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答機緣

問答機緣

師在堂中垂問並答。問：十方同聚會，箇箇學無爲。如何是無爲底法？答云：不起纖毫修學心，無相光中常自在。問：道絕言詮，因甚有長言短句？荅云：爲汝不薦。問：動靜一如，版響坐禪，魚響經行，如何得一如去？荅云：焦磚打着連底凍。問：八風吹不動，爲甚禪版一下魂飛膽喪？荅云：一度被蛇咬，怕見斷索繩。問：麄言及細語，皆歸第一義。如何讚?歡喜，罵?生嗔？荅云：一任卜度。問：三條椽下，七尺單前，朝打八百，暮打三千。且道過在什麼處？荅云：腦後更與一椎。問：獅子林中獅子，因甚却有?狸？荅云：家無小厮，不?君子。問：禪非坐臥，既坐底不是禪，且道如何是禪？答云：水須投海去，雲定覓山歸。問：終日經行，因甚一片方磚踏不着？荅云：只爲太近。問：一堂風冷澹，千古意分明。如何是分明底道理？荅云：楊脩見幼婦。師過孤山石竇和尚，敘話次，竇驀問：三世諸佛因甚不知有？師云：通身在裡許。竇云：狸奴白牯因甚却知有？師云：蒼蠅偏向臭中飛。竇云：天上天下，惟吾獨尊。如何是獨尊底意？師云：舉頭天外看，誰是我般人？竇云：放汝三十棒。師一喝便出。師到蓮山，訪蓮峰和尚，問云：十方無壁落，四面亦無門，汝向甚處入？師云：入?且置，和尚向甚處出？峰微笑云：元來是家裡人。師云：與和尚相見了也。峰云：相見底事作麼生？師云：兩?對兩?。峰云：且坐?茶。余居士舉問蓮和尚云：千佛場中?不問，放下?刀時如何？蓮舉一足示之。又舉問竇和尚云：屢刦無明一時頓息，?請和尚亦答一語。師云：那箇男兒不丈夫？士云：請和尚?道。師云：待汝放下來向汝道。香燈挂天童密老和尚眞次，師問云：?麼？燈云：不?。師云：若道不像，面目現在；若道?，又言描不?、畵不就，試道道看。燈無語，師云：向?裏轉一語，許汝?見老和尚；若道不得，終日拈香擇火，不知身是道場。燈作禮求示，師與一掌云：拖出死屍去。僧舉竹箆與師，師問云：喚作竹箆則觸，不喚竹箆則背，喚作什麼？僧無語，師便打。僧問：喚作竹箆則觸，不喚作竹箆則背，是否？師云：喚作什麼？僧擬議，師又打。復示云：背觸俱非，喚作什麼？擬議不來，劈頭一摑。更若如何？問取達摩。師在鶴山垂問云：寶峰亭往往來來，一片方磚爲甚踏不着？卓錫泉與洗鉢池對照，且道是何面孔？野鶴無糧天地寬，因甚鶴山不展翅？怡禪?問：現前父母?不問，過去父母在什麼處？師云：父母且置，??問?是誰？怡擬進語，師便掌，怡一喝，師云：遟了八刻。又問：文殊仗劎於瞿曇，殃屈持刀於釋氏，且道意旨如何？師云：待放下了也向汝道。怡作禮，師云：着甚死急？怡云：湼槃心易得，差别智難明。師云：汝喚什麼作差别智？怡擬議，師䜿拳云：任從千差萬别，我只一拳穿却。師問僧云：你看什麼？僧云：不會看。師云：父母未生前看是什麼面孔？僧云：對面不相識。師與一掌云：還識麼？僧無語，師云：果然。一日，又問僧云：既對面，因甚不相識？僧云：昨日巳相見了也。師云：??又作麼生？僧一喝，師云：只一喝從甚麼處來？僧無語，師打云：學語之流。師割稻次，問僧云：人割稻？稻割人？僧云：一任疑着。師云：疑箇什麼？僧無語，師云：割稻去。澈禪呈牧牛頌，師云：牛作麼生牧？果云：尋不見了也。師扭果?云：驀?拽將來。果佇思，師打一掌云：這頑牛出去。繼存求指示，師云：但與麼去。存禮拜，師示偈云：但與麼去，不須擬議，?下承當，更非别底。時自惺惺，莫向外尋，?些觸着，耀古騰?。僧問：如何是寸?不挂？師云：赤條條地。僧云：和尚何得穿大鞵？師云：你向什麼處見我？僧擬議，師便打。問續千云：一燈續千燈，如何是一燈？千云：請和尚道。師云：我道得，不干汝事。千作禮，師示偈云：一燈續千燈，時將出手然，更加勤挑剔，耀後與光前。澈禪舉：僧問趙?：萬法歸一，一歸何處？州云：我在靑?作一領布衫，重七斤。此意如何？師云：識取鉤頭意，莫認定盤星。晩叅，問僧云：盡大地撮來如粟粒大，諸人向甚處着脚？僧云：向這裡着脚。師云：只裡是什麼所在，許汝着脚？又僧云：何處不稱尊？師云：未在，更道。僧不荅，師云：歸堂叅取去。一晩，問僧云：結制巳一七了也，有什麼好消息麼？僧云：叅禪事畢。師云：如何是禪？僧云：家無四壁。師云：喚作禪得麼？僧便喝，師云：?喝看。僧禮拜，師云：且沒交涉。晩叅，垂問云：夜來八萬四千偈，且九潭日㵼多少羅漢？峰日禮佛座，且聽什麼法？僧進菩提葉，師云：菩提本無樹，葉從何來？僧無語，師云：且放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