睂山錄序

睂山錄序

序兄和尙菴於堯峰之下，而自額之曰睂山。南濳曰：兄其遠有峩睂之思乎？序兄曰：非也。我以爲天下之無用?，睂也。而蹇立乎驪珠兩目之上，不慚其無用，而終不借其用。於口、於?、於耳、於目，適其分而巳矣。而彼口?耳目，亦終不能學無用於其睂。於是乎睂之道孤，而睂之處也不?而高居。南濳歎曰：甚矣！序兄之言得㳒符也。夫說㳒甚欲其閑也，而睂則閑矣。他日見序兄衲衣有霞氣，而忽告我曰：我更名我菴矣，而以睂爲麋。麋睂古文同也，而我且長林之志之欣賞乎麋也。麋乎！麋乎！山雲之與狎，而木葉與藉。南濳曰：然。我少之時，别字遠游，而豐草以名其菴。豐草?，麋鹿之心也。我鄉夾山草蕩之內，有鹿山焉。瀑不足?匡廬也，而足以洗其耳。塊石不怪，枕聽松風以爲快。故我二十年前，刻鹿山二字之印記，爲鈍?狀元之配。君爲麋，我爲鹿，雙笠穿雲懽不足。我爲鹿，君爲麋，相呼得美草可以療饑。於是序兄謝曰：敢不同聲以長從。南濳復歎曰：甚矣，序兄！麋易睂之矯㨗其趨也。夫說㳒貴其野也，而麋則野矣。又一年，序兄扣山?扉，見其袖埀埀重，而序兄曰：我菴居所謂旱船?，仍爲睂山而不爲麋，仍爲睂山而不單取於?上之睂。倐而如睂?，山也；倐而如山?，魚也。此滄?之浩蕩極觀也，我游心而有當於?。頃?，我集我積歲月之殘語，出之蠧口，而留雨痕，叠數十葉，而名睂山錄存。因出其袖以示南濳，展誦巳而曰：夫說㳒至於不可合也，而迹絶矣。浮天無岸，如睂之山，可謂不可合矣。乃書以爲序。

寳雲㳒弟南濳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