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夣

志夣

余與同郡謝玄懿，俱在内府教胄子。今年正月十一日之夜，啓夣與玄懿晨?午門，若将趍朝者。有揖余二人言曰。二君當遷。且顧國子祭酒梁公曰。諸生盡以属公。余愕曰：得無有逺調乎？曰：不然，煩傅開平王爾。既窹，明日以告玄懿?相與識之。越三日，既望，故事當率諸生入覲，方叙立右順門内，梁公傳

下曰：

勑諸生出，受業太學，二君俟後

命。言既，引諸生去，啓亦随出。明旦将朝，中使急召啓二人曰。有　命開平王二子侍學

東宫。俾爾授之經。宜趍入。玄懿顧余咲。共歎其夣之神也。二月二十日之夜。玄懿夣與啓同被召至上?。上授以一紙。若告身者。玄懿受而忘拜。?視其文。有翰林院三字焉。継授啓。啓拜受之。明日以告。啓亦?。相與識之。越六日，

上御奉天門，宰執並侍小黄門名啓䓁陞，上顧中書右丞汪公曰：諸儒在學。乆且皆有文行，而令以布衣逰吾門可乎。汝亟以翰林之軄䖏之。囙趣謝。時玄懿以事出。獨不得拜焉。明日遂各授軄有差。而啓與玄懿皆得編脩官云。於是益共歎其夣之神也。七月十五日之夜。玄懿母夫人林氏夣中使舁二橱授兩家。發各有白金在焉。其家捧視。則化為炭。間以告吾婦。余與玄懿聞之。?怪其說稍?。不若向二夣之著。又不知玄懿?得獨化為炭何也。然亦?相與識之。至二十八日暮，出院還舎，有挫馬馳召余二人，上御?樓俟焉。既見奨諭良乆面拜啓户部侍郎，玄懿吏部郎中。啓以年少未習理財，且不敢驟膺重任，辭去。玄懿亦辭。上即俞?，各賜内帑白金，命左丞相宣國公給牒放還於郷。既出都門，與玄懿家共舟而東。其二弟為余言。累重多負。賜金己盡費。況歸無舊葉。相共歎咨。尤其兄之早辭。余囙話茲夣以觧之。乃始悟橱為除。炭為歎。愈共歎其夣之神也。夫自周官六夣之軄癈。學者莫䏻通其說。前史?載夣之符於事者甚衆。余嘗疑其誣焉。今是三夣者。不由囙思而生，得於恍愡啽囈之間，而可徴灼灼如此，知未至若既徃，無少忒焉，其事之偶然者歟？将人之禍福将至，有司之者㦯？預以相告歟？抑精神靈爽，有?感通，而特兆於是歟？何其神也。是知凡得䘮之數，固皆㝎於??，而無能迯焉者矣。夫以吾二人一官之遷，一命之授，與區區之進退猶然。而況其大者乎。然則士之生也，雖當自盡其?，宜為外者，一委命順於數，而無?容心焉可也。而世之惑者，猶将役其智力，騖馳於軋敓排狼之塲。欣戚膠擾，至死而不之察。豈非昧哉。余欲書此以覺之，懼有誚夫誕也，乃?識之，且貽玄懿，聊相與自警焉。今年洪武庚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