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馬圖賛

龍馬圖賛

柳宗元

始吾聞明皇帝在位，靈昌郡得異馬于河，而莫知其形。好事者涿人盧遵以其圖來示余。其狀龍鱗、虺尾、拳髦、環目、肉鬣，馬之靈怪有是邪？居帝閑幾二十年，從封禪郊籍，鳴和鑾者數十事。遇亂，帝西幸，至咸陽，西入渭水，化龍泳去，不知所終。且其來也宜于時，其去也存其神，是全德也。旣覩其形不可以不賛，

靈和粹，異，孕至神兮。倮尾童鬣，䟽紫鱗兮。巍然特岀，瑞聖人?。理平和樂，百礼陳?。鳴銮在御，大路遵?。丗尨道悖，還吾眞?。哀鳴延首，渭水濱?。沛焉濳泳，旋奫淪?。淵居海遊，靈無鄰?。出處孔時，?至仁?。嗟爾衆?，孰是倫?。進昏死亂，阽厥身?。匪馬之慕，吾誰親?。賛之斯圖，宜丗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