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仁牛僧孺

原仁牛僧孺

救天下者皆曰仁，得天下者皆曰利，则可乎？曰：不可也。不得巳而有天下则曰仁，得巳而有者则曰利也。善畏其利，善次其仁，皆圣也。汤文玉是也。原意曰：圣人眎生民以天下襁穉在焚溺，无不挈者。然则挈而授其家乎，将遂挈而有之乎？彼家无人而有之，不得巳而仁矣。有人而有之，则得巳而利矣。夏无人也，汤有以仁。殷有人也。文王畏其利。前贤明汤意。故无伯夷。后圣明文王意。故曰周之德。可谓至德也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