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白蛇文

告白蛇文

田廬西北偏，有古丘焉，髙可四望。予将昇之以眺逺舒鬱。農民遮言曰：不可。是丘有虵，巨如井，缶而白，忤之能為崇，不利人多矣，冝無往。予取酒沃其立，告之曰：生而白者，犬雞馬牛而已，其餘則老而後白。狼孤兎、鹿烏雀鷰雉龜蛇之?是也。人老而毛髮皓白，耗眊昏倒，不能記子孫名字，形朽神潰，以至于死。物老而鱗毫羽甲盡白，白而後有靈。非以聖賢存乎上，徳光被于下，則不為之出，出必人奉之以獻，不敢隠匿，唯蛇不在瑞典。雖然，神而且靈尚矣。故漢之興，神姥謂之白帝子，得非天命志恠者必曰自然，多穴老墳竅，大木要野甿，盤肴甌酒之享，作小兒女子，寒暑瞢眩，滛巫?之，彈絲瞋目，歌舞其妖，怛駭其惑，考鼓用幣，僣冒其上，歳時奔走，畏在人後，疾病不治，飢寒不辭，悉爾輩之為也。古者鑄鼎象物，使知神姦。若之姦，吾知之矣。况旅吾之地，由我進退，蟄出以時，無越昆蟲之職，無雜鬼神之事。吾宫居若野䖏，各有分齊，故不相害。然斬翳通巓，為睱日慿藉之所，則不當與人爭也。如不用吾言，吾當?天霆擊，斷裂首尾焉。吾誠不移，無易爾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