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鑑法林卷六十七-轻识

宗鑑法林卷六十七

集雲堂編

大鑒下七世

撫州曹山慧霞禪師。，僧問：佛未出世時如何？師曰：曹山不如。曰：出世後如何？師曰：不如曹山。五祖演云：若以世諦觀之，曹山合?二十棒；若以祖道觀之，白雲合?二十棒。雖然如是，棒頭有?，兩人中一人全肯，一人全不肯。若檢㸃得出，許你具半??。天童覺云：佛與曹山主賔互換，出世不出世各具一??，未有常行而不住，未有常住而不行。還會麽？幽洞豈拘關鎖意，縱橫不涉兩頭機。?恩秀云：曹山不如自携瓶去沽村酒，不如曹山却着衫來作主人。天童拈處不礙裂破，萬松着語何妨揑聚。佛與曹山主賔和合，出世不出世䨇?圓明，終日在途中不離家舍，終日在家舍不離途中。還會麽？雲生洞口還歸洞，宻宻金刀剪不開。天?琦云：大小曹山口甜心苦。若有人問壽山：佛未出世時如何好？出世後如何好？與他三個好，且聽一生叅。壽昌浩云：正偏妙叶，還他本分宗師；就裏明機，須是當塲有凖。若有問山僧：佛未出世時如何？水足草足。出世後如何？牽犁拽耙。何故？不見道：雲散家家月，春來處處花。法林音云：轉功就位，轉位就功，裂開揑聚，正偏圓融。曹山、天童、?恩三大老各有長處，法林更資一路。佛未出世時如何？勘破了也。出世後如何？勘破了也。雖然，莫將閒學解，埋没祖師機。日隱靑山瑞氣高，梧藏丹鳳覷無?，無端石馬潭中過，驚起泥龍翻海潮。。古木靈巢鶴夢迷，崑崙白象倒騎歸，魚鱗水漲舟橫岸，羊⾓風生花落蹊。。曹山不如，花根本艶；不如曹山，虎體元斑。江南地暖，塞北春寒，一把柳?收不得，和烟搭在玉?杆。。曹山不如，是馬非驢；不如曹山，虎不食斑。龍吟霧起，虎嘯風寒，逹觀之士兮一見便見，中下之機兮千山萬山。瘥病不假驢䭾藥，?齡何用九還丹？。淸標隱隱紫㣲寒，仰?令人神欲刪，無柰彩雲更飄緲，夜深空倚玉?杆。。萬斛煙雲受用奇，䨇睂日向額堂?，因思途路波吒?，争似深山種紫芝？。銀盆盛雪色難別，蘆藏鷺鷥類莫窺，對對玉鷄啼五夜，共覘紫氣鎻䑣墀。。針劄不入，斧斫不開，身是箭垜，口是禍胎。顚酒曹山醉未醒，朝遊南嶽暮天台。。曹山因僧侍立，師曰：道?可煞?？曰：是。師曰：秪如?向甚處廻避？曰：向?湯爐炭裏廻避。師曰：秪如?湯爐炭又作麽生廻避？曰：衆苦不能到。昭覺?云：囘機轉位，宛爾通方，?下似?月蓮花。雖然如是，斬釘截鐵，更饒一路。或有問山僧：恁麽?向甚處?避？秪向他道：?湯爐炭裏?避。鑊湯爐炭裏如何?避？向道：?殺也。且道還有爲人處也無？資福侣云：親切提持，圓融自在，還他曹山。然檢㸃將來，尙存意路。?裏則不然，有問：鑊湯爐炭裏作麽生?避？向他道：知汝信不及。洞山度云：秪知鑊湯爐炭裏苦不可言，因甚道衆苦不能到？還知古人落處也無？若知寒則普天普地寒，?則普天普地?，?裏會得，更須知有向上一竅；其或未然，秪知事逐?前過，不覺老從頭上來。崑崙片玉火中潤，碧落孤蟾水底圜，一念翛然無異色，任從滄海變桑田。。衆苦不能到，特地好乾坤，風光都買盡，不費錢一文。賀家湖上天華寺，一一軒窻面水開，不是閉門防俗客，愛閒能有幾人來？。瞎却頂門三??，鑊湯爐炭裏優遊，若言衆苦不能到，端的何曾有地頭？。萬仭洪巖勢逼天，崚嶒怪石鎻雲煙，不知誰是忘機?？撒手無依得自然。。曹山因僧問：四山相逼時如何？師曰：曹山在裏許。曰：還求出也無？師曰：在裏許?求出。?山誾云：潦倒曹山，被?僧拶得立地尿出。蜀州西禪禪師。，僧問：如何是非思量處？師曰：誰見虛空夜㸃頭？一㸃靈明六不收，昭然何用更凝眸？箇中消息人難委，獨有虛空暗㸃頭。。瑞州黃檗山慧禪師。，問疎山：刹那便去時如何？山曰：逼塞虛空。汝作麽生去？師曰：逼塞虛空，不如不去。山便休去。逼塞虛空，不如不去；前後際斷，今亦無住。倒騎佛?出山門，却把山門挂露柱。。隨州䕶國守澄禪師。。因演化大師在湖南??，値?陞堂，化出問：如何是眞如佛性？?曰：誰無？化不契，遂請益師。師曰：誰有？化於言下契悟。誰無誰有句中元，撃碎重關道宛然；若是子期聽品弄，肯將松韻作秋蟬。。朝三暮四一何少，暮四朝三大不多；多少未能知數量，有無從此見誵訛。不誵訛，?蘇嚧悉哩薩婆訶。㤗。誰無誰有全機道，言下翻身不喞?；?饒未覺巳先行，錯認簸箕作熨斗。阿呵呵！若人便解倒騎驢，一生不着隨人後。䕶國因僧問：如何是本來心？師曰：?因翫月紋生⾓，象被雷轟花入牙；三脚靈龜荒徑走，一枝瑞草亂峯?。崑崙?玉山光潤，凉兎懷胎月未知。䕶國因僧問：如何是梵音相？師曰：河北驢鳴，河南犬吠。目連求佛梵音相，運盡神通不見邊；誰悟驢鳴并犬吠，圓音落落示人天。䕶國因僧問：如何是本來父母？師曰：頭不白?。曰：將何奉獻？師曰：殷?無米飯，堂前不問親；出門徧界無知巳，入戸盈眸不見親。虛堂寒夜何所有，碧天明月頗爲隣。。寂寂重?不露顏，春秋無涉髪無斑；殷?秪用雲蒸飯，石女盛來不受?。䕶國因僧問：鶴立枯松時如何？師曰：地下底一塲懡㦬。曰：會昌沙汰時，䕶法善神向什麽處去？師曰：山門前兩個漢一塲懡㦬。曰：滴水滴凍時如何？師曰：日出後一塲懡㦬。博山來云：䕶國三懡㦬，囫圇無縫?，便是具鐵?銅睛底漢子也分剖不下，惟同道?方知。誰是同道?？?饒你知道得，總是一塲懡㦬。鶴立孤松類莫齊，豈同鵞鴨狎群雞？遼陽化去無踪跡，靈木超然鳳不棲。。古寺門前䕶法神，會昌沙汰?頭辛，時來天地皆同力，究竟還他有道君。氷生滴水事淸高，日出東方便不牢，溪澗豈能?得住？終歸大海作波濤。壯志稜稜?未秋，男皃不憤不封侯，反思淸白傳家客，洗耳溪頭不飮牛。。陶令?官日，仰眠草屋中，誰將五斗米？擬換北窻風。潭州??藏嶼禪師。。僧問：情生智隔，想變體殊，祗如情未生時如何？師曰：隔。曰：情未生時隔個什麽？師曰：?梢郞子未遇人在。瑯琊覺云：??不妨入泥入水，若㨿衲僧門下，遠之遠矣。黃龍新云：也是小?倣大?，?僧還同受屈梢郞子未遇人在。今時徃徃作是非會，不作是非會如何理論？良久，云：天上有星皆拱北，人間無水不朝東。開福?云：??一隔，佛祖命脉，放去收來，凡聖罔測。東禪觀云：??始初大開東閣，末梢秪以麤茶備禮。南磵問云：??可謂冰稜上行、劍?上走，怎怪?僧對面千里？無情猶隔若爲通，?髪之間路萬重，可惜兩頭空走?，不能?下見其宗。隔。靑天無雲轟霹靂，叢林衲子如稻麻，不知幾個仙陀客？。江南舡，海南舶，把柁張帆知節拍，隨波逐浪幾時休？撒手到家頭巳白。隔。穿耳梵僧?睛黑，東院西邊是趙州，觀音院裏安彌勒。。嫦娥月裏巧吹笙，響徹淸霄駭見聞，玉戸推開偶失足，全身墮在萬重雲。。桃花紅熖爍䨇睛，畵閣風高月作燈，?起但看山色好，豈知春意在嶙峋？隔。打不如嚇，人命是虛，錢財是實。。??讃龍牙眞曰：日出連山，月圓當戸，不是無身，不欲全露。龍牙一日帳中坐，僧問：不是無身，不欲全露，請師全露。牙撥開帳子曰：還見麽？曰：不見。牙曰：不將?來。師後聞，乃曰：龍牙秪道得一半。雲門偃令僧舉：我不妨與你道。僧舉了，門云：我不妨與你道。東禪觀云：適來??龍牙把手從?裏過，拶破上座耳，門因什麽不知？襄州萬銅山廣德義禪師。。僧問：如何是透法身句？師曰：無力登山水，茅戸絶知音。體妙探元盡涉程，争如野老異中行？功㤀日用平懷穩，免事君王寵辱驚。。不愛長安歌酒樓，惟從野舍樂優遊，風淸月白閒終日，無事癡癡鹿是儔。。?與乾坤擔此憂，不如隨分上?洲。淸風明月人三個，芳草斜陽土一坵。夢短夢長都是夢，愁來愁去總?愁。無竆心事慿誰訴，?目黃花别見秋。。襄州石門獻藴禪師。，僧問：如何是和尙家風？師曰：物外獨騎千里象，萬年松下撃金鐘。夜明?外月?朧，騎象翻身撃寶鐘。洪韻上騰三界外，農夫何事?猶濃。。潭州谷山有緣禪師。，僧問：如何是祖師西來意？師曰：夜半烏兒頭戴雪，天明啞子抱頭歸。瑞靄祥煙鎻玉樓，妙年王子恣優遊。琉璃?上騎金馬，明月堂前輥繡毬。。岣嶁峰高?逼天，雲深終不露其巓。殘碑古篆難?處，忽見松梢桂轂圓。。京兆白雲善藏禪師。，僧問：如何是深深處？師曰：矮子渡深溪。白頭童子智尤長，半夜三更渡?茫。任運徃來無間斷，不消船艇與浮囊。。吉州禾山澄源殷禪師。，因江南李主召入宮，問：和尙何處來？師曰：禾山來。曰：山在什麽處？師曰：人來朝鳳闕，山嶽不曾移。?山誾云：當時李主若道：與麽則和尙遣侍?來?？又作麽生？請代禾山對一語看。咄！速道，速道。禾山因僧問：習學謂之聞，絕學謂之隣。過此二?，謂之眞過。如何是眞過？師曰：禾山解打鼓。曰：如何是眞諦？師曰：禾山解打鼓。曰：?心?佛?不問，如何是非心非佛？師曰：禾山解打鼓。曰：如何是向上事？師曰：禾山解打鼓。東禪嶽云：禾山以無量義、百千法門，若揭日月而行浮雲，豈能?蔽東禪？不打者破鼓，臨機變豹，見兎放鷹，且要諸人各各相委：如何是眞過實語？如何是眞諦如語？如何是非心非佛不誑語？如何是向上事不異語？此四轉語如鐵蒺藜，呑得過是好手；其或未然，言多去道轉遠。豊山嚴云：禾山老漢被?僧一拶，?得註脚太過。一拽石，二搬土，發機須是千鈞弩，象骨老師曾輥毬，争似禾山解打鼓？?君知，莫莾鹵，甜?甜兮苦?苦。布毛拈起費多言，争似禾山一句傳？打鼓一聲喧宇宙，氷寒千丈忽生蓮。。草履爲冠松作釵，一般瀟灑?頭乖，淸音秪在風簷下，終日無人不下階。。崑崙爲竿兮長江?，泰山爲餌兮釣鯨鯢，咄！怪底桃花風雨急，魚龍總爲浪頭迷。。夫戌蕭關妾在吳，西風吹妾妾憂夫，一行書信千行泪，寒到君邊衣到無。。洪州鳳棲山同安常察禪師。，因聞鵲聲，謂衆曰：喜鵲鳴寒檜，心印是渠傳。僧出，曰：何必？師曰：衆中有人在。曰：同安門下，道絶人荒。師曰：胡人飮乳，返怪良醫。曰：休！休！師曰：老鶴入枯池，不見魚踪跡。天童傑云：動絃别曲，有唱有酬，其唱愈高，其和愈峻，其間鄭?之聲雖雜，然五音六律拍拍是令。同安問僧：?界無光，如何得見？曰：北斗東轉，南斗西移。師曰：夫子入太廟。曰：與麽則同安門下道絶人?去也。師曰：橫抱嬰孩，擬彰皇簡。新羅㴾海，南嶽天台。纎塵不礙，豈涉去來？囘頭歛念，解脫門開。反憶善財?勝友，百城遊遍不知囘。。同安因僧新到，遶禪牀三匝，振鍚一下，曰：凡聖不到處，請師道。師鳴指三下，曰：同安今日嚇得㤀前失後。師曰：闍?發足何處？僧珍重，便出。師曰：五湖衲子，一錫禪人。未到同安，不妨?着。僧囘首，曰：近見不如遠聞。師曰：貪他一杯酒，失却?船魚。昭覺?云：全軍隊伍，馬步相叅。兩陣交鋒，不妨奇特。怎柰二俱失利何？山珣云：?大用，發大機。明來暗合，平坦??。彼既殺活拄杖，我?綿?秤?。縱使諸方?目難斷，個是個非?竟如何？堪笑一枝無孔笛，主賔顚倒兩頭吹。同安因僧問：如何是鳳棲家風？師曰：鳳棲無家風。曰：既是鳳棲，爲甚麽却無家風？師曰：不迎賔，不待客。曰：恁麽?四海叅?，當爲何事？師曰：盤飣自有旁人施。三世如來一口吞，故山深靜月黃昏。光分頂後千門曉，坐看春囘入燒㾗。。閨中少婦意何㣲？靜把沉檀?繡衣。却笑長安花酒客，醉郞扶取醉郞歸。。同安因僧問：遠趨丈室，乞師一言。師曰：孫?門下，徒話鑚龜。曰：名不浪施。師曰：?茶去。僧便珍重。師曰：雖得一塲榮，刖却一䨇足。天童傑云：拳來拳應，踼來踼應，拳踼交叅，孰負孰勝？搖頭擺尾過牢關，刖足之言誰肯信？雖然，有一處誵訛在，試檢㸃看。?之玉云：彼既善爲賔，此亦善爲主，賔主互相得則固是，爲甚又道雖則一塲榮，刖却一䨇足？同安因僧問：如何是天人師？師曰：頭上⾓未全，身上毛未出。曰：如何是頭上⾓未全？師曰：不擎戴。曰：如何是身上毛未出？師曰：寸?不挂。?恩倫云：同安轉刦外機，放風前箭，聖解凡情，一齊穿?，何止劈筈奪窩，紅心中的？設使?僧手親?，便如八臂那吒亦難摸索。又於不擎戴下云：已太峥嶸。於寸?不挂下云：猶有赤骨律在。壽昌經云：關津易過，險阱難行。謀士有先見之能，將元惟威?之力，預知險處不踐，定?勝地登高，不須血戰以?功，善保軍民之?炭，從敎神機妙筭，終是乾弄一塲。要知同安意麽？?然掇出燎原燧，驚散巢居鬼窟精。秘?重?曉尙寒，丹墀苔潤未排班，寶香鳳燭煙雲合，寂寂?埀不露顔。。??破衲逐雲飛，世上由來識?稀，任是僧繇描勿就，簷前石虎不知機。。自來玉殿?安眠，紫陌何心肯着鞭，徧八荒人無敢識，却從他喚地行仙。。土面?頭不計秋，?於人事得優遊，三皇不足稱尊貴，百辟從敎抱?憂。同安問僧：近離甚處？曰：江西。師曰：江西法道何似此間？曰：頼是問某甲，若問着别人則禍生。師曰：老僧適來造次。曰：某甲不是嬰兒，徒用止啼黃葉。師曰：傷鱉恕龜，殺活由我。昭覺?云：宗師家握佛祖鉗?，理當?行，不?朕迹。?僧就上門上戸，更說甚麽傷鱉恕龜？劈脊便棒。何故？重賞之下，必有?夫。同安因僧問：學人未曉時機，請師指示。師曰：叅差松竹煙凝薄，重叠峰巒月上遲。僧擬進語，師曰：劍甲未施，賊身巳露。曰：何也？師曰：精陽不剪霜前竹，水墨徒?海上龍。僧遶禪牀一匝，大笑而出。師曰：閉目食蝸牛，一塲酸澁苦。鐵機信云：同安當時若向他道：?中撥盡黃金屑，枯木糝花色更鮮。不但與?僧解粘去縛，亦與後人作舟航在。平地何須起骨堆，時將松栢互栽培。霜寒雪冷埋深逕，薄暮歸鴉錯認梅。。同安因僧問：新歲方來，殘年巳去，莫有不受歲?麽？師曰：有。曰：如何是不受歲?？師曰：作麽生？曰：恁麽則不受歲也。師曰：城上巳吹新歲⾓，窻前猶㸃隔年燈。舊歲新年作問端，同安從此放顢頇。慿仗高樓莫吹笛，大家?取倚?杆。。樓上嗚咿⾓已吹，燈前蝴蝶夢中迷。如今要識不遷義，日出東方夜落西。。靑峰傳楚禪師。。僧問：大事已明，爲甚麽亦如䘮考妣？師曰：不得春風花不開，花開又被風吹落。家山歸到莫因循竭力寅昏奉二親。機盡功忘恩義斷便?不孝闡提人。永安院善靜禪師。，僧問：牛頭未見四祖時如何？師曰：異境靈枝，覩?皆羡。曰：見後如何？師曰：葉落已枝摧，風來不得韻。寶杖親携挂翠纓徘徊常繞玉堦行。轉身就父無標的拈?花冠不得名。郢州桐泉山和尙。，初到黃山，山問：天門一合，十方無路。若有人道得，擺手出漳江。師曰：?戸不開，龍無龍句。山曰：是汝恁麽道。師曰：是??言是，不是?言不是。山曰：擺手出漳江。師乃作禮。界弘量云：一不成單，兩不成䨇。且道爲人?在甚麽處？宮商汝别我鏗鏘韻轉腔移謾度量。流水煙霞難凑泊知音端的倩誰忙。袁州木平山善道禪師。，初叅洛浦，問：一漚未發已前，如何辨其水脉？浦曰：移舟諳水脉，舉棹别波瀾。師不契，乃叅龍，蟠亦如前問，龍曰：移舟不别水，舉棹?迷源。師從此悟入。雲峰悅云：木平若於洛浦言下會去，猶較些子，可惜許向蟠龍死水裏淹?。後有問：如何是木平？對云：不勞斤斧，果然秖在?裏。諸禪德，大凡發言超方，也須甄别邪正，識辨眞僞，帶些子?筋始得。雖然如是，也是賊過後張弓。高峰妙云：若不是悅公，洎合被他瞞?。然雖如是，且道蟠龍誵訛在什麽處？移舟不别水，舉棹?迷源。?恩琇云：二大老恁般答話，且道還有優劣也無？若道無，爲甚一能令人悟，一不能令人悟？若道有，優劣在什麽處？咄！到岸休争筏，歸家罷問程。古南門云：恁麽答話，雖則啐啄同時，若是一漚未發已前，敢保未在。今日有人恁麽問，向他道：晴湖平似鏡，不礙徃來看。金烏玉兎兩交馳，照破威音未兆時，若謂淸霄别有路，木人依舊皺䨇睂。。移舟曾不别澄源，舉棹波生豈更堪？要會一漚初未發，木人半夜好同叅。。滔滔一脉混常流，纔觸波瀾卒未休，岸濶風淸澄皓月，漁翁發棹?汀洲。。葉卷西風樹樹寒，亂?吟砌夢初殘，情懷自是不堪聽，又把琵琶月下彈。木平因僧問：如何是西來意？師曰：石羊頭子向東看。老鬍萬里向支那，?至而今不柰何，堪笑牧童誰問路？一聲長笛過前坡。。石羊頭子向東看，大地茫茫被?瞞，月映寒潭淸徹底，雲收華嶽露㠝岏。。石羊頭子向東看，祖意明明會?難，不惜當陽重指注，今朝九日菊花斑。文殊禪師。。僧問：僧繇爲甚麽描誌公眞不得？師曰：非但僧繇，誌公亦描不得。曰：誌公爲甚麽描不得？師曰：彩繪不將來。曰：和尙還描得也無？師曰：我亦描不得。曰：和尙爲甚麽描不得？師曰：渠不搆我顏色，敎我如何描？身光熾盛相巍巍妙手如何彩?伊。休問僧繇吳道子誌公他自不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