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西充縣資福禪院語錄-轻识

住西充縣資福禪院語錄

上堂，問：豎不見頂，橫無邊際時如何？師云：資福山中常積翠。云：一言注定千江水，不須數數筭微沙。師云：西溪朙月色光輝。云：獅座演法天花墜，龍池夜雨復重興。師云：且道老僧與昔圭峯是同是別？云：一念無生全體現，知音暗合樂無餘。師便打，乃豎拂，云：諸仁?！看看是個甚麼？良久，云：提持格外句，舉世達?稀。維摩纔一默，文殊讚善之。不薦當陽句，徒勞苦費思。欲識汝戒體，朙?秖?是。預前打不徹，臨渴掘井遲。口說心不行，畫餠豈充饑？叮嚀諸子軰，莫待?老笞。咄！下坡不走，快便難逢。上堂，常樂說戒，問：如何是戒？師云：諸惡莫作，衆善奉行。云：如何是定？師云：心如牆壁，可以入道。云：如何是慧？師云：塡溝塞壑無人會，付與隔林幽鳥啼。云：若恁麼，猶是漸在。師云：体鳥先飛。云：如何是頓？師便打，云：頓漸已?師指示，滿月當空照豎橫。師云：不妨?著。乃云：日用事無別，頭頭露本機。混之而不亂，類之而弗齊。山外寒梅綻，溪西雞齊啼。是物非他物，云何不薦之？秖因昩己躬，不徹法源底。如何是法源底？內外體無依，渾身合道耳。如斯會得，舉足動步、穿衣?飯，是古佛自己無上妙戒。既戒也，復何頭上安頭哉？上堂，乃云：有心有戒咸拘繫，無戒無心出苦疆。無有二緣俱不踐，端然衣錦自還鄉。以拂子打圓相，云：眞實語言如不薦，且向門前宿艸菴。小參，薦兄楊孟高一世持經得金剛心，臨終抱膝坐脫而行，所以欲識佛性義，當觀時節因緣。時節若至，其理自彰，隨緣而顯、隨事而得、隨理而融。正恁麼時，如水中月、似鏡中?，非內非外、非出非入，取不得、捨不得。雖然如是，不屬理事因緣又作麼生？良久，云：還知麼？衆緣無性，萬法自寂。所謂遇緣?宗，緣散?寂。如是之圓妙，廻觀衆生佛祖、眞如佛性、生之與死、菩提與湼槃，如夢然、如幻然、如泡然、如影然。因甚如此？以杖敲靈，云：咄！卦兆未分，孫賔失筭。小參，僧問：張品儀爲先慈脫難，難從何脫？師云：待廌山點頭?向汝道。云：脫與不脫時如何？師云：但得離生滅，蓮臺?便登。士問：父母劬勞，碎身難?，特請和尙究竟。師云：一二三。云：金剛經云：若以三十二相見如來，弟子以無相觀，如在其上。是同？是別？師云：三二一。云：久旱逢甘雨，萬?盡含春。師便打，乃良久，云：會麼？大?無形，大音稀聲。無?之?，虛空莫能藏；稀聲之聲，貫徹十方。般若至理，不動舌根而周沙界。何也？密密鴛鴦閑繡出，金鍼終不與人看。舉：須菩提尊?巖中宴坐，諸天雨花讚歎，?曰：空中雨花讚歎復是何人？云何讚歎？天曰：我是梵天，敬重尊?善說般若。?曰：我於般若未甞說一字，云何讚歎？天曰：如是，尊?無說，我乃無聞。無說無聞，是眞說般若。今是張公薦母，請對靈說般若法以資冥福。且道：山僧是說？不說？與昔尊?是同？是別？試道看。復良久，云：知音不在頻頻舉，達?須知暗裏驚。小參，陳常薦嚴請：雅淡呈秋色，馨香噴月花。了然無事客，分外樂無涯。作麼生是樂無涯底事？咄！昔本不來今不去，且陪松竹引淸風。小參，薦亡僧：坐亦非坐，立亦非立，一生大夢，緊緊收拾。隨行踏斷流水聲，縱觀寫出飛禽跡。金風?䬃，秋雨滴瀝，東回西互，綿綿密密。咄！當陽一棒絶疏親，靜躶躶底明歷歷。大笑，云：笑箇甚麼？狼藉不少。小參，文少美薦子請：行無所行，住無所住，便是汝安樂處。雖然如是，常頂試問：汝還知生之來處、?之去處麼？若知，則會六祖云來時無口，去時葉落歸根之旨。其或生不知來處，爲之生大；?不知去處，爲之?大，故名生?事大。勞我大覺世尊出現於世，來與衆生指朙歷劫不了一段大事因緣。山僧分朙告汝：生從何來？三腳蝦蟇上天臺；死從何去？綠柳堤邊犬子吠。如斯會得，去亦快哉！來亦快哉！秖如不去不來，還有向上事也無？驀豎杖，云：山僧與汝打破上頭關，管敎九蓮臺畔放身捨命。上堂。法姪入塔，請師詣座前，一喝便登。僧問：蟠龍境界?不問，人法雙忘事若何？師云：金風吹玉管，誰箇是知音？進云：暜化木?裰，已露窣堵波。此二老是同是別？師云：玲瓏無背面，盤空勢岌嶪。進云：若恁麼，存亡均利，萬?含春。師云：萬派千江歸大海，難將有限計無窮。乃云：夜深雪積，朙暗不分，薄伽十聖難爲辧别，天?龍睛失卻威神。所以，末後一句始到牢關，把斷要津，不通凡聖。雖然，也要轉身始得。如何是已露和尙轉身處？以杖一畫，云：畫一畫，描一描，四望高流空心海，一按低聲蓋滿潮。瀉江漢之眞吐，架渤澥之天橋，車馬便策，舟楫便橈，願滿行圓歸去也，履握長途別跨鰲。如何是願?行圓底事？豎拂，云：還見麼？若見?瞎。喝一喝，云：聞麼？若聞?聾。以杖揶揄，云：又且不然，盡大地未有一人不見不聞?。復喝一喝，云：捏聚放開誰是主？分?別是一家風。下座。上堂。湛白戒子請問：在內無影時如何？師云：不東不西。進云：在外無形又作麼生？師云：石長無根艸。進云：內外既不可得，畢竟在甚麼處？師豎拂，云：是個甚麼？僧以身打圓相，師便打，乃云：老大心安眞戒本，戒外何須立戒哉？想是不蹈高公轍，赤身擔荷則將來。復豎拂，云：如斯領略，也是泥裏洗土塊，方閏徹朙拾劫戮。萬人⾻，請上堂。本來面，非姸醜，虛空可壊渠不朽，上下四維尋不見，逢緣應物分朙有。無畏說，師子吼，百獸聞知頂門裂，羣鶯一見翻筋斗。諸天客，三塗叟，十方世界坦然平，苦樂吸盡只一口，朙朙寶所在目前，珍重時人莫浪走。咄！諸甶子！委悉麼？舌畔醍醐消劫火，杖頭甘露點焦腸，從茲冤恨歸無有，各證菩提自覺場。舉：七贒女遊屍陀林，一女問云：髑髏在此，人向甚處去了？一女荅云：作麼？作麼？衆女皆悟無生。今若有人問山僧：衆髑髏於此埋卻，未審人向甚處去？默然，云：向諸人?孔裏薦取。於此會得，與衆女所悟無?；其或未達，畢竟合作麼生？一喝，云：萬籟有心聞不得，孤巖無耳卻知音。上堂。徹靜等薦，師請云：至道之妙，不以情求、不以識辯，而人捨其情識、茫然而懼者，秖因不達情生智隔、想便體殊之旨。釋迦老子於法華會上有云：假使滿世間，皆如舍利弗，盡思共度量，不能測佛智。特朙此事，總要人人腳跟點地、?孔撩天，但盡凡情，別無聖解，纔有所重，便成窠臼。所以，迷時三界有，悟後十方空。諸仁?！還知?一立命處麼？默呈拄杖，云：待山僧下座，緩緩與伱道破。

寂光豁禪師語錄卷二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