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菴格禪師語錄卷三

夢菴格禪師語錄卷三

門人性音等編

拈古

潙山?次，仰山、香嚴、原夢，拈云：仰山、香嚴如虫禦木，潙山也是年老心孤。誌公令人傳語南嶽思大，拈云：思大未被誌公一拶，不妨令人疑著，纔一拶便見痾漉漉地。

臨濟遇平田嫂及平田，拈云：一任指東劃西、賣狗懸羊，總與歛甲藏鋒、據?結案，殺人可恕，情理難容。寶壽開堂，三聖推出一僧，拈云：盡道寶壽、三聖二俱作家，不知總被者僧捺倒爛泥裏，還有不甘者麼？喝一喝。元沙問僧：那裏來？僧云：瑞巖。拈云：待伊問，如今還喚得惺麼？向道：肉猶暖在。敢保元沙没處下喙。大隨龜，拈云：大隨被者僧一拶，?得手?脚亂。金牛飯，拈云：金牛飯裏有砂，?者也須防咽。雪竇云：不是好心，自有旁不甘底在。長慶云：大似因齋慶贊，相罵饒伊接嘴。幻祖聞燈?及叅笑巖，拈云：且道命根既?斷，覩蹺足修羅又悟箇甚麼？幻祖著褊衫，拈云：龍池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反被磬山一?供出，及乎道箇甚愜老僧意，何不震聲一喝？僧問幻祖奇事，拈云：者僧逆捋龍鱗、全身戈甲，幻祖坐籌帷幄、收放臨時，奇特事總未夢見。鶴林馬素禪師，一日有僧叩門，拈云：素公立處孤危，以致者僧措足無地，當時若解放開綫道，牛頭一枝豈致斷絶？䖍州西堂知藏禪師曾燒死一僧，一日現身索命，拈云：藏公豈特償者僧命，盡大地人命俱巳償足，只者僧不見，可謂買鐵得金。潭州北禪烹露地白牛，拈云：北禪撒縵天網，要打鳳羅龍，誰知撞著兩個蟭螟蟲，一塲?㦬。幽溪因僧問大用見前，拈云：者僧問處不妨奇特，其如幽溪看樓打樓，便見忘前失後，及乎三唱陽關，依舊死淋浸地。幽溪不妨失利，且圖拔本，要見幽溪麼？賊無種相骨櫳。洞山將圓寂，謂衆云：吾有閒名在世，誰人爲吾除得？拈云：洞山臨死，脚跟紅線猶自不斷，被人拶著，收拾將來，也是棺材裏啜死氣。傅大師披衲頂冠見武帝，拈云：武帝被大師惑亂?且置，大師被武帝一拶，?得通身敗露。因聖頴上堂，云：諸方鈎又曲，餌又香。拈云：將謂諸方性命在因聖手裏，不知因聖性命在諸方手裏。文殊起佛見法見，拈云：文殊纔起佛法見，早自入二鐵圍山，千世尊甚事？俱胝一指，拈云：童子豎指却爲伊截斷，當時何不自截其指，免致擔版一生。俱胝一指，曹山章云：俱胝承當處鹵莾，只認得一機一境。拈云：盡無邊香水海，情與無情總向俱胝一指頭乞命，章老恁麼也是心甜口苦。天童師齊禪師誦華嚴行香，拈云：與麼轉華嚴，太費晷刻，在未舉?時。華嚴轉竟，拈拄杖卓一下，云：大方廣佛華嚴經？世主妙嚴品苐一。擲拄杖，云：今日爲人錯下註脚，女子出定公案。笑隱訢舉了，乃拈拄杖，云：一串穿却。拈云：元是一串，用穿作麼？外道問佛，不問有言。拈云：外道雖然一躍，龍門便燒尾而化，也遲了八刻。果是良馬，何須鞭影？趙州洗鉢話并雲門拈。妙喜云：趙州與這僧若不得雲門，一生受屈。而今諸方有一種瞎漢，往往盡作洗鉢盂話會了。拈云：大慧錯下名言，若不作洗鉢盂話會，三生六十刼未夢見趙州在。雲門與麼拈提，也是鞏縣茶瓶。乾峯十方薄伽梵。拈云：乾峯未拈杖，雲門未舉扇，十方薄伽梵，一路湼槃門。路頭驀?，可惜者僧劄地不會，却向別人喉下取氣。大梅?心?佛。拈云：常公得馬祖半勺，活埋大梅山中。馬祖云：梅子熟也，枷上重釘杻。潙山僧聞版聲，大笑而歸。并鏡清、鼓山語。拈云：者僧墨守鞏固，饒他潙山輸攻，只得?㦬而退。磬山修祖云：百姓日用而不知，故君子之道鮮矣。也只太殺實頭，要見者僧猶遠在。方辯見六祖，祖問：上人攻何事業？辯曰：善塑。拈云：六祖前邊猶自可，後語實難堪。誌公終日拈香擇火，不知身是道塲。別云：終日拈香擇火，只知拈香擇火。藥山久不陞座，翠崖云：院主怪藥山不爲衆說法，可謂悞他三軍。密菴云：翠崖只具一隻?，殊不知藥山歸方丈，正是勞他三軍。拈云：藥山歸方丈，正是領他三軍。徑山寓菴德潛禪師。初住徑山，至山門，彈指一下便入。拈云：至山門便入，巳不徑㨗了；復彈指一下，太迂曲生。南泉問黃檗：甚麼處去？檗曰：擇菜去。黃龍新云：今時師僧往往將南泉、黃檗作擇菜會却。拈云：不作擇菜會，別作甚麼會？只饒別有會處，正好打折驢騕。南泉住菴，遇一僧打破家伙，并廣敎玉拈語。拈云：廣敎只知相如奪璧完歸趙，空使秦王許割城；不知子陵垂釣磯頭上，依舊山河是漢家。僧問趙州：如何是不錯路？州云：識心見性是不錯路。別云：識心見性正是錯路。罽賓斬獅子。瑯琊云：罽賓好一口劒，爭奈劒上無?。尊者好箇獅子，要且不解返躑。拈云：罽賓劒上具?，獅子却解返躑，只是瑯琊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