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母太安人夀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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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2-06 16:27
张母太安人夀序
张母太安人之寡居也。其子秋官尚书郎,甫七歳,家甚贫,不能自存。太安人辟苎以为食。旦遣就傅,夜则躬自督诵。母子共灯火,荧荧彻晓。太安人苎独精,售辄倍价。太安人亦自喜为之。常辟苎,无昼夜寒暑。以一女子持门戸,备歴百艰。如是者几年。秋官举进士,为主事。几年有太安人之诰。又几年致仕归养于家。又几年,为嘉靖二十年,太安人年八十矣。于是膺命秩,又得其子之侍养。甘脆之珍,华绮之饰,无弗致者,乡里以为荣。而太安人敝衣厉食,辟苎自若也。秋官有小过,诟责之如年少时。谈者以太安人可以附于古之列女,太安人初度之辰,乡进士邬克忠軰二十余人如张氏,举觞为夀,相与诵太安人之美,因及其所以为夀之说。有光闻之,古之善养生者,务尊其生而勿撄之,时其兴居之节,适其奉养之宜,而内不伤其七情之和,若处子婴儿然,故得全其天年,不中道夭也。太安人之所以劳其生者,去其养生之说逺矣。其艰辛弥甚,其得数弥长,庄周所谓受命于地,唯松栢独也,太安人之谓也。古者尊老,非直尊其年而已有徳焉。若太安人者,可以夀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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