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年辛丑

二十九年辛丑

師三十六歲，傳和尙爲師按?徃還酬答，雖當機不讓，傳不許可，以限周千日，冬遂啟關。按行繇云：「一日，本師過關前話及有心無心之㫖，本師云：『你既有心，把將心來。』我呈偈云：『自心本自心，心不自白心，心不非自心，心心?自心。』本師云：『心不白心，自心非心，有無既非，無自心耶？』復呈偈云：『心心?自心，有無皆自心，有無皆自心，無心無自心。』本師云：『?日張渚買兩把靑菜來，無個大蘿蔔頭。』我云：『某在關房不知，謝和尙三拜。』本師云：『終未大悟在。』又一日，本師同兄弟至?前竚立，有間云：『「佛法」二字雖不是偶然，亦非特意會得，但有個悟入處，不妨信意拈來，自然貼體，隨分道出，自然恰好。所以大丈夫爲道逈别，纔逴得源頭，到手撩起便行，不問如何若何。老僧憶昔居臺山，有一僧問：「三賢尙未明斯㫖，十聖那能逹此宗？未審如何是斯㫖？」老僧?鳴指一下，云：「會麽？」僧云：「不會。」又鳴指一下，云：「知麽？」僧云「不知。」老僧但向伊道：「具足凡夫法，凡夫不知；具足聖人法，聖人不會。聖人若會，?同凡夫；凡夫若知，?同聖人。」其僧矍然致敬，倒身三拜，?趨而去，更不囘顧。俊哉，汝等且道這僧如此去，還曾悟得也未？若道未悟，他?恁麽去；道他悟，又悟個什麽來？汝等試道看。』我?起身一拜，云：『夜深天寒，請和尙歸方丈。』本師云：『不是這等儱侗推開去便了的。』本師乃舒一手，云：『我手?不是驢蹄。』我云：『恁麽道又爭得？』乃亦?一指，本師云：『也當不得。』」又按答孝亷劉墨僊：「貧道若不得我幻有老人道、未曾大悟在，又爭得到銅官山頂忽白覺情與無情煥然等現？又爭忘得人我相、得失、是非？又爭?道大地分明，一個爐看來渾是火柴頭？老僧信手輕挑撥，便解?身動地流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