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亭縣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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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2-08 06:22

華亭縣志

大海柗江薛澱湖顧會浦盤龍塘 沙岡塘 竹岡塘 横濼塘 諸家塘。三泖谷水, 爛路港,金澤塘,章練塘,濮陽塘, 小蒸塘, 大蒸塘,白牛塘,葑澳塘, 沈涇塘, 神山塘, 五里塘, 祥澤塘,泗涇秀州塘,黄橋,科塘,石湖塘 古浦塘, 小清河, 白龍潭,採花涇,集賢涇,朱涇,黄浦○,南錢塘, 張涇。 米市塘, 官紹塘, 御史涇, 泖涇, 南俞塘,塩鐡塘 北俞塘, 駟馬塘, 洞涇, 張涇,界涇,横泖。 胥浦塘 新運塩河○田賦。 宣徳五年二月二十一日 敕諭:各䖏舊額官田,起科不一,租粮既重,農民弗勝。自今年為始,每田一畆,舊額納粮自一斗至四斗者,各减十分之二。自四斗一升至一石以上者,各减十分之三,永為定制。欽此。八年,廵撫侍郎周忱 奏定加耗折徴例。洪武、永樂中,税粮額重,積欠数多,每正粮一石,徴平米至二石,而猶不足。忱至,盡祛宿?,設法通融,二年後,逋欠悉完。至是定例:一、加耗, 有徴正粮,每石徴平米一石七斗,

一折徴 金花銀一両一錢,闊白三梭布一疋,闊白綿布一疋。已上於重則官田上照粮均派。

天順元年、廵撫右僉都御史李秉改定加耗例、 六斗以上田、五斗以上田、四斗以上田、三斗以上田、二斗以上田、一斗以上田、五升以上田。

二年、廵撫右副都御史崔㳟復舊例 正粮一石、金花銀一兩、闊白三梭綿布一疋、闊白綿布一疋。

六年,廵撫右副都御史劉孜奏定召佃荒田例,通計本縣積荒田若干頃,召民開佃,不論原額,肥田畆税米三斗,瘠田二斗,謂之官租。仍與民約,永不起科加耗。 按是時秋粮加耗,華亭每石始七斗至四斗五升,金花銀一兩,?准米三石八斗。其後准四石。

二十二年、知府樊瑩奏定折徴白銀例。凢粮運綱費、及供應軍需之?、應支餘米、易銀充用者、徑徴白銀入庫、照数支遣。每銀一両、隨時估髙下。或准平米二石。或二石五斗。 本縣正粮一石。加耗米三斗二升。白銀一錢五分。

弘治八年、廵撫右副都御史朱瑄始定分鄉論田加耗例。 金花銀自成化十四年至是,每兩准平米二石六斗。

十一年,廵撫右副都御史彭禮復論粮加耗。

十五年,都御史彭禮、知府劉琬改定加耗例。 官田論粮加耗,每石徴平米一石六斗。 民田論田加耗,毎畆徴耗米一斗二升。正徳二年,廵撫左副都御史艾?重定論田加耗例。六年,廵撫右僉都御史張鳯復論粮加耗并銀布折徴舊例。

又按府境坍江、坍湖、坍泖及?海田粮,俱係㮣縣秋粮帶徴。陪貱學基倉基等稅亦然。伏覩成化二十三年十月?十日、弘治十一年十二月二十一日兩次 詔書節文,田畮有因大水衝決虗貱税粮,及水坍沙壓等項田地稅粮,負累人户陪納者,並許具告勘實,照例除豁。今江海湖泖坍?田粮,正合此例。而學校倉塲並係官府開,前代義役田粮尚䝉除免,况官地乎?江海陪貱之粮,本府同知史俊嘗一具 奏,未行。學倉基地猶未有為之言者,并著于此。為長民者告。徭役 山東鳯陽等䖏馬夫一千三百六十四人。洪武間,以北方地廣人稀,於江、浙蘇、柗等府照粮僉撥,赴各䖏養馬走遞,粮僉不足,又以市民益之。正統十二年,廵撫尚書周忱因集價買馬,重為民患,議於秋粮帶徴耗米,易銀代之,今義役馬價米是也。弘治十六年,知府劉琬以馬價既於秋粮帶徴,而馬夫各役猶為民累, 奏准革去。每?比炤。御史陳金 奏定事例,徴米易銀,雇募當地土民充役,南北両便,至今行之。上海縣志: 海在縣東七十里,北起嘉定,南抵華亭,為縣所轄。柗江與黄浦合?入焉。東接諸畨,惟日本最近。宋、元間入貢,皆由青龍市舶司,後漸徙於四明,貢者不復取道。沿海皆淺灘,物産不逮閩、浙百一,俗號窮海,獨塩利為饒、自清水湾以南、較川沙以北、水鹹宜塩、故舊置塩塲、近有沙堤壅隔其外、水味?淡、滷薄難就、而煑海之利亦微矣、 淞江在縣北、 黄浦在縣東、一名春申浦、其源受杭州嘉興之水、起自秀州塘、經華亭縣界、又迤而東、以入南北両涯之水。迨至南廣福寺,則折而北,趨於縣,以入東西両涯之水。稍北舊名范家浜。洪武間,吳淞江淤塞,潮汐不通。永樂元年,邑人葉宗行上書,言浚江通海,引?直接黄浦,闊三十丈,遂以浦名。今横闊二里許,又折而東北,合于江以逹海。其両涯孔道,則置舟以渡。 通江諸浦。舊圗經以趙屯、大盈、顧會、崧子、盤龍為五大浦,五浦之中,趙屯、大盈二浦尢為至要。趙屯、大盈皆直受澱山湖水,趙屯迤西為白鶴江,大盈迤東為青龍江。先正論湖水下?,必由白鶴滙以逹於江,又謂由青龍江入海。今白鶴、青龍雖以江名,僅同溝澮而已。顧會盤龍,從府郭來,絶横塘、横泖,而顧㑹又名通波塘,崧子又名崧塘,二水同?異派。顧會崧子西,東為淮浦,為艾祁浦、朱墅浦、華潮浦、赤眼浦,為華漕,為西舊江,為周涇。崧子南為北平浦,北為鳥塘,鳥塘東為石淄漊。盤龍迤東為沙岡塘,為小萊浦,為許浦,為魚浦、郭巷浦,為横瀝,為新涇,為東西上澳,為大小蘆浦,為上海浦、張家浜、馬家浜,為東溝、西溝,為南蹌浦。由許浦而出為五漕。由郭巷而岀為荘家涇,由新涇而出為蒲滙塘。其東即龍華港。凡江之南通江塘浦具於是。然五浦之外,諸浦之中,在勝國時則新涇為要。觀呉執中論,順導水勢,注江逹海,僅有上海之新涇,太倉之劉家港也。今盤龍以東,江以南水唯在蒲匯、龍華二港,逹於黄浦入海為利耳。江以北水亦有蘆浦,有横瀝,有徐公港,有黄家港、封家浜,有楊林浦,南北分?,並入于江,㑹于黄浦,東入于海。々口為嘉定界。天啓元年七月,廵撫王象恒東南賦役獨重,䟽 據四府册開,每嵗漕糧正改兌并耗米共一百五十三萬一千九百七十八石八斗一升零,白糧并耗脚夫船及各王府禄米共二十七萬七千七十二石八斗八升零,南糧并耗脚等米六萬四千三百九十一石二斗零,軍儲存留恤孤等米一十二萬三千八百三十二石三斗七升零。此四府本色之㮣也。而本色三梭渊白布疋共三十二萬二千七百七十四疋,猶在外矣。金花銀、三十六萬五千一百三十九両零、京邊銀、二十七萬一千六百七十一両零。輕賫過江米折蘆蓆等銀、一十六萬九千六百七十餘両、南北等部馬價牲口藥材、四司料價等銀、七十萬五千五百五十餘両。此四府折色之㮣也。而加?遼餉銀二十一萬一百五十八両五錢零、猶在外矣。以地畆言之、蘇柗四府田地山蕩、共止二十三萬三千五百八頃六十八畆零。以畆計之、上等之田、每畆該納本色米一斗八升二合、仍納折色銀一錢二分七厘五毫。中等田、每畆本色米一斗三升六合,仍折色銀一錢四厘零。下等田每畆本色米六升三合七勺,仍折色銀六七分。而一切使費起剥之苦,又難計筭,此四府每畆田租之㮣也。夫宇内之賦,多者每畆八九分,少者四五分,甚有止二三分者,有如四府之重者乎。人止知江南錢糧之多欠,而不知江南止完及七八分,已与宇内之重者相等矣。江南止完及五六分,已与他處之輕者相等矣。况夫織造之傳奉,衛運之更畨,水陸之衝沓,江海之防禦,種之煩費,不勝驛騷。乃遼餉之供,猶一例?徴,加而又加,故重而又重。自今不為斟酌。將何底止。臣所以為民請命者。不敢詘見年惟正之數。但就中量為减省有三焉。一則積逋之當盡免也。臣查恩例、四十一年以前者免矣。後有加?一年。免帶徴一年之例。恩非不渥。然而不免者。亦何能完也。小民辦見徴。猶苦不給,况能完累年之帶徴乎?其奸猾者,且以縂之一欠也,并見徴者而亦拖之矣。自今以當年見徴依期完納為主,而以前年分除已徴貯庫者起觧外,餘止帶徴一年或二年,其遠年必不能完者,盡蠲之一,則加?之當漸减也。自遼事起,加?三次,共每畆銀九厘。海内皆然。江南豈敢獨少。獨是他處賦輕,即稍加猶不覺苦。江南即不加。而額已數倍他省矣。乃又從而增益之。蘇州則八萬三千六百六十餘両矣。柗江則三萬八千二百二十餘両矣。嘗州則五萬七千八百三十餘両矣。鎮江則三萬四百餘両矣。其加与他省同也。而原額之重。則与他省異。?謂不揣其本而齊其末者也。故加?當亟减也。一則改折之當欵議也。南京次白粳米六千石。或全折、或半折、原無定例。每石加耗夫船共有八斗、貼役銀一錢。是一石另有一石之費矣。此項例每石折銀七錢,以平米一石零五錢?數正該一石四斗,此外六斗皆係浮額,縂計多去三千六百石矣。前已奉文改折三年,?此後又?本色,仍増賠累,是當永折,以省耗費。南京各衛倉糙粳三萬九十四石五斗,此項原供各衛軍糧,向雖例?本色,各軍仍是每石六錢折去,則何不即以六錢觧,而使小民得省毫?也。南京犧牲所菉荳六百石,此項原非本地?産,俱以米代運。若每石亦折六錢,觧京買豆,則每石得省耗脚五斗。况南京豆商凑集,買豆甚便,先年亦有改折之例乎。且若逓徴本色、勢必僉㸃糧觧、歇家衙役之費、又難指計。是當炤欵議折、不?計而可决者。又如北京絲折絹一萬二千五百五十五疋、每疋價銀六錢五分、墊銀一錢、共七錢五分、後因交納本色煩費、增至一両二錢、似應炤舊例、每疋觧銀六錢五分,同京邊交?,可省民間扛墊無筭。又齊頭稻草數雖無多,例僉民觧京有□號収納等費,每正銀一両,即編扛銀一両,而觧户每名仍賠費不貲。况稻草止封氷窨露用非急,而都中有銀,則稻草獨不可市買乎。嘉定田少地多,額派布九萬五千五十疋。太倉崑山共四萬四千九百五十疋。武進宜興各二萬疋。華亭上海共十萬七千八百四十九疋。青浦縣二萬四千九百二十五疋。從來不能全完。若從臣前䟽量免三分之一。改折十分之半。亦官民両便之䇿也。又若弓箭、弦條、硃蠟、漆油之?,每一委觧至京,多串同内監,以濫惡光數鋪墊,苟至無不収,又何不折之使公帑得實用,地方省買辦也。此改折又?,當亟議也。八月十八日,奉聖㫖:東南民窮可念,但内府錢糧多係舊例,着炤舊行,餘着該部知道。

四羊五月,撫按題水災䟽 内稱,嘉靖七年災傷蒙 ?,將本年起存錢糧盡行蠲免,稍輕者炤依分數勘實,即便停徴,或量為折徴。三十三年災傷䝉 ?,將本年存留錢糧盡行蠲免,起運額?大半改折,復將本色及三十二年以前未完起存停徴,又將 内府糧銀賑卹。四十年、水災䝉?。特本年兊軍糧米、民運白糧、盡行改折。宗人府米折、并京庫草折布絹等銀、俱准停徴。仍將鈔関船稅、与各府引價事例等銀、俱留賑濟。萬暦十年、水災蒙 ?。将本年起運漕糧、并南京各衛倉糧改折。又留關稅? 各府事例等銀賑濟。十七年、災傷蒙?。將本年起運漕糧、盡數改折、内停徴五分、見徴五分。餘宗人等府衙門、俱准停徴。又䝉專差科臣楊文舉、齎銀三十萬両賑濟。三十六年、水災䝉?。將本年起運漕糧、盡數改折。其餘各項、俱分别停徴。又于山東觧進内帑留銀五萬両、差官觧齎、賑濟蘇柗四府。又 欽准浙江塩課稅銀、撥一半賑濟災民。

東南之米、有軍運。有民運。軍運以光六軍之儲。民運以供百官之禄也。夫軍運以十軍。僅運米四百石。或五百石。民運以一民。而亦運米四百石。或五百石。軍運以軍法結為漕法、一呼百應,人莫敢犯。民運以田里小民供役遠道、語言鄙俚、衣服村賤八人得而凌之。軍運經各該衙門,無抑勒需求。民運經各該衙門、動以漽違情由,問擬工價并諸雜色使用、每一處輙費銀十五六両、少亦不下十両。軍運過洪閘,一錢不須。且洪天、閘天共与挽拽,民運每過一洪,用銀十餘両,過一閘用銀五六錢,所過共三洪五十餘閘,而費可知矣。其最苦者,船户皆江淮奸民,慣造此船,装載白糧。糧一入船,其驅使糧長,不啻奴?,每日供奉船户及撐駕夫,不啻奉其父母。蓋糧在船中。即糧長身家所係。吞聲忍氣。曲為順從。勢不得不然也。其最?畏者。軍船凌虐豪惡之軍。故将已船撞擦。微有損傷。即使蜂攅民運之船。百般挾詐。不厭其欲不止也。此其苦之在途者。至入京攬頭之需索。入倉交納之艱難。又有不可勝言者。凡充是役,鮮不傾家。為今之計,宜將白糧併運軍順帶,使民出所有以益軍之出餘力以代民

田地

宋之田有曰公田,每?起租,上自一石五斗,下至七斗一升四合,曰圍田,租四斗或三斗。曰沙田,租三斗或二斗。曰成田,納糧二斗。曰營田,租四斗或三斗二斗;曰職田,上自八斗七升,下至六斗三合五勺;曰常平田,曰義役田;曰社倉田;曰局官租田;曰養濟局田,曰居養院田;曰囚糧田,曰没官田。科租高下有差,高者不踰一石五斗,下至二斗。

元之田則有圍,二縣四州,共計八千八百二十九圍。吴縣九百一十七圍,長洲縣一千七百八十八圍,常熟州一千一百一十一圍,呉江州三千三百六十八圍,崑山州一千六百四十五圍,嘉定州一千一百圍。延祐四年,行經理之法,悉以上中下三等八則計?起科。

國朝洪武,?七縣官民田地共六萬七千四百九十頃有奇,官田地二萬九千九百頃有奇。起科凡一十一則:一則七斗三升,一則六斗三升,一則五斗三升,一則四斗三升,一則三斗三升,一則二斗三升,一則一斗三升,一則一斗,一則五升,一則三升,一則一升。民田地二萬九千四十五頃有奇,起科凡十則:一則五斗三升,一則四斗三升,一則三斗三升,一則二斗六升,一則二斗三升,一則一斗六升,一則一斗三升,一則五升,一則三升,一則一升。抄没田地一萬六千六百三十八頃有奇,内有原額今科之分。原額田起科凡六則:一則七斗三升,一則六斗三升,一則五斗六升,一則五斗三升,一則四斗三升,一則四斗。今科田自五斗五升至三升止,凡二十八則。崇明官田又有曰江淮田、江浙田、職田、學院田,俱科黄赤荳抄?田有曰故官田,江浙故官田、没官田,俱稅米。弘治十六年,一州七縣實徴官民抄没田地山蕩等項共九萬四千七百八十五頃有奇,官田抄没等項六萬五千三頃有奇,民田等項三萬四千六百九十七頃有奇。稅糧

宋?盡削錢氏白配之目,遣右?闕王永、高象先各乗逓馬,均定稅數,只作中下两等。中田一?,夏稅錢四文四分,秋米八升。下田一?,錢三文三分,米七升四合。取於民者,不過如此。自熈豐更法,崇觀多事,靖炎軍興,隨時增益,始不一矣。

祥符間,夏稅丁身塩錢一萬六千二百貫,絹五萬四千四百疋,紬二千七百疋,綿四千四斤,各有奇。秋白粳米三十一萬三千七百石有奇。元豐三年,歳輸帛凡八萬疋,苗三十四萬九千斛,纊二萬五千两,免役錢八萬五千緡,皆有奇。淳熈十一年,苗三十四萬三千二百五十六石。夏稅折帛錢四十三萬九千三百五十六貫,上供諸色錢一百二十三萬一千二百八貫,各有奇。寳、祐、?苗額二十八萬八千六百石有奇,五年,増為三十萬三千三百八十石為定額。自後?實徴稅管三十五萬六千五百貫,関子苗米二十八萬三千九百石,續管二萬三千三百石,贍軍米九千四百石,各有奇。元延祐四年,夏稅絲二萬二千四百斤,秋租糧八十八萬二千一百石,輕賫二千二百錠。

國朝洪武?夏稅絲二十五萬四千三百兩,大麥正耗一萬一百石,小麥五萬一千八百石,豆一十七石,菜子二十七石。糧糙粳米九十四石,錢鈔一萬九百八十貫各有竒。秋糧正耗二百一十四萬六千六百石,黄豆二千七百八十石各有奇,花椒八斤七两五錢。

弘治十六年,夏稅絲三十二萬八千四百六十两有奇,

麥五萬三千六百六十四石有奇,

鈔二萬一千九百六十三貫七百七十二丈。秋糧正米二百三萬八千六百四十石,連耗共米三百五萬六千一十四石各有奇。

按洪武?官田重額止於七斗三升,而今民間乃有一石三斗、一石六斗或二石者,蓋莫知其所始,豈所謂抄?官田者乎?固非定則也。且洪武中,正耗不過二百一十四萬,然猶屢下寛貸之詔。

永樂以來,漕運愈逺,加耗滋多,乃至三百萬石。

宣廟深憫斯民之困,特下詔捐減官田重額。知府况鍾又累䟽奏減七十餘萬,吴民頼以稍甦。然民間重額今猶未盡除,豈當時有司不能奉行  詔㫖之過邪?嘉定縣志言知府金絅奏稱額重,文皇帝怒,檻平,徴至京師以死。至宣徳五年,知府况鍾廵撫侍郎周忱復奏得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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