絕情忘。等閒踏翻魚舟，拍兩手一曲蓮花樂。倘或躊躇，須向第二門會取。。復舉龍興宗靖禪師因僧問：如何是和尙家風？曰：早朝粥齋時。飯曰：更請和尙道。曰：老僧困。曰：畢竟作麽生？靖乃大笑。師曰：可謂?悲之故，有落草之談。?龍興則不然。有問：如何是和尙家風？向道不施三寸鐵，生石笋，火內迸金蓮。師曰：猶是刻舟。僧一喝，師便打。慧照問：爐鞲頓起，?佛塲開。學人殷勤，請師一接。師曰：你且退後。曰：如何是平常無生句？師曰：有口說不到。曰：如何是?玅無私句？師曰：鳥道不逢人。曰：如何是體玅無盡句？師曰：金剛腳下泥鬼子。曰：三句?師指，向上事若何？師曰：香爐峰下白蓮池。大雲問：盡大地是火坑，爲甚千山雪覆，四海冰凝？師曰：好音入耳人皆悅。曰：只如雪老冰枯時，還許學人一箭中紅心也未？師曰：毒鼓一撾牛犢跳，遠村梅熟齒猶酸。曰：與麽則欲窮千里目，更上一層樓。師曰：腦後更須一拶。善修問：明鏡當臺，請師一鑑。師曰：甚處學的？僧一喝，師曰：許你再一喝。僧連喝兩喝，師曰：三喝四喝後又作麽生？曰：㳟惟和尙陞座。師曰：你做得知。浴惟範問：昔釋迦現身，徧十方國土。和尙今日只在此處，還别有?？師曰：碧海浪高龍睡穩，九天雲淨月灮輝。曰：與麽則有水皆含月，無山不帶雲。師曰：九萬里鵬纔舉翼，三千年鶴此?翔。僧禮拜，乃曰：立處孤危，不同衆步。故無醬醋方㳒，與人貪饕。只有一味淸淨龍泉，見者啞飮?死。除是英烈大人，方可同住。若是倚草附木，靠?趨炎底，則?崖而退，到門而不逃，逝?鮮矣。何故？破驢脊上足蒼蠅，蛆蟲偏不尋氷炭。復舉南山鱉?蛇因緣，師曰：至理一言，快馬一鞭。衲僧?刹竿，橫趨而去，決死之症。龍興門下亦有個鱉?蛇諸，人出則出，入則入。倘有一日觸他毒氣，莫言不道。震聲喝曰：看腳下安。兩序小?等，輝問：大通智勝佛，十刦坐道塲。佛㳒不現前，不得成佛道。意㫖如何？師曰：一個閒人天地間。輝禮拜，師曰：你作麽生得與麽徑㨗？曰：早識龍蟠㴱水裏，傾湫倒岳過多時。師曰：不要打濕老僧衲頭。輝拽出，首座曰：堂頭老漢今日不著便，何不拔劍相助？首座擬對，輝掌曰：又淹殺一個。拂袖歸衆，師曰：好與三十棒。乃曰：三世諸佛向火燄裏轉大㳒輪，剪錦鋪花火?，爲三世諸佛說㳒，鋪花剪錦。龍興今日於此建立臨濟宗㫖，高架潑天罏，鞲?珍奇釧，鎔作靈鋒寶劍，鈍鐵頑銅，鑄成鈞天大樂。雖不期之力，全憑衆手。所謂簷聲不斷前旬雨，電影還連後夜雷。昔五祖謝監收，上堂曰：人之性命事，第一須是○。欲得成此○，先須防於○。若是眞○人，○○五祖乃臨濟十世孫，建臨濟宗㫖於黃梅，因得圓悟佛果、太平佛鑑、龍門佛?。諸老同心鼓吹臨濟宗㫖至東山丕顯，門風傑出，諸方龍蟠鳳逸之士多出其門。監收雖屬末職，一出一入，督綱振?。五祖爲他别出手?，將七佛巳前結?交加處，佛佛心髓，祖祖肝膽，一齊掀出，如大火聚，八面難入。饒他黃頭碧?，覰捕無門。龍興普爲大衆揭露，看看！卓拄杖云：穿卻了也。上堂：客從廬山來，?得衡山信。中有四個字，字字無點畫。普請大家看會不會？各歸暗室中，抱䣛待月出。驀召知客曰：好生俟?。少間，有客到。上堂，舉普明用和尙與雪嶠大師翫月次，嶠指月曰：?半個在那裏去了？明良久曰：會麽？嶠曰：也只得半個。明曰：?半個在那裏去了？嶠亦良久。明曰：也只得半個。師曰：二老用處綿宻，家風各逞。龍興則不然，有問：這半個那裏去了？向道：合取口復。頌曰：寶惜家珍巳露文，無根香草滿池生。誰知一落宮商內，吹入間關不可聞。小?，舉雪竇曰：客從遠方來，遺我徑寸璧。中有四個字，字字無人識。佛鑑曰：客從遠方來，遺我徑寸璧。中有四個字，不必重拈出。高峰曰：二大老，一人說易，一人說難，未免見有偏枯。高峰則不然，客從遠方來，遺我徑寸璧。中有四個字，字字無平仄。師曰：雪竇隻?通三界，佛鑑䨇眸貫五天。高峰與麽判斷，未免頂門著地。龍興則不然，客從遠方來，遺我徑寸璧。中有四個字，舉出要人識。以拄杖點空曰：是甚麽字？還會麽？復卓一卓曰：自古尙賢猶不識，造次凡流那得知？示衆：我宗沒語句，併無一㳒與人。信得及，撒手承當，和身拶入，七穿八穴，有也未可料。諸人還信得及麽？拽拄杖下座。小?，問話?三十棒，不問話?三十棒。你諸人作麽生？僧出禮拜曰：請和尙歸方丈。師便下座。上堂，衆集，維那擬拈椎，師喝曰：莫多口！便下座。上堂：天上有星皆拱北，人間無水不朝東。驀拈拄杖曰：?個又作麽生？喝一喝。滿七，上堂，僧問：人人腳跟點地，個個?孔撩天。今日陞座，有何奇特？師曰：被汝帶累。問：碧雲普覆三千界，玉葉根㴱萬古春。如何是有句？師曰：龍興雷雨作。如何是無句？師曰：蟻穴張赤旙。秪如樹倒藤枯，句歸何處？師曰：露柱占波額。乃曰：草鞋繩斷，赤腳上刀山。布襖粉碎，全身入爐炭。猶是衲僧轉句。若論向上一著，?須鞭龜上壁，生?馬?，綂萬方，攝三際。功不自功，作豈自作。船筏兩捐，家堂穩貼。然雖如是，且轉身一路又作麽生？良久曰：有時?上最高頂，月下披雲笑一聲。復舉南泉與陸大夫觀花，陸曰：肇㳒師也甚奇恠，解道天地與我同根，萬物與我一體。泉指花曰：大夫，時人見此花如醉夢相似。師曰：要知大夫落處麽？聽取一頌：金烏夜半穿滄海，玉兔吹香下碧霄。狻猊反擲岩前石，一釣三山并六鰲。除歲，上堂：北禪烹露地白牛與諸人度歲，東村野老拾得全蹄。龍興個裏只有一頭三腳驢，動也不敢動。著打開寶藏，運出陳年的阿刺刺，咬得破，百味具足。竪起竹箆曰：大衆?見?聞，阿那個受用得著？良久，自代曰：㳟惟和尙。萬福說戒，上堂，問：㳒筵龍?衆，當觀第一義。如何是第一義？師曰：猫兒吞彩鳳。問：昔日世尊說㳒，四十九年未曾說著一字。和尙陞座，以何示人？師擊拂子曰：聞麽？曰：領。乃曰：昨夜五雲山與三⾓山諍鬧，山僧擬貶無生國裏，秪聽五雲道：十方同聚會，個個學無爲。此是?佛塲，心空及第歸。以拄杖卓左邊，且過?邊。又聽三?道：龎居士道：雖十成，怎奈幞頭何？以拄杖卓右邊，且過?邊。待山僧與十方僧授具足戒成，大比丘入大僧數了，與你判斷。五雲又道：此是無繩自縛，以何爲戒？山僧向道：近日王令稍嚴，羯磨敎授三衣鉢杖俱在?裏。汝等仔細檢點，愼勿放逸。三?又道：戒則戒矣，如何奉持？山僧道：攝心一處，持犯兩殊。如此二山持論不已，帶累山僧泥㴱三尺。遂囑羯磨敎授，令諸人和合圓融理事，不得執禪?戒，不得執敎?禪。昔曹溪老祖?承少林衣鉢，尙請印宗剃頭受具。諸仁，?既是?㳒披緇，豈可草草？二山聞此，當下冰釋，踴身作禮，悔過曰：幞下原來淸淨體，木义中本舍那身。若要不?無間業，莫?如來正㳒輪。上堂，卓拄杖一喝曰：今朝不許問話，問話?三十棒。僧出一喝，師便打。僧連喝兩喝，師?打出。又僧出，師劈脊便棒。僧一喝，師又打曰：再犯不容。卓拄杖，下座。元旦，上堂：元正啟祚，萬物維?。年?、月?、日?、長老?、大衆?、佛殿山門?、燈籠露柱?。驀拈拄杖曰：好時節，莫因循。四海樂無虞之化，八方歌有道之君。卓一卓，下座。上堂，舉普明用和尙因二僧?明，問：到此作麽？一僧曰：特來親覲。明曰：卻値老僧不在。僧無語。明云：三十棒自領出去。師代僧曰：甚麽人與和尙出手？明又問：第二僧作麽生？曰：請和尙開示。明咳?曰：卻値老僧咳?。僧亦無語。明曰：且坐吃茶。師曰：?僧無語，大好痛棒。爲甚又與茶吃？忽噴嚏一聲曰：今日傷風，不然有人說我。上堂，舉普明師翁曰：一夏已過，汝等有得力處，不妨剖露看。一僧曰：方纔禮拜和尙。曰：未在，更道。曰：晝長人倦。曰：非汝境界。曰：和尙又作麽生？曰：晝長人倦。僧便禮拜。師曰：普明師翁大似入賊隊，奪賊刀，騎賊馬，東西視父。?僧禮拜，還甘也未？侍?與我記取?轉語。上堂，舉南明祖翁病篤，以香巖獨腳偈問普明。明擬開口，翁便喝。明大悟，乃點首。師曰：悟?不無，且信一半。下座。解制付石源雲：書記上堂，期無解結。設有解結，曲爲今時。道人家一念萬年，萬年一念，以悟爲則。且有一人不從解結而來，?敎恁麽而去。所謂有條攀條，無條攀例。昔端祖道：牛來山中，水足草足。牛出山去，東觸西觸。有的道：白雲潑油，救焚龍興。今日要圓?公案，爭奈源頭無?，草本未萌。驀拈㳒卷曰：秪此一莖，能縱能奪，能殺能活。衆中還有道得?麽？石出禮拜。師曰：?此用，離此用。石曰：龍生金鳳子，冲破碧琉璃。師以源流付曰：果是鳳凰兒。卓拄杖下座。上堂，舉無趣空和尙因車溪冲祖?，空誨以敎外别傳之㫖，有所契入，遂薙?結庵集空語錄。及見空，空問：子一向在甚處？曰：徑山。曰：做甚麽？曰：某甲買得一段田，收得原本契書，請和尙僉押。?將集本呈上，空接展看曰：這個是我底汝底聻？曰：和尙莫搶奪行市。空擲下集本，車便出。師曰：一人肘後懸符，一人頂竪摩醯，將謂烜赫古今。若作臨濟兒孫，敷揚大化，須讓不肖。何故？敵勝從中出，須憑獅子兒。上堂，舉方山禪師因無盡燈?，山曰：除卻四大，别道一句。燈從東過西，山垂左足。燈從西過東，山垂右足。燈禮拜。山曰：如是，如是。師曰：若是龍興，棒折有分。上堂，舉寶芳進禪師因野翁?，芳曰：汝本是佛，堂堂大度，著甚來由？曰：生死不明，乞師指示。曰：本自無瘡，?肉作麽？曰：?和尙?悲。芳低頭歸方丈。翁愕然曰：莫敎人斷絕去麽？遂袖香入室。芳曰：子已到不疑之地，何生死之懼哉？翁于言下豁然開解。師曰：金鱗透網，海水拍空。利器方成，切磋可翫。寶芳誠爲善作?也。諸人終日焚香入室，和南低首採聽，日益爲甚不會？良久厲聲曰：氣急煞我！上堂，舉無準範禪師因斷橋倫?，範以狗子因何有業識令倫下語，凡三十轉不契。倫曰：可無方便？範舉眞淨頌，倫竦然。忽聞板聲，通身汗下，于是脫然契證。範出臨濟源流付曰：眞理?如弦，何言更何黙？我今善付囑，表心本無得。師曰：倫祖初見谷源，聞麻三斤話，有疑。閱楞嚴至蚊蟲螻蟻無有言說而能辦事處，有省。復?無準，重證前解。出世國淸等處，應機接物，迥出羅籠。垂手殺活，翳跡不留。得非源㴱而流長?乎？要見倫祖麽？坐斷十方猶點額，宻移一步見飛龍。上堂，舉斷橋倫禪師、方山寶?，罄其機用，倫皆不諾。寶于此迫忙，一日脫然不礙。詣方丈，倫曰：子捉賊也。寶禮拜曰：賊已收下請和尙驗贓。倫舉萬㳒歸一話寶荅如流倫曰：不是不是。遂推出齋後普請寶手忘所舉倫驀拈萈菜根示之寶大悟。?㫖。師曰：鳳凰不是凡間鳥不得梧桐不肻棲。辛亥九月十五日以微疾示衆曰：古人道十五日已前壁立萬仞十五日已後七通八達正當十五日又作麽生龍興則不然十五日已前魚行水濁十五日已後鳥飛毛落正當十五日推不前約不後諸人還委悉得麽良久顧左右曰：與我記取明年今日日。一衆駭?。有問：和尙尊意如何？師屈指曰：三百八十四。壬子七月初旬謂徒衆曰：吾欲歸里宜速備之。衆以爲常往遂買驢一頭以代步師顧而笑曰：吾行非驢所堪。自此諄諄開導誡衆修潔。九月十二日力疾陞座曰：一句當天八萬四千塵勞門皆悉銷殞且道?一句與麽有靈騐會得?劍樹刀山一任橫冲?撞鑊湯爐炭不妨行住坐臥所謂形山有秘寶，幻質有眞軀。未會?，急須猛省。一念萬年，萬年一念。二六時中，刻刻提撕。時節若至，其理自彰。不然，袈裟落地，千生萬刦，終不能復。若信此言，老僧去世，亦未去世。不信此言，老僧住世，亦未住世。父子上山，各自努力。水月道塲，空花佛事，轉?錯過，可不痛惜哉！復拈拄杖召衆曰：還有會得?一句底麽？擲下拄杖曰：棒頭有?明如日，要識眞金火內看。便下座。十四日，師命集衆曰：佛㳒垂秋，人多乾慧。若不遇郢匠良工，則沈溺漂篷，竟無了日。古人但願終身學地，不肻爲人，葢有㴱意也。況爲人師範，如金針刮膜，毫?有差，睛則破矣。老僧數十年住世，不夤緣，不募化，一味淸修，惟?道業之不臻也。汝等諸人，當念佛㳒下衰，中流莫砥。欲?佛㴱恩，須向自巳衣線下究明此事。然後林下水邊，三二十年影不出山。以待聖胎完固，諸緣餘?，一抹精灮，始可分身塵刹，導引後昆。一切情與無情，皆從我自性中流出。此猶是合頭語，古人謂之繫驢橛，亦謂之貼肉汗衫。茲?諸方，往往坐在此處，自誤誤人。佛㳒垂秋，此其兆也。凡我一衆，期以淨修，習遠世諦，逈出古今。達磨大師曰：不與凡聖同躔。此之謂歟？珍重！十五日辰刻，沐浴焚香，端坐立三禁，并封龕。起龕，舉火偈。復書偈曰：從無量刦來，與衆生爲侮。將此皮骨送入江河，喂魚鱉鰕蠏，濟衆生饑苦，免占檀那地土。??長波，是吾歸所。擲筆大喝一聲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