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鑒下五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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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2-08 15:48

大鑒下五世

鼎州德山宣鑒禪師示衆:今夜不答話,問話?三十棒。時有僧出禮拜,師便打。僧曰:某甲話也未問,和尚因甚麼打?師曰汝是甚處人?曰新羅人。師曰:未跨船舷,好與三十棒。法?益云:大小德山話作兩橛。 德山密云:大小德山龍頭蛇尾。 翠峰顯云:此二老宿雖善裁長補短,舍重從輕,要見德山老漢亦未可在。殊不知德山握閫外之威權,有當?不?不招其亂底劍。還識新羅僧麼?秖是撞露柱底瞎漢。 芭蕉徹云:作死馬醫。瑯琊覺云:德山何似履春冰?雖然如是,如貓弄鼠。翠巖芝云:時人盡道德山作家用得好,若與麼會,還曾夢見麼?山僧道:德山被?僧一推,?得?解冰消。雖然如是,今時覓一個尊宿也大難得。 潙山喆云:德山大似淸平世界鋥甲磨槍,?僧不惜性命身挨白刃。法?道話作兩橛,大似藥病相治。圓明道龍頭蛇尾,也是金鍮不辨。翠峰道撞露柱底瞎漢,截?衆流。如今還有人爲新羅僧作主?麼?出來與大潙相見!乃豎拂云:去去西天路,迢迢千萬餘。 五祖演云:山僧與德山相見去也。待道今夜不答話問話?三十棒,但向道:某甲話也不問,棒也不喫。伱道還契他德山麼?到?裏須是個人始得。 黃龍淸云:雖則翠峰高提祖令坐?寰區,秖解瞻前不能顧後。者僧堂堂出來,什麼處是撞著露柱處?還有人辨得麼?若也辨得,不惟與新羅僧雪屈,亦見當人?目分明。若辨不出,非惟新羅僧撞著露柱,盡大地衲僧個個出來撞著露柱。 南堂靜云:德山老人寂寂惺惺。法?圓明精精靈靈。六韜三略武緯文經。新羅衲子有丙無丁。 丹霞淳云:盡道?僧纔出德山便打,末後卻道未跨船舷好與三十棒。是話作兩橛處,是龍頭蛇尾處。若與麼會,大似盲人摸?。非惟不曾夢見德山,自巳亦乃未具叅學?在。殊不知德山韜略雙全文武兼備,放開則大野風行,把住則碧天星落。然則,貪扶正宗步步登高,仔細觀來,一向秖顧他非,不能自省已過。者僧當時若是個作家,?饒德山通身是手?也須放下拄杖子。豈不見道,大丈夫捋虎鬚未爲分外。?僧既無奪驪龍珠之手段,?使德山令行一半。如今衆中莫有爲新羅僧雪屈?麼?便請掀倒禪牀喝散大衆。丹霞者裏不學德山倚勢欺人,卻分半院與之住。因甚如此?㴱嗟季運一將難求。若無實說異獸藏,頭⾓靈禽惜羽毛。 昭覺勤云:德山大似金輪聖主寰中獨據,四方八表無不順從。等閒布一敕施一令,?得艸偃風行。若不是?僧,怎見殺活擒縱威權自在,法?圓明。翠峰雖則?指單提各能扶豎德山。要且秖扶得末後句,未扶得最初句。且作麼生是德山最初句?大鵬欲展摩霄翅,誰顧奔騰六合雲。䕶國元云:忒煞倚勢欺人。山僧見處也要諸人共知。?僧當時若是個漢,待他道伱是甚處人,便與掀倒禪牀,撩起便行。?饒德山牙如劍樹口似血盆,也須倒退三千里。何故?識法?懼。 淨慈一云:?僧赤肉挨他底白刃,也不易抵當。當時若是個漢,待他道今夜不答話問話?三十棒,便與掀倒禪牀,喝散大衆,奪德山棒,倒行正令去。?饒德山全機,也須倒退三千里。 浮山※云:德山門下艸偃風行,其奈法?圓明猶不放過。翠峰雖則縱奪可觀抑揚有準,要見二老宿亦未可。拈拄杖畫一畫云:到江吳地盡,隔岸越山多。 雲居莊云:諸方秖能扶強不能扶弱。徑山今夜要?不平,牙如劍樹口似磉盤還他德山老漢。若是辨衲僧?,猶欠悟在。者僧當時纔出,?云某甲今夜不問話祗與和尚相見。他若行棒,便與接住一推,非惟坐?德山,且?翠峰檢罰。豈不是個俊快衲僧?拈拄杖卓一卓云:鶴有九臯難翥翼,馬無千里謾追風。 大巍倫云:我若作新羅僧,見德山纔開口,呵呵大笑便出。 大慈璸云:德山老漢被?僧暗地裏把條?貫索穿卻鼻孔了也,還委悉麼?山僧不是扶?鋤強,也要指諸人個入處。卓拄杖云:月黑霜濃毛⾻冷,鶴翹千尺一聲鴉。喝一喝。 東塔熹云:德山干將在握殺活自由。怎奈一席兩令,未見好手。若是長溪見?僧出禮拜,便歸方丈。不惟使?僧結舌有分,且?得彼此遞相鈍置。 遯菴定云:德山布漫天鐵網,將謂無敢展翅。撞著個新羅鷂子,一翅衝破。且道那裏是他衝破處?檢點得出,不妨與?僧喝彩。檢點不出,切忌孤負德山好。德山自得任公手,一綫分明下兩鉤。透網金鱗纔弄水,岸邊還把釣?收。烟塵掃蕩將軍令,正敕流行宣德音。公子秖知歌既醉,夜㴱還被活生擒。橫按莫耶居閫外,當鋒誰敢犯重圍。堪笑新羅個衲子,全機破敵也光輝。高提祖印定寰中,孰敢當機問吉凶。不是新羅?衲子,爭敎千古振淸風。大冶烹金,忽雷驚春。草木秀發,光輝日新,不費纎毫力,擒下天麒麐。全威殺活得自在,千古照耀同冰輪。話作兩橛。句中?活,龍頭蛇尾。以指喻指。撞著露柱瞎衲僧,塞?咽喉無出氣。擬議尋思隔萬山,吉獠舌頭三千里。風沙刮地塞雲愁,平坦交鋒晚未休。白⾻又沾新戰血,靑天猶列舊旄頭。門庭施設若爲高,善識兵機有是刀。?使靑霄鷂子過,不勞㧞箭見飛毛。堂堂華夏不歸降,猶戀新羅水一方。謾謂德嶠拄杖短,更添腦後一重光。德山到潙山挾複子上法堂,從西過東從東過西,顧視曰有麼有麼?潙坐殊不顧盻。師曰無無。便出,至門首乃曰:雖然如是,也不得艸艸。遂具威儀再入。纔跨門提起坐具曰和尚。潙擬取拂子,師便喝,拂袖而出。潙至晚問:今日新到在麼?首座曰:當時背卻法堂,著艸鞵出去也。潙曰:此子以後向孤峰頂上盤結艸菴,呵佛罵祖去在。翠峰顯於兩出處云:勘破了也。於呵佛罵祖去在處云:雪上加霜。 五祖戒云:德山大似作賊人心虛,大潙也是賊過後張弓。 昭覺勤云:翠峰兩處俱道勘破,且道是勘破德山是勘破潙山? 徑山杲云:二尊宿恁麼相見,每人失卻一隻?。 城山洽云:二尊宿一出一入,各各胸藏韜略力舉千鈞,多少鹵莽底盡謂大潙不及德山,有什麼交涉?秖如大潙末後恁麼道,是何意旨?澤廣藏山,霾能伏豹。一勘破,二勘破,雪上加霜曾嶮墮。飛騎將軍入虜庭,再得完全能幾個?急走過,莫放過,孤峰頂上艸裏坐。偷營斫砦入中軍,應是機謀已十分。袖裏金鎚猶未動,山前飛騎去紛紛。大用不拘今古規模。倒拈蝎尾,平捋虎鬚。若非㴱辨端倪,何以坐觀成敗。俊處脫穎囊錐,高來卷舒方外。孤峰頂上浪滔天,正令當行百雜碎。咄!騎虎頭,把虎尾,霹靂一聲驚萬里。坐觀成敗老將軍,腦後一椎誰敢擬。擬不擬,個個無裩長?子。韜略雙全膽氣豪,當頭不怕陣雲高。排關自謂搴旗手,未?孤峰沒艸巢。大方獨步,左旋右顧。金烏拍翅海波翻,鐵網倒挂珊瑚樹。橫機莫莫,萬?平沉。全殺全活,能縱能擒。莫嫌老大無筋力,談笑之閒錦穽㴱。鐵騎橫連衝不開,幾番突入陣門來。攙旗奪鼓威風甚,腦後誰知帶箭囘。德山凡見僧入門便棒。龍泉濌云:閉門打睡接上上機,須還他過量丈夫始得。若非德山老漢,與麼作略,未?旁觀?哂。黃金自有黃金價,何必和沙賣與人。當機截?聖凡,膝上寒光照雪。茫茫宇宙無窮,皮下何人有血。入門棒棒沒商量,拶出紅流便廝當。不是奴奴情淡薄,無錢難作好兒郞。皎潔晴空吼怒雷,鐵山萬疊盡驚開。因思塊雨條風日,安得全提有此來。一生俠氣最難平,垂老猶堪作宦行。不惜黃金曾結客,幾人肝膽論交情。德山一日飯遲,拓鉢下堂,雪峰作飯頭,見便曰:?老漢,鐘未鳴鼓未響,拓鉢向什麼處去?師便低頭歸方丈。峰擧似巖頭,頭曰大小德山未會末後句在。師聞令侍?喚頭,問汝不肎老僧那?頭密啓其意,師乃休去。明日陞堂與尋常不同。頭至僧堂前撫掌大笑曰:且喜老漢會未後句。雖然如是,秖得三年活。明招謙代德山云:咄咄!沒處去沒處去。 翠峰顯云:曾聞說個獨?龍,元來秖有一隻?。殊不知德山是個無齒大蟲,若不是巖頭識破,怎得明日與昨日不同?諸人要會末後句麼?秖許老胡知,不許老胡會。翠巖眞云:德山巖頭一狀領過,雪峰一千五百人善知識地在。 潙山喆云:巖頭大似高崖石裂,?得百里走獸潛踪。若非德山度量㴱明,爭得昨日與今日不同? 潙山果云:古今無異路,達?共同途。透出威音外,須明肘後符。那裏是巖頭識破德山處?若撿點得出,非但叅學?明,亦乃領過雪峰。其或緇素不辨邪正不分,路遠夜長休把火,大家吹滅暗中行。 高峰妙云:佛祖機緣,古今公案,其中誵譌無出於此。或謂巖頭智過於師,故有密啓其意。殊不知犯彌天之咎萬劫遭殃。且道利害在什麼處?撫掌大笑云:侍?分明記取,三十年後有人證明。 伏龍長云:末後句德山巖頭雪峰總跳不出。乃喝一喝云:大丈夫當爲眞王,何以假爲? 雲門信云:密啓其意,壁上貼門神。低頭歸方丈,慚惶殺人。果與尋常不同,毫釐有差,天地懸隔。 愚菴盂云:一人在高高峰頂立,一人在㴱㴱海底行,一人山上行船,一人巖前走馬。?得花飛錦上,月到上林。雖然如是,禾黍不陽艶,競栽桃李春。翻令力畊?,半作賣花人。 古南門云:字經三寫烏焉成馬。若於鐘未鳴鼓未響時會去,不惟穿卻德山明招鼻孔,亦乃坐?巖頭雪竇舌頭。不然,盞子撲落地,碟子成七片。要會末後句,且緩緩。 報恩琇云:承虛接響?蹉過德山。抑強扶??埋沒巖頭。山僧老實吿報,道師勝資強,還他德山父子。喝一喝云:好手手中呈好手,知音知外有誰知。 天章玉云:巖頭向百尺竿頭做個失落,德山從㴱㴱海底倒轉旗槍,雪峰秖得坐地看揚州。雖然如是,秖得三年活。德山果三年後示寂,多少人向?裏走作?擊拂子云:誰家别館池塘裏,一對鴛鴦畵不成。千尺?綸?下垂,一波纔動萬波隨。兒童不慣風濤惡,走入蘆花不敢窺。凜凜風霜?地寒,漁翁擲釣五湖寬。錦鱗觸散波心月,收拾?綸上古灘。鼓寂鐘沉托鉢囘,巖頭一拶吼如雷。果然秖得三年活,莫是遭他受記來。末後句:會也無,德山父子太含糊。座中亦有江南客,莫向樽前唱鷓鴣。天生富貴稱雄才,織翠華裾擁不開。一曲管絃聲未絕,醉扶公子上瑤臺。紅蓼汀洲一笛風,暮雲滅盡水吞空。可憐無限㴱秋意,秖在汀鷗冷?中。阿孃情性耐?華,家富兒嬌興轉賒。白日畵堂啼復笑,不堪歡喜秖堪嗟。破爛袈裟搭半肩,出遊無度取人嫌。歸來獨掩三更月,又被狂風揭艸簾。密啓意,絕聯纎,活得三年豈偶然。未鳴鍾鼓,托?低頭。一棚傀儡,紅線牽抽,末後句,得人愁。從空放下黄河閘,九曲三灣俱倒流。寶鴨雙雙引使車,都梁旖旎散郊墟。癡人低首還思憶,走馬紅塵三月初。虎爲百獸尊,誰敢觸其怒。幸有父子情,一步一囘顧。咄!末後句不在裏許。靜裏攜琴上玉壇,婆娑月色到闌干。淸音撥轉西?去,露滴花枝夜正寒。德山因僧問如何是佛?師曰佛是西天老比丘。佛是西天老比丘,星移斗轉水東流。茫茫宇宙人無數,戸貫依前百艸頭。德山因臨濟侍次,乃曰今日困。濟曰老漢寐語作麼?師便打,濟便掀倒禪牀。翠峰顯云:二員作?具啐啄同時?,有碎啄同時用。翠峰擬向饑鷹爪下奪肉,餓虎口裏爭餐。敢謂二俱瞎漢,有人辨得,天下橫行。 雲峰悅云:看他二員作家,一拶一捺略露風規,大似把手上高山。雖然如是,未?旁觀?哂。誰是旁觀??喝一喝。 徑山杲云:雲峰與麼批判,大似暜州人。徑山若見,縛作一束送在河裏。不見道,蚌鷸相持,俱落漁人之手。 西堂顯云:然則德山門下艸偃風行,爭奈臨濟當機不讓。雖然如是,未出葛藤窠裏, 䕶國元云:二老忒煞旁若無人,眞如若見,每人與二十棒,利害在什麼處?有人辨得,許伱親見二老。 天?琦云:用盡自已心,笑破他人口。 天童悟云:臨濟拽倒禪牀,大似不奈船何打破戽斗。當時若作今時,拽倒驀面擲,豈不得人一牛還人一馬。 古南門云:二老可謂旁若無人,豈料千古之下,咽喉被翠峰把定,還辨得麼?若辨不得,今日放一線道。乃擊禪牀云:長安風月貫今昔,那個男兒摸壁行。臥龍纔奮迅,猛虎便咆哮。時人秖見波濤湧,不知新月出林梢。西番舶主?睛赤,南海波斯鼻孔麤。拌得滿船無價寶,換他一顆夜明珠。一般換日偷天手,更遇旋嵐偃嶽機。雷雨一時聊鼓動,山川艸木斬然非。德山因僧來參便閉卻門,僧打門,師問誰?曰師子。師開門,僧纔入禮拜,師驀頭騎曰:?畜生,許多時向甚麼處去來?見?放鷹,因邪打正,腳未跨門,?須猛省。德山垂示:我先祖見處?不然,?裏無佛無祖。達磨是老臊胡,釋迦是乾矢橛,文殊暜賢擔屎漢,等覺妙覺是破執凡夫,菩提涅槃是繫驢橛子,十二分敎是鬼神簿是拭瘡疣紙,四果三賢十地是守古塚鬼,自救不了。雲門偃云:讚佛讚祖須是德山老人始得。 瑯琊覺云:諸方若與麼會,入地獄如箭射。秖如雲門與麼道,也是入地獄如箭射。德山因龍牙問:學人仗鏌鎁,擬取師頭時如何?師引頸近前曰㘞。牙曰頭落也。師呵呵大笑。牙後到洞山擧前話。洞曰德山道什麼?曰無語。洞曰莫道無語,且將德山落底頭呈似老僧看。牙方省。後師聞曰:洞山不識好惡,?漢死來多少時,救得有甚用處?保福展云:龍牙秖知進前不知失步。 翠巖芝云:龍牙當?不?,如今作麼生?? 法華擧云:莫是德山無機鋒麼?爲當别有道理?良久云:德山引頸,龍牙獻劍。 東禪觀云:龍牙抱劍傷身自招過咎。德山爲頭作主幸好機籌。忽被洞山暗指,不覺尾巴露出。德山上堂,問?有過,不問猶乖。時有僧出禮拜,師便打。僧曰某甲纔禮拜因甚便打?師曰待汝開口堪作什麼?雲居莊云:德山權衡在握殺活臨時。?僧久經行陣奮不顧身。雖然如是,二俱不了。 投子靑云:然禍因自起,傷損他人。火發內生,燄燔林獸。既險崖弄巧,秖可推落洪崖。放轉微通卻成反遭受屈。雖小得便,還知德山大錯麼?若知得,德山粉碎。若不知得,棒猶少在。 百和順云:德山縱奪臨時令人可觀,秖是猶少機關在。當初待道某甲纔禮拜爲什麼便打??與連棒趁出。非惟令?僧脫皮換,⾻幷見德山一宗千古萬古。金輪微動吼乾坤,稍逆金軀艸臥身。更欲發言來擬問,悲風吹盡四絕鄰。一毛頭上禹門開,挾海金鱗戲水來。三級浪高囘首去,巳知不是化龍才。德山因一僧相看,乃近前作相撲勢。師曰:與麼無禮,合喫山僧手裏棒。僧拂袖便行。師曰:饒伱如是,也祇得一半。僧轉身便喝。師打曰:須是我打伱始得。曰諸方有明?人在。師曰天然有?。僧擘開?曰貓便出。師曰黃河三千年一度淸。天童華云:?僧是透關底漢,若非德山本分鉗錘,幾乎死在句下。秖如道黃河三千年一度淸,又作麼生?嶺梅殘雪裏,雲鬢未梳時。 龍池微云:?僧雖久經行陣,到德山面前未?納誠降款。德山秖欲坐?太平,被?僧槍旗一展,?得伎倆俱露,總未?旁觀?哂。且道誰是旁觀??若也識得,龍池與伱三十拄杖。德山示衆:凡名聖號盡屬虛聲。殊相劣形皆爲幻色。汝欲求之,得無累乎?及其棄之,又成大患。魚行水濁,鳥飛毛落。張果老蹋碎藥葫蘆,支道林放去峰前鶴。而今所薄??,未見所??薄。錯錯!衲僧鼻孔曾拈卻,德山因雪峰問:從上宗乘學人還有分也無?師打一棒曰道什麼?曰不會。明日復上請益。師曰我宗無語句,實無一法與人。峰有省。巖頭奯云:德山老漢一條脊梁⾻硬似鐵。雖然如是,於唱敎門中猶較些子。 保福展問長慶稜:秖如巖頭出世,有何言敎過於德山,便與麼道?慶云:汝不見巖頭道:如人學射久久自中。云中後如何?慶云展闍黎莫不識痛癢。云和尚今日非惟擧話。慶云展闍黎是什麼心行? 明招謙云:大小長慶錯下名言。此疾懷來沒量時,尋醫求卜過多師。濃煎一服通神散,血汗滂流徹四肢。是法平等無高下,伊余有分必相亞。雖無一法輕與人,棒下龍蛇從?化。德山因巖頭初叅,纔展具師以杖挑卻,頭拾具搭肩上便去叅堂。師曰:不肎子放,祇肎子收,動絃别曲,葉落知秋。不肎子放,祇肎子收。來年更有新條在,惱亂春風卒未休。

宗鑑法林卷四十二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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