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卷第五十一 元史一百六十四

志卷第五十一 元史一百六十四

翰林學士亞史大夫知制誥兼修國史臣宋濂翰林待制承直郎同知制誥兼國史院勑修

刑法二

職制下

諸職官户在軍籍，管軍官輙追逮其身者，禁之。諸中外大小軍官，不能以法撫循軍人而又害之者，從監察御史、廉訪司紏察之。行省官及宣慰司、元帥府官，無故以軍官自衛者，亦如之。諸軍官不法，各處憲司就問之，樞府不得委官同問。諸管軍官輙以所佩金銀符充典質者，笞五十七，降散官一等，受質者減二等。諸軍官犯贓，應罷職殿降者，上所佩符，再叙日給之。諸軍官役使軍人，萬户八名，千户減萬户之半，彈壓减千户之半，過是數者坐罪。諸軍官驅役軍人，致死非命者，量事斷罪並罷職，徵燒埋銀給苦主。諸管軍官擅放正軍，及分受雇役錢者，以枉法論，除名不叙。諸管軍官吏尅除軍人衣糧鹽菜錢，并全未給散，會赦尅除已招者追給，未招者免徵，未給散者給散。其私役軍人官牛，帶種官地，并管民官占種官地，所收子粒，已招者追没，未招者免徵。諸軍官役其出征軍人家屬，又借之錢而多取息者，並坐之。諸軍官輙縱軍人誣民以罪，嚇取錢物而分贓自厚者，計贓科罪，除名不叙。諸民間失火，鎮守軍官坐視不救，而反縱軍剽掠者，從臺憲官紏之。諸軍官輙斷民訟者，禁之，違者罪之。諸軍官挾仇犯分，輙持刃欲殺連帥者，杖六十七，觧職别叙。諸投下官吏受贓，與常選官同論。諸投下雜職犯贓罪者罷之，不以常調殿降論。諸投下妄稱上旨，影占民站，除其徭役，故縱爲民害者，杖七十七，没其家財之半，所占民杖一百七，還元籍。諸王傅文卷，監察御史考閱，與有司同。諸位下置財賦營田䓁司，嵗終則會，會畢從廉訪司考閲之。諸投下輕重囚徒，並從廉訪司審錄。諸藩邸事務，大者奏裁，小者移中書，擅以教令行者，禁之。諸倉庾官吏與府州司縣官吏人等，以百姓合納税糧，通同攬納，接受折價飛鈔者，十石以上，各刺面，杖一百七；十石以下，九十七，官吏除名不叙。退閑官吏、豪勢富户、行鋪人等違犯者，十石之上，杖九十七；十石之下，八十七。其部糧官吏知情分受，笞五十七，除名不叙；有失覺察者，監臨部糧官吏，二十七；府州緫部糧官吏，一十七。若能捕獲犯人者，與免本罪。若倉官人吏等盗糶官糧，與攬納飛鈔同論；知情糴買，十石以上，杖一百七；十石之下，九十七。其漕運官吏有失覺察者，驗粮數多寡治罪。其盗糶粮價，結攬飛鈔，追徵没官，正粮於倉官，并結攬糴買人均徵還官。諸倉庫官吏人等盗所主守錢粮，一貫以下决五十七，至十貫杖六十七，每二十貫加一䓁；一百二十貫，徒一年，每三十貫加半年；二百四十貫，徒三年；三百貫處死。計贓以至元鈔爲則。諸物以當時價估折計之。諸倉庫官、知庫子、攢典、斗脚人等，侵盜移易官物，匿不舉發者，與犯人同罪；失覺察者，减犯人罪四䓁。諸倉庫錢粮出納，所設首領官及提舉監支納以下攅典合干人以上，互相覺察，若有違法短少，一體均陪。任内收支錢粮，正收倒除皆完，方許給由。諸典守鈔庫官，已倒昬鈔，不用退印，笞五十七，觧見任；提調官失計點，笞一十七，並記過名。諸鈔庫官，輙以自己昬鈔詭名倒換者，笞三十七，記過。諸平凖行用庫倒換昏鈔，多取工墨錢，庫官知而不曾分贓者，減一等，並觧職别叙；主謀又受贓者，以枉法論，除名不叙。諸白紙坊典守官，私受桑楮皮折價者，計贓以枉法論，除名不叙，仍追贓收買本色還官。諸京倉受粮，部官董之，外倉收粮，州縣長官董之，收不如法致腐敗者，按治官通究之。諸倉官委任親屬爲家丁，致盜糶官糧者，笞五十七，解職殿敍；同僚相容隱，四十七，觧職。諸倉官輙翻釘官斛，多收民租，主謀者笞五十七，同僚初不知情，既知而不能改正者，三十七，並觧職别叙。諸京師每日散糶官米，人止一斗，權豪勢要及有祿之家輙糴買者，笞二十七，追中統鈔二十五貫，付告人充賞。諸官局造作典守，輙尅除材料者，計贓以枉法論，除名不叙。諸運司辦課官，取受事發，辦課畢日追問，受代離職者就問之。諸鹽場官勘問人致死者，從轉運司差官攝其職，發犯人歸有司。諸税務官，輙以民到務文契，枉作匿税，私其罰錢者，以枉法論，除名不叙。諸財賦緫管淘金提舉司存，雖有護持制書，事應紏劾者，監察御史廉訪司準法行之。諸守庫藏軍官，夜不直宿，致有盜者，笞三十七，還職。捕盜不獲者，圍宿軍官軍人追陪所失物貨，俟獲盜徵贓給還。若遇強劫，軍官軍人力所不及者，不在追斷之限。諸雜造局院，輙與諸人帶造軍器者，禁之。諸兩浙財賦府隷徽政者，掌治錢穀造作，嵗終報成，以次年正月至于二月，從廉訪司稽其文書，違者紏之。諸有司橋梁不修，道塗不治，雖修治而不牢强者，按治及監臨官究治之。諸有司不以時修築隄防，霖雨既降，水潦並至，漂民廬舍，溺民妻子，爲民害者，本郡官吏各罰俸一月，縣官各笞二十七，典史各一十七，並記過名。諸漕運官，輙拘括水陸舟車，阻滯商旅者，禁之。諸漕運官輙受贓，縱水手人等以稻糠盜換官糧者，以枉法計贓論罪，除名不叙。諸海道都漕運萬户府所轄千户已下有罪，萬户問之；萬户有罪，行省問之；徇情者，監察御史廉訪司察之；漕事畢，然後廉訪司考其案牘。諸海道運粮船户，盗糶官粮，詐稱遭風覆没者，計贓刺斷，雖會赦，仍刺之。諸使臣行李，脱脱禾孫及驛吏輙敢搜檢者，禁之。諸使臣行槖過重，壓損驛馬，而脱脱禾孫與使臣交贈爲好，不以法稱盤者，笞二十七，記過。諸急遞鋪，輙開所遞實封文書，妄入無名文字者，笞五十七。諸急遞鋪，每上下半月，府州判官縣主簿親臨檢視，所遞文字但有稽違磨擦沉匿，鋪司鋪兵即驗事重輕論罪。各路正官一員緫之，廉訪司察之。其有弗職，親臨官初犯笞一十七，再犯加一等，三犯呈省别議。緫提調官减親臨官一等。每季具申上司，有無稽違，仍於各官任滿日，觧由開寫而黜陟之。諸使臣輙騎懷駒馬者，取與各笞五十七，及以車易馬者，俱坐之。諸公主下嫁，迎送徃還，並不得由傳置。諸使臣在城，輙騎占驛馬者禁之，違者罪之。諸驛使在道，奪囬馬易所乗馬，馳至死者，償其直。若以私事故選良馬馳至死者，笞二十七，仍償其直。諸使臣多取分例，笞一十七，追所多還官記過。使還人員，除軍情急務外，日不過三驛，驛官仍於關文標寫起止程期，違者各笞二十七，再犯罷役。諸乗驛使臣，或枉道營私，横索祗待，或訪舊逸逰，餓損馬乗，並申聞斷治。諸使臣枉道馳驛者，笞五十七；脱脱禾孫擅依隨給驛者，依例科罰。諸驛使詐改公牒，多起馬者，杖八十七。其部押官馬，輙夾帶私馬，多取草料者，并没入其私馬。諸朝廷軍情大事，奉旨遣使者，佩以金字圓符給驛，其餘小事，止用御寳聖旨。諸王公主駙馬亦爲軍情急務遣使者，佩以銀字圓符給驛，其餘止用御寳聖旨。若濫給者，從臺憲官紏察之。諸高麗使臣，所帶徒從，來則俱來，去則俱去，輙留中路郡邑買賣者，禁之；易馬出界者，禁之。諸出使官員，所至輙受官吏筵宴，及官吏輙相邀請，並從風憲紏察。諸使臣所過州縣，無故不得入城，有故入城者，止於公舘安宿。輙宿於官民之家者，從風憲紏之。諸遣使開讀詔書，所過州郡就便開讀者聽；非所經由而輙徃者禁之。若本宗事須親徃者，不在此限。諸使臣所至之處，有親戚故舊，禮應追徃者聽。諸受命出使還，匿給驛文字元莭及錫貢之物，久不進者，杖六十七，記過。諸進表使臣，五日外不還職，托故稽留，他有營者，止所給驛，籍其姓名罷黜之。諸出使郡國，使事之外，毋有所與，有必須上聞者，實封以聞。諸銜命出使，輙將有司刑囚審斷者，罪之。諸奉使循行郡縣，有告廉訪司官不法者，若其人嘗爲風憲所黜罷，則與監察御史雜問之，餘聽專問。諸官吏公差，輙受人贐行禮物者，隨事論罪，官還職，吏發隣道貼補。諸捕盗，境内若失過盗賊，却獲他境盗賊，許令功過相補。如獲他境强盗，或僞造寳鈔二起，各准境内强盗一起，無强者准竊盗二起。如獲竊盗，准亦如之。如境内無失，但獲强竊盗賊，依例理賞。若應捕之人及事主䓁告指捕獲者，不賞。諸捕盜官不得差遣，違者臺憲官紏之。諸捕盗官任内失過盗賊，除獲别境盗凖折外，三限不獲，强盗三起，竊盗五起，各笞一十七；强盗五起，竊盗十起，各笞二十七；强盗十起，竊盗十五起，各笞三十七；鎮守軍官一體捕限者同罪。親民提控捕盗官，减罪二䓁。其限内獲賊及半者免罪。若諸人獲盜應賞者賞之。諸南北兵馬司，職在巡警非違捕逐盗賊，輙理民訟者，禁之。諸南北兵馬司罪囚八十七以下决遣，應刺配者，就刺配之。諸各路在城録事録判，分畨巡捕，若有失盗，止坐巡捕官。諸職官非應捕之人，告獲反賊者，陞二䓁用。諸告獲强盗，每名官給賞錢至元鈔五十貫，竊盗二十五貫，新獲者倍之。獲强盗至五人與一官。諸捕獲弑逆兇徒，比獲强盗給賞。諸隨處鎮守軍官軍人，親獲强竊盗賊者，减半給賞。諸都城失盗，一年不獲者，勒巡軍陪償所盗財物，其敢差占巡軍者禁之。諸捕盗官捕獲强竊盗，不即牒發，淹禁死亡者，杖七十七，罷職。諸盗牛馬，悔過放還者，以竊盗已行不得財論，不徵倍贓賞錢。有司輙以常盜刺斷者，以刑名違錯科罰。諸捕盗官，輙受人逓至匿名文字，枉勘平人爲盜，致囚死獄中者，杖九十七，罷職不敍；正問官六十七，降先職二等叙；首領官笞四十七，注邉遠一任；承吏杖六十七，罷役不叙；主意寫匿名文書者，杖一百七，流遠；遞送匿名文書者，减二等；受命主事遞送者，减三䓁。諸捕盗官搜捕逆賊，輙將平人審問蹤跡，乗怒毆之，邂逅致死者，杖六十七，觧職别叙，記過；徵燒埋銀給苦主。諸捕盗官受財故縱賊囚者，與犯人同罪；已敗獲者，徒杖並减一䓁。諸父有罪，不坐其子；兄有罪，不坐其弟。諸大宗正府理斷人命重事，必以漢字立案牘，以公文稱憲臺，然後監察御史審覆之。諸有司非法用刑者，重罪之；已殺之人，輙臠割其肉而去者禁之，違者重罪之。諸鞫獄不能正其心，和其氣，感之以誠，動之以情，推之以理，輙施以大披挂及王侍郎繩索，并法外慘酷之刑者，悉禁止之。諸鞫問罪囚，除朝省委問大獄外，不得寅夜問事，廉訪司察之。諸各路推官專掌推鞫刑獲，平反寃滯，董理州縣刑名之事，其餘庶務，毋有所與。按治官嵗録其殿最，秩滿則上其事而黜陟之。凡推官若受差不聞上司，輙離職者，亦坐罪。諸處斷重囚，雖叛逆，必令臺憲審録，而後斬於市曹。諸内外囚禁，從各路正官及監察御史廉訪司以時審録，輕者斷遣，重者結案，其有寃滯，就紏察之。諸正蒙古人，除犯死罪監禁依常法，有司毋得拷掠，仍日給飲食。犯眞姦盗者，觧束帶佩囊散收，餘犯輕重者，以理對證，有司勿執拘之，逃逸者監收。諸奏决天下囚，值上怒，勿輙奏，上欲有所誅，必遲囬一二日乃覆奏。諸有司因公依理决罰，邂逅身死者不坐。諸累過不悛，年七十以上，應罰贖者，仍减䓁科决。諸犯罪，二罪俱發，以重者論，罪䓁從一。若一罪先發，已經論决，餘罪後發，其輕若等勿論，重者更論之，通計前罪，以充後數。諸職官輙以微故，乗怒不取招詞，斷决人邂逅致死，又誘苦主焚瘞其屍者，笞五十七，觧職别叙，記過。諸鞫獄輙以私怨暴怒，去衣鞭背者，禁之。諸鞫問囚徒，重事須加拷訊者，長貳僚佐會議立案，然後行之，違者重加其罪。諸弓兵祗候獄卒，輒毆死罪囚者，爲首杖一百七，爲從減一等，均徵燒埋銀給苦主，其枉死應徵倍贓者，免徵。諸有司輙收禁無罪之人者，正官並笞一十七，記過。無招枉禁致自縊而死者，笞三十七，期年後叙。諸有司輙將無辜枉禁瘐死者，觧職，降先品一等叙。諸有司承告被盗，輙將警迹人非理枉勘身死，却獲正賊者，正問官笞五十七，觧職，期年後降先職一等叙；首領官及承吏各五十七，罷役不叙，均徵燒埋銀給苦主，通記過名。諸有司受財故縱正賊，誣執非罪，非法拷訊，連逮妻子，銜寃赴獄，事未曉白，身已就死，正官杖一百七，除名，佐官八十七，降二等雜職叙，仍均徵燒埋銀。諸有司故入人罪，若未决者及囚自死者，以所入罪减一等論，入人全罪，以全罪論，若未决放，仍以减等論。諸故出人之罪，應全科而未决放者，從减等論，仍記過。諸失入人之罪者，减三等，失出人罪者减五等，未决放者又减一等，並記過。諸有司失出人死罪者，笞五十七，觧職，期年後降先品一䓁叙，記過；正犯人追禁結案。諸有司輙將革前雜犯承問斷遣者，以故入論。諸監臨挾仇，違法枉斷所監臨職官者，抵罪不叙。諸審囚官强愎自用，輙將蒙古人刺字者，杖七十七，除名，將已刺字去之。諸爲盗並從有司歸問各投下輙擅斷遣者，坐罪。諸闘毆殺人，無輕重，並結案上省部詳讞，有司輙任情擅斷者，笞五十七，觧職，其年後降先品一等叙。諸禁囚因械梏不嚴，致反獄者，直日押獄杖九十七，獄卒各七十七，司獄及提牢官皆坐罪；百日內全獲者不坐。諸罪在大惡，官吏受贓縱令私和者，罷之。諸司獲受財，縱犯姦囚人，在禁疏枷飲酒者，以枉法科罪，除名。諸流囚強盜持杖不曾傷人，但得財，若得財至二十貫，為從；不持仗，不曾傷人，得財四十貫，為從；及竊盜割車剜房傷事主，為從；不曾傷事主，但曾得財，不曾得財，內有舊賊；初犯怯烈司盜駝馬牛，為從；略賣良人為奴婢一人；詐雕都省行省印，套畫省官押字，動支錢糧，干礙選法，或妄造妖言犯上，並杖一百七，流奴兒干。初犯盜駝馬牛，為首；及盜財三百貫以上，盜財十貫以下，經斷再犯，發塚開棺傷屍，内應流者；挑剜裨湊寳鈔，以眞作僞，再犯；知情買使僞鈔，三犯；並杖一百七，發肇州屯種。諸犯罪流遠逃歸，再獲，仍流。若中路遭亂而逃，不再犯，及已老病并會赦者，釋之。諸流囚居役，非遇元正、寒食、重午䓁莭，並勿給假。諸配役囚徒，遇閏月通理之。諸應徒流，未行會赦者釋之；已行未至會赦者亦釋之。諸囚徒配役，役所停罷者，會赦免放。諸有罪奉旨流遠，雖會赦，非奏請不得放還。諸徒罪，晝則帶鐐居役，夜則入囚牢房。其流罪發各處屯種者，止令監臨關防屯種。諸流遠囚徒，惟女直、高麗二族流湖廣，餘並流奴兒干及取海青之地。諸徒罪無配役之所者，發鹽司居役。諸主守失囚者，减囚罪三䓁。長押流囚官中路失囚者，視提牢官减主守罪四䓁，既斷還職。諸大小刑獄應監繫之人，並送司獄司，分輕重監收。諸掌刑獄，輙縱囚徒在禁飮博，及帶刀刃紙筆隂陽文字入禁者，罪之。諸獄具，枷長五尺以上，六尺以下，濶一尺四寸以上，一尺六寸以下，死罪重二十五斤，徒流二十斤，杖罪一十五斤，皆以乾木爲之，長濶輕重各刻誌其上。杻長一尺六寸以上，二尺以下，横三寸，厚一寸，鎻長八尺以上，一丈二尺以下，鐐連環重三斤。笞大頭徑二分七厘，小頭徑一分七厘，罪五十七以下用之。杖大頭徑三分二厘，小頭徑二分二厘，罪六十七以上用之。訊杖大頭徑四分五厘，小頭徑三分五厘，長三尺五寸，並刋削莭目，無令筋膠諸物裝釘。應决者並用小頭。其决笞及杖者，臋受；拷詞者，臋若股分受，務令均停。諸郡縣佐貳及幕官，每月分畨提牢，三日一親臨點視，其有枉禁及淹延者，即舉問，月終則具囚數牒次官。其在上都囚禁，從留守司提之。諸南北兵馬司，每月分畨提牢，仍令提控案牘兼掌囚禁。諸鹽運司監收鹽徒，每月佐貳官分番董視，與有司同。諸內郡官仕雲南者，有罪依常律，土官有罪，罰而不廢。諸左右兩江所部土官，輙興兵相讎殺者，坐以叛逆之罪。其有妄相告言者，以其罪罪之。有司受財妄聽者，以枉法論。諸土官有能愛撫軍民，境内寧謐者，三年一次，保勘陞官。其有勳勞及應陞賞承襲，文字至帥府，輙非理䟽駁，故爲難阻者，罷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