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年乙巳

三十三年乙巳

師四十歲，是年四月偕?恩脩取道漕河，入燕京省覲傳和尙。冬十月始逹京師。時傳住普炤禪寺，聞師來，先使人待之國門，及至便問：「老僧離汝等三年，汝等有新會處麽？」師?出云：「有。」傳云：「有什麽新會處？」師云：「一人有慶，萬民樂業。」傳云：「汝又作麽生？」師?問訊，云：「某甲得得來省覲和尙。」傳云：「?子遠來，放汝三十棒。」師抽身便出。又一日，傳問：「近日又如何？」師?舉起右脚，傳云：「驢脚？馬脚？」師便舉起左脚，傳云：「馬脚？驢脚？」時脩禪師在傍，師以手指脩，復顧傳和尙，脩便出，師云：「不消一指。」亦出。又一晩，同衆入室，傳問：「寂然不動，感而遂通。」師便出，傳云：「此子如傷弓之鳥，見弓影便行。」又一晩，同衆侍立次，傳云：「如人落水，坐觀?敗，不救一救？」師?推攙衆兄弟出，衆不從，師云：「爭怪得某甲？」又一晩，問：「是大盡？小盡？」有者道小盡，有者道大盡。師云：「?保不在曆本上論量。」便出。一早侍傳室中，語話了，出喫粥，衆問：「說什麽話？」師便?倒飯桌。一目侍立次，傳云：「忽有人問，汝如何秪?？」師向前竪出拳，傳亦竪拳，云：「老僧不?得者個是什麽意思。」師云：「莫道和尙不?得，三世諸佛也不曉得。」傳云：「汝又作麽生？」師便喝，傳云：「三喝四喝後又如何？」師?連喝退身，傳云：「宛有古人之作。」師復喝。又一日，衆俱外出，傳?門獨處，師外歸不?入，逡廵檻外，狗忽內吠，傳書紙塞出門縫，云：「辜負自巳名字何？」師以碗鋒書?，云：「和尙裝聾，某甲賣啞，一?黃犬，非聾非啞。然雖如是，何名何字棹入?內？」傳便開門，歸方丈，師入作禮，傳云：「門開了，汝不能進耳。」師一喝便出。一日，傳自拏鐵衝?壁，師向前代?之，傳過衝與師云：「老僧有個替手。」遂歸方丈。一日?恩脩呼師云：「宻雲師兄！」傳云：「是誰？」脩云：「悟師兄攺號了也。」傳云：「怪道恁麽糊塗。」師抽身便行。又一早上，方丈問訊，傳云：「汝只恁胡綂亂綂。」師便起單他往，脩等挽留，傳云：「不要留他，一言相契?住，一言不契?去。」師走出，傳云：「將謂汝出一頭地，原來是個無明塊子。」師云：「釣背筋蠻子，誰不識你？你作無明會那。」??轉身歸方丈，師亦被衆兄弟留住，傳云：「汝恁麽罵了老僧，如何?得别人過？汝還在這裡住？」師?大書云：「瞒人不好事，好事不瞒人。有人謂我駡師父，我?向伊道：『莫謗山僧好。』」傳亦大判云：「此是?老前公招無晦也。」一日凌晨，傳和尙以大棒靠佛堂前，喚云：「圓悟！我要打汝，汝跪了佛，我與汝說說佛法了打。」師走云：「有佛法與别人說。」傳?趕上，與師掄劈大棒，得三個月日提不起手，師當時?倒觸上去，傳放棒云：「汝恁麽觸殺老僧。」師以棒擬打上，云：「豈不幸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