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温公经进稽古录卷之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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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2-05 13:38

司马温公经进稽古录卷之十四

晋哀帝隆和元年兴宁元○

三海西公太和元年

臣光曰:慕容氏世为君长,保有海隅,及廆始大,属晋室版荡,诸夏之民皆襁负归之。廆拊循劳来,收其髦俊,以賛国政,逺奉王命,以示大顺,务农积榖,秣马厉兵,以窥邻国之衅,故能斩将刈旗,大启土宇。皩承其遗烈,恢大前功,于是吞段辽,并宇文,俘高丽,翦夫余,蚕食幽、并,而与强赵为敌矣。及石氏内乱,俊乗时而动,驱厉精蓄锐之兵,以扫离散土崩之众,无不顺风而靡。遂走王午,服张平,戮段龛,禽冉闵,左萦右拂,而幽、并、青、冀悉定矣。暐之立也,太宰恪佐之,内修政事,养士爱民,外开封疆,威行

邻敌。及评为政,妬宗室勲贤之人逐之以资邻敌,君暗臣鄙,以当符坚、王猛之威,安得不亡乎?简文帝咸安元年

二孝武帝宁康元年○

三大元元二

八○

十一:

十二、

十三、

十四、

十五、

十六、

十七:

十八○

十九臣光曰:石氏之强也,氐羗之属无不内徙而为臣,一朝失驭,而角立为患,理固然也。符洪徘徊枋头,有虎据中原之志,以犍为不肖,然犹西取关中,幷姚襄,却桓温,遂为强国。坚以雄才英略,加之慈惠忠信,举王猛于布衣,任之以政,勲旧不能离,亲戚不敢妬,非至明能如是乎?故能吞强燕,举河西,兼巴蜀,包汉沔,俘索头,屠龟兹,奄有天下十分之九。五胡之盛,未有如坚者也。观其举百万之众以攻晋,先为之除宫筑第,以待其君臣,意以为罗中之禽,往无不获也。及一战而败,遂颠沛不振。昔之俘囚降虏,皆起而为敌,数月之间,㓂雠徧于四方,戎马塞于郊甸,以至身死人手,子孙殄灭,何哉?论者咎坚宠信羗与鲜卑而伐晋,彼皆睹其迹而言之,未逹其本也。要之,坚恃其强大,易而无备,此其所以败亡也夫。

二十

二十一。安帝隆安元年

二三

五元兴元

二○

三义熈元

六臣光曰:慕容垂以美才茂功,不容于昏乱之朝,自归于秦,秦主以国士遇之。淮南之役,不乗人之约,亦足以少偿其愧矣。垂之去燕,燕人如失其父兄,及其还也,人向之如趋市。故数年之间,掉马箠,从容而取故业,自然之势也。寳不克负荷,开门延敌,坐而待攻;又不能固守中山,无故遁逃。朞年之间,蹙国待尽,子弟亲戚翦为 雠,进退失据,卒陨其身,何其愚也!盛以孺子孤穷,自投于仇人之怀,终踞其喉而剚其腹,以成其志而复其位,自非智勇过人,能如是乎?不幸遇盗而夭熈,以一妇人之故,遂亡其国。彼何人哉?徳以燕室至亲,居方伯之任,总南夏之师,敌至不能御,民散不能安,君穷不能救,尽䘮其田而夺人之田以居之,其智仁勇皆无足称者。然礼贤纳諌以保全青土,可谓善败者不亡矣。超以声伎之故,轻犯强敌,又不能用善谋,自取灭亡,惜哉

七、

八、

九、○

十、

十一、

十二、

十三。

臣光曰:姚弋仲以西羗酋帅立于二石之朝,以鲠直勇果著名,而保其耆艾,岂非忠信之福也!襄才气豪迈,兼资文武,有孙策之风,然适晋不容,攻秦见杀,亦其命也。苌藉父兄之烈,值符氏之衰,鸣鼓中原,丑类云集,不能报旧君之德,乗其穷约而弑之,其不仁甚矣。兴承父之志,奄有关中,凉、夏诸豪,靡不率服。然处攻战之世,不能收罗英俊,以治国训兵,而专率臣民译经拜佛。及泓继世,骨肉内离,㓂敌外侵,遂亡其族。虽泓器业之不肖,亦兴贻谋之未逺也。

十四。恭帝元熈元年,宋武帝永初元年,

臣光曰:晋室既衰,中原云扰,戎狄腥膻之气,弥漫河洛,薰烝岱华,宫阙芜没,陵庙隳焚。元帝以宗室疎属遁居江表,天下士民有思晋者,皆褁粮而归之,国于荆、扬之间,子孙相承,不绝如线。独明帝英武,克清大憝,不幸享国不永。自余孱弱孤危,外陵内叛,寄命于虎狼之口,几遇吞食者数矣。然卒能保其位号,宗庙血食,百有余年,何哉?有王导、卞壸、温峤、陶侃、谢安、谢幼度为之臣也。群贤既没,使道子、元显之徒辅之败亡,不亦宜乎?

三营阳王景平元年,文帝元嘉元年。

三、

四、

五、

六、

七、

八、

九、

十○

十一、

十二

十三

十四、

十五、

十六、

十七、

十八、

十九、

二十○

二十一

二十二

二十三

二十四

二十五

二十六

二十七

二十八

二十九。

三十○孝武帝孝建元年

三大明元

七○

八明帝泰始元年

七泰豫元苍梧王元徽元年○

三○四顺帝升平元年

二齐高帝建元元年

臣光曰:晋室渡江以来,君弱臣强,祸乱相继,至于元兴,而桓氏簒位。高祖首唱大义,纠合同志,起于草莱之间,奋臂一呼,凶党瓦解,遂枭灵寳之首,奉迎乗舆,再造晋室,厥功巳不细矣。既而治兵誓众,经营四方,扬旗东征,广固横溃;卷甲南趋,卢循殄灭;偏师西上,谯纵授首;锐卒北驱,姚泓面䌸。遂汛埽伊洛,修奉园陵,震惊?裘之心,发舒华夏之气,南国之盛,未有过于斯时者也。然区宇未一,蹂于天位,委弃秦、雍,以资宼敌,使大功不成,惜哉!文帝勤于为治,子惠庶民,足为承平之良主,而不量其力,横挑强胡,使师徒殱于河南,戎马饮于江津。及其末路,狐疑不决,卒成子祸,岂非文有余而武不足邪?夫以孝武之骄淫,明帝之猜忍,得保首领以没于牖下,幸矣,其何后之有?

四武帝永明元年○

八九

十一。明帝建武元年。

四永泰元东昬侯永元元年

二和帝中兴元年,梁武帝天监元年。

臣光曰:高帝以功名之盛,不容于昏暴之朝,逆取而顺守之,亦一时之良主也。明帝自以得于不义,猜忌高、武,子孙,诛夷殆尽,深戒东昏以先事制人,而大臣疑惧,祸变相寻,卒亡其国。夫不务令德,而杀人以自安,自古以来,未有能济者也。

二○

三、

四、

五、

六、

七、

八○九、

十、

十一、

十二○

十三、

十四、

十五、

十六、

十七、

十八普通元

二、

三○四○

五、

七大通元

二中大通元

二、

三、

四、

五○

六大同元

二、

三、

四、

五、

六、

七、

八、

九○十十一○中大同元太清元

二三简文帝大寳元年

二元帝承圣元年

二○

三敬帝绍泰元年太平元

臣光曰:后魏之先,世居朔野,有国久矣。道武乗燕氏之衰,悉举引弓之众,以凭陵中夏,马首所向,无不望风奔溃,南取幷州,东举幽冀,兵不留行,而数千里之地定矣。继以明元、太武,兼有青兖,包司豫,摧赫连,开关中,枭冯洪,吞辽碣,虏沮渠,幷河右,高车入臣,蠕蠕逺遁,自河以北,逾于大漠,悉为其有。子孙称帝者百有余年,左袵之盛,未之有也。及孝文嗣世,乃贬戎狄之俗,修帝王之政,崇儒雅,兴礼乐,其风声文采,蔚然可观矣。宣武懦弱,不克负荷,宠信谗谀,贼虐亲贤,元氏之业,于兹始衰。重之以孝明幼冲,胡后淫恣,嬖幸盈朝,政出多门,赏罚无章,纪纲大壊,守令贪残,黎民愁怨,盗贼蠭起,日滋月益。上之人曾无悛心,而内自暌离,以招外盗。于是尔朱荣乗之而起,兴晋阳之甲,直指伊洛,母后幼主,沈于囬颜,公卿百官,血濡马足。虽孝庄勇决,手刃贼臣,而枝党四集,祸不旋踵。孝武恶高欢之偪,逃遁入关,遭宇文之祸,不能自脱,东西分裂,相继皆亡。呜呼!人主当国家全盛之时,宴安怠惰,以失其威福之柄,及民心已去,祸乱已成,虽有明断之才,犹不能救,况庸君乎?陈武帝永定元年,

臣光曰:武帝当齐之季,任居方面,危不自安,乗时奋起,以除昏主,而成大业。及享国日久,普通、大通之际,遭魏氏衰微,王公牧守繦属而归之,戎车北征,至于洛汭。观其勤身约已,好尚文雅,拊循士大夫,亦可谓恭俭寛惠之君矣。然以万乗之主,为桑门之行,屈身倾国以奉浮屠,恩胜于威,纪纲不立。信佞臣之谋,贪河南之地,弃与国,宠叛人,遂使台城覆没,老而馁死,江淮以南,鞠为荆棘,其知未足称也。夫德泽不能及而享其大利,圣人祸之,譬如悦盗财之贼而延之入室,财不可得,而䘮其所有,必矣。其子孙各拥强兵,列居重镇,不救君父之危,而窥间乗便,更相屠灭。元帝于兄弟之中,残忍尤甚,是以虽翦凶渠,而克复故业,旋踵之间,身为俘馘,岂特人心之不与哉,亦天地之所诛也。

三文帝天嘉元年

四○

六,天康元临海王光大元年

二、宣帝大建元年

五○

九:

臣光曰:神武以高世之略,平尔朱之乱,功大势盛,为魏武所疑,虽有逐君之慙,而能惓惓尽恭,以事静帝,没身不怠,此其可称者也。文襄有俊才而无重德,悖慢无礼,终陨身于奴?。文宣淫湎残暴,甚于桀、纣,而能信用贤臣,委之以政,威加邻敌,终其天年,盖亦有以得之矣。孝昭明逹恺悌,实有齐之令主,享国不永,惜哉!武成骄淫奢纵,齐业始衰,后主继之,昏狂尤甚,诛翦忠良,信用谗邪,十年而亡,已为幸矣。

十一、

十二、

十三

臣光曰:文帝以关中之众,东迎孝武,收疲败之兵,抚贫困之民,任贤使能,列官布职,明部分,务农桑,以辅魏室,虽以高氏之强,不能陵也。其所为典法,施于后世,可不谓贤乎!武帝以英杰之资,受制强臣,恭黙端拱,十有余年,须其罪盈恶熟,为众所弃,一旦除之,若拨䵄振槁,可谓知刚知柔,智勇兼备者矣。然后亲统六师,以征东夏。齐之险阻不守,士卒不战,数月之间,缚其君臣,致于鼓下,使有周之境,东渐于海,南傅于江,虽魏室全盛之时,不能及也。惜乎宣帝恣其淫侈,逞其奇谲,自绝于天,结怨于民,不及三年,而为异姓所有,悲夫!

十四长城,炀公至德元年○

四祯明元

二,隋文帝开皇九年。

臣光曰:武帝与王僧辩同事梁室,诛夷侯景,乗时伺间,以诈力取国。然率羸弊之众,当强齐乗胜之势,卒成大功,奄有江南,斯亦难矣。文帝恭勤政事,足为良主,孝宣值齐之衰而启土,逢周之兴而丧师,岂非不恃内而恃外者耶?夫以陈国区区,不能居天下五分之一,栗栗危惧,犹不能保其社稷,况后主荒淫无度以趣之,纳身眢井,不亦宜乎!

十一、

十二○十三○

十四、

十五、

十六、

十七、

十八、

十九、

二十仁寿元

三○

四炀帝大业元年

九○

十一

十二恭帝义宁元年唐高祖武德元年

臣光曰:文帝于周室非有元功厚德素洽于人,直以天元暴崩,嗣君幼弱,奸臣矫命徼幸得之。然明敏俭约,勤于政治,随才任官,信赏必罚,故能取江南三百年之国,易于反掌,使天下复为一统,百姓繁庶,衣食丰衍。突厥、室韦、靺鞨、林邑、高昌、女国之属,莫不顿颡称臣,奉珍入贡,虽两汉全盛之时,不能过也。向使后嗣仅得中才以守之,则十世之内,未易亡也。炀帝以悖逆作谋,坐承富强之业,志骄气溢,慨然慕秦皇、汉武之为人,穷侈极欲,连兵四夷,政烦赋重,盗贼蠭起,而游幸不息,以乐滔忧,恶闻直言,喜自壅蔽。噫!率是道也。虽禹汤文武之子孙,未或不亡,况隋无积善之基乎?

六○、

九。司马温公稽古录卷之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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