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辛未

四年辛未

師六十六歲，元日受阿育王寺請，爲玄津上人書偈，于船子和尚推蓬室記之後人，日?坦如蔡居士問道書。上元日，别吳門，登?解維，二月一日抵明州，駐天寜，受衆姓齋。三日入院。十五日元公黃居士就請本寺開堂。指法座云：「?便是大司李大䕶法于丁?秋廬山?先寺撞倒底鐵山，??人天衆前扶起去也，還見麽？」遂陞，一衆稱善。題雲門湛然禪師眞賛，爲海昌?眉居士製先覺宗乘序。三月，過天童景德禪寺，掃應?、宻?兩祖塔，時寺僧明貫巳白郡司李公，曁王邑侯章士紳、李侍御遵、徐侍御之垣、?越徐有?等請主太白名山，而檇李吳太?伯中偉、徐大中丞從治、虞給諫?，陛請再主金粟，兩郡交迎，幾致違言，師乃集衆告□：「老?住院唯汝之故，?日去止亦唯汝之故，汝等其自裁之。」因問衆曰：「住天童耶？住金粟耶？」舉衆譁天童，師意遂定，然猶不?絶故，知更與檇李諸?訂一期相見之盟焉。四月三日入院，至佛殿基，有「虚空作殿，日月爲燈」之語，葢天童自晋義興開山、宋宏智中興以來號江南第一寳坊故。宋舒王荆公有句云：「三十里松行欲盡，靑山捧出?王宮。」可想見之。而滄桑代?，晋殿?宮不能與丹崖翠壁磨歲月，強半乾没，僅餘甲乙相傳之。子院者五，然皆苔蘚生房、荆蓁滿院，古先列?之風陵夷至此極矣。師乃爲作?修，偈云：「

太白山下天童寺，洪水漂流殿如洗，普告四衆諸?那，大家出手?扶起。」司李亦次以偈云：「太白峰高，禪林榜様，一朝平地起風濤，推倒黄金瑞相，而?重整舊家風，安住十方龍?，靣面玲瓏，全無遮障。要明這?因緣，問取堂頭和尚。」五月至金粟，八月還天童，過?州，司李迎歸公署乞留再信，師一宿而别，故有「官衙扣擊及請益覺浪因緣」之語。葢師入閩時，有覺浪僧者不自來見，乃致書于師，有濫付非人之譏，故師復云：「盡大地誰是非人者，請上人指出看。若指不出，秪可懸梁縊死夢筆山中。」而司李?爲太甚，師哂之，别後乃䟽?其意，司李大爲愧服，以書與師云：「承示覺浪一?公案，乃知大師?截爲人抑逼瞎驢，使他無轉身通氣，處正宗門，所謂殺人刀也。覺浪孟八郞漢，帶累天下明?作家，正不妨存這?葛藤，?覺浪有出身之路耳。毎服大師手?辛辣，與諸方說老婆禪者逈殊，要使大地衆生個個坑?，非僅爲覺浪一人也。」仍爲作眞賛云：「菩薩面，夜乂心，惡聲流播滿叢林，禹門浪急龍騰處，?轉山河大地沉。佛也打、祖也打，?灮爍破四天下。阿師大似敗家婆，敎得孩兒會相罵。牛頭没、馬頭囘，狂風驟雨?天來，四方八靣相追逼，縱有神通掣不開，行脚僧會不會？腦後一槌百雜碎，沙界衆生結大?，禿奴?殺無慚愧，風顚漢，老成魔，諸方那個柰伊何？巖頭獨現大人相，?向德山頭上屙。咄。」九月復爲?眉居士製五家語錄序，時道聲益振，王公大人皆自遠趨風至，忘位貌之崇，如錢相國龍錫之入山問道，方侍御震孺之虚徃實歸，駸駸與歲月增長，方通所得于師曰：「謁大師語，及工夫不切實，?師劈靣作掌，矍然汗不，敢呈短偈兼以爲别。??靠壁多生謎，賺?偷天似也無，劈靣原來眞個?，更從何處說糢糊。百城烟水阿誰邊？一宿天童大有緣，歸去千山盡紅葉，誰云渡口有江船？」至小白嶺再呈偈云：「說去一?便去，那怕雨泣風愁，爲甚不生猶豫？被師揑過?頭。」十月，爲還源本其侍者題自眞賛。十一月，作慰黃司李書，有「生死二字能迷?天下人，亦能悟?天下人。所以古人聞紅輪必定沉西去，未審亡靈往那方？而孝子哭哀哀，古人便悟。」等語，以司李丁太夫人艱扶襯歸豫章也。十二月，?爾赤馮居士問道書，爲破山明道生本題自眞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