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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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2-07 07:53
鄘
說巳見邶。柏舟,共姜自誓也。衛丗子共伯蚤死,其妻守義,父母欲奪而嫁之,誓而弗許,故作是詩以絶之。
范氏曰:衰亂之丗,淫風大行。共姜得禮之正,而能守義,故以首鄘風也。汎彼柏舟,在彼中河。髧彼兩髦,實維我儀。之死矢靡它。母也天只,不諒人只。
毛氏曰:興也。中河,河中髧兩髦之貌。髦者,髪至眉,子事父母之飾。儀,匹也。矢誓靡無之至也。至已之死,信無他心。諒,信也。○鄭氏曰:舟在河中,猶婦人之在夫家,是其常處。两髦之人,謂共伯也。實是我之匹,故我不嫁也。○朱氏曰:告其母而質之於天,曰:何其不信我也。序所謂誓而不許者如此。○釋文曰:髦,韓詩作髳。
汎彼柏舟,在彼河側。髧彼兩髦,實維我特。之死矢靡慝。母也天只,不諒人只。毛氏曰:特,匹也。慝,邪也。○王氏曰:以再嫁爲慝,則其絶之甚矣。○釋文曰:特,韓詩作直,云相當值也。史記載共伯?侯丗子?侯巳葬,武公襲攻共伯,共伯入?,侯羡自殺。按武公在位五十五年,國語又稱武公年九十有五,猶箴儆于國,計其?即位,其齒蓋已四十餘矣。使果弑共伯而篡立,則共伯見弑之時,其齒又加長於武公,安得謂之蚤死乎?髦者,子事父母之飾,諸侯旣小歛則脫之。史記謂?侯巳葬,而共伯自殺,則是時共伯旣脫髦矣。詩安得猶謂之髧彼兩髦乎。是共伯未甞,有見弑之事。武公未甞,有篡弑之惡也。柏舟二章章七句牆有茨,衛人刺其上也。公子頑通乎君母,國人疾之,而不可道也。
牆有茨,不可埽也。中冓之言,不可道也。所可道也,言之醜也。
毛氏曰:茨,蒺蔾也。欲埽去之,反傷牆也。○前漢梁王共傳聽聞中冓之言。注應劭曰:中冓,材構在堂之中也。顔師古曰:構謂舎之交積材木也。應說近之。○鄭氏曰:中冓之言,謂頑與夫人淫昏之語。○范氏曰:掃之則傷牆,道之則傷君,必不得已而道之,則不可復詳;必不得巳而詳之,則不可復讀。詩人之意,本不欲道,疾之而不能不道,旣道而復以爲耻,又悔而相戒也。
中冓,當從應劭、顔師古說。蓋閫内隱奥之處也。中冓之言,若曰閨門之言也。
牆有茨,不可襄也。中冓之言,不可詳也。所可詳也,言之長也。
毛氏曰:襄,除也。○朱氏曰:詳,詳言之也。不欲言,故託以長。○釋文詳。韓詩作楊。
牆有茨,不可束也。中冓之言,不可讀也。所可讀也,言之辱也。
毛氏曰:束而去之。○朱氏曰:讀,誦言也。○楊氏曰:公子頑通乎君母。閨中之言至不可讀,其汙甚矣。聖人何取焉,而著之於經也?蓋自古淫亂之君,自以謂宻於閨門之中,丗無得而知者,故自肆而不反。聖人所以著之於經,使後丗爲惡者,知雖閨中之言,亦無隱而不彰也。其爲訓戒深矣。
牆有茨三章,章六句。
君子偕老,刺衛夫人也。夫人淫亂,失事君子之道,故陳人君之德,服飾之盛,冝與君子偕老也。
君子偕老,副笄六珈。委委佗佗,如山如河,象服是冝。子之不淑,云如之何。朱氏曰:君子,其夫也。偕老,言偕生而偕死也。婦人夫死稱未亡人,言待死也。今宣姜夫死而淫,是失偕老之義。○毛氏曰:副者,后夫人之首飾,編髪爲之。笄,衡笄也。珈,笄飾之最盛者,所以别尊卑。○朱氏曰:委委佗佗,雍容自得之貌。○孔氏曰:宣姜行歩有儀,其舉動之貌,如山如河。○鄭氏曰:象服者,謂䄖翟、闕翟也。人君之象服,則舜所云。予欲觀古人之象,日月星辰之屬,服飾如是而爲不善,當如之何○釋文佗佗作他他。玼兮玼兮,其之翟也。鬒髪如雲,不屑髢也。玉之瑱也,象之揥也,揚且之晳也。胡然而天也,胡然而帝也。
毛氏曰:玼,鮮盛貌。翟,䄖翟,闕翟也。鬒,黒髪也。如雲,言美長也。屑,㓗也。○鄭氏曰:髢,髲也。不㓗者,不用髲爲善。○毛氏曰:瑱,塞耳也。揥,所以摘髮也。揚眉上廣。○朱氏曰:且,語助也。○毛氏曰:晳,白晳。○朱氏曰:胡然而天,胡然而帝,言其服飾容貌之美,見者驚,猶鬼神也。瑳兮瑳兮,其之展也。蒙彼縐絺,是紲袢也。子之淸揚,揚且之顔也。展如之人兮,邦之媛也。
說文曰:瑳,玉色鮮白。○毛氏曰:禮有展衣者,以丹縠爲衣。蒙,覆也。絺之美者爲縐,是當暑袢延之服也。清,視清明也。揚,廣揚而顔角豐滿。展,誠也。美女爲媛,
一章之末,云子之不淑,云如之何,責之也。二章之末云胡然而天也,胡然而帝也,問之也。三章之末云展如之人兮,邦之媛也,惜之也。辭益婉而意益深矣。
君子偕老三章一章七句,一章九句,一章八句
桑中刺奔也。衛之公室淫亂,男女相奔,至于丗族在位,相竊妻妾,期於幽逺,政散民流而不可止。桑中溱洧諸篇,幾於勸矣。夫子取之,何也?曰:詩之體不同,有直刺之者,新臺之?是也。有微諷之者,君子偕老之?是也。有鋪陳其事,不加一辭而意自見者,此?是也。或曰:後丗狹邪之樂府,冒之以此詩之序,豈不可乎。曰:仲尼謂詩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無邪。詩人以無邪之思作之,學者亦以無邪之思觀之,閔惜懲創之意,隱然自見於言外矣。或曰:樂記所謂桑間濮上之音,安知非即此篇乎?曰:詩,雅樂也,?祀朝聘之所用也。桑間濮上之音,鄭衛之樂也,丗俗之所用也。雅鄭不同部,其來尚矣。戰國之際,魏文侯與子夏言古樂新樂,齊宣王與孟子言古樂今樂,蓋皆別而言之。雖今之丗,太常教坊各有司局,?不相亂,况上而春秋之丗,寧有編鄭衛樂曲於雅音中之理乎。桑中、溱洧諸篇,作於周道之衰,其聲雖巳降於煩促,而猶止於中聲,荀卿獨能知之。其辭雖近於諷一勸百,然猶止於禮義,大序獨能知之。仲尼録之於經,所以謹丗變之始也。借使仲尼之前,雅、鄭果甞厖雜,自衛反魯,正樂之時,所當正者,無大於此矣。唐明皇令胡部與鄭、衛之聲合奏,談俗樂者尚非之,曾謂仲尼反使雅、鄭合奏乎?論語答顔子之問廼?孔子治天下之大綱也,於鄭聲亟欲放之,豈有刪詩示萬丗,反收鄭聲以備六藝乎?
爰采唐矣,沬之郷矣,云誰之思,美孟姜矣。期我乎桑中,要我乎上宫,送我乎淇之上矣。
毛氏曰:爰,於也。唐蒙,菜名。沬,衛邑。○蘇氏曰:姜、弋、庸,皆著姓也。○毛氏曰:言丗族在位,皆有是惡行。桑中、上宫,所期之地。淇,水名也。○長樂劉氏曰:采唐、采麥、采葑者,欲適幽逺,行其淫亂,不敢正名,而託之以采唐也。爰采麥矣,沬之北矣,云誰之思?美孟弋矣,期我乎桑中,要我乎上宫,送我乎淇之上矣。毛氏曰:弋,姓也。
爰采葑矣,沬之東矣。云誰之思?美孟庸矣。期我乎桑中,要我乎上宫,送我乎淇之上矣。
鄭氏曰:葑,蔓菁。○毛氏曰:庸,姓也。桑中三章,章七句。鶉之奔奔,刺衛宣姜也。衛人以爲宣姜,鶉鵲之不若也。范氏曰。宣姜之惡。不可勝道也。國人疾而刺之。或逺言焉。或切言焉。逺言之者。君子偕老是也。切言之者。鶉之奔奔是也。衛詩至此。而人道盡。天理滅矣。國從而亡。故次之以定之方中。美文公。而衛復興焉。鶉之奔奔。鵲之彊彊。人之無良。我以爲兄。
鄭氏曰:奔奔、彊彊,言其居有常匹,飛則相隨。○毛氏曰:良,善也。兄,謂君之兄。○左氏傳奔奔作賁賁。
鵲之彊彊,鶉之奔奔。人之無良,我以爲君。毛氏曰:君,國小君。
鶉之奔奔二章,章四句。定之方中,美衛文公也。衛爲狄所滅,東徙渡河,野處漕邑。齊桓公攘戎狄而封之。文公徙居楚丘,始建城市而營宫室,得其時制,百姓說之,國家殷冨焉。
定之方中,作于楚宫,揆之以日。作于楚室。樹之榛栗,椅桐梓?,爰伐琴瑟。毛氏曰:定,營室也。楚宮,楚丘之宫。揆,度也。揆日出日入,以知東西。南視定北凖極,以正南北。室,猶宫也。○釋文曰:榛,木叢生也。似梓,實如小栗。○毛氏曰:椅,梓屬。○陸氏草木䟽曰:楸之䟽理白色而生子者爲梓。○鄭氏曰:其長大可伐,以爲琴瑟,言豫備也。○范氏曰:椅桐可以伐琴瑟,則榛栗之爲女贄,梓?之供器用可知。是詩美其新造,而志於永乆。○蘇氏曰:種木者求用於十年之後,其不求近功,凢?此矣。
爰,於也。他日於此伐琴瑟,升彼虚矣,以望楚矣。望楚與堂,景山與京,降觀于桑,卜云其吉,終然允臧。
王氏曰:虚者,若左氏所謂有莘之虚是也。○毛氏曰:楚丘有堂邑,景山、大山、京髙丘也。龜曰卜。
允,信。臧,善也。建國必卜之。○鄭氏曰:登虚以望楚丘,觀其旁邑及其丘山,審其髙下所依?。○朱氏曰:旣得其處,於是下而觀焉,則又多桑而冝
蠶。○王氏曰:卜言吉,於是遂建城市而營宫室也。終然允臧者,言今信善,如卜所言也。
升彼虚矣,以領略其大勢。降觀千桑,以細察其土冝。靈雨旣零,命彼倌人,星言夙駕,說于桑田,匪直也人,秉心塞淵,騋牝三千。鄭氏曰:靈,善也。○毛氏曰:零,落也。倌人,主駕者。○蘇氏曰:見星而駕。○釋文曰:說,舎也。○鄭氏曰:塞,充實也。淵,深也。○毛氏曰:馬七尺曰騋。騋。馬與牝馬也。○鄭氏曰:文公命主駕者,雨止,爲我晨早駕,欲往桑田,務農急也。○朱氏曰:詩人因言非獨此人操心誠實而淵深,其所畜之騋牝亦三千矣。○蘇氏曰:冨彊之業,必深厚者爲之,非輕揚淺薄者之所能致。○王氏曰:言國君之冨者,冝以馬也。○程氏曰:一章言建國之事,次章方言相土度地之?,屬文之勢然也。今文首言其事,然後原其?者多矣。旣度其可,然後卜以决之。卜洛亦然。古人之爲,皆如是也。人謀臧,則龜筮從矣。卒章叙其勤勞,以致殷冨。
定之方中三章,章七句。蝃蝀,止奔也。衛文公能以道化其民,淫奔之耻,國人不齒也。
蝃蝀在東,莫之敢指。
女子有行,逺父母兄弟。毛氏曰:蝃蝀,虹也。○程氏曰:蝃蝀隂,陽氣之交,映日而見,故朝西而暮東。在東者,隂方之氣,就交於陽也。夫陽唱隂和,男行女隨,乃理之正。今隂來交陽,人所醜惡,故莫敢指之。女子之奔,猶蝃蝀之東,人所醜也。○鄭氏曰:
女子有行,逺父母兄弟。婦人生而有適人之道,何憂於不嫁,而爲淫奔之過乎?惡之甚。○爾雅蝃作螮。
女子有行,逺父母兄弟。此詩及泉水竹竿辭同而意不同。此詩蓋國人疾淫奔者,言女子終當適人,非乆在家者,何爲而犯禮也。泉水竹竿,蓋衛女思家,言女子分當適人,雖欲常在父母兄弟之側,有所不可得也。一則欲常居家而不可得,一則欲亟去家而不能得,其善惡可見矣。朝隮于西,崇朝其雨。女子有行,逺兄弟父母。程氏曰:朝隮于西,乃陽方之氣,來交於隂,則理之順。○毛氏曰:崇,終也。從旦至食時爲崇朝。○范氏曰:朝隮于西,陽感隂也。陽感隂,則是陽爲倡而隂從之也,故崇朝其雨,此隂陽之相應也。
女子有行,逺父母兄弟,亦猶是矣。
乃如之人也,懷昏姻也,大無信也,不知命也。
毛氏曰:乃如是淫奔之人也。○程氏曰:人雖有欲,苟惟欲之從,則人道廢而入於禽獸矣。女子以不自失爲信,所謂貞信之教。違背其父母,可謂無信矣。命,正理也。以道制欲,則能順命。蝃蝀三章,章四句。相䑕,刺無禮也。衛文公能正其羣臣,而刺在位承先君之化無禮儀也。
相䑕有皮,人而無儀。人而無儀,不死何爲。
毛氏曰:相,視也。○鄭氏曰:儀,威儀也。○陳氏曰:䑕,卑汙可惡之物。猶有皮齒體以全其形。今汝在位,反無禮儀,而不如䑕。○朱氏曰:人而無儀,則其不死亦何爲哉?
相䑕有齒,人而無止。人而無止,不死何俟。
鄭氏曰:止,容止。孝經曰:容止可觀。
相䑕有禮,人而無禮。人而無禮,胡不遄死。
毛氏曰:體,肢體也。遄,速也。
相䑕之惡無禮,何其如是之甚也。蓋溺於淫亂之俗,不如是不足以自抜也。疾惡不深,則遷善不力。相䑕三章,章四句。干旄,美好善也。衛文公臣子多好善,賢者樂告以善道也。
王氏曰:以素絲組馬以好賢者,臣子之好善也。人君之好善,則非特如此,必與之食天禄,共天位焉。柏舟之仁人,見愠於羣小,以至於覯閔受侮者,以頃公故也。然則文公之臣子好善如此,亦以文公故也。故曰:一國之事,繫一人之本,謂之風。
孑孑干旄,在浚之郊。素絲紕之,良馬四之。彼姝者子,何以?之?
朱氏曰:孑孑,特出之貌。○孔氏曰:干之首,有旄有羽。旄者,牛尾也。羽,夏翟之羽也。其下有旒縿。○毛氏曰:浚,衛邑。○爾雅曰:邑外謂之郊。○毛氏曰:紕,所以織組也。○王氏曰:素絲爲組,所以帶馬。良馬所以好賢者也。○朱氏曰:此設爲賢者之言,言衛之卿大夫建此干旄,欲有所咨問於我,我將何以?之乎?言不知所以副其意者。彼姝者子,言其德之美,指衛之臣子。
孑孑干旟,在浚之都。素絲組之,良馬五之。彼姝者子,何以予之?
毛氏曰:鳥隼曰旟,下邑曰都。○王氏曰:紕之以爲組。
孑孑干旌,在浚之城。素絲祝之,良馬六之。彼姝者子,何以告之?毛氏曰:析羽爲旌,城,都城也。祝,織也。○程氏曰:馬四至於五,六馬之益多,見其禮之益加也。郊,都城,好賢益篤,則賢者益至。不好賢,則士益逺遯也。○左氏傳曰:干旄何以告之?取其忠也。干旄三章,章六句。
載馳,許穆夫人作也。閔其宗國顛覆,自傷不能救也。衛懿公爲狄人所滅,國人分散,露於漕邑。許穆夫人閔衛之亡,傷許之小,力不能救,思歸唁其其兄。又義不得,故賦是詩也。
范氏曰:先王制禮,父母没則不得歸寧者,義也。雖國滅君死,不得徃赴焉。義重於亡故也。
載馳載驅,歸唁衛侯。驅馬悠悠,言至于漕。大夫跋渉,我心則憂。
毛氏曰:載,辭也。吊失國曰唁。悠悠,逺貌。漕,衛東邑。草行曰䟦,水行曰渉。○范氏曰:載馳載驅,急也。言至于漕,思之也。○朱氏
曰:夫人父母不在,當使大夫寧其兄弟。夫人欲自歸唁其兄弟,而託以不欲勞其大夫之跋渉也。○釋文驅作駈,曰:字亦作驅。
旣不我嘉,不能旋反。視爾不臧,我思不逺。
鄭氏曰:嘉,善也。爾,許人也。臧,善也。
許人旣不以我歸衛,則我亦不能旋反於衛矣。爲許人者,盍亦視爾父子兄弟之間有災患,不臧其心如之何,則我之思不逺矣。不閟,謂曉然易見。?,不閟也。
旣不我嘉,不能旋濟。視爾不臧,我思不閟。
朱氏曰:濟,渡也。自許歸衛,必有所渡之水也。毛氏曰:閟,閉也。
陟彼阿丘,言采其蝱。
女子善懷,亦各有行。許人尢之,衆稺且狂。
毛氏曰:偏髙曰阿丘。蝱,貝母也。升至偏髙之丘。采其蝱者,將以療疾。○曽氏曰:善懷,猶善思也。鄭箋:善,猶多也。意巳如此。女子之於懷思,甚於男子。○毛氏曰:行道也。○朱氏曰:將欲升髙望逺,以舒憂想之情,言采其蝱,以療鬰結之疾。
女子善懷,亦各有行。言女子雖多懷思,然今之所以迫切者,亦各有道,他人不知,則以爲女子情性之常而尤之也。衆稚且狂,非真指許人以爲稺狂,蓋言我憂患如此之迫切,彼方且尤我之歸意者。衆人其㓜稺乎?其狂惑乎?不然,何其不相體悉,不識緩急,一至於是也。我行其野,芃芃其麥。控于大邦,誰因誰極?大夫君子,無我有尤。百爾所思,不如我所之。
毛氏曰:願行衛之野,麥芃芃然方盛長。○朱氏曰:控,持而告之也。因,如因魏莊子之因。○毛氏曰:極,至也。○朱氏曰:言我將行其野,渉芃芃之麥,而控告于大
邦,然未知其將何所因,而何所至乎?雖大夫君子,爲我思所以處此者百方,然不如使我得自盡其心之爲愈也。
載馳五章,一章六句,二章章四句,一章六句,一章八句。
鄘國十篇,三十章。百七十六句。吕氏家塾讀詩記卷第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