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正義卷第三隐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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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2-06 03:29

春秋正義卷第三隐公

?撰二年注戎狄至魯地。

正義曰:曲礼云:東夷、西戎、南蛮、北狄。然則四者是九州之外别名也。詩商頌曰:自彼氐、羌。氐、羌,西戎之国名也。杜?明其在逺,无以相形,故云氐羌之别種,謂是相?之物耳,非謂四者是羌内之别也。其实氐、羌乃是戎内之别耳。戎子駒支云:我諸戎飲食衣服不与華同,贄幣不通,言語不逹。計應不堪會盟,故觧云言順其俗以为礼也。沈氏云:會拠公徃,戎为主人,故淂隨主人之俗以为會礼。朝拠来,魯为主人,戎不能從主人之浴,故朝礼不成。戎是西方之夷,必不逺來會魯,故知謂居中国,若戎子駒支者也。駒支事見襄十四年。 莒人入向。

正義曰:卋本莒,巳姓。向,姜姓。此傳云莒人入向,以姜氏还。文八年傳称穆伯奔莒,從巳氏。是莒、巳、向、姜見於傳也。譜云:莒,嬴姓,少昊之後。周武王封兹輿於莒,?都計,後徙莒,今城陽莒縣是也。卋本自紀公以下为巳姓,不知誰賜之。姓者十一。卋、兹、丕公方見春秋,共公以下微弱,不復見。四卋,楚滅之。向則唯此見經,不能知其終始。 注向小至三年。

正義曰:将卑師少称人者,周礼万二千五百人为軍,二千五百人師,五百人为旅。用兵多少,其数无常,重其举大事,動大衆,滿師則書之,不滿則不書,輕其衆少,故經皆不書旅也。師者,衆也,虽復五軍三軍,悉皆以師为名,取其衆義,故經亦不書軍也。釋例曰:春秋不書軍旅,壹皆曰師,從衆辞,是其義也。經之大例,君自将者,言君不言师。卿将者,滿師則将並書,不滿則空举将名。大夫将者,滿師則称師,不滿則称人。所以然者,定四年傳曰:君行師從,卿行旅從。则君行必有師,卿行必有旅。文虽不見,理足可明。君将不言帥師,卿將不言帥旅,以其可知故也。卿行不合師從,今乃帥領一師,若不言師,則師文不見,卿尊自合書名,師文又須别見,故師将並举,言某帥師也。其師少者,卿自須見,唯举将名,不云師旅,言衆少不足録也。大夫爵位卑下,名氏不合見經,但所帥滿師,師自須見,故言師不言将也。若不滿師者,一旅之衆,則例所不書。大夫位卑,又名不當見,則空举其将,謂之为人。人即大夫身也。其将尊師少及将卑師衆,若其序列,則将卑師衆者在上,襄二年

晋師、宋師、衛寗殖侵郑是也。隐五年公羊傳曰:曷为或言率師,或不言率師?将尊師衆,称某率師,将尊师少称将,將卑师衆称師,将卑师少称人。君将不言率师,書其重者也。釈例曰:大夫将滿師称師,不滿称人而巳。卿将滿師則兩書,不滿則直書名氏。君将不言帥師,卿将不言師旅,此史䇿記注之常,此用公羊为說也。刘炫云:盟會例,卿則書名氏,非卿則書人,人當名氏之処,由是将卑師少則書人,亦与盟會同。 注无駭至八年。

正義曰:春秋之例,卿乃見經。今名書扵經,傳言司空,故知无駭是魯卿。諸名書扵經,皆是卿也。故扵此一注以下不復言之。又王制云上大夫卿,則卿亦大夫也,故注多以大夫言卿。下注云裂繻紀大夫,如此之?,皆是卿也。其名見扵傳,而注云大夫者,則其爵真大夫也。榖梁以極为国,杜云附庸者,沈云以費伯帥師城郎,因淂勝極,則極是竟内,故云附庸。凡卿出使,必具其名氏,以尊君命,今不書氏,故觧云未赐族,無族可称故也。賈云極,戎邑也。極为戎邑,傳無文焉。戎之於魯,本无怨?,言修惠公之好,則是求与魯親。公未信戎心,故辞其盟耳。秋即与盟,復修戎好。若巳共戎會,故不与盟,旋令師入其都,然後結好。其为?行,亦不是過。譲位䝨君,固應不尓,良史直筆焉,淂无譏。傳乃本其勝之所由,而帰功扵費伯也。 注髙平至有誤。

正義曰:杜勘検經傳上下月日,制为長歴。此年八月壬寅朔,其月三日甲辰,十五日丙辰,二十七日戊辰,其月无庚辰也。七月壬申朔,則九月有庚辰。杜觀上下,若月不容誤,則指言日誤;若日不容誤,則指言月誤。此則上有秋,下有九月,則日月俱淂有誤,故云日月必有誤也。 注裂繻至放此。

正義曰:此書逆女,傳曰:卿为君逆也。宣五年斉髙固来逆叔姫,傳曰:書曰叔姫,卿自逆也。是为君逆則称,女,自逆則書字,故云以别卿自逆也。釋例曰:天子娶則称逆王后,卿为君逆則称逆女。其自为逆,則称所逆之字,尊卑之别也。此不言紀侯使裂繻,而成八年經書宋公使公孫寿來納幣,俱是昬礼,而立文不同,故觧之也。言昬礼不称主人者,主人謂壻也,为有廉恥之心,不?,自言娶婦,故卿为君昬行者,必禀君母之命。婦人之命不淂,通於隣国。若言卿輙自来,非君所命,故裂繻不言使也。其无母者,臣无所禀,不得不称君命,故公孫夀言宋公使也。史皆隨其實事而書之,非襃贬之例也。公羊傳曰:何以不称使?昬礼不称主人。然則曷称?称諸父兄師友。宋公使公孫夀來納幣,則其称主人何?辞窮也。辞窮者何?无母也。然則紀有母乎?曰有。有則何以不称母?母不通也。婦人之言,不通外国,故不言君使,亦不言母命,作自來之文也。公羊言无母者,称父兄師友。宋公不称父兄者,諸侯臣其父兄,故不淂称也。昬礼記曰:宗子无父母命之,親皆没,巳躬命之。以宗子之尊,尚不称父兄,況諸侯也。其称父兄師友,謂大夫以下非宗子者耳。昬礼記所云支子則称其宗,弟称其兄是也。注子帛至密鄉。

正義曰:杜云比之内大夫而在莒子上者,案諸經文魯大夫出會他国,皆先書魯大夫,下即云及某人。今子帛之下不云及者,不可全同魯大夫故也。 注桓未至三年。

正義曰:妾子为君,其母成为夫人,敬嬴斉帰是也。仲子实妾,桓未为君,故仲子不應称夫人也。今称夫人薨,是隐、成之譲,桓为大子,成其母䘮。傳例曰,不赴則不曰薨,故知称薨是赴扵諸侯,故經於此称夫人也。五年考仲子之宫,公羊傳曰:桓未君,則曷为祭仲子?隐为桓立,故为桓祭其母也。然則何言尓?成公意也。是言隐公成仲子为夫人也。 傳注許其至而足。

正義曰:戎貪而无信,盟或背之,公未淂戎意,恐好不乆成,故不許其盟也。禦夷狄者,不壹而足,文九年公羊傳文。言制禦夷狄,當以漸教之,不一度而即使足也。 三年注日行至七年。

正義曰:古今之言歴者,大率皆以周天为三百六十五度四分度之一。日行比月为遟,每日行一度,故一歳乃行一周天。月行比日为疾,每日行十三度十九分度之七,故一月内則行一周天。又行二十九度,過半乃逐及日。言一月一周天者,略言之耳。其實及日之时,不啻一周天也。日月虽共行於天,而各有道,每積二十九日過半,行道交錯,而相与會集,以其一會,謂之一月,每一歳之間,凡有十二會,故一歳为十二月。日食者,月掩之也。日月之道,互相出入,或月在日表,從外而入内,或月在日裏,從内而出外,道有交錯,故日食也。二十九日過半,月及日者,以歴家一日分为九百四十分,則四百七十分为半。今月來及日,凡二十九日,又四百九十九分,是過半校二十九分也。日有食之,言有物來食之也。日月同処,則日被月映,而形魄不見。聖人不言日被月食,而云日有食之者,以其月不可見,作不知之辞。榖梁傳曰:其不言食之者,何也?知其不可知,知也。是言慎疑,故不言月也。朔則交會,故食必在朔,然而每朔皆會,應每月常食,故觧之。言日月動物,虽行度有大量,不能不小有盈縮,故有虽交會而不食者,或有?交而食者。自隐之元年,尽哀二十七年,積二百五十五年,凡三千一百五十四月,唯三十七食,是虽交而不食也。襄二十一年九月、十月,頻食,二十四年七月、八月,頻食,是頻交而食也。食无常月,唯正陽之月,君子忌之。以日食者,隂侵陽也。當陽盛之月不冝,为弱隂所侵,故有伐鼓用幣之事,餘月則否。其日食例皆書朔,巳巳之下,經无朔字,長歴推此,巳巳实是朔日,而不書朔,史失之也。此注作大判言耳。戰國及秦,歴紀全廢。漢來漸?天时,始造其術。刘歆三統以為五月二十三分月之二十,而日一食,空淂食日而不淂加時。漢末會稽都尉刘洪作乾象厯,始推月行遲疾,求日食加時。後代修之,漸益微密。今为歴者推歩日食,莫不符合,但无頻月食法。故漢?以來,殆将千嵗,为歴者皆一百七十三日有餘,而始一交會,未有頻月食者。今頻月而食,乃是正經,不可謂之錯誤。世考之歴術,事无不験,不可謂之踈失。由是注不能定,故未言之也。又漢書。髙祖本紀:髙祖即位三年十月十一月晦,日頻食。則日有頻食之理,其觧在襄二十四年。榖梁傳曰:言日不言朔,食晦日也。朔日並不言食,晦夜也。朔日並言食,正朔也。言朔不言日,食旣朔也。 天王崩。

正義曰:曲礼下曰:天子死曰崩,諸侯曰薨,大夫曰卒,士曰不禄,庻人曰死。郑玄云:異死名者,为人亵其无知,若猶不同然也。自上顛壊曰崩。薨,顛壊之聲。卒,終也。不禄,不終其禄。死之言澌也,精神澌尽也。是由天子尊,若山崩然。諸侯卑,取崩之聲以为尊卑之差也。不書天王名者,以海内之主,至尊之極,故敬而不敢名也。榖梁傳云:髙曰崩,厚曰崩,尊曰崩。天子之崩,以尊也,以其在民上,故崩之。其不名何也?大上,故不名也。蘇氏云:王后崩,大子卒,不書者,赴不及魯也。今以为略之例,所不書也。告䘮礼 云:告王䘮曰天王登假。此言崩者,鲁史裁約为文,不道當時赴不言登假也。

注周平至不會。 正義曰:今検杜注无葬者,皆顕言其謚。此为無葬,故言周平王也。仲尼修經,當改正真伪,以為襃貶。周人赴不以實,孔子從偽而書者,周人?令諸侯速至,故逺其崩曰以赴也。不書其实而從其偽,言人知其偽,則過足章矣,故即傳其偽,以懲創臣子之過。釈例曰:天王偽赴,遂用其虚,明日月闕否,亦從赴辞。君子不変其文,以慎其疑。且虚实相生,隨而長之,真偽之晴,可以兩見。承赴而書之,亦所以示将來也。 君氏卒。

正義曰:君氏者,隐公之母聲子也。謂之君氏者,言是君之母氏也。母之与子,氏族必異,故經典通呼母舅为母氏、舅氏,言其与巳異氏也。 注武氏至釈也。

正義曰:武氏者,天子大夫之姓。直云武氏子,不書其字,則其人未成为大夫也。若是上士,例當書名,又不應繫之父族,謂之为子,明其是大夫之子也。又王使至鲁,皆言天王使某,此復不言王使,明其不称王命也。以此知此人父䘮巳終,冝嗣父位。但平王未命而崩,新王居䘮,未淂行其爵命政亊聽扵冢宰,冢宰使之適鲁,冢宰不淂專命,故作自來之文。傳言王未葬者,意兼两事,王䘮在?,新王不淂,加臣爵位,故此人仍繫父族。王又不淂,命臣岀行,故此人不称王使,以未葬之故,阙此二事,故傳以未葬觧之。 注鲁使至六年。

正義曰:文九年,叔孫淂臣如京师,葬襄王,昭三年,叔弓如滕,葬滕成公。如此之?,遣卿行者,皆書其使名,此不書使名,知是大夫徃也。大夫奉命出使,位賤,不合書名,故直書其所为之事而巳,盟則云及某盟,會則云會某人,葬則云葬某公。举其所為之事,明有使徃可知也。釈例曰:先生之制,諸侯之䘮,士弔,大夫送葬。及其失也,礼過扵重,文、襄之伯,因而抑之。諸侯之䘮,大夫弔,卿共葬事。夫人之䘮,士弔,大夫送葬。猶過古制,故公子遂如晋葬襄公。傳不言礼。葬秦景公,傳曰大夫如秦葬景公,特称礼也。一以示古制,二以示書他国之葬,必須鲁會,三以示奉使非卿則不書於經。此丘明之㣲文也。是言大夫淂正而卿過礼也。諸侯曰薨,礼之正名,鲁史自書。君死曰薨,若隣国亦同書薨,則与巳君无别。国史自在已国,承他国赴告,为与巳君同,故?其薨名。虽赴称薨,皆改赴 卒,略外以别内也。至扵書葬,則五等之爵皆举謚称公者,會葬者在扵国外,拠彼国之辞。彼国臣子称君曰公,書使之行,不得不称公也。又云?其薨名,改赴書者,釈例曰:天子曰崩,諸侯曰薨,大夫曰卒,古之制也。春秋?称,曲存鲁史之義,内称公而書薨,?以自尊其君,則不得不略,外諸侯書卒以自異也。至扵旣葬,虽邾許子男之君,皆称謚而言公,各順臣子之辞,两通其義,是其說也。案礼雑記赴告之辞云:君計扵他国之君曰:寡君不禄,敢告扵執事。然則赴辞本无薨語,而云?其薨名者,以夫人薨例云不赴於諸侯,則不曰薨,明其以薨告人,故書薨也。是知王侯䘮者,其通国命,皆以崩薨相告,記之所称,謂荅主人之問,飾其文辞耳。若以記文无薨,即疑不以薨告。記称大夫士赴人之辞,皆云不禄,豈大夫无卒名也?以此知相赴䇿書,必以薨为文,但擯者口傳赴辞,義在謙退,從士之不禄,故礼記言之,赴則必以薨,但改赴書卒耳。史之書事,莫不在国,會葬者,自可在外書䇿者,国内書之。而云拠彼国之辞者,書使行之事,言使为此事行,故文從彼称,不謂書不在国也。卿为君逆,謂之逆女,亦是書已之使。拠彼称女,与此同也。 傳注夫人至詳矣。 正義曰:僖八年致夫人,傳曰:不赴扵,同則弗致。故知赴者,赴扵同盟之国也。礼檀弓記葬礼云:旣封,有司以几筵舎奠扵墓左,反,日中而虞。士䘮礼:旣葬,乃反哭扵廟,遂適?宫而虞。是旣葬日中自墓反虞,扵正寢,正寝即?宫也。僖三十三年傳与檀、召記皆云:卒哭而祔䘮。服小記曰:婦祔於祖姑。雜祀曰:妾祔扵妾祖姑。是祔扵姑者,祔於祖姑也。此三者,皆夫人之䘮礼。夫人䘮礼有三,史䇿?書有二,唯卒葬两事而巳。其卒之異者,或云夫人某氏薨,仲子文姜之?是也。或云某氏卒,定姒孟子是也。葬之異者,或云葬我小君某氏,文姜敬嬴之?是也。或云葬某氏,葬定姒是也。或則不書葬也。今聲子三礼皆闕,經異常辞,必是闕一事則変一文。但傳旣并釈,注不顕配,虽言釈例詳之,例亦未甚分明。此傳故上三事,故下三事,若以次相配,則不赴扵,諸侯,故不曰薨,不反哭,扵寢,故不称夫人,不祔扵姑,故不言葬,文次相属,事乃似然,但顧下傳,義則不尔。定十五年姒氏卒傳曰:不称夫人,不赴,且不祔也。哀十二年孟子卒傳曰:

死不赴,故不称夫人。不反哭,故不言葬小君。彼二傳皆以不赴觧不称夫人,以不反哭觧不書葬。然則由不赴,故不曰薨,由不反哭,故不書葬也。二亊旣,然則由不祔,故不称夫人,断可知矣。傳文不以次相配者,?死即赴,葬乃反哭,反哭之後始祔,三者依事之先後为文也。至於書經,則夫人与薨共文,故先言不称夫人,後言不書葬,順經之先後為文也。礼之本意,必赴乃称薨,祔乃称夫人,反哭乃書葬者,夫人与君同体,死必赴扵隣国,若不以赴告於隣国,則夫人之礼不成,尊成以否,義由赴告成尊之狀,在扵書薨,故赴則称薨,不赴則不称薨也。礼,適祔於適祖姑,妾祔扵,妾祖姑亦旣,不祔扵姑,便是適妾莫辯,故祔則称夫人,不祔則不称夫人也。旣葬扵墓,反哭於寢,哀之尤極,情之最切。旣葬而不反哭,全是不念其親,葬与不葬殆無以異,故不反哭則不書葬也。皆所以懲臣子,責其不行礼也。人之行礼,有勤有惰,未必廢則,但廢行則皆行。此聲子自三礼皆闕,其餘或可一行一否。釈例曰:夫人子氏赴而不反哭,故不書葬。定姒則反哭而不赴,故書葬而不言小君。以此二者,拠傳則然,理在不惑,但不知赴而不祔,祔而不赴者,辞當云何耳。薨者,夫人之死号,不称夫人,必不得称薨也。小君者,夫人之别号,不称夫人,必不得称小君也。孟子卒下注云,不称夫人,故不言薨。是夫人与薨文相将也。葬定姒傳曰不称小君,不成䘮也,注云不赴不祔,故不称小君。傳以不赴不祔觧,不称夫人,注以不赴不祔觧,不称小君。是夫人、小君文相将也,夫人也,薨也,小君也,三者相将之物,不可致詰。蓋赴、祔二礼課行一事,則具此三文,二事並廢,則三文皆玄耳。何則?検此傳相配不赴則不曰薨,不祔則不称夫人,是称夫人由祔不由赴也。孟子之傳乃云不赴,故不称夫人,是称夫人由扵,赴不由於祔也。定姒之傳云不称夫人,不赴,且不祔。又以二事並觧,不称夫人,注云赴同祔姑,夫人之礼,二者皆闕,故不曰夫人,明是二者俱闕。乃玄夫人課行一事則称夫人,称夫人則必書薨,書薨則必称小君,所異者,不反哭則不書葬,若不書葬,則小君之文无所施耳,即仲子是也。赴同、祔姑,皆是夫人之礼,故赴而不祔,祔而不赴,則皆曰夫人某氏薨。惠公自有元妃,别为仲子立廟,則仲子未必祔姑,蓋以赴同之故,淂称夫人薨也。 注不書至妾媵。

正義曰:辟正夫人,謂辟仲子耳。何則?妾子為君,則其母淂為夫人,不須辟孟子也。但公以讓位之故,不從正君之礼,故亦不備扵其母,使之辟仲子也。釋例曰:凡妾子為君,其母猶為夫人,虽先君不命其母,母以子貴。其適夫人薨,則尊淂加扵,臣子外内之礼,皆如夫人矣。故姒氏之䘮,責以小君不成;成風之䘮,王使會葬,傳曰礼也。隐以讓桓摂位,故不成礼。扵聲子假称君氏,以别凡妾媵,蓋是一時之冝,隐之至義也。是其辟仲子之意也。 注四月至陽縣也。

正義曰:此直言秋,秋有三月。若是季秋,則今之七月。杜必知秋今之夏者,以此傳在武氏之上。案經武氏之下有八月宋公和卒,則知此是七月,故為今之夏,謂今之五月也。麥熟在夏,而云麥、禾皆未熟者,謂四月之時麥未熟,七月之时禾未孰,二者異时,故言皆也。 澗谿至之苿。

正義曰:毛即菜也,而重其文者,谿沼言地之陋,蘋藻言菜之薄,故文重也。 注谿亦至毛屮。

正義曰:尓雅釈山云:山夾水澗。李廵曰:山間有水,釈名曰。言水在两山間也。釈水曰:水注川曰谿。李廵曰:水出於山,入於川。釈山又云:山豄无所通谿。李廵曰:山中水瀆虽無所通,与水注川同名。宋均曰:无水曰谷,有水曰谿。然則谿亦山間有水之名,是澗之?,故云谿亦澗也。沼者,池之別名。张揖廣雅亦云:沼,池也。應劭風俗通云:池者,陂池,從水也聲。沚与時音義同。釈水曰小渚曰沚。釈名曰沚,止也。小水可止息其上。草是地之毛,周礼宅不毛,謂宅内無屮木也。故杜以毛為屮。屮,即下句蘋蘩蕰藻是也。蘩,陸菜,而云沼沚之毛者,或采之水旁,非皆水内也。 注蘋大至聚藻也。

正義曰:釈屮云:苹蓱,其大者蘋。舎人曰:苹一名萍,大者名蘋。郭璞曰:水中浮萍,江东謂之藻。陸機毛詩義䟽云:今水上浮蓱是也。其麤大者謂之蘋,小者曰蓱。季春始生,可糝烝为茹,又可苦酒淹以就酒。釈屮又云:蘩,皤蒿。孫炎曰:白蒿也。陸機䟽曰:凡艾白色为皤蒿。今白蒿春始生,及秋香羙,可生食,又可烝。一名逰胡,北海人謂之旁勃。故大戴礼夏小正傳曰:蘩,逰胡。逰胡,旁勃也。許慎說文云:藻,水草,從草從水,巢聲。或作藻,從澡。毛詩傳曰:藻,聚藻也。然則此草好聚生。蕰訓聚也,故云蕰藻,聚藻也。陸璣䟽云:生底有二種:其一種葉如雞蘓,莖大如箸,長四五尺;其一種莖大如釵股,葉如蓬,謂之聚藻。又云:扶風人謂之藻,聚为發聲也。此二藻皆可食。煑熟搂去腥氣。米麫糝烝为茹。嘉羙掦。州人饑荒,可以當榖食。 注方曰至曰錡。

正義曰:此皆詩毛傳、郑箋之文也。說文云:筥,飯牛筐也。廣雅云:錡,釡也。注潢汗至流潦。

正義曰:停水,謂水不流也。行道也。雨水謂之潦,言道上聚流者也。服虔云:畜小水謂之潢,水不流謂之汗。行潦,道路之水。是也。此水用为飲食,故引泂酌之篇。藻虽潦水所生,要此潦非生菜処也。 可薦至王公。

正義曰:上言鬼神,此言王公,是生王公也。或以为王公亦謂鬼神,非生王公也。此傳之意,取詩為言。泂酌論天子之事,是羞於王也。采蘩云公侯之事,是羞扵公也。言薦又言羞者,郑玄注庖人云:備品物曰薦,致滋味乃為羞。 雅有行葦。

正義曰:采蘩、采蘋、泂酌,上傳?言,皆有彼篇之事,其言未及行葦。今言行葦者,其意别取忠厚,非以結上也。 武氏至葬也。

正義曰:蘇氏云:案文九年毛伯來求金,傳曰:不書王命,未葬也。此傳直云王未葬,不同者,毛伯直釈,不称使,故云不書王命。此武氏子非但不称使,又称父族,二事皆由未葬,故直云王未葬也。而立寡人。

正義曰:曲礼下曰:諸侯見天子,曰臣某侯某,其与民言,自你曰寡人。今与臣言,亦云寡人,則知其對臣民自称同也。老子曰:孤寡不榖,王侯之謙称,故以下諸侯自称,亦多言不榖。命以義夫。

正義曰:義者,宜也。錯心方直,動合事冝,乃謂之为義。宣公之立穆公,知穆公之䝨,必以義理,不棄其子。今穆公方卒,命孔父以義事而立殤公,是穆公命立殤公,出扵仁義之中,故杜云命出於義也。必知命以義,夫謂穆公命立殤公者,以杜注云帥義而行,則殤公冝受此命,宜荷此禄。公子馮不師父義,終傷咸冝之福,明知殤公受穆公之命,与殷湯、武丁同有咸冝,是知穆公命殤公,是為義也。 商頌至謂乎。

正義曰:啇頌玄鳥之卒章,言殷湯、武丁,此二王者,受天之命,皆淂其冝,故天之百種之禄,扵是荷負之,言天禄皆帰,故淂而荷負也。今穆公立殤公,亦淂其宜,故殤公冝荷此禄。詩之意其是此事之謂乎? 注詩頌至啇頌。

正義曰:唐虞之代,契為司徒,封扵啇十四卋,至湯王有天下,遂以啇为代号。後卋有武丁者,中興䝨君時有作詩頌之者,謂之啇頌。羙湯与武丁能荷天禄,今殤公亦荷天禄,与詩義同,故引以證之。公羊傳言宋之禍,宣公為之,尤其舎子立弟,果令馮有争心,以馮之争為宣公之過。今此傳善宣公,故申明其亊。若使師義而行,則殤公冝受此命,冝荷此禄?但公子馮不帥父義,失其咸宜,故知人之称唯在宣公,止善宣公知穆公耳。馮自争國,非宣公之罪,故善之。傳言使公子馮出居于郑,則是父使之出。注言忿而出奔者,四年傳曰:公子馮出奔郑,郑人?納之。又衛告宋曰:君若伐郑,以除君害。是馮出奔郑,求入?,害宋国也。父使居郑?以辟殤公,馮乃因郑?以害殤公,故拠父言之,則云使之出居;拠馮言之,則云忿而出奔,各從其实而為之文也。謚法:短折不成曰殤,布德執義曰穆。 注旣盟至日誤。

正義曰:釈言云:僨,僵也。舎人曰:背踣意也。車路而入,済是風吹之隊,済水非常之事,故云傳記異也。禹貢:導流水,东流为済,入于河,溢为泶。釋例曰:済自滎陽卷縣,東經陳留至済隂,北經髙平,東經済北,東北經済,南至樂安博昌縣入海。案検水流之道,今古或殊。杜旣考校元由,拠當时所見載扵釈例,今一皆依杜,虽与水經乖異,亦不復根尋也。庚戌无月,而云十二月者,以經盟于石门在十二月,知此亦十二月也。經書十二月,下云癸未,葬宋穆公,計庚戌在癸未之前三十三日,不得共在一月,故長歴推此年十二月甲子朔,十一日有甲戌,二十三日有丙戌,不得有庚戌而月有癸未,則月不容誤,知日誤也。 衛荘至荘姜。

正義曰:斉国侯爵。譜云:姜姓,大公望之後。其先四岳,佐禹有功,或封扵、吕,或封扵申,故大公曰吕望也。大公股肱周室,成王封之於營丘,今臨淄是也。僖公九年,鲁隐公之元年也。簡公四年,獲麟之歳也。簡公弟平公十二年,春秋之傳終矣。平公二十五年卒,後二卋七十年而田氏奪斉,大公之後滅矣。案斉卋家,荘公生僖公东宫得臣,未知何公大子。案史記十二諸侯年表,衛荘公之立在春秋前二十五年,斉僖公之立在春秋前八年。然則莊姜必非斉僖公之女,蓋是荘公之女,僖公姊妹也。淂臣为大子早死,故僖公立也。不言僖公姊妹而繫淂臣者,見其是適女也。淂臣为大子,云常処東宫者,四时东为春,万物生长在東,西为秋,万物成就在西,以此君在西宫,大子常処東宫也。或可拠易象西北为乾,乾为君父,故君在西。東方震,震为長男,故大子在東也。 所为賦碩人也。

正義曰:此賦謂自作詩也。班固曰:不歌而誦亦曰賦。郑玄云:賦者,或造篇,或誦古。然則賦有二義,此与閔二年郑人賦清人,許穆夫人賦載馳,皆?造篇也。其餘言賦者,則皆誦古詩也。 又娶于陳。

正義曰:陳国侯爵。譜云:妫姓,虞舜之後,當周之興,有虞遏父者为周陶正。武王賴其利器用,与其先聖之後,以元女大姫妃遏父之子滿,封扵陳,賜姓曰媯,号胡公。桓公二十三年,魯隐公之元年也。湣公二十一年,獲麟之歳也。二十四年,椘滅陳。此當桓公时,二妫蓋桓公姊妹也。 注妫陳至未定。

正義曰:謚法:暴慢无親曰厉,典礼无愆曰戴。是皆謚也。石碏言将立州吁,乃定之矣。諸定州吁,明大子之位未定。衛卋家言立完为大子,非也。 弗納至過也。

正義曰:驕謂恃巳?物,奢謂夸矜僣上,滛謂耆?過度,泆謂放恣无藝。此四者之來,從邪而起。故服虔云:言此四者,過從邪起是也。刘炫云:此四者?以自邪,巳身言为之不已,将至扵邪。邪謂?逆之事。刘又難服云:邪是何事,能起四過?若從邪起,何須云四者之来,寵禄過也。寵禄豈是邪事,四者淂從而來乎?且言弗納扵邪,懼其縁驕以至扵邪,非先邪而後驕也。 夫寵而至鲜矣。

正義曰:恃君寵愛,未有不驕,亦旣驕矜,必不能自降其心。強降其心,未有不恨,亦旣怨恨,必不能自重其身。釈言云:眕,重也。言恨則思乱,必不能自安自重也。寵而必驕,降而必憾,言其勢必自然,故言其能不然者少也。驕而不能降,憾而不能眕,言其心難自抑,故言其能然者少也。鲜訓少,以一鲜㧾四事,言四事皆鲜也。 賤妨至破義。

正義曰:賤妨貴,謂位有貴賤。少?長,謂年有長幼。椘公子申多受小国之賂,以偪子重、子辛,是賤人而妨貴人也。邾捷菑以弟而?奪兄位,是年少而?年長也。斉東郭偃、棠无咎專崔氏之政,而侮崔成、崔彊,是踈逺而間親戚也。晋胥童、夷羊五淂君寵而去三郤,是新臣而間旧臣也。息伐郑、曹奸宋,是小國而加大国也。陳灵、蔡景姦穢无度,是邪滛而破正義也。妨謂有所害。?謂加尚之。間,謂居其間,使彼踈逺也。加亦加?,破謂破散。滛義不两立,行?則破善,故言破也。 去順效逆。

正義曰:州吁於逆則少?長,於順則弟不敬,是去順效逆也。六順六逆,因亊廣言,非謂州吁徧犯之也。 注老致至始事。

正義曰:礼,七十而致事,言还其所掌之事於君也。傳之?始有此,故言傳先經以始事。餘不注,從可知也。 四年,莒人至牟婁。

正義曰:譜云:?,姒姓,夏禹之苗裔。武王克殷,求禹之後淂東楼公而封之於杞,今陳留雍丘縣是也。九卋及成公迁縁?,文公居淳于。成公始見春秋。湣公六年,獲麟之?也。湣公弟,哀公三年,春秋之傳終矣。哀公十年卒。自哀公以下二卋,十三年而椘滅杞,検?、扵,此巳见扵經。桓二年有杞侯來朝,荘二十七年有?伯来朝,扵傳並无号謚,又不書其卒。僖二十三年?成公卒,其謚乃見扵傳,未知此年?國定是何君,當是成公之父祖耳。牟婁,祀邑,莒伐取之,自是以後,常为莒邑。昭五年莒牟夷以牟婁来奔是也。文三年秦人伐晋,傳称取王官及郊襄;襄二十三年斉侯伐晋,傳称取朝歌,並書伐,不書取。此伐、取兩書者,彼告伐不告取,此伐取並告故也。昭元年伐莒取鄆,書取不書伐。昭十年伐莒取郠,書伐不書取者,元年兵未加莒而鄆逆服,故書取不書伐。十年晋以取郠討公,故書伐不書取。其伐国囲邑,書囲以否,亦從告也。 注書取至婁郷。

正義曰:襄十三年傳例曰:凡書取,言易也。知此書取,亦言易也。地理志云:陳留郡雍丘縣,故?国,武王封禹之後東楼公,是?本都陳留雍丘縣也。志又云:北海郡淳于縣。應劭曰:春秋州公如曹。左氏傳曰:淳于公如曹。臣瓉案:州,国名,淳于国之所都。此淳于縣,於漢属北海郡,晋時属東莞郡,故釈例土地名云:州国都扵東莞淳于縣,以雍丘、淳于虽郡别而竟連也。桓五年傳称淳于公如曹,度其国危,遂不復。六年春,寔來,虽知其国必滅,不知何国取之。襄二十九年,晋师諸侯城?,昭元年,祁午数趙文子之功,云城淳于,是知淳于即?国之都也。僖十四年,諸侯城縁?而迁?,不知從何而迁,故云淳于。公亡国,?似并之而迁居其地。僖十四年又從淳于而迁扵縁?,㐮二十九年又從縁?而迁扵淳于,以无明文,疑不敢質,故言推尋事跡,似當然也。虽然,淳于為?所并,定似不虚,而迁都淳于,未有事跡,自雍丘而迁縁?,亦可知矣。而杜必言迁都淳于,又從淳于迁縁?者,以桓六年淳于公亡国,襄二十九年又?都淳于,則淳于始末是杞之所有,又?之?都,故疑未都,縁?之前亦都淳于也。取国易者,則直言取,若取邿、取鄟之?是也,故不須加伐於上。若其伐国取邑,其邑旣小,不淂名通,若不加伐扵上,不知淂何国之邑,是以虽易,亦加伐文,則伐?取牟妾,伐邾取須句之?是也。成二年取汶陽田,乞师盟主,興兵伐斉,淂邑旣難,而亦書取者,因其伐斉,晋使还汶陽之田,鲁不加兵,故書取,從易也。列君或疑此意,遂云上言伐,下言取者,非易以規杜氏,非也。 注称臣至无月。

正義曰:宣四年傳例曰:凡弑君,称君,君無道也;称臣,臣之罪也。注云:称君,謂唯書君名而称国,以弑,言衆所共絶也。称臣者,謂書弑者之名,以示來卋,終為不義。然則此称州吁之名,称臣弑君,是臣之罪也。言完非无道,而州吁為賊也。州吁实公子,而不称公子者,傳文更无,無襃貶,直是告辞不同,史有詳略耳。公子虽復非族,而文當族処,春秋書書族以否,大有乖異,故杜備言之。釋例曰:尋案春秋諸氏族之称,甚多参差,而先儒皆以為例。?託之於外,赴則患有人身自來者,例不可合,因以辟?未賜族為說。弑君不書族者四,亊州吁、無知不称公子、公孫,賈氏以為弑君取国,故以国言之。案公子啇人亦弑君取國,而独称公子。宋督,賈氏以為督有無君之心,故去氏。案傳自以先書弑君見義,不在扵氏也。宋万,賈氏以為末賜族,案傳称南宫長万則为己氏,南宫不淂為未賜族也。執殺大夫不書族者二事:楚殺淂臣与冝申,賈氏皆以為?。案椘殺大夫公子側、大夫成熊之等云七人皆称氏族,無為独扵此二人?也。?以为通例,則有若此之錯,?以为無義例,則傳曰嘉之,故不名,書曰仲孫嘉之,書曰崔氏,非其罪。翬、溺、師皆曰疾之。称族,尊君命;舎族,尊夫人,尊晋,罪已之文,炳然著明,以此推之,知亦非仲?所遺也。斯蓋非史䇿旧法,故無凡例。當時諸国以意而赴,其或自来聘使者,辞有詳略,仲?修春秋,因采以示義,義之所起,則刋而定之,不者即因而示之,不皆刋正也。故蔡人嘉赴,而經從称季,傳曰蔡人嘉之,書崔氏,傳亦曰且告以族,明皆從其本也。書司馬華孫来盟,亦无他比,知非大例也。然則㧾而推之,春秋之義,諸侯之卿當以名氏備書扵經,其加貶損,則直称人。若有襃異,則或称官,或称氏。若内卿有貶,則特称名,文不冝言魯人,故異扵外也。若无襃,无貶,傳所不發者,則皆就旧文,或未賜族,或时有詳略也。推尋經文,自荘公以上諸弑君者皆不書氏,閔公以下皆書氏,亦足明時史之異同,非仲尼所皆刋也。是杜觧州吁不称公子之意。杜知然者,正以經之所書旡常比例襃,則或胥官,或書氏。貶則或称人,或去族。旣無定例,明非旧典。仲尼有所起發,則刋正旧史;无所襃貶,則因循故䇿。仲尼改者,傳辨其由,傳所不言,則知无義,正是史官自有詳略故耳。戊申在癸未之後二十五日,更盈一周則八十五日。往年十二月癸未,葬宋穆公,則此年二月不淂有戊申,虽承二月之下,未必是二月之日,故長歴推此年二月癸亥朔,十日壬申,二十二日甲申,不得有戊申也。三月壬辰朔,則十七日有戊申也。此經上有二月,下有夏淂,在三月之內,不是字誤,故云有日而无月。僖二十八年冬下无月,而經有壬申,公朝于王所,有日而无月。經有比類,故知此亦同之。凡如此者有十四事。 注遇者至清亭。

正義曰:曲礼下云:諸侯未及期相見曰遇,相見於郤地曰會。然則會者,豫謀間地,克期聚集,訓上下之則,制財用之節,示威於衆,各重其礼。虽特會一国,若二国以上,皆称會也。遇者,或未及會期,或暫須相見,各簡其礼,若道路相逢遇然。此時宋、魯特會,?尋旧盟,未及會期,衛来告乱,故二国相遇。若三国簡礼亦曰遇,故荘四年斉侯、陳侯、郑伯遇于垂是也。曲礼称未及期而相見,指此?也。周礼冬見曰遇,則与此别。刘、賈以遇者用冬遇之礼,故杜難之。釋例曰:過者,倉卒簡儀,若道路相逢過者耳。周礼諸侯冬見天子曰遇。刘氏因此名以說春秋,自与傳違。案礼春曰朝,夏曰宗,秋曰覲,冬曰遇,此四时之名,今者春秋不皆同之。扵礼冬見天子,當是百官備物之時,而云過礼,简易。經書季姫及鄫子遇于防,此婦呼夫共朝,豈當復用見天子之礼扵?理皆違是,言春秋之遇与周礼冬遇異也。草次猶造次,造次倉卒,皆迫促不暇之意。注他国至魯人。

正義曰:案郑伯使宛来帰祊,庚寅,我入祊,及斉侯伐我北鄙,及我師敗績。然鲁事皆淂称我,則巳之卿佐被貶,亦可称我人。所以不然者,凡云我者,皆上有他国之辞,故對他称我。魯人出會他国,上未有他国之文,不可發首言我人故也。 注州吁至水名。

正義曰:春秋之卋,王政不行,賞罰之根不在天子。弑君取国,为罪虽大,若巳列扵,諸侯會者,則不復討也。其有臣子殺之,即与弑君無異,未必礼法當然,要其時俗如是。宣公殺?取国,納賂於斉以請命。傳曰:會于州以定公位。杜云:篡立者,諸侯旣与之會,則不淂復討,臣子殺之,与弑君同,故公与斉會而位定,是其義也。釈例又云:諸侯簒立,虽以會諸侯为正,此列国之制也。至於国内䇿名委質,即君臣之分巳定,故諸殺不成君者,亦与成君同義。然杜前注云篡立者,諸侯旣与之會,臣子殺之,与弑君同,則若未會諸侯,臣子殺之,不与弑君同,似与釈例違者,釈例所云諸弑不成君,亦与成君同義者,即荘九年斉人殺无知,及此年衞人殺州吁,以其未會諸侯,故不書爵,猶不從两下相殺之例,故云亦与成君同義。若旣會諸侯,則臣弑称爵,則文十八年斉人弑其君啇人是也。曹伯負芻殺其大子而自立,成十五年諸侯同盟于戚,曹伯旣列扵會,然後晉人執之,十六年傳称曹人請于晋曰:若有罪,則君列諸會矣。是列會即成君矣。此州吁未列扵會,故不称君,曹人之辞即是成例,故云例在成十六年。殺之扵濮,謂死扵水旁也。釈例,土地名,此濮下注云闕,哀二十七年傳濮下注云濮自陳留酸棗縣受河,東北經済隂,至髙平鉅野縣入済。彼濮与此名同实異,故杜扵此不言闕,直云濮,陳地水名。 注衛人至八年。

正義曰:成十八年傳例曰:凡去其国,国逆而立之曰入。此公子晋去衛居邢,衛人迎而立之。扵法正當書入,冝与斉小白同文。傳言書曰衛人立晋,衆也。是仲尼善其淂衆,故改常例変文以示義也。傳注請二至之怨。

正義曰:二年伐衛見經,故以属之,未必往前更无怨也。衛,卋家称桓公十六年乃为州吁所弑,則隐之二年當桓之卋。服虔以先君为荘公,非也。何則?宣公烝夷姜,生急子,公納急子之妻,生寿及朔。朔能構兄,寿能代死,則是年皆長矣。宣公以此年即位,桓十二年卒,終始二十年矣。虽夀之死,未知何歳。急子之娶,當在宣?。若隐之二年,荘公猶在,豈於父在之时,巳淂烝父妾生急子也?史記虽多謬語,此當信然。 注蔡今至蔡縣。

正義曰:蔡国,侯爵。譜云:蔡,姫姓,文王子叔度之後也。武王封之於汝南上蔡,为蔡侯,作乱見誅。其子蔡仲,成王復封之,扵蔡,至平侯徙新蔡,昭侯徙九江下蔡。宣侯二十八年,魯隐公之元年也。昭侯子成侯十年,獲麟之歳也。成侯子聲侯四年,春秋之傳終矣。聲侯十四年卒。自聲侯以下二卋,二十八年而椘滅蔡。地理志云:汝南上蔡縣,故蔡国,周武王弟叔度所封。 阻兵而安忍, 正義曰:阻訓恃也。恃兵以求勝,而征伐不已,安忍行虐亊,刑殺過度也。 故書至疾之也。

正義曰:案元年傳,邾人、郑人盟于翼,公子豫請徑,公不許,遂行。彼則不書,又不加貶責。此公子翬之行,公亦不許,而書於經,又加貶責者,公子豫,公不許,私?而行,翬則強梁固請公事不獲巳,令其岀會,故以君命而書,又加貶責。 王覲為可。

正義曰:扵王処行覲礼,此事是為可也。 宣公即位,

正義曰:賊討乃立,自継前君,故不待踰年也。 五年注書陳至魚䑓。

正義曰:陳魚者,獸獵之?,謂使捕魚之人陳設取魚之備,觀其取魚以為 樂,非謂旣取得魚而陳列之也。其实觀魚而書陳魚者,国君爵位尊重,非蒐狩大事則不當親行,公故遣陳魚而觀其捕獲。主譏其陳,故書陳魚以示非礼也。傳曰:非礼也,且言逺地,故知書棠,譏逺地也。 九月至六羽。

正義曰:三年之内,木主特祀於寢宫。廟?成,木主迁入其中,設祭以安神也。祭則有樂,故?献六羽。?,始也。往前用八,今乃用六也。献者,奏也,奏進聲樂以娱神也。六羽,謂六行之人秉羽舞也。 注成仲至名宫。

正義曰:考成。釈詁文也。言?献六羽者,謂?始而献,非在後?用。知者,案宣十五年?稅畆,杜云:遂以為常,故云?。杜於此不解?義,明不与彼同,故春秋之經有文同事異,如此之?是也。注以祭文不見,故辨之云成仲子宫,安其主而祭之,以其与献羽連文,知考謂祭以成之,非謂始築宫成也。又觧立宫之意,惠公以仲子手有夫人之文,因即娶之,虽不以為夫人,有欲以为夫人之意。礼,諸侯不再娶,扵法无二適。孟子入惠公之廟,仲子无享祭之所,蓋隐公成父之志,為别立宫,仲子以二年十二月薨,四年十二月巳再期矣,䘮畢即應入廟,至此始成宫者,仲子立廟,本非正法,䘮服旣終,将為吉祭主無?処,始議立之,故晚成也。傳云始用六佾,不書佾而書羽者,以公問羽数,故書羽也。婦人法不當謚,仲子無謚,故因姓以名宫也。立宫必書扵,䇿、羽則非當所書,善其復正,故書之。傳載衆仲之對,而言公從之,是其善之意也。為書六羽,故言考宫,言其因考以献羽也。若不為羽,當云立仲子之宫,如立武宫、煬宫然,不須言考也。礼雜記下云:成廟則釁之,路寢成則考之而不釁。似廟則當釁,寢則當考。此廟言考者,考是成就之義。廟者,鬼神所居,祭祀以成之。寢則生人所宅,飲食以成之。雜記注云:路寢者,生人所居。不釁者,不神之也。考之者,設盛食以落之是也。廟成釁之者,尊而神之,蓋木主未入之前,巳行釁礼也。案雑記釁廟之礼云:祝、宗人、宰夫、雍人,皆爵弁純衣。雍人拭羊,宗人視之,宰夫北面于碑南,東上。雍人举羊,升屋自中,中屋南面,刲羊,血流于前,乃降。门、夾室皆用雞,先门而後夾室,其衈皆扵屋下割雞,门當门,夾室中室,有司皆郷室而立,门則有司當门北靣。旣事,宗人告事畢,乃皆退。是釁廟之礼。此言考宫献羽自为主,巳入廟,則?以成之,非釁礼,与彼異也。故公羊傳曰:考宫者何?考猶入室也,始祭仲子也。是謂祭為考也。服虔云:宫廟?成祭之名為考。将納仲子之主,故考成以致其五祀之神以堅之,其意謂考即是釁也。案雑記,釁廟之礼,止有雞、羊、旣,不用樂,何由献羽?言将納仲子之主,則是仍未入宫。然則作樂献羽,敬事何神?考仲子之宫,唯當祭仲子耳,又安淂致五祀之神乎?蘇氏云:不称夫人宫者,桓宫、僖宫不言公,則仲子例不合称夫人宫也。不称廟而言宫者,扵經例周公称大廟,群公称宫,故仲子依例称宫也。若然,案文十三年大室屋壊,大廟称室者,謂大廟之室屋壊耳。若傳文则大廟或称宫,即大宮之椽是也。群公或称廟,即同宗於祖廟,同族扵称廟是也。注邾主至郑上。

正義曰:天下有道,諸侯不淂,專行征伐,春秋之時,專行征伐,以其不禀王命,故以主兵為首。虽小国主兵,即序於大国之上,欲見伐由其國善?所帰故也。虽大夫為主,国君從之,亦序主兵扵上。僖二十七年楚人、陳侯、蔡侯、郑伯、許男囲宋,注云:傳言椘子使子玉去宋,經書人者,恥不淂志,以㣲者告,猶序諸侯之上,椘主兵,故是㣲人主兵,亦序国君之上,史䇿之常法也。 注蟲食至故書。

正義曰:釈蟲云:食苗心,螟食葉,?食節賊,食根柔。舎人曰:食苗心者名螟,言㝠?然難知也。李廵曰:食禾心為螟,言其姦冥㝠難知也。食禾葉者,其假貣無厭,故曰?也。食其節者,言其貪狼,故曰賊也。食其根者,言其稅取万民財貨,故曰柔也。孫炎曰:皆政貪所致,因以為名。郭璞曰:分别蟲啖食禾所在之名耳。李廵、孫炎以政致为名,舎人。郭璞以食処为名。陸機䟽云:旧說螟?蟊賊一種蟲也。如言寇賊姦宄,内外言之耳。故犍为文学曰:此四種蟲皆蝗也。实不同,故分别釈之。然則螟非以蟲名,食苗之処为名耳。 注大夫至所及。 正義曰:檀弓下云:君扵,大夫将葬,弔於宫,君親弔之,而不書者,弔䘮問疾,人君之常,假有得失,不足襃。如此小事,例皆不書葬。若国家所營,則亦不可不書。大夫之葬,皆臣子自为,非公家所及,事不関国,無以淂書葬也。他国之君書葬者,遣使往會,須書君命故耳。傳觀魚者,

正義曰:說文云:漁,捕魚也。然則捕魚謂之魚。天官 人掌以時 为梁,凡 者掌其政令,是謂捕魚為魚。魚者,猶言獵者也。臧僖至敗也。

正義曰:凡物不足以講大亊者,物謂亊物,旌旗車服之属。若其為教戰祭祀等大事,故布設陳列則可。如其細碎盤逰,虽陳其物,不堪足以講習大事,止謂不為大事而陳此物,故云不足以講大亊也。其材不足以備器用者,材謂皮革歯牙之属。若其为飾器用,故狩獵取材則可,如其因逰宴 樂所淂之材,不堪足以備飾器用,止謂不为器用而取此材,故云不足以備器用也。人君一国之主,在民之上,當直巳而行之以法,?民而納之扵善,故云人君将納民於䡄物者也。言當为軌为物,納民於其中也。旣言民帰軌物,更解軌物之名,故講習大亊,以凖度軌法度量,謂之为軌。凖度軌量,即謂習戰冶兵、祭祀之属是也。取鳥獸之材,以章明物色采飾,謂之为物。章明物采,即取材以飾軍国之器是也。刘炫云:捕魚獵獸,其亊相?。此諌大意言人君可觀獵獸,不可觀捕魚。凡物者,廣言諸物,鳥獸魚鼈之?也。材,謂?有皮革毛羽之?也。器,謂車馬兵甲。軍国所用之物也。凡此諸物,捕之不足以講習兵亊,其材不足以充備器用。如此者,則人君不親举焉。其意言獵之坐作進退,可以教戰陳;獸之齒牙皮革足以充器用,人君可以觀之;捕魚不足以教戰陳,鱗甲不足以為器用,人君不冝觀之。人君以下云云同。今若人君所行不淂其軌,举動不順,器服不當其物,上下無章,如是則謂之荒乱之政也。乱政数行,國家之所以禍敗也。其意言魚非講事,是不軌,材不充用,是不物。今君觀魚,是為乱国之政,禍敗之本,故不用使公行也。事度軌量,正謂順时狩獵,以教習戎事也。材章物采,正謂取其皮革,以脩造器物也。下云四时田獵,治兵振旅,以習威儀,覆此講亊也。 不登爼材,不登器,則公不射覆此章物也。别言川澤之实,非君所及,指言不可觀魚。辞有首引,自相配成也。 注臧僖至与戎。

正義曰:僖伯名彄,字子臧。卋本云孝公之子,即此冬書公子彄卒是也。謚法:小心畏忌曰僖。是僖為謚也。諸侯之子称公子,公子之子称公孫,公孫之子不淂祖,諸侯乃以王父之字为氏。計僖伯之孫始淂,以臧为氏,今於僖伯之上巳加臧者,蓋以僖伯是臧氏之祖,傳家追言之也。成十三年傳曰:國之大事,在祀与戎。故知大亊,祀与戎也。必知兼祀者,以下云鳥獸之 不登扵爼故也。刘炫云:田獵止教戎,而言祀者,獵狩主以祭祀,故并祀言之。下注云爼登宗廟器,見此意也。 注言器至所起。

正義曰:車馬、旌旗、衣服、刀剱,無不皆有法度。器用衆物,不入法度,廣言之也。器不當法,用非其物,則為不軌不物。政不在君,則乱敗之所起也。 注蒐索至擇也。

正義曰:尓雅,釈天四时之獵名,与此同,說者皆如此注,故杜依用之。周礼大司馬職:中春教振旅,遂以蒐田。中夏教茇舎,遂以苗田。中秋教治兵,遂以狝田。中冬教大閲,遂以狩田。其名亦与此同。郑玄觧苗田与此小異,言擇取不孕任者,若治苗去不秀实者。孫炎亦然。桓四年公羊傳曰:春曰苗,秋曰蒐,冬曰狩。三名旣,与礼異。又復夏時不田。榖梁傳曰:四時之田,皆為宗廟之事也。春曰田,夏曰苗,秋曰蒐,冬曰狩,皆与礼異者,良由微言旣絶,曲辨妄生。丘明親受聖師,故独与礼合。漢代古学不行,明帝集諸学士作白虎通義,因榖梁之文,為之生說曰:王者諸侯所以田獵何?为苗除害,止以共宗廟,下以簡集士衆也。春謂之田何?春歳之本,举本名而言之也。夏謂之苗何?択其懷任者也。秋謂之蒐何?蒐索肥者也。冬謂之狩何?守地而取之也。四時之田㧾名為田何?为田除害也。案:苗非懐任之名,何云択去懐任?秋獸尽皆不瘦,何云蒐索取肥?虽名通義,義不通也。故先儒皆依周礼、左傳、尓雅之文而为之說,其名亦有意焉。虽復春獵,獲則取之,不能択取不孕。夏獵所取无多,不能为苗除害,为因時異而変文耳。謂之獵者,蔡邕月令章句云:獵者,捷取之名也。 注各隨時事之间。

正義曰:?訓間也。四仲之月,自是常期,就其月中簡選間日,虽則農月,必有間時,故曰隨時亊之間也。仲冬,農之最?,故大備礼也。 注虽四至衆也。

正義曰:虽每年常四时講武,猶復三年而一大習,猶如四时常祀,三年而復为禘祭,意相?也。岀曰治兵者,以其?出,始治其亊也。入曰振旅者,以治兵礼畢,整衆而还。振訊是整理之義,故振为整也。旅,衆也。釈,詁文。治兵振旅,坐作進退,其礼皆同,所異者,唯長幼先後耳。釈天云:出为治兵,尚威武也;入為振旅,反尊卑也。孫炎曰:出則幼賤在前,貴勇力也;入則尊老在前,復常法也。荘八年榖梁傳曰:岀曰治兵,習戰也;入曰振旅,習戰也。公羊傳曰:岀曰治兵,入曰振旅,其礼一也。皆習戰也。是其礼同也。何休公羊为岀曰祠兵,休云殺牲饗士卒。郑玄詩箋引公羊亦作治兵,是其所見本異也。此治兵振旅,亦四時教之,但於三年大習,詳其文耳。周礼春教振旅,秋教治兵者,四時教民,各以其冝。春即止兵收衆,專心於農;秋即繕甲厉兵,将威不軌,故異其文耳。 注飲扵至獲也。

正義曰:桓二年傳例曰:凡公行,告于宗廟,反行飲至。彼飲至在廟,知此言飲至,亦飲扵廟也。軍之資实,唯有車徒器械,獵則有所獲。詩序車攻羙宣王脩車馬,備器械,因田獵而選車徒。故知数軍实者,数車徒器械及所獲也。說文云:械,器之㧾名。虞喜云:器械,謂鎧甲兠鍪也。宣十二年傳言:椘國無日不討軍实而申儆之。襄二十四年傳曰:斉社蒐軍实,使客觀之。二注並云軍实,軍器,不言車徒及所獲者,彼無獵事,故不言也。注車服旌旗。

正義曰:周礼巾車職曰:革路建大白以即戎,木路建大麾以田。司服職曰:凡兵事,韋弁服。凡甸,冠弁服。郑玄云:甸,田獵也。計田獵當乗木路,服冠弁,但三年治兵乃習兵。大礼不冝乗田車,服田服,天子蓋乗革路,服韋弁也。在軍君臣同服,公卿以下,蓋亦乗兵車,服兵服也。其旌旗則尊卑異建。治兵之礼,為辨旗物,必不建大白大麾。大司馬職曰:中秋教治兵,辨旗物之用。王載大常,諸侯載旂,軍吏載旗,師都載旜,郷遂載物,郊野載旐,百官載旟遂以称田。郑玄云:軍吏,諸軍帥也。師都,遂大夫也。郷遂,郷大夫也。或載旜,或載物,衆属軍吏,无所将也。郊,謂郷遂之州长、縣正以下也。野,謂公邑大夫。載旐者,以其将羡卒也。百官,卿大夫也。載旟者,以其属衛王也。凡旌旗,有軍衆者畫異物,无者帛而已。然則治兵旌旗,當如司馬職文也。案司常職云:及國之大閱,賛,司馬頒旗物。王建大常,諸侯建旂,孤卿建旜,大夫士建物,師都建旗,州里建旟,縣鄙建旐,道車載旞,斿車載旌。計大閱、治兵,俱是教戰,而旌旗之物所建不同者,郑玄云:凡頒旗物以出軍之旗,則如秋,以尊卑之常,則如冬。大閱備軍礼,而旌旗不如出軍之時,空辟实。然則大閱所建尊卑之常,治兵所建出軍之礼。此三年治兵,与秋教治兵,其名旣同,建當不異。故服虔觧此亦引司馬職文,明是旌旗所建,用秋辨旗物之法。案大司馬職教治兵,王載大常,所以巾車云大麾以田,又云大白以即戎者,先儒以为王田,春夏則大麾,秋冬則大常。旌旗所用,虽如治兵之时,然王若親軍,則建大白。 鳥獸至於器。

正義曰:說文云:革,獸皮,治去其毛,革更之。然則有毛为皮,去毛为革。周礼掌皮,秋㪘皮,冬㪘革。以其小異,故别时㪘之散文,則皮革通也。頷上大齒謂之为牙,鳥翼长毛謂之为羽。齒牙毛羽各自小異,故歴言之也。登扵爼,謂升爼以共祭。登扵器,謂在器以为飾。諸器之飾,有用此材者。 注爼,祭宗廟器。

正義曰:饗燕之饌,莫不用爼,獨言宗廟器者,明田獵取禽主为祭祀,若止共燕食,則公亦不為。下注云法度之器,其義亦然。非法之器,公亦不举。登訓為升,服虔以上登为升,下登為成,二登不容異訓,且云不成於器,为不辞矣。又器以此物為飾,寧復待之乃成也。周礼 人凡祭祀,共其魚之鱻薧。特牲、少牢祭祀之礼,皆有魚为爼,实 登扵俎,公則射之,而以觀魚為非礼者,此言不登於爼者,謂妄出逰獵,虽取鳥獸,元不为?祀。不登於器,亦謂盤逰,元不為取材以飾器物。今公觀魚,乃是遊, 故以非之。然登爼,登器之物,虽君所親,至於庻羞雜物,細小之倫,虽為祭祀,亦君不射。礼,水土之品,籩豆之物,苟可薦者,莫不咸在,豈皆公親之也?刘炫云:此言田獵之时,小█之廟,遂因仍僭而用之。今隐公詳問衆仲,衆仲因明大典,公從其言,於仲子之廟?献六羽,故傳亦因言始用六佾,謂仲子之廟用六佾,他公則仍用八也。至襄、昭之時,魯猶皆亦用八,故昭二十五年公羊傳称昭公謂子家駒曰:吾何僭哉?荅曰:朱干玉戚以舞大夏,八佾以舞大武,此皆天子之礼也。是昭公之時僭用八也。此減從正礼。尚書於經若更僭非礼,无容不書。自此之後,不書僭用八佾,知他廟僭而不改,故杜自明其證。其後季氏舞八佾於庭,知唯在仲子廟用六也。 注諸侯至不聽。

正義曰:詩伐木篇毛傳曰:天子謂同姓諸侯,諸侯謂同姓大夫,皆曰父,異姓則称舅。覲礼載天子呼諸侯之称曰:同姓大國則曰伯父,其異姓則曰伯舅;同姓小邦則曰叔父,其異姓則曰叔舅。然則諸侯之國有大小之異,大夫无地之大小,明以年之長少為異。莊十四年傳称郑厉公謂原繁為伯父。礼記祭統称衛荘公呼孔悝为叔舅。諸侯呼異姓大夫为伯舅,同姓大夫為叔父者,虽則无文,明亦然矣。僖伯者,孝公之子,惠公之弟。惠公立四十六年而薨,則子臧此時年非幼少,呼曰叔父者,是隐公之稱叔父也。此注自言呼臣之大法耳。春秋正義卷第三, 計一万七千九百八字。文化十二年三月。以常陸圖各思郡萬秀山西富寺藏夲冩之。以为家珍禦扄奉行近藏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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