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温公經進稽古錄卷之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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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2-06 23:32

司馬温公經進稽古錄卷之十四

晉哀帝隆和元年興寧元○

三海西公太和元年

臣光曰:慕容氏世爲君長,保有海隅,及廆始大,屬晉室版蕩,諸夏之民皆襁負歸之。廆拊循勞來,收其髦俊,以賛國政,逺奉王命,以示大順,務農積榖,秣馬厲兵,以窺鄰國之釁,故能斬將刈旗,大啓土宇。皩承其遺烈,恢大前功,於是吞段遼,并宇文,俘高麗,翦夫餘,蠶食幽、并,而與強趙爲敵矣。及石氏内亂,儁乗時而動,驅厲精蓄銳之兵,以掃離散土崩之衆,無不順風而靡。遂走王午,服張平,戮段龕,禽冉閔,左縈右拂,而幽、并、青、冀悉定矣。暐之立也,太宰恪佐之,内脩政事,養士愛民,外開封疆,威行

鄰敵。及評爲政,妬宗室勲賢之人逐之以資鄰敵,君闇臣鄙,以當符堅、王猛之威,安得不亡乎?簡文帝咸安元年

二孝武帝寧康元年○

三大元元二

八○

十一:

十二、

十三、

十四、

十五、

十六、

十七:

十八○

十九臣光曰:石氏之強也,氐羗之屬無不内徙而爲臣,一朝失馭,而角立爲患,理固然也。符洪徘徊枋頭,有虎據中原之志,以犍爲不肖,然猶西取關中,幷姚襄,却桓温,遂爲強國。堅以雄才英略,加之慈惠忠信,舉王猛於布衣,任之以政,勲舊不能離,親戚不敢妬,非至明能如是乎?故能吞強燕,舉河西,兼巴蜀,包漢沔,俘索頭,屠龜兹,奄有天下十分之九。五胡之盛,未有如堅者也。觀其舉百萬之衆以攻晉,先爲之除宫築第,以待其君臣,意以爲羅中之禽,往無不獲也。及一戰而敗,遂顛沛不振。昔之俘囚降虜,皆起而爲敵,數月之間,㓂讎徧於四方,戎馬塞於郊甸,以至身死人手,子孫殄滅,何哉?論者咎堅寵信羗與鮮卑而伐晉,彼皆睹其迹而言之,未逹其本也。要之,堅恃其強大,易而無備,此其所以敗亡也夫。

二十

二十一。安帝隆安元年

二三

五元興元

二○

三義熈元

六臣光曰:慕容垂以美才茂功,不容於昏亂之朝,自歸於秦,秦主以國士遇之。淮南之役,不乗人之約,亦足以少償其愧矣。垂之去燕,燕人如失其父兄,及其還也,人向之如趨市。故數年之間,掉馬箠,從容而取故業,自然之勢也。寳不克負荷,開門延敵,坐而待攻;又不能固守中山,無故遁逃。朞年之間,蹙國待盡,子弟親戚翦爲 讎,進退失據,卒隕其身,何其愚也!盛以孺子孤窮,自投於仇人之懷,終踞其喉而剚其腹,以成其志而復其位,自非智勇過人,能如是乎?不幸遇盜而夭熈,以一婦人之故,遂亡其國。彼何人哉?徳以燕室至親,居方伯之任,總南夏之師,敵至不能禦,民散不能安,君窮不能救,盡䘮其田而奪人之田以居之,其智仁勇皆無足稱者。然禮賢納諌以保全青土,可謂善敗者不亡矣。超以聲伎之故,輕犯強敵,又不能用善謀,自取滅亡,惜哉

七、

八、

九、○

十、

十一、

十二、

十三。

臣光曰:姚弋仲以西羗酋帥立於二石之朝,以鯁直勇果著名,而保其耆艾,豈非忠信之福也!襄才氣豪邁,兼資文武,有孫策之風,然適晉不容,攻秦見殺,亦其命也。萇藉父兄之烈,值符氏之衰,鳴鼓中原,醜類雲集,不能報舊君之德,乗其窮約而弑之,其不仁甚矣。興承父之志,奄有關中,涼、夏諸豪,靡不率服。然處攻戰之世,不能收羅英俊,以治國訓兵,而專率臣民譯經拜佛。及泓繼世,骨肉内離,㓂敵外侵,遂亡其族。雖泓器業之不肖,亦興貽謀之未逺也。

十四。恭帝元熈元年,宋武帝永初元年,

臣光曰:晉室既衰,中原雲擾,戎狄腥膻之氣,彌漫河洛,薰烝岱華,宮闕蕪没,陵廟隳焚。元帝以宗室疎屬遁居江表,天下士民有思晉者,皆褁糧而歸之,國於荆、揚之間,子孫相承,不絶如綫。獨明帝英武,克清大憝,不幸享國不永。自餘孱弱孤危,外陵内叛,寄命於虎狼之口,幾遇吞食者數矣。然卒能保其位號,宗廟血食,百有餘年,何哉?有王導、卞壼、温嶠、陶侃、謝安、謝幼度爲之臣也。羣賢既沒,使道子、元顯之徒輔之敗亡,不亦宜乎?

三營陽王景平元年,文帝元嘉元年。

三、

四、

五、

六、

七、

八、

九、

十○

十一、

十二

十三

十四、

十五、

十六、

十七、

十八、

十九、

二十○

二十一

二十二

二十三

二十四

二十五

二十六

二十七

二十八

二十九。

三十○孝武帝孝建元年

三大明元

七○

八明帝泰始元年

七泰豫元蒼梧王元徽元年○

三○四順帝昇平元年

二齊高帝建元元年

臣光曰:晉室渡江以來,君弱臣強,禍亂相繼,至於元興,而桓氏簒位。高祖首唱大義,糾合同志,起於草萊之間,奮臂一呼,凶黨瓦解,遂梟靈寳之首,奉迎乗輿,再造晉室,厥功巳不細矣。既而治兵誓衆,經營四方,揚旗東征,廣固横潰;卷甲南趨,盧循殄滅;偏師西上,譙縱授首;銳卒北驅,姚泓面縳。遂汛埽伊洛,脩奉園陵,震驚?裘之心,發舒華夏之氣,南國之盛,未有過於斯時者也。然區宇未一,蹂於天位,委棄秦、雍,以資宼敵,使大功不成,惜哉!文帝勤於爲治,子惠庶民,足爲承平之良主,而不量其力,横挑強胡,使師徒殱於河南,戎馬飲於江津。及其末路,狐疑不決,卒成子禍,豈非文有餘而武不足邪?夫以孝武之驕淫,明帝之猜忍,得保首領以沒於牖下,幸矣,其何後之有?

四武帝永明元年○

八九

十一。明帝建武元年。

四永泰元東昬侯永元元年

二和帝中興元年,梁武帝天監元年。

臣光曰:高帝以功名之盛,不容於昏暴之朝,逆取而順守之,亦一時之良主也。明帝自以得於不義,猜忌高、武,子孫,誅夷殆盡,深戒東昏以先事制人,而大臣疑懼,禍變相尋,卒亡其國。夫不務令德,而殺人以自安,自古以來,未有能濟者也。

二○

三、

四、

五、

六、

七、

八○九、

十、

十一、

十二○

十三、

十四、

十五、

十六、

十七、

十八普通元

二、

三○四○

五、

七大通元

二中大通元

二、

三、

四、

五○

六大同元

二、

三、

四、

五、

六、

七、

八、

九○十十一○中大同元太清元

二三簡文帝大寳元年

二元帝承聖元年

二○

三敬帝紹泰元年太平元

臣光曰:後魏之先,世居朔野,有國久矣。道武乗燕氏之衰,悉舉引弓之衆,以憑陵中夏,馬首所向,無不望風奔潰,南取幷州,東舉幽冀,兵不留行,而數千里之地定矣。繼以明元、太武,兼有青兖,包司豫,摧赫連,開關中,梟馮洪,吞遼碣,虜沮渠,幷河右,高車入臣,蠕蠕逺遁,自河以北,逾於大漠,悉爲其有。子孫稱帝者百有餘年,左袵之盛,未之有也。及孝文嗣世,乃貶戎狄之俗,脩帝王之政,崇儒雅,興禮樂,其風聲文采,蔚然可觀矣。宣武懦弱,不克負荷,寵信讒諛,賊虐親賢,元氏之業,於兹始衰。重之以孝明幼冲,胡后淫恣,嬖幸盈朝,政出多門,賞罰無章,紀綱大壊,守令貪殘,黎民愁怨,盜賊蠭起,日滋月益。上之人曾無悛心,而内自暌離,以招外盜。於是爾朱榮乗之而起,興晉陽之甲,直指伊洛,母后幼主,沈於囬顔,公卿百官,血濡馬足。雖孝莊勇決,手刃賊臣,而枝黨四集,禍不旋踵。孝武惡高歡之偪,逃遁入關,遭宇文之禍,不能自脱,東西分裂,相繼皆亡。嗚呼!人主當國家全盛之時,宴安怠惰,以失其威福之柄,及民心已去,禍亂已成,雖有明斷之才,猶不能救,况庸君乎?陳武帝永定元年,

臣光曰:武帝當齊之季,任居方面,危不自安,乗時奮起,以除昏主,而成大業。及享國日久,普通、大通之際,遭魏氏衰微,王公牧守繦屬而歸之,戎車北征,至於洛汭。觀其勤身約已,好尚文雅,拊循士大夫,亦可謂恭儉寛惠之君矣。然以萬乗之主,爲桑門之行,屈身傾國以奉浮屠,恩勝於威,紀綱不立。信佞臣之謀,貪河南之地,棄與國,寵叛人,遂使臺城覆沒,老而餒死,江淮以南,鞠爲荆棘,其知未足稱也。夫德澤不能及而享其大利,聖人禍之,譬如悅盜財之賊而延之入室,財不可得,而䘮其所有,必矣。其子孫各擁強兵,列居重鎭,不救君父之危,而窺間乗便,更相屠滅。元帝於兄弟之中,殘忍尤甚,是以雖翦兇渠,而克復故業,旋踵之間,身爲俘馘,豈特人心之不與哉,亦天地之所誅也。

三文帝天嘉元年

四○

六,天康元臨海王光大元年

二、宣帝大建元年

五○

九:

臣光曰:神武以高世之略,平爾朱之亂,功大勢盛,爲魏武所疑,雖有逐君之慙,而能惓惓盡恭,以事静帝,沒身不怠,此其可稱者也。文襄有俊才而無重德,悖慢無禮,終隕身於奴?。文宣淫湎殘暴,甚於桀、紂,而能信用賢臣,委之以政,威加鄰敵,終其天年,蓋亦有以得之矣。孝昭明逹愷悌,實有齊之令主,享國不永,惜哉!武成驕淫奢縱,齊業始衰,後主繼之,昏狂尤甚,誅翦忠良,信用讒邪,十年而亡,已爲幸矣。

十一、

十二、

十三

臣光曰:文帝以關中之衆,東迎孝武,收疲敗之兵,撫貧困之民,任賢使能,列官布職,明部分,務農桑,以輔魏室,雖以高氏之強,不能陵也。其所爲典法,施於後世,可不謂賢乎!武帝以英傑之資,受制強臣,恭黙端拱,十有餘年,須其罪盈惡熟,爲衆所棄,一旦除之,若撥䵄振槁,可謂知剛知柔,智勇兼備者矣。然後親統六師,以征東夏。齊之險阻不守,士卒不戰,數月之間,縛其君臣,致於鼓下,使有周之境,東漸于海,南傅于江,雖魏室全盛之時,不能及也。惜乎宣帝恣其淫侈,逞其奇譎,自絶于天,結怨于民,不及三年,而爲異姓所有,悲夫!

十四長城,煬公至德元年○

四禎明元

二,隋文帝開皇九年。

臣光曰:武帝與王僧辯同事梁室,誅夷侯景,乗時伺間,以詐力取國。然率羸弊之衆,當強齊乗勝之勢,卒成大功,奄有江南,斯亦難矣。文帝恭勤政事,足爲良主,孝宣值齊之衰而啓土,逢周之興而喪師,豈非不恃内而恃外者耶?夫以陳國區區,不能居天下五分之一,慄慄危懼,猶不能保其社稷,况後主荒淫無度以趣之,納身眢井,不亦宜乎!

十一、

十二○十三○

十四、

十五、

十六、

十七、

十八、

十九、

二十仁壽元

三○

四煬帝大業元年

九○

十一

十二恭帝義寧元年唐高祖武德元年

臣光曰:文帝於周室非有元功厚德素洽於人,直以天元暴崩,嗣君幼弱,姦臣矯命徼幸得之。然明敏儉約,勤於政治,隨才任官,信賞必罰,故能取江南三百年之國,易於反掌,使天下復爲一統,百姓繁庶,衣食豐衍。突厥、室韋、靺鞨、林邑、高昌、女國之屬,莫不頓顙稱臣,奉珍入貢,雖兩漢全盛之時,不能過也。向使後嗣僅得中才以守之,則十世之内,未易亡也。煬帝以悖逆作謀,坐承富強之業,志驕氣溢,慨然慕秦皇、漢武之爲人,窮侈極欲,連兵四夷,政煩賦重,盜賊蠭起,而游幸不息,以樂滔憂,惡聞直言,喜自壅蔽。噫!率是道也。雖禹湯文武之子孫,未或不亡,况隋無積善之基乎?

六○、

九。司馬温公稽古錄卷之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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