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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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2-05 22:04
召南
说巳见周南。
鹊巢,夫人之德也。国君积行累功,以致爵位,夫人起家而居有之,德如鸤鸠,乃可以配焉。
杨氏曰:鹊巢言夫人之德,犹?雎之言后妃也。盖自天子至于诸侯大夫,刑于家邦,无二道也。以?雎为文王之妃,则鹊巢夫人亦必有主名者。若谓皆文王之诗,则文王继丗之君,非积行累功以致爵位者,文王一人之身而有圣贤之异,无是道也。然则二南之诗,周公之以风天下,无可疑者。
三百篇之义,首句当时所作,或国史得诗之时,载其事以示后人,其下则说诗者之辞也。说诗者非一人,其时先后亦不同。以毛传考之,有毛氏巳见其说者,时在先也。有毛氏不见其说者,时在后也。?雎之义,其末曰不淫其色,毛传亦曰后妃说乐,君子之德无不和谐,又不淫其色。然则?雎之义,皆毛公所巳见也。鹊巢之义,其末曰德如鸤鸠,乃可以配焉,毛传止曰鸤鸠不自为巢居。鹊之成巢,未甞言鸤鸠之德。然则鹊巢之义,有毛公所不见者也。意者后之为毛学者如卫宏之徒附益之耳。毛传尚简,义之巳明者固不重出,义之未明者亦必申言。如鸤鸠之义,虽刺不壹而其旨未明,故传必言鸤鸠之养其子平均如一以训释之。今鹊巢之义止云德如鸤鸠,而未知鸠之德若何。使毛公果见此语,传岂应略不及之乎!诗人本取鸠居鹊巢以比夫人坐享成业,盖非有妇德者殆无以堪之也。若又考鸤鸠之情性以比其德,诗中固亦包此意,但是说出于毛公之后,决无可疑也。
维鹊有巢,维鸠居之。之子于归,百两御之。
毛氏曰:鸠,鸤鸠秸鞠也。鸤鸠不自为巢,居鹊之成巢。百两,百乗也。诸侯之子嫁于诸侯,送御皆百乗。○郑氏曰:御,迎也。○荥阳公曰:
维鹊有巢,维鸠居之。但取鸠之不自为巢,而居鹊之成巢,非取鹊之强而不淫,知?之所在,亦非取鸠有均养之德也。
维鹊有巢,维鸠方之。之子于归,百两将之。毛氏曰:方,有之也。将,送也。
维鹊有巢,维鸠盈之。之子于归,百两成之。毛氏曰:盈,满也。○朱氏曰:成,成其礼也。鹊巢三章,章四句。
采蘩,夫人不失职也。夫人可以奉祭祀,则不失职矣。
于以采蘩,于沼于沚。于以用之,公侯之事。
毛氏曰:于,于也。蘩,皤蒿也。沼,池。沚,渚也。公侯夫人执蘩菜以助?。○长乐刘氏曰:尊?祀,故直谓之事。春秋有事于大庙,大事于大庙。是也。
于以采蘩,于涧之中。于以用之,公侯之宫。
毛氏曰:山夹水曰涧。宫,庙也。被之僮僮,夙夜在公。被之祁祁,薄言还归。毛氏曰:被,首饰也。僮僮,竦敬也。夙,早也。○朱氏曰:公,公所也。谓宗庙之中,非私室也。○毛氏曰:祁祁,舒迟也。去事有仪也。○朱氏曰:?义曰:及祭之后,陶陶遂遂,如将复入然,不欲遽去,爱敬之无巳也。采蘩三章。章四句。
草虫,大夫妻能以礼自防也。喓喓草虫,趯趯阜螽。未见君子,忧心忡忡。亦既见止,亦既觏止,我心则降。
毛氏曰:兴也。喓喓,声也。草虫,常羊也。趯趯,跃也。阜螽,蠜也。忡忡,犹冲冲也。止,辞也。觏,遇也。降,下也。○郑氏曰:草虫鸣,阜螽跃而从之。○朱氏曰:召南之大夫行役在外,其妻独居,见此二物以?相从,似有隂阳之性,因感时物之变,而思其君子,恐不得保其全而见之也。○释文曰:虫,本或作虫,非也。虫音许鬼反。陟彼南山,言采其蕨。未见君子,忧心惙惙。亦既见止,亦既觏止,我心则说。毛氏曰:蕨,鼈也。惙惙,忧也。○朱氏曰:非必大夫妻亲出采蕨,盖言今其时矣。○欧阳氏曰:妇人见时物之变新,感其君子。
陟彼南山,言采其薇。未见君子,我心伤悲。亦既见止,亦既觏止,我心则夷。毛氏曰:薇,菜也。夷,平也。草虫三章,章七句。
采苹,大夫妻能循法度也。能循法度,则可以承先祖,共?祀矣。
自天子之后妃,至于大夫之妻,共由一道,因其所处之广狭,而有歛舒焉。
于以采苹,南涧之濵。于以采藻,于彼行潦。
毛氏曰:苹,大萍也。濵,厓也。藻,聚藻也。行潦,流潦也。○王氏曰:采苹必于南涧之濵,采藻必于行潦,言其所荐有常物,所采有常处也。○董氏曰:濵当作濒。?淑书曰:宅在南濒,毛诗所谓于以采苹,南涧之濒者也。于以盛之,维筐及筥。于以湘之,维锜及釡。
毛氏曰:方曰筐,圎曰筥。湘,烹也。锜,釡属。有足曰锜,无足曰釡。○王氏曰:言其所用有常器也。○长乐刘氏曰:言其诚信之至,事事必躬也。
于以奠之,宗室牖下。谁其尸之?有齐季女。
毛氏曰:奠,置也。宗室,大宗之庙也。大夫士?于宗庙,奠于牖下。尸主齐敬。季,少也。苹藻,薄物也。涧潦,至质也。筐筥锜釡,陋器也。少女,微主也。○王氏曰:宗室牖下,言其所奠有常地也。自所荐之物,所采之处,所用之器,所奠之地,皆有常而不敢变,此所谓能循法度。○长乐刘氏曰:季女者,大夫之妻也。○董氏曰:韩诗作于以鬺之
采之,盛之,湘之奠之。所为者非一端,所歴者非一所矣。烦而不厌,乆而不懈,循其序而有常,积其诚而益厚,然后?事成焉。季女之少,若未足以胜此,而实尸此者,以其有齐敬之心也。大夫之妻,未必果少,特言苟持敬,则虽少女犹足以当大事云尔。采蘩以职言,举其纲也;采苹以法度言,详其目也。尊卑之辨也。采苹三章,章四句。甘棠,美召伯也。召伯之教,明于南国。
蔽芾甘棠,勿翦勿伐。召伯所苃。范氏曰:蔽芾,盛也:○毛氏曰:甘棠,杜也。翦,去。伐,击也:○郑氏曰:茇,草舎也。○长乐王氏曰:召伯观省风俗,或苃甘棠之下,以受民讼○左氏传曰:
蔽芾甘棠,勿翦勿伐,召伯所苃。思其人,犹爱其树。
蔽芾甘棠,勿翦勿败,召伯所憩。毛氏曰:憩,息也。
蔽芾甘棠,勿翦勿拜,召伯所说。
王氏曰:拜谓屈之而巳。○毛氏曰:说,舎也。○释文曰:说本作税。甘棠三章,章三句。
行露,召伯听讼也。衰乱之俗,微,贞信之教兴,彊暴之男不能侵陵贞女也。
郑氏曰:此殷之末丗,周之盛德,当文王与纣之事。厌浥行露,岂不夙夜。谓行多露。
毛氏曰:厌浥,湿意也。行,道也。○郑氏曰:夙,早也。○杜氏左传注曰:岂不欲早暮而行,惧多露之濡已。以喻违礼而行,必有污辱。谁谓雀无角,何以穿我屋。谁谓女无家,何以速我狱。虽速我狱,室家不足。
毛氏曰:雀之穿屋似有角者,速召狱埆也。○郑氏曰:人皆谓雀之穿屋,似有角强暴之男,召我而狱,似有室家之道于我也。物有似而不同,雀之穿屋不以角,乃以咮。今强暴之男,召我而狱,不以室家之道于我,乃以侵陵物。物与事有似而非者,室家不足,谓媒妁之言不和,六礼之来强委之。谁谓䑕无牙,何以穿我墉?谁谓女无家,何以速我讼。虽速我讼,亦不女从。
杨氏曰:牙,牡齿也。䑕无牡齿。○毛氏曰:墉,墙也。○朱氏曰:使贞女之志得以自伸者,召伯听讼之明也。
行露三章一章三句,二章章六句
羔羊,鹊巢之功致也。召南之国,化文王之政,在位皆节俭正直,德如羔羊也。羔羊之皮,素丝五紽。退食自公,委蛇委蛇。毛氏曰:小曰羔,大曰羊。素,白也。紽,数也。古者素丝以英裘,不失其制。大夫羔裘以居。○范氏曰:退食者,退而食于私家也。○朱氏曰:自,从也。公,朝也。○毛氏曰:委蛇,行可从迹也。○广汉张氏曰:重言委蛇,舒泰而有余?也。此独赋其退食之际,盖于此时而然,则其在公之正直可知矣。不然,有所愧于中,则其退也亦且促迫怱遽之不暇,宁有委蛇之气象哉○释文紽作它,曰:本或作紽。蛇作虵,曰:本又作蛇。惟其出入皆可从迹,则仰不媿,俯不怍,而从容自得。毛郑盖一说也。
羔羊之革,素丝五緎,委蛇委蛇,自公退食。毛氏曰:革犹皮也。緎,缝也。○郑氏曰:自公退食,犹退食自公。羔羊之缝,素丝五緫,委蛇委蛇,退食自公。毛氏曰:缝,言缝杀之大小得其制。緫,数也。○王氏曰:朝夕徃来,出公门,入私门。出私门,入公门而巳,终无私交之行也。羔羊三章,章四句。殷其靁,劝以义也。召南之大夫,逺行从政,不遑宁处。其室家能闵其勤劳,劝以义也。
殷其靁,在南山之阳。何斯违斯,莫敢或遑。振振君子,归哉归哉。
朱氏曰:兴也。○毛氏曰:殷,靁声也。山南曰阳。何此君子也。违,去。遑,暇也。振振,信厚也。○张氏曰:如鹳鸣妇叹之义。将风雨。则思念行者也。○朱氏曰:何斯斯,此人也。违斯斯,此所也。归哉归哉,冀其毕事而还归也。闵之深而无怨辞,所谓劝以义也。
殷其靁,在南山之侧。何斯违斯,莫敢遑息。振振君子,归哉归哉。毛氏曰:息,止也。
殷其靁,在南山之下。何斯违斯,莫或遑处。振振君子,归哉归哉。毛氏曰:处,居也。
殷其靁三章,章六句。摽有梅,男女及时也。召南之国,被文王之化,男女得以及时也。范氏曰:昔者圣人观天地万物之情,因民之有男女,而制为昬礼,使之夫妇有别,以相生养,以相代续。是以?雎言后妃之德,而至于男女以正,昬姻以时。鹊巢言夫人之德,而至于男女得以及时。桃夭,美其盛也,故以桃喻。摽有梅,欲其早也,故以梅喻。东山言嫁娶之?,亦曰:仓庚于飞,熠燿其羽。圣人覩草木虫鸟之变,意未甞不在民也。
摽有梅,其实七兮。求我庶士,迨其吉兮。
毛氏曰:兴也。摽,落也。梅,尚在树者七。○郑氏曰:庶,众。迨,及也。○朱氏曰:吉,卜而得吉也。○欧阳氏曰:兴物之盛时不可乆。惜其盛年难乆,而惧过时也。○释文曰:梅,韩诗作楳。
摽有梅,其实三兮。求我庶士,迨其今兮。
毛氏曰:在者三也。今,急辞也。○王氏曰:不暇吉日之择也。迨今可以成昬矣。摽有梅,顷筐墍之。求我庶士,迨其谓之。
毛氏曰:墍,取也。不待备礼也。○欧阳氏曰:谓者,相语也。遣媒妁相语以求之也。○苏氏曰:凢诗毎章有先后浅深之异。如此诗之?,固自有说,若樛木、螽斯之?,皆意不尽申,殷勤而巳。欲强求而说,则迃杂而不当矣。
是诗也,其辞汲汲,如将失之,岂习乱而喜始治者邪。
摽有梅三章章四句小星,惠及下也。夫人无妬忌之行,惠及贱妾,进御于君,知其命有贵贱,能尽其心矣。嘒彼小星,三五在东。肃肃宵征,夙夜在公。寔命不同。
朱氏曰:兴也。○毛氏曰:嘒,微貌。小星,众无名者。三心五噣,四时更见。肃肃,疾貌。宵夜征行。○郑氏曰:夙,早也。凢妾御于君,不敢当夕。○毛氏曰:寔,是也。○朱氏曰:命,所赋之分也。众妾进御于君,不敢当夕,见星而徃,见星而还,故因其所见以起兴。○孔氏曰:众妾自知巳贱,不敢同于夫人。嘒彼小星,维参与。 肃肃宵征,抱衾与禂,寔命不犹。毛氏曰:参,伐也,留也。衾,被也。禂,禅被也。犹,若也。○程氏曰:贱妾得进御于君,是其僣恣可行,而分限得逾之时也。乃能谨于抱衾与禂,而知命之不犹,则教化至矣。小星二章,章五句。江有汜,美媵也。勤而无怨,嫡能悔过也。文王之时,江沱之间,有嫡不以其媵备数,媵遇劳而无怨,嫡亦自悔也。董氏曰:江况嫡,沱况媵。今诗序乃言江沱之间,是失诗人旨也。
江有汜,之子归,不我以。不我以,其后也悔。
毛氏曰:兴也。决复入为汜。○程氏曰:其嫡不使备嫔妾之数以侍君也。汜水之分,渚水之?,沱水之别,当使媵妾均承其泽。○郑氏曰:之子,谓嫡也。妇人谓嫁曰归。○范氏曰:以之为言用也。○董氏曰:汜,石经作洍,说文引诗作洍,盖古为洍后丗譌也。江有渚,之子归,不我与。不我与,其后也处。
毛氏曰:渚,小洲也,水?成渚。○程氏曰:处,得其所处也。
江有沱,之子归,不我过。不我过,其啸也歌。毛氏曰:沱,江之别者。○郑氏曰:啸,蹙口而出声。嫡既觉,自悔而歌,以如,不使大臣怨乎不,以之以与,如暴虎冯河,吾不与也。之与过,如过从之过。不我过,言不我顾也。一章曰:其后也悔。二章曰:其后也处。三章曰:其啸也歌。始则悔寤,中则相安,终则相欢,言之序也。江有汜三章章五句野有死麕,恶无礼也。天下大乱,彊暴相陵,遂成淫风。被文王之化,虽当乱丗,犹恶无礼也。野有死麕,白茅包之。有女怀春,吉士诱之。
毛氏曰:郊外曰野。○说文曰:麕,麞也。○毛氏曰:白茅,取㓗清也。包,褁也。怀,思也。诱,道也。○王氏曰:
野有死麕,白茅包之者,礼之薄也,而犹愈于无礼。○释文麕作麏,曰:本亦作?。林有朴樕,野有死鹿。白茅纯束,有女如玉。毛氏曰:朴樕,小木也。野有死鹿,广物也。束,犹包之也。以朴樕为礼,意其若致薪蒭之馈之。?。舒而脱脱兮,无感我帨兮,无使尨也吠。
毛氏曰:舒,徐也。脱脱,舒迟也。感,动也。帨,佩巾也。尨,狗也。非礼相陵则狗吠。○郑氏曰:奔走失节,动其佩饰。○广汉张氏曰:恶无礼之辞也。但言无动我之帨,无惊我之尨,则其凛然不可犯之意盖可见矣。
此诗三章,皆言贞女恶无礼而拒之。其辞?,犹缓而后益切,曰有女怀春,吉士诱之。言非不怀㛰姻,必待吉士以礼道之。虽拒无礼,其辞犹巽也。曰有女如玉,则正言其贞㓗不可犯矣,其辞渐切也。至于其末,见侵益迫,拒之益切矣。毛、郑以诱为道,仪礼、射礼亦先有诱射,皆谓以礼道之,古人固有此训诂也。欧阳氏误以诱为挑诱之诱,遂谓彼女怀春,吉士遂诱而污以非礼,殊不知是诗方恶无礼,岂有为挑诱之污行,而尚名之吉士者乎。
野有死麕三章,二章章四句,一章三句何彼襛矣,美王姫也。虽则王姫,亦下嫁于诸侯,车服不系其夫,下王后一等,犹执妇道,以成肃雝之德也。何彼禯矣,唐棣之华。曷不肃雝,王姫之车。毛氏曰:兴也。襛,犹戎戎也。唐棣,移也。肃,敬。雝,和也。○朱氏曰:何彼、曷不,皆设问之辞也。襛,盛也。言何彼戎戎,而盛乎唐棣之华也。岂不肃雝乎王姫之车也。○张氏曰:唐棣之华,华如桃李,皆言王姫之盛美。○释文曰:释名云:车声如居。今尺奢反。韦昭曰:古皆音尺奢反,从汉以来始有居音。
何彼襛矣,华如桃李。平王之孙,齐侯之子。毛氏曰:平,正也。武王女,文王孙,适齐侯之子。
其钓维何?维丝伊缗。齐侯之子,平王之孙。
毛氏曰:伊,维。缗,纶也。○张氏曰:言钓如何必以丝缗,夫妇相接如何必以礼也。
肃雝者王姫,而曰王姫之车,不敢指切之也。平王之孙,齐侯之子,其辞匹敌,则不骄亢可知也。此诗为美王姫而作,自应先称王姫,至末章则反复歌咏之,非有它义也。
何彼禯矣三章章四句。
驺虞,鹊巢之应也。鹊巢之化行,人伦既正,朝廷既治,天下纯被文王之化,则庶?蕃殖,搜田以时。仁如驺虞,则王道成也。
杨氏曰:二南,正始之道,王化之基,盖一体也。王者诸侯之风,相须以为治,诸侯所以代其终也。故召南之终,至仁如驺虞,然后王道成焉。王道成,非诸侯之事也,则一体相须,为治可见矣。
麟趾,?雎之应,驺虞,鹊巢之应,意者文王之时,二物应感而至,故诗人以发兴欤。彼茁者葭,壹发五豝,于嗟乎驺虞。毛氏曰:茁,出也。葭,芦也。豕牝曰豝。虞人翼五豝,以待公之发。驺虞,义兽,白虎黒文,不食生物。○郑氏曰:记芦始出者,著春田之早晚。彼茁者蓬,壹发五豵,于嗟乎驺虞。
毛氏曰:蓬,草名也。一?曰豵。
彼茁者葭,彼茁者蓬,记搜田之时。盖曹子桓所谓勾芒司节,和风扇物,草浅兽肥之时也。一发五豝,一发五豵,兽之多而取之鲜也。反三隅而观之,则天壤之间,和气充塞,庶?蕃殖,交于万物,有道而恩足以及禽兽者,皆可见矣。化育之仁,其何以形容?曰:于嗟乎驺虞!非驺虞自然不勉之仁,殆不足以当之也。驺虞二章章三句。
召南之国十四篇,四十章。百七十七句。吕氏家塾读诗记卷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