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一自禪師語録卷下

何一自禪師語録卷下

嗣法門人明修明惠明智等編

舉古

舉世尊初生，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周行七步，目顧四方云：天上天下，唯我獨尊。雲門偃云：我當時若見，一棒打殺與狗子?，貴圖天下太平。師云：我不似雲門恁麽。當時若見，但向冷?一聲。他若定動，便道勘破了也。舉洞山於扇上書佛字，雲岩見，?書不字。洞山又攺作非字，雲峰見，乃一時除?。師云：三個老漢，總在扇上換??睛，東書西畵。我若見，奪?扇柄，㸔他向什麽處下手？舉西天大耳三藏到京云：得他心通。肅宗命忠國師試驗。三藏纔見師，乃禮拜立於右。師問：汝得他心通?？藏云：不敢。師云：汝道老僧??在什麽處？藏云：和尚是一國之師，何得去西川㸔竸渡？師良久，再問：汝道老僧??在什麽處？藏云：和尚是一國之師，何得向天津橋上㸔弄猢猻？至第三問藏，師良久，藏罔知去處。師叱云：這野?精，他心通在什麽處？趙州因僧問大耳三藏：第三度不見國師，未審國師在什麽處？州云：在三藏?孔?。後僧問?沙國師：既是在?孔裡，因甚不見？沙云：只爲太近。白雲端云：國師若在三藏?孔裡，有甚難見？殊不知在三藏?睛裡。師云：??國師在什麽處？䇿起眉毛㸔。舉昔有僧去叅米胡，路逢一婆住庵。僧云：婆有眷屬麽？婆云：有。僧云：在什麽處？婆云：山河大地，若草若木，皆我眷屬。僧云：婆莫作師姑來麽？婆云：你見我是什麽？僧云：是俗人。婆云：汝不可是僧。僧云：婆莫混濫佛法好。婆云：我不混濫佛法。僧云：與麽豈不是混濫佛法？婆云：汝是男子，我是女人，豈是混濫？師云：若非這僧，爭得證明？舉昔有僧去覆船，路逢一賣鹽翁。僧問：覆船路向甚處去？翁良久。僧又問，翁云：你患聾?。僧云：你向我道什麽？翁云：向你道覆船路。僧云：翁莫會禪麽？翁云：莫道會禪，佛法也會盡。僧云：試說㸔。翁挑起鹽，僧云：難。翁云：你喚作什麽？僧云：鹽。翁云：有什麽交涉？僧云：你作麽生？翁云：不可更向道是鹽。師云：我若見翁?，竟是什麽？翁若沉吟，劈面一掌云：這個也不識。舉南泉云：王老師自小養一頭水牯牛，擬向溪東牧，不免⾷他國王水草；向溪西牧，亦不免食他國王水草。如?，不免隨分納些些，總不見得。師云：南泉猶恐⾷他國王水草，殊不知從來無嘴，⾷個什麽？舉百靈和尚一日路見龎公，乃問：昔日南嶽得力句，曾舉向人麽？公云：曾舉來。百云：舉向什麽人？公以手自指云：龎公。百云：?是妙德空生也，讃之不及。公?問百：得力句是誰得知？百便戴笠子而去。公云：善爲道路。百去更不回首。徑山杲云：這個話端，若不是龎公，幾乎錯舉似人。雖然如是，百靈輸他龎公一着。何故？當時若無破笠遮?髑髏，有甚面目見他龎公？天童密老和尚云：百靈若無徑山?，?戴破笠子，也無出頭分。師云：得力句，戴笠子，遮髑髏，無出頭，且止。崇?勘來，這一隊老漢，僧不是僧，俗不是俗，說什麽東西？擲釰揮空，轉没交涉，未免傍觀者笑。舉僧問?沙：如何是學人自巳？沙云：是你自巳。雲門云：没量大人，向語脉?轉?。時有僧問：如何是學人自巳？門云：忽有人路上請老僧齋，你也隨例得飯?。師云：?沙只有殺人刀，且無活人劍。雲門雖有活人劍，且無殺人刀。仔細檢㸃二位老漢，也是泥?洗土塊。若人問山僧：如何是學人自巳？我分明向你道，你又問。舉潙山問雲巖云：承聞子在藥山，是否？巖云：是。潙云：藥山大人相作麽生？巖云：湼槃後有。潙云：如何是湼槃後有？巖云：水洒不著。雲巖?問：未審百丈大人相作麽生？潙云：巍巍堂堂，煒煒煌煌。聲前非聲，色後非色。蚊子上鐵牛，無你下嘴處。師云：二尊宿說大人相何?？指鹿爲馬，喚鐘作甕。雖然如是，有人問山僧：選佛大人相作麽生？劈口打云：還見大人相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