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禪師靈巖首座寮秉拂語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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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2-08 20:01
原?禪師靈巖首座寮秉拂語錄
秉拂，問：相逢不拈出，坐斷誵訛；觸目便知有，現成公案。格外風規如何展演？師云：眞箇?？進云：正法?藏滅向當年，湼槃玅心委在?日，不申一問要且不甘。師云：是什麽心行？進云：大方之家果?不同。師云：洎被師兄拶上壁。進云：人天衆前爭敢造次？師打一棒，云：莫怪麄疎。
問：眉間掛劒，掃除魔佛踪繇；肘後懸符，奪盡聖凡命脉。忽遇出格人來，如何相見？師云：吾?於此切。進云：動絃别曲固有知音，轉位投機是何瑞相？師云：滿面慙惶。進云：誰人知此意？令我憶南泉。師云：則吾豈敢？進云：大似不顧旁觀。師左右顧視，云：阿誰？問：提要玄戈甲，握炤用權衡，揑聚放開，縱奪自在，也秪是??行履不自外來、不從人得，的的一機如何舉唱？師云：空劫無閑人。進云：不圖别展家風，且貴大家知有。師云：高著?。進云：大衆看取。師打，云：又與麽去也。僧纔出，師便喝；僧亦喝，師又喝；僧亦喝，師不顧。又僧出，師云：住，住。僧一喝，歸衆，師云：伶俐衲僧。又僧纔出，師云：又是一箇。
問：有問有荅便落言詮，無問無荅?沉寂黙，去此二途如何?是？
師云：?得五年分疏不下。進云：好手手中呈好手，紅心心裏中紅心。
師云：說到不如行到。
僧一喝，師便打。
問：垂鈎四海只釣獰龍，忽遇吞吐乾坤底來時如何？
師云：罕見其人。
進云：老老大大，話頭也不識。
師云：是。僧一喝，師云：好一喝。進云：?日且放過。
師打，云：我却放你不過。
問：堂中首座，人天?目。請問?箇師僧解領話？
師云：蘇州有，常州有。
進云：恁麽則堂中第一座有長處也。
師驀起身立，云：長多少？僧顧左右，云：大衆一時驗取。拂袖便行。師打，云：且緩緩著。
乃云：從上來事，匪繇人得，不假師傳。大丈夫漢，三百六十骨節，節節珠?玉轉；八萬四千毛孔，一一豹?龍驤。
出息不隨衆緣，入息不居隂界。
動止如雲泊空，隱顯似月?水。
文彩本自天眞，?化了無自性。
三世諸佛以之出生，歷代祖師以之立命。
涵育羣有而不矜，長養萬彚而不伐。拈起則普天匝地，放下則嶽立河淸。何須三登九上，撥草瞻霜？
驀竪拂子，云：當陽?示，只貴知音。
擲拂子，云：?目定動，白雲萬里。
不見南院和尚示衆云：赤肉團上，壁立千仞。時有僧問：赤肉團上，壁立千仞，豈不是和尚語？
院曰：是。僧便掀倒禪牀。
院曰：看這瞎漢亂做。
僧無語，院?打出。
徑山杲曰：我?爲汝保任此事，終不虚也。
師云：玅喜老漢只解?目人天，不能號令佛祖。殊不知南院纔撥動天關，這僧便?轉地軸。可惜將成九仞，終?一簣，不曾做得臨濟烜赫兒孫。?日在筵龍?，自肰卓絕家聲。賦上座敢借父兄威光，和盤托出，還有徹底掀翻者麽？
良久，顧左右，云：
?佛若無如是?，假饒千載亦奚爲？
謝同門兩序及諸檀䕶秉拂，問：世尊拈花，是一手分付？兩手分付？
師云：迦葉師兄笑你。
進云：慣得其便。
師展兩手云：是一？是二？
進云：?日荅這話不得。
師打云：略助一籌。
問：蘇州有，?州有，千聞不如一見。??目撃耳聞，還有?相建立者麽？
師云：?日不荅話。進云：忽有人不肻上座，又作麽生？
師云：地濶少知音。進云：君子一言。師便打。
問：撥轉向上關，白牯黧奴全身出現；打開無盡藏，寶几珍御覿面無私。因甚趙州八十猶行脚？
師云：我愛韶陽道得親。
進云：劄。
師云：道不得，何不問王老師？
進云：咦！便歸衆。師打云：?！僧纔出，便云：住！住！師連打云：不可總作野?精見解。又僧出，師云：且過?邊著。
乃云：化育之本，物我同條；佛祖之源，後先一轍。苟非師法有據、友道無私，爭得神通三昧廓?現前，根塵?界應時銷落？所以得失俱䘮，始能絕跡絕塵；是非杳忘，自肰透聲透色。其或生滅熾盛、計較紛紜，欲兾機機電激星飛、句句金聲玉振，何?炊砂作飯、刻糞爲香？不見馬祖大師一日問藥山：子在此許多時，本分事作麽生？山曰：皮膚脫落盡，惟有一眞寔。
祖曰：據子所見，可謂協于心體而布四肢，正好三條?束取肚皮，隨處住山厺。山曰：某甲何人，敢云住山？
祖曰：不肰。未有?行而不住，未有?住而不行，欲爲無所爲，欲益無所益，宜作舟航，無久滯此。
師云：馬家父子可謂唱拍相隨，㸃簡將來尚欠同聲相應，豈不聞孤掌不浪鳴，獨樹不成林？靈巖家風雖則十方無壁、四面無門，要見宗廟之美、百官之富，?是不得其門而入。賦也短暗，庻事不才，父兄之命既嚴，檀䕶之誼尤篤，辭遜無從，轉身莫及，只得將錯就錯，猶?敎之誨之，庻幾頭正尾正，全始全終。乃說偈曰：
天寒人寒，滴水滴凍，久立衆慈，伏惟珍重。
?八日，秉拂，僧纔出，師云：釋迦老子來也。僧擬問，師便打。進云：也不得草草。師又打。又僧出，師云：釋迦老子甚處去也？僧便喝，師連打兩棒，云：同坑無?土。
問：雪山六載，坐觀成敗，此日明星，水到渠成。且道承誰恩力？
師云：不可道是法住法位，世間相?住。
進云：震澤一派不?曹溪，靈嵓峰頭何似鷲嶺？
師云：頭上漫漫，脚下漫漫。
進云：門外千梥撑日月，堂前雙桂立乾坤。
師打，云：雪上更加霜。
問：是法住法位，世間相?住，觀世音菩薩將錢買胡餅，因甚却是饅頭？
師云：你也隨例得一分。
進云：忽遇王饍亦吐底又作麽生？師云：且居門外。
進云：始終作得主。師云：放待冷來看。
僧出作禮，師云：錯。進云：還我話頭來。師打，云：老老大大，猶向别人討。
乃云：
釋迦當年不丈夫，啓明纔現?塗糊，
舌根生澁齒牙缺，口門?嶮咽喉枯。
智慧德相話兩橛，妄想執著分殊途，
引得後代不喞?，作偈倩人滿壁書。
更有承虚接響者，
嫩桂昌昌挺二株，
可笑老婆心太切，蒿枝拂出天馬駒。
追風逐電小八荒，?骨取髓淹九衢，
拖到而?成底様，千奇百怪難描模。
連喝兩喝，云：會也無？便下座。
木瀆宗本禪人五十初度設齋，請秉拂。
緊打禾山皷，漫唱雲門曲，
?月火燒山，花簇簇兮錦簇簇。
僧繇有筆?難成，亘古亘?誰相續？
祖翁田畔引淸風，鵓鳩枝上聲谷谷。
南地竹，北地木，天命源源無盈縮，
五宗之本不??，太湖萬頃歸木瀆。
?饒親到靈山，未免奉伊一摑。
撃拂子，下座。
爲國淸韜和尚掛眞。
㳟惟國淸堂上法兄大和尚，擘破雙幘，靈源?接滹沱，三十三世丕承丕顯；掌開八桂，香燄橫貫石城，億千億禩彌熾彌昌。不謂卒風暴起，玉浪平翻，無聲三昧大地驚聞，有祖家風一朝壁立，乾坤以之失色，龍?网不呼號。小弟沗?同原，敢惜出一隻手？吾兄具正徧知，自當涌百寶光，現前大衆欲識國淸末後句麼？
驀指眞云：面目現在。
歲朝秉拂。
赤日當天，釋迦、彌勒全身入草；和風遍界，文殊、普賢脫體無私。盡道捩轉韶華，趁囘令序，?知春恩徧溥，物力亨嘉？
驀竪拂子，云：所以祖印高提，諸佛心源咸歸掌握；機輪纔動，羣生命脉悉受指呼。一明一切明，一了一切了，一見一切見，一用一切用。更說年頭新舊、佛法有無，瞥起情塵，妄形欣厭，豈非自捨衣珠、他求大寶？雖肰，?竟萬類一心、應時及節一句作麼生道？
以拂子作○相，云：又是從頭起。
洞庭弟子密智薦母設齋，請秉拂，問：大家在這裏，爲甚麼二聽難聞、五目莫睹？
師云：縹緲峰高出天外。進云：不會。
師云：卓向洞庭深又深。
僧一喝，師云：長連牀上?粥?飯，無人過你。
問：不開口演無上椉，不動舌覆大千界。??法皷大震，明甚麼?事？師云：上座生緣在什麼處？僧便喝，師驀伸手，云：
我手何似佛手？進云：何不道我脚何似驢脚？
師打，云：王老師罪過。僧纔出，便喝，師打，云：我有一棒到你，你也須知些慙愧。僧又喝，師云：我無一棒到你，你作麼生湊泊？僧作禮，師連棒打退，乃拈起拄杖，云：看，看！正法?藏，連尾連頭；湼槃玅心，析骨析髓。和百千三昧、無量玅義，不消鹽醬，罄底傾來。瓏瓏鬆鬆，天寒日短，兩人?一盌。雖則釋迦口門不窄、彌勒肚皮不?，要得通上徹下、飽腹充腸，?須理絕幽微、情忘向背。其或厭欣美惡、揀擇精麄，未免當面錯過。所以道：格外漢子，臨時應用。奢而不儉、儉而不奢，非三賢十聖所知，豈神通?化可測？不見昔有婆子施財，請趙州和尚轉大藏經，州下禪牀繞一匝，曰：轉藏巳竟。人囘，舉似婆，婆曰：比來請轉全藏，如何只轉半藏？驀卓拄杖，云：祖風動盪，吞吐乾坤；性海激揚，陶鎔生佛。不假一字，周匝有餘；不立一塵，圓滿具足。可惜這婆子接響承虗，被半藏轉却，帶累趙州古佛至?不了。現前還有轉得?半藏者麼？
復卓一卓，云：
若能轉得，?同如來罔極深恩一時報足；其或未肰，急著?覷。
連卓兩卓，下座。
燕京劉魁吾同衆居士設齋，請秉拂，問：自遠趨風，請師一接。
師云：
含元殿裏，更覓長安。
僧一喝，師云：
大唐天子近日還見人麼？
僧作禮，師云：
將謂來自帝都。
問：寶劒橫空，辨龍蛇于格外；機輪撥轉，勘賔主于當陽。未審無位眞人作麼行履？
師云：自家騐取。
進云：忽遇電光裏勒馬、石火中操舟底又作麼生？
師云：看你做出。
僧便喝，師云：
淸風林下守株人，凉兎漸遙春草綠。
又僧出，師云：
急著精彩。
僧一喝，歸衆，師云：
閉目食蝸牛，一塲酸澁苦。
乃云：碧漢龍城，丹霄鳳闕，五七年來盡作境話會，?得一囘觸著，千載難忘。三世諸佛飮氣吞聲，細草曾承?輦處；
諸代祖師?心劈腹，飛花猶落舞觴前。有心肝者聊聞舉著，一時劒出寶匣，斬盡不平；赤縣神州平空，翻轉面皮。大椉氣?當下，盡情流出，則乾坤大地、若聖若凡、若緇若素、若老若幼、若男若女，以至羽毛鱗甲、草木叢林，無不四大性自復，如子得其母。所以道：無邊刹境，自他不隔于毫端；十世古?，始終不移于當?。更待買銕鑄刀、剪翎錯箭，豈止落在第二頭？不見雪峰和尚一日拈拄杖示衆曰：我這箇爲中下機人。時有僧問：忽遇上上機人來時如何？峰靠却拄杖。雲門曰：我不似雪峰打破這葛藤。拈拄杖曰：這箇爲中下機人。設有問：忽遇上上機人來時如何？雲門便打。
師云：父父子子，只解背水設陣，要得抽爻換?，出間用奇，猶未可在。驀拈拄杖云：是則固是，且道秉拂上座意作麼生？卓一下云：此時若不究根源，?待當來問彌勒。
堂頭老和尚誕辰，弟子錢?一設齋，請秉拂問：萬峰頂上鳳舞龍翔，百歩堦前獅旋?奮，且道爲堂頭慶讃？爲一衆提綱？
師云：恰値?朝二月八。進云：金果早晨猿摘出，玉花昨夜鳥啣來，又作麼生？
師云：普觀時雨潤，?聽好風香。進云：秪如慧日高躋時如何？師云：速禮三拜。僧作禮云：石城仰祝無私句，宗鏡堂前用得親。師云：多多益善。乃云：天高無極，産天者高于天；地?無垠，育地者?于地。所以不惜三首六臂，慈?門裏橫身；?顧七肺八肝，悲智塲中下脚。周行七歩，撥轉古?，目顧四方，拶開凡聖，獨尊方顯，萬禩同欽，諸祖因兹峻?，列宗從此輝揚，?饒雲門中天函葢刹刹全彰，淸凉唯心現成新新無住，曹洞君臣祖述堯舜，潙仰父子憲章文武，逞盡神通、竭盡玅用，齊赴十方?佛之塲，仰祝一人無疆之?，也只拜颺莫罄，歌頌難窮。縱使德嶠老漢縛無量無邊太虗束爲一棒，棒棒雲興；臨濟厮兒總無數無限雷霆倂爲一喝，喝喝雨注。依肰五年分疎不下，三生花擘不開，何况若子若孫些小伎倆，拈東弗于逮作枚氷棃、西瞿?尼作箇火?、?欝單越、南贍部洲都盧細抹將來而肻顧著？雖肰，前佛後佛委在?日，?竟錦上鋪華，因齋慶讃一句又作麼生？喝一喝，云：滿口道不盡朱家⾓。
吳堯?居士偕室沈氏雙壽求孫設齋，請秉拂，喝一喝，云：獅子皃哮吼，通身雷電；龍馬駒?跳，脫體風雲。彌漫刹海，鼓盪森羅。無數人天有?不曾見，恒沙佛祖有耳不曾聞，?得百億山河、百億日月一時華攅錦簇。文殊師利盡其神?，脚撥不開。勞他維摩大士與諸眷屬，但願空諸所有，愼勿實諸所無。將貫朽遺銖、廩紅餘粒，向靈山會裏深耕易耨，布遍緇田，劈頭撞著無量?王，播兩片皮，抖擻尿腸，慇?摩頂而說偈曰：永錫祚胤，壽考萬年。
連喝兩喝，云：不可，他日上?去在。
三月上巳，法皷到山，弟子智曼設齋，請秉拂，僧纔出便喝，師云：俊哉！此是觀音入理之門。僧又喝，師云：依稀似曲纔堪聽，又被風吹别調中。僧連喝兩喝，歸衆，師打，云：莫道王老師不打。
乃云：塗毒才撾，域中日月斬新；睂毛眨上，劫外乾坤獨闢。?裏耳裏，匝地普天；徧刹徧空，排山塞壑。森羅?磕，動盪無私；萬?鏗鏘，對揚有準。祖佛咸承號令，聖凡悉禀威靈。驅役人天，烏飛兎走。進退龍?，玉轉珠?。网不氣順神和，?敢違時失候。若是宗門法將，?下八字打開。擊石火裏，逞盡大機。閃電光中，掀翻大用。?此建立，?此蕩除。何事不成，何心不契。所以一句透脫，百句該通。一機洞明，千機圓轉。果能聲入心融，自肰隨緣赴感。其或承虗接響，難免東摸西撈。昔世尊因乾達婆王獻樂，其時山河大地皆作琴聲，迦葉作舞。王問：迦葉豈不是阿羅漢？諸漏巳盡，何更有餘?？佛曰：實無餘?，莫謗法也。王又撫琴三遍，迦葉亦三度作舞。王曰：迦葉作舞，豈不是?？佛曰：實不曾作舞。王曰：世尊何得妄語？佛曰：不妄語。汝三度撫琴，山河大地木石皆作琴聲，豈不是？王曰：是。佛曰：迦葉亦復如是，所以實不曾作舞。
師云：飮光尊者，頭陀第一。未免隨聲逐色，致令法王人王互傷巳命。雖則刹海有據，其奈勞而無功。爭似靈嵓山頭，法皷高懸，春雷奮迅。勾萌甲拆，蟄啓潜騰。?聵?聾，廉頑立懦。二乘膽悸，十地魂驚。有甚差魔怪?，而不?身匿影者哉？雖肰，還有向一椎未舉以前，?綱萬有，表率羣靈者麼？擊拂子云：放過則不可。
十九日，弟子本先設齋，請秉拂。
問：道遠乎哉？觸事而眞。聖遠乎哉？體之?神。秪如陳爛曆本，歲久年深時如何？
師云：一刻也錯不得。
進云：
三世諸佛不知有風行草偃，狸奴白牯却知有水到渠成，勞他寶華王慇??此座又作麼生？
師云：什麼劫中孤負你來？
進云：
臨濟喝似雷奔，有屈無?處知恩者少；德山棒如星撒，有力無伸處?恩者多。紙錢堆裏古廟香爐作麼商量？
師云：
仰面不見天，低頭不見地。
進云：
恁麼則一堂風黯黲，千古意分明。
師云：可悲可痛。
僧作禮，云：
雪後始知梥柏操，事難方見丈夫心。
師云：冷?有粒豆，爆也未見得。
問：駕銕牛之機，事?如事生；用劒?上事，事亡如事存。還當得??一句也無？
師打，云：
我昔曾供養，??還親覲。
進云：
恁麼則百草頭上四大性自?，萬仞峰前如子得其母。
師又打，云：
土地前更著一分。
僧作禮，云：
從前汗馬無人識，秪要重論葢代功。
師連打兩棒，云：
將此深心報佛恩，好與諸方作榜様。
乃云：前佛性命，後佛?綱，天中之天，聖中之聖，心源一統，綿亘十方也。好箇時節，驀地乾坤崩陷，怙恃淪亡，誰爲覆載？雖則年年此日山門頭合掌、佛殿裏燒香，爭奈人人心智路絕、體竭情枯，如何得大用現前、從心應手？
良久，云：
曩謨佛陀，曩謨達磨。
卓拄杖，下座。
佛誕，弟子玄翔設齋，請秉拂。
問：未離兜率，巳降王宮；未出母胎，度人巳?。??竪拂拈椎、考鐘伐皷，爲復重揚古曲？爲?别展家聲？
語未竟，師便喝。
進云：
獅子吼時芳草綠，有耳者聞；
?王囘顧落花紅，有?者見。
越格超資，別垂一路。
師云：
天上天下，惟我獨尊。
進云：
莫謂雲門音調苦，時危難唱太平歌。
師拈拄杖云：是定亂之謀？是出身之路？
僧一喝，師打云：人無遠慮，必有近憂。
乃云：
?朝四月八，王宮降悉達。
兩手胡亂指，七歩?蹴踏。
四顧沒遮攔，獨尊恣狡猾。
九龍?弗禁，璣珠劈面撒。
聲光亘古?，香燄空塵刹。
依他作解者，顚倒如風?。
年年惡水澆，?巳而不察。
浣盆口嘮嘮，幻泡徒磨刮。
?欒桶底脫，心?爭容髮？
一生扯葛藤，末後肆毒辣。種姓雖至貴，須防落地煞。請看跛足師，?棒要打殺。??還有救得者麼？以手拍案云：劄。
嘉定陸叔達居士爲母六十?設齋，請秉拂。問：一鏃透三關時如何？師云：此去洞庭八百里。進云：謝師答話。師云：路頭在什麼處？僧一喝，師云：大?展翅葢十洲，籬邊之物空啾啾。乃云：衲僧家手脚，石火莫及，電光网通。咳唾㧌動羣機，掉臂撥正三界。爪生髮長，筋轉脉搖。网弗有權有實、有炤有用，何必擐戈擁甲、奪皷攙旗？肰後離相離名、葢聲葢色，所以百千法門同歸方寸，河沙玅義總在心源。通身峻極，脫體堅剛。擬議思量，刹?萬劫。若有箇漢，前無威音後無婁，至于朕兆未興以前著得隻?，方好相與建法幢、立宗㫖。其或依時運轉、逐物昇沈，不是鹽梅手，休將鼎鼐調。擊拂子下座。
通州幻住尼靜遠禪德設齋，請秉拂。問：擎出五峰，傾來大海，不遺餘力時如何？師云：一與山門作境致，二與方來作標榜。進云：恁麼則臨濟烜赫兒孫委在?日也。師云：好音在耳人皆聳。僧便喝，師云：驚天動地。僧又喝，師云：网聖欺凡。僧顧左右，云：大衆記取這一轉語。師云：幸是師兄，若在别人，三十棒一棒也不較。乃云：德山入門便棒，風燄截天；臨濟逢人便喝，聲光覆地。是餘之軰，何足比倫？?饒潙仰?文蝕銕，也只如蟲禦木网，知鯤?之高遠；韶陽旗影逐電，何啻似蟻旋空，?識龜龍之?化？而况列五位于糞掃堆頭，思齊華嶽；投一滳于溲溺臭處，兾匹滄溟。至于舞笏輥毬、擎义打地，大似竹馬騁乎御街、蛙皷喧于寶殿，豈堪論劣較優？若是當家種草，雲興雨沛，刹?晏肰，日炤月臨，乾坤廓?，何必起模做様而後道李?張？所以道：生在帝王家，??有尊貴？自應著珍御，顧見何驚?？雖肰，理隨事?，事得理融。秪如潙山因普請次，有一僧聞皷鳴，舉钁大笑便歸，潙曰：俊哉！此是觀音入理之門。潙既歸院，喚僧：你適來見箇什麼道理便恁麼？僧曰：適來肚饑，聞皷聲，歸?飯。潙乃笑。且道以上節文在什麼處？??還有飮水知源者麼？良久，喝一喝，云：鶴飛千尺雪，龍起一潭氷。
端午日，通州弟子宗錫設齋，請秉拂。
欲識佛性義，當觀時節因緣，時節若至，其理自彰。??橊火奪日，蒲劒揮空，一一?向上機，頭頭顯第一義。使諸人?下八字打開，全身奉重。不渉階梯，靈源廓爾；本無迷悟，眞智洞肰。包?古處，絕滲絕漏；平得失時，無覆無藏。不作奇特商量，不作玄玅解會。所以道：學道先須有悟繇，猶如爭?快龍舟。雖肰舊閣閑田地，一度贏來方始休。且道：誰是恁麼人，彰得恁麼事？
驀拈拂子云：崇川宗錫，弗憚海山遠來崇報，特炊⾓黍餉我大衆。仲夏漸?，恐煩久立。擲拂子，下座。
?師岡居士五十誕辰設齋，請秉拂。拈拄杖云：天地與我同根，一華開五葉；萬物與我一體，結果自肰成。三世諸佛心香烈焰，六代祖師性蘂?光。天下老和尚枝垂屈曲，䕃覆塵沙；幹拔縱橫，輝騰?古。頭頭大用全彰，處處眞風獨露。所以一切萬法皆從心生。若達心地，所作無礙。譬如虚空具含衆?，於諸境界無不眞實；又如虗空普遍一切，於諸國土平等隨入。苟能于此辨明，何德不圓？何心不契？其或未肰，爭得合千差、齊萬有？不見道：祥烟繚繞，瑞氣氤氲。公案現成，貴在臨機通?。雖肰，?竟日用無囘互。當陽有卷舒一句作麼生道？
卓一下云：我見燈明佛，本光瑞如此。
堂頭和尚武林囘，値大霖雨，衆請秉拂。九夏炎鑠，衆心哀萬卉之焦蕪；一朝雨霔，輿情樂羣芳之滋茂。既不渉于榮枯，又豈關乎欣厭？當知?心是爲道塲，枉法?成厲氣。苟非玅展無私手，爭顯超方葢代功？所以道：定乾坤句，包?括古；透生?關，葢色騎聲。其或尚存光影，猶滯識情，?能不落諸緣，靈肰迥脫？不見乾坤倒置，?嶽傾翻，便乃草木叢林，悉爲刀山劒?。若也一人獨貴，諸位分權，頓覺雨暘時若，?庻奠安。如何得千聖羅籠不住，萬境?換無門？
喝一喝，云：小子何述焉？
香菴領檀越設齋，請秉拂。庾生居士問：桂子月中落，天香雲外飄。如何是無隱之㫖？
師云：現成公案。進云：恁麼則晦堂、山谷一串穿却。
師云：會也。
士作禮，云：
分明香在桂花上，尋到桂花香又無。
師云：不會，且過一邊。
士一喝，師云：陣後興兵。
問：秋江淸淺時，白露和烟島。普門大士全身入草，秉拂上座如何出脫？
師云：吾?於此切。
進云：原來破草鞵有人著在。
師云：近日江南新長老出世，亦爲人東語西話。
進云：可謂聞所未聞。
師云：師兄。
進云：某甲爭敢？
師云：不是王老師，幾爲上座荅話。
進云：諾！諾！便歸衆。
師顧左右，云：不可更有第二人。
又僧纔出，師以拄杖截住，云：何不領話？
乃云：
上不見諸佛，頭頭玉蘂承天；下不覩巳靈，脚脚金華布地。南?浮提家喻戶?，列森羅萬?于當陽，既非借如來藏施衆會；卷山河國土于句下，又豈將?住物作人情？何况虗空爲皷、須彌爲槌，起動王老師七上八落？雖肰，?日錫山弟子華氏設帨之辰，營齋俵䞋，用祝遐齡，?竟如何報答？
驀竪拂子，云：看！看！擊禪牀一下，云：
一?相應，刹?萬劫。
太倉弟子玄瑞入佛腹藏設齋，請秉拂。
喝一喝，云：
本如來藏，內不放出、外不放入，萬世不曾移易一?，千聖莫能轉換一忽。薩怛阿竭分疏不下，存機?于石火電光；摩醯首羅覷捕無從，肆縱橫於珠囘玉轉。作不可思議功勳，成無量殊勝奇特，可以集禎祥、可以貽孫子、可以報答君親、可以安貼家國。因甚?日又一塲特地？
連喝兩喝，云：何妨錦上更舖花？
結制。秉拂完，魯上座出衆，從東過西、從西過東，云：有麼？有麼？
師拈拂子，云：看，看。
完以手䇿起睂毛，云：猫。
師云：三十年滯貨，原來有人相著。
進云：師兄。
師顧侍者，云：他道什麼？
完顧左右，云：若到諸方，莫道秉拂上座答這話不得。
師打侍者一拂子，云：將謂吾辜負汝。
問：諸方舊例，把定封疆；崇報新規，豁開戶牖。越格超宗則且置，安家貼國事如何？
師云：隨例餐䭔子，蘸雪?冬?。
進云：恁麼也少上座一分不得。
師云：不可將?住物當人情。
進云：原來聞板聲，不過堂者多。
師打，云：何妨多處再?些？
進云：不可將?住物當人情。
師云：洎乎拶上壁。
僧作禮，云：某甲罪過。
師打，云：是什麼心行？
問：棒頭取證，撒土撒沙；喝下承當，承虗接響。語黙渉離微，如何通不犯？師云：你莫是與適來上座同?麼？僧左右顧視，云：險。師云：原來不是。進云：誰人知此意？令我憶南泉。師打，云：看。僧出，屈指，云：前日十三，昨日十四，請問?朝是十幾？師云：後日是彌陀誕辰，洞庭檀越過湖設齋，中途忽遇黑風，船也幾乎翻了。進云：曩謨佛陀、曩謨達摩是什麼碗躂丘？師云：放待冷來看。進云：救不得也。拂袖歸衆，師顧左右云：還有不顧性命者麼？一僧纔出，師便打云：且作死馬醫。僧一喝，師云：?日是十幾。進云：儱侗在這裏。師云：果肰救不得也。乃云：諸方十月開罏，靈嵓不循舊例，頭上削圓靑天，脚底的方白地，八荒任意縱橫，十虗迥絕拘忌，㕑庫网見邊表，柴米何須較計？羣峰?下崢嶸，衆派?前澎湃，呼吸超彼權乘，彈指圓成實際，人人舌根沒骨，?用慈悲利濟？威音?到婁至，晝夜新新無住，更說長期短期，豈免逓相鈍置？是則固是，忽肰拂子柄?跳上三十三天，扭脫帝釋?孔，驢?先生撫掌大笑道：盡恒沙世界覓箇識好惡底，萬中無一。又作麼生？驀擲拂子云：秉拂上座也救你不得。至日，太倉弟子玄儀設齋，請秉拂問：滴水滴凍，律令不饒剝盡，還?時人知有？秪如拄杖子氣宇如王，還受?易也無？師云：兩肩挑日月。進云：大方之家何不向上轉去？師云：一箭過新羅。僧一喝歸衆，師云：?日且放你過。問：一陽既動，六管飛葭，把住也商旅無門，放開也萬物資始，至若雲興雨施、品物流行，又幾時是住頭？師云：無人處斫額?汝。進云：識休咎、别機宜又作麼生？師云：會得則途中受用，不會則世諦流布。進云：作家宗匠宛?不同。師打云：有?者見，有耳者聞。進云：又是從頭起。適有僧出，師云：道！道！問：隂極陽生?且置，正令當行事若何？師打，云：吾?於此切。進云：擲大千于方外，納須彌于芥中，又作麼生？師又打，云：果肰，又是從頭起。進云：知音不必頻頻舉，作者應須暗裏驚。師連打兩棒。進云：倒是某甲罪過。師云：剖腹剜心猶不識，風前轉憶嶺南能。
問：赤肉團上別轉乾坤，無位眞人作麼行履？師便打，僧便喝。師云：好一喝。僧作禮。師云：知其說者之于天下也。乃云：靈嵓有一訣，尋?不輕說。小子?弗禁，特地爲拈出。
喝一喝，云：至寶不自寶，炤古還炤?。
不是十二面，不是百煉金。
若非八彩睂，何敢輒炤臨？
六合懸淸光，萬里無塵侵。
天地還得一，炤出天下心。
良久，云：會麼？如人暗中書，字字雖不成。
文彩全彰，具?者辨取。
大殿東西二佛入藏。
嘉定弟子玄瓊等設齋，請秉拂。
眞性心地藏，無頭亦無尾。
應緣而化物，方便呼爲智。
喝一喝，云：祖師恁麼道，好與三十棒。黄閣簾垂，紫羅帳合，體極尊貴，未盡?時。討甚惡口說心、說性、說頭、說尾？又有甚緣可應、物可化？要方便用智，取笑後賢，遺譏往哲。若是箇風前得㫖底，舉目頓令三界靜，振鈴還使九天歸，何必奉勅寰中、秉權閫外？肰後到無爲安樂之鄉，不見道：假名三十二，八十也空聲。雖肰，?竟如理、如事、及節、及時一句作麼生道？
喝一喝，云：
大家出隻手，彼此不相饒。
疁江弟子玄模、玄嚴設齋，請秉拂。
機輪未轉，天地位焉，萬物育焉。有僧、有俗、有賔、有主、有禮、有樂、有倫、有序，正所謂不顯維德，百辟其刑之篤㳟而天下平。及乎正令當行，把斷要津，不通凡聖，不見有貴賤、不見有是非、不見有好惡、不見有生滅，豈非有罪、無罪？惟我在天下，曷敢有越厥志？雖肰，此猶是尋?經濟，忽若乾坤迸裂、海嶽傾翻，料揀無所施、炤用不能及，坐却意見沒動轉處、塞却咽喉沒吐氣處，正當恁麼時，般若無從流運、四序莫可推遷，手脚向什處整頓？
良久，顧左右，云：會麼？請問堂頭和尚：圓戒日，弟子玄欽設齋，請秉拂。
問：梥聲衝石浪，片月齊飛；墖影挂晴空，衆雲絕跡。
如何是靈巖境？
師云：戒香、定香、慧香。
進云：
洞庭七十峰，長驅猛虎；太湖三萬頃，慣釣獰龍。
如何是境中人？
師云：
解脫香、解脫知見香。
進云：
拄杖子七縱八橫，栗?蓬左抛右擲，人在境中、境在人中。
師云：
光明雲?徧法界，供養十方無量佛。
進云：
人境巳承，端的傍通。
更有一問：?日是什麼風？
師打，云：
見聞普熏證寂滅，一切衆生亦如是。
進云：
老老大大，只解瞻前。
師連打兩棒，云：是你不解顧後。
問：靈鋒寶劒，赤體無私，不露秋毫，請師拈出。
師云：
你近入叢林。
進云：
是何言語？
師云：
你且道：崇?院裏鍋子幾尺濶？
僧擬議，師?打下，乃云：巳靈獨耀，萬?無以逃踪；心月孤圓，千聖莫能匿影。一一彌淪宇宙，的的偪塞虗空。?饒八萬四千母陀羅臂未經展托，伸過無量無數由旬，也只模他邊際不著；八萬四千爍迦羅?不消一瞬，徹見三千大千世界，也只覷他?縫不破。從威音以前到窮未來際，毫髮不移，纎塵不立，放去覿體全眞，拈來當機?截，不是神通三昧，亦非奇特因緣。所以道：有緣非無因故光，光非靑黄赤白黑。
驀卓拄杖，云：
佛子受佛戒，?入諸佛位，位同大覺巳，眞是佛受用。
連卓兩卓，下座。
晩?，秉拂。問：天寒人寒，滴水滴凍，伐皷登堂，?明何事？
師云：
冬到寒食一百五。
進云：
火焰爲三世諸佛說法巳，見有言時，據虎頭，?虎尾。秪如三世諸佛立地聽無言時，覿露機鋒如同電拂，又作麼生？師云：若是陶淵明，攅睂便歸去。進云：也是封后先生。
師打，云：知恩者少，負恩者多。又僧出，師連棒打退，乃云：正法?，開也著，合也著；湼槃心，喜也是，怒也是。但不得動著，動著則禍生。所以道：欲得現前，莫存逆順，違順相爭，便是心病。是則固是，忽肰釋迦老子現三十二大人相、八十種隨形好，一時頓在面前，伸無量殷?、修無數供養，還受也無？良久，云：也是?裏剌。
晩?，秉拂。驀拈拄杖，云：南方一棒，用慣底手脚本自現成，沒量大底風穴猶作奇特商量。靈嵓寺裏莫說堂頭老子，就是秉拂上座從來於諸人分上也不曾一毫吝惜。卓一下，云：??還有吞得下底衲僧麼？一衆無語，擲下拄杖，云：獅子不食鵰殘快，鷹?打死兎？便下座。
晩?，秉拂。
尋?一味，無過樸實頭佛果；老人道則太煞道，未免心口不一。有時道：門庭施設，且恁麼破二作三；入理深談，也須是七穿八穴。有時道：佛祖?域之中有轉物?天之用，通身是?見不及，通身是耳聞不徹，全無些子本色。爭似我靈嵓百歩街下伴山黑虎大神始終作得主？溽暑蒸骨，額汗曾沒涓滴；祁寒削髓，毫毛何?卓竪？繁花織綺，心不染著；衰草飛?，意不厭離。龍?憧憧，隊上隊下，不張三玄戈甲，不展五位旌旗，來者從他來，去者繇他去，豈不大人相？肰雖如是，因甚又道：大通智勝佛，十劫坐道塲，佛法不現前，不得成佛道？
良久，喝一喝，云：且作死馬醫。
錫山弟子華氏設齋，請秉拂。
出門逢彌勒，驪珠光燦爛，仙桂影婆娑；入門見釋迦，日炤寒光澹，山搖翠色新。?目人天底三十二大人相、八十種隨形好迥??聞，更有什凡情聖解？所以得底人不歷根?，全體作用。金烏啼，天地旋；鐵牛吼，山河走。文殊、普賢出此入彼，觀音、勢至七縱八橫，自肰七寶金殿千子圍繞，廣大門風諸天順勅，豈不綽綽肰有餘裕哉？雖肰，且大千揑聚一句作麼生道？卓拄杖，云：少賣弄。
歲朝弟子玄述、玄序領檀越設齋，請秉拂。
最初一句，百草頭上漏泄全機。山頭嶺尾，花簇簇、錦簇簇，風鳴條、雨破塊，處處鏘金戞玉；鳥飛騰、魚現躍，一一電卷星馳。何須擲地風光，離名離相？通天作用，絕迹絕塵？肰後橫該萬有，竪透金輪，一囘拈出一囘新，一度用來一度快。所以道：長者長法身，短者短法身，淸底自淸，濁底自濁。於中也無去來之相，現前亦無新舊之殊。盈盈和氣，浩肰大均；匝匝韶華，同歸一致。隨處出生，當處解脫，?來閑工夫燒香?願？祝頌：西舍東隣，錢貫井索；他方此土，木杓笊籬。
雖肰，且道：?晨設齋，檀越又如何表信？
驀竪拂子，云：要提無相毘盧印，須向千峰頂上行。
?熟衆居士設齋，請秉拂。問：實際理地，不受一塵。因什道：森羅及萬?，總在鏡中圓？
師云：竿頭?線從君弄，不犯淸波意自殊。
進云：萬事門中不捨一法，如何十成底事又對衆颺却？
師云：衆⾓雖多，一麐足矣。
進云：恁麼則竿頭有路通車馬，棒下無生觸祖翁也。
師打，云：猶有這箇在。進云：若不入水，爭見長人？
拂袖歸衆。
師云：果肰利動君子。
問：聞聲悟道，見色明心，猶是時人窠臼。靈光獨耀，迥脫根塵。未審明甚麼邊事？
師云：
千峰獨弄，兩掌無私。
進云：
須菩提無說而顯道，天帝釋絕聽而雨華。
爲?神通玅用？爲復法?如肰？
師云：
寮舍內商量，茶堂內商量。
進云：既到這裏，因甚半字全無？
師打，云：
石人拶出髓，猶自口喃喃。
僧作禮，云：
將謂少林消息斷，一花重綻劫前春。
師又打，云：屋後有一緉破草鞋。
乃云：靈嵓家風好一冶，眞金慣作頑銕賣。
致令數片白雲籠古寺，一條綠水遶靑山。
?饒佛日嵓前，靈苗欝欝；披雲?畔，瑞草離離。南來北來，五目莫覩，二聽不聞，好笑方來。禪子盡道：欲識佛性義，當觀時節因緣。還記得昔日五祖演和尚云：一向恁麼厺，路絕人稀；一向恁麼來，孤負先聖。
厺此二途，設使佛祖不能近，始稱平生。簡㸃將來，尊貴則甚？尊貴未免有價數、沒商量。
豈不聞鳳凰不是凡間鳥，不得梧桐誓不棲？
金剛?睛十二兩，衲僧手裏稱頭低。
且道參學?目甚處厺也？秉拂上座不惜眉毛與汝等說破，免得被油醬穿了?孔。喝一喝，云：也要驗過。
解制秉拂。諸方有菩提湼槃、眞如解脫，丈二釘釘在汝耳朶裏，八尺楔楔在汝?睛裏，?饒九頭八⾓者，未免似蒼蠅被涶沫粘著，?有擺脫時節？我堂頭老子一生平淡若雲、冷如月，往來靑嶂、出入碧天，到處不設城府、無有階壍，山門蕩蕩開，去者從他去、來者繇他來。若是箇一屙便了底，有什麼卓卓的的、三齩兩齩齩不斷？雖肰，平地上死人無數，過得荆?林是好手，秉拂上座更有驗處。驀拈拄杖召大衆，衆囘首卓一下，云：是什麼？便下座。
無錫弟子上佑設齋，請秉拂。
鷺池鷲嶺不越百城，海甸庵園只在脚下，何勞釋迦出世，又煩達磨西來？棒喝驅馳，人天交接，披權顯實，說果論因，依草附木，作許多不中心行。所以道：一言纔舉，千車合轍。其或句滯則嶽立磨空，源迷則雲橫布野，?堪臨濟院裏認螢火爲太陽，德嶠堂前指魚目同明月？雖肰，??因甚又一塲特地？擊拂子，云：也不可孤他設供檀越。便下座。
堂頭老和尚誕日，嘉定弟子上聰德幢設齋，請秉拂。僧纔出，師約住，云：
靈嵓家法，?日不荅話。
僧作舞，歸衆。
師?打，云：
下坡不走，快便難逢。
乃云：楚山北面，漢水南江，有一著子，大如須彌，細如芥子。具足凡夫，凡夫不知；具足聖人，聖人不會。所以，三世諸佛全提不起，一大藏敎詮註莫及。秉拂上座豈敢容易拈出，??佛祖？?届山頭老漢應跡之辰，方來一衆稱慶，也不可便恁麼過去。
驀竪拂子，云：會麼？
擊拂子三下，云：
接物利生絕玅，外生終是不肖。他家自有兒孫，將來用得恰好。
下座。
弟子密圓設齋，請秉拂。
現成公案，不用安排，?下承當，惟人自肻。擺撥得佛祖繩縛，自肰八面玲瓏；摟翻得凡聖窠巢，何難盤空岌㠋？其或執名溺相、認影迷形，爭得明辨去來、權衡殺活？所以道：大?不遊兎徑，猛虎?食伏肉？若是成風破的底手脚，决不把纜放船。??還有根本豁肰、應時及節底漢子麼？
卓拄杖，顧左右，云：
拈却門前大案山，建界靑橋經始劭。
圓監院師請秉拂。
虗空架彩，全資敏匠；白手擎天，允稱神工。苟非靈源廓徹，?能不渉功勳？要須智炤洞明，自肰隨緣得玅。所以，脚跟下田地穩密，頭頭迥現千奇；頂門上機關透脫，的的光含萬派。若是絕滲漏、沒覆藏底，包古?、齊物我、平貴賤、一去留，不過尋?手脚，何難建沙界津鿄、作聖凡捷徑？往往來來，有賔有主；出出入入，爲瑞爲祥者哉？敢問大衆：且道欲行千里，一歩爲初底句作麼生？
喝一喝，云：看脚下。
爲鎣上座起龕。
同條生殺古?前，
搏?機籌慣奪先；
三⾓香風傾大地，雙林華雨濕諸天。㳟惟我法兄遠禪師，生閑法式，性玅宗猷。纔?門，躩翻濟水三玄；未啓口，齩斷韶陽一字。萬人叢裏，錦標攫得狀頭囘；億世界中，霜?揮來魔膽落。銕眉橫貫，四海英靈愈增?徤；血掌平開，諸方老㝛倍益聲光。方將不起座，支從上要；綱隨入?，接無邊凡小。何期價未衆酬，美斯獨韞？頓令賈胡失色，寶肆沈輝。雖肰，氷柯月渚竝可傳心，烟島雲林全提向上。欲得流長源遠，還須密用潜行。請師兄暫移一歩。
封墖。
一錐獨立，歷劫?新；羣?爭趨，全身奉重。捏聚七十峰?兔潜踪，聲振西河獅子；放開三萬頃魚龍怖影，氣吞堅翅鳥王。盡道大鑑堂言言?佛祖心肝，陽春唱後應無曲；?識披雲嵒句句抉人天?目，明月圓來别是珠。
擲地金成，久識師兄不顧；濟河筏覆，難敎一衆忘情。眞空印出迦文室中，無鬚鏁在飮光手裏。且墖戶牢封，湘潭無縫一句作麼生？
以拄杖畫一畫，云：有山皆下拜，無物可齊肩。
爲道鑑上人起龕。高高峰頂撒雙手，三世諸佛不知有；拶破面門無位人，葢色騎聲七十九。以拄杖擊龕三下，云：始終一貫大家看，拈來掛向靑山後。
舉火。
月中桂子，雲外天香；聲光皎皎，徧界莫藏。勝?門裏，脫體淸凉；一超?入，更勿思量。攛下火炬，云：虗空背後，文彩全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