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㱔创世经译本全部

轻识古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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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2-07 15:23

么㱔创世经译本全部

洪荒极其洪荒的时代,天地混沌将开的时代,男神和女神要想降临人间的时代,树木还在行动飘摇的时代,石缝能聼人言的时代,地土未定还在震荡的时代,于天地将成未成之先,即有似天非天似地非地之象。日月将形未形之先,即有似日非日似月非月之象。星和宿将生未生之先,即有似星非星、似宿非宿之象。山和谷将分未分之先,即有似山非山、似谷非谷之象。

涧与溪将出未出之先,即有似涧非涧似溪非溪之象。三无生九宫、九宫变母体,真的还未形,实的还未生。由未真未实来化生,现出明亮亮白芒芒的一道光。由白光化生发出一种好的声音,由好的声音化生,产生英格阿格的真神。到了后一代,不真不实来化生,现出黑影黑霞之气。由黑气化生,再产出怪声怪气的哑音。

由哑音化生,产出英格鼎那之神,在前一代由英格阿格化生,产出一个白蛋,由白蛋化生,产出一只白鸡,没有人替他取名,叫做神的恩荣恩麻的天使,那只白鸡,叫声不会高,天影也不高,叫声不能低,地体也不能平,那时会飞的鸟也没有,会跳的野兽也没有。无宰官,无巫觋,无骑马耕牛,亦无持矛披甲之人,这一个白鸡,在天空中飞。吸来白云做巢衣,采来绿草做蛋窠,生出九对雪白的蛋。一对蛋,产出天神和地袛,一对蛋产出君宰与臣民,一对蛋产出灵与魂,一对蛋产出男神和女神,一对蛋产出宰和官,一对蛋产出知神和能神,一对蛋产出度神与量神,一对蛋产出巫与觋,一对蛋产出白神与黑神,一对蛋产出民与人。到了后一代黑气来化生,产出一黑蛋,黑蛋来孵化,产出一黑鸡,没有人替他取名叫做的富金哀拿。牠生出九对黑蛋,一对蛋产出鬼与,一对蛋产出毒鬼和山魈,一对蛋产出魅与魉,一对蛋产出与。

到了后一代,九个神兄弟,做开天的师父,七个神姊妹,做辟地的师父,东方?白螺抵天柱,南方?绿崧抵天柱,西方?黑玉抵天柱,北方?黄金抵天柱,在天地中央,?立白铁抵天柱,用绿崧宝石以补天,而天体固。用黄金鑛石以镇地,而地体稳。最后的一个蛋,冬三月,雪冻不能孵,春三月,风狂不孵化,出来,夏三月,雨湿不能孵,秋三月,土结不能孵化出来,遂把不孵之蛋,丢在大海里,右边生白风,左边生黑风,滚在浪花里,漂撞岩石上,岩边孵出来,牠的父系是生冠的公鸡,而牠无冠反生角,角高撞破天,天上满星宿,牠的母族,是生爪的母鸡,而牠无爪反生蹄,蹄踏平地面,牠的母是羽族,而牠无羽反生毛,毛又变成草,青草生满地,房后有一万知之人,去问此物于万知,而万知答言不知,何物。房后有万识之人,去问此物于万识而万识答言不识何类。在北方的地,男神用斧劈,牛鸣轰轰。如青天之雷神炸霹雳,她眨着眼,如碧空闪电光。在南方的地女神用刀砍,牛喘气如地气蒸腾。舌摆摇如彩虹吸水。乃用牛头以祭天,牛皮以祭地。牛肺以祭日,牛肝以祭月,牛骨以祭石,牛肉以祭土,牛血以祭水,牛脇以祭岩,牛毛以祭草,牛耳以祭坡。牛角以祭峰,牛眼以祭星宿,牛身之前段,以祭北方。牛身之后段,以祭南方。牛之左乳以祭左方,牛之右乳,以祭右方。相传到了后一代,于善人所居之地,智者与能者会议,测天者和量地者会议,头目与首领会议,巫者与觋者会议,先民与先人会议,对于建筑居那世陇的方案。决定不得不创建了,英老英虎苴取黑石几个,黑土几撮。带着金银珠玉以及白海螺等物,装饰居那世陇之四面。善人所居之地,用九队马,运九山之石,用五虎豹之力,用白狮之力,用黄象之力,用久高脑补之力在居那世陇之四面,用黄金白银绿崧石,黑玉等以镇之。

于是天无变异,地无震荡之虞,善人所居之地,再用白露三点,氷柱三架,以砌黑土三层,用三丛青草,以砌三根白蒿。用三棵红栗,以砌三棵白松,用三棵白松,砌三棵白杉。用三棵翠柏,砌三架石岩,用三架石岩,砌三座高山。把居那世陇来抵天,天无动荡之虞。局那世陇来压地,地无摇拽之累。又是阿鱼阿米,米爸拉爸知者,能者,男神女神的大力。白螺狮子黄金大象久高脑补等,著轮流当值,以守之。居那世陇以抵天,天无震荡之虞,居那世陇以压地,地无动摇之患,居那世陇上,先到鹡鸰鸟,鹡鸰不会白,胸上一点黑,又来黑老鸦,老鸦一身黑,老鸦不会白,羽条两根白。又到白蝴蝶,蝴蝶何翩翩,北风寒刺骨,早早坡上宿,一物无所出。又来黑蚂蚁,蚂蚁真命薄,生在夏三月。夏天雨涟涟,冲入大海中,一物无所出。

上生天气下蒸地气,二气交会化生白露由白露化生变成三黄海由黄海化生“恨古”,“恨古”生“母蕊初初”,由“母蕊初初”生“初鱼”,由“初鱼”生“初局”,由“初局”生“井蕊”,由“井蕊”生“晁增利恩”,五兄弟。金命六姊妹,五兄弟和六姊妹,结了乱伦之婚,秽天秽地秽日秽月秽星秽辰了。山顶上奔崩震压,虽有虎豹不能以行游,谷中水涌起横流,虽有水獭不能以游泳,地上的山崩溃谷中的水横流。晁增利恩在白鹇树下去做工,以解闷。晁增利恩又到松岭去赶白羊。

晁增利恩不会做庄稼,去学白蝴蝶,去学黑蚂蚁,晁增利恩不会耕种,去耕男神女神会议地。男神怒呌野猪把白天所耕的土块,到晚又反平。晁增带黄金扣子,白银阱械,在夜间去设阱。而夜不得中,在白天去看也不得见。在画夜交会之时,恰巧拴着野猪的前脚,万恶的利恩,举犁击男神,男神的白银神帽几乎破,男神呼痛之声闻于天。又举犁板击女神,女神的黄金法杖将折,女神呼痛的声闻于地。男神说:“你会聼我三句话,你就裨益了。你会进前三步,你就起快感了。”

晁增利恩五兄弟起了风波不睦,金命六姊妹和五兄弟结了乱伦婚姻。秽天,秽地,秽日,秽月,秽星,秽辰,天将翻地将覆,山要崩裂,水要沸腾,松林黑石在震吼。男神女神恕而走了。山将崩虎豹不能过山上,水将沸鱼獭不能水中游。利恩也知劫难将临,乃去问天神。天神说:“有恩不可忘,利恩好斩白蹄之毛牛,其皮制革囊,细锥用粗线以缝之,用九根悬绳,三根拴在柏树上,三根拴在杉树上,三根连在天地间。把一只羊和一只狗,一只鸡,藏其中。把宝物九样,谷种十样藏其中。”万恶的利恩也知劫难来到,也去问天神,天神说:“恶的不可忘,你要斩一口野猪,剥其皮制一革囊,粗锥用细线以缝之,用九根悬绳,三根拴在松树上,三根拴在栗树上,三根不连天地间。把珍宝九样,及羊一狗一放在外边。”

过了三天三夜后,山也崩溃,水也沸腾,日和月暗淡无光,似瞎了眼睛。松林黑石在震吼。于是晁增利恩斩了一白毛牛,剥皮制革囊。细锥用粗线缝之。用九根悬绳,三根拴在柏树上,三根拴在杉树上,三根连在天地间。把一只山羊,一只狗,一只鸡,藏其中。万恶的利恩,也斩了一只野猪,剥皮制革囊,粗锥用细线缝之。用九根悬绳,三根拴在松树上,三根拴在栗树上,三根不连天地间。宝物九样,谷种十样,藏其中。至于金色的山羊,和鸡狗三物,放在外边。过了三天三夜后,男神和女神怒而走了。日和月昏暗无光,好像瞎了眼睛。松林的黑石在震吼,山也在崩溃,虎豹不能,楼息于其上,水也沸腾,鱼獭不能游泳于其中。雷神在苍苍的上震荡,白松树被雷炸倒了。在九层白云里万恶利恩被雷一轰,炸成了一股烟?。不知失散于何处。又是地一崩,把红栗树震倒了,把万恶的利恩,被压在九层黑土之内,也不知道埋没在何处去。这个灾变,实在惊人,演成天翻地覆了。

现在地也崩了,红栗树也倒了,七层土也翻上来了,万恶利恩不见了。好的利恩,他好像到了高陵高塞之上,他在革囊里计算时日,已经过了七天之久了。乃拔出腰间的挂刀,划开革囊,在观望,他向左边望望,无鸵运马脚之人。右边望望,亦无耕田稼樯之人。但只见山愈高大,而谷愈深了。金黄色的山羊,在杉树下叫着,牠好像说着我在幼稚时曾吃着青草,现在大地上没有可吃的一根草了。小黄狗也在杉树下叫着,也好像说我小时曾吃很甜的牛奶,现在从什么地方,可得到一点东西呢?小黄鸡也在杉树下叫着,也好像在说我小时曾吃白米的,而今那里得到一颗米呀。晁增利恩乃叹道:没有人的宇宙里,连苍蝇无所事事,自己槎自己的脚了。没有牛羊的地方,野草也茂盛了。晁增利恩身披茅草编成的衣,张弓射箭以渡日。他终日游荡,玩到雪山之下,又进入松林中,可是没有一个伴侣。把自己叫唤谷中的回声认为友声。

他又走到世界大吉河畔,他无马骑,以步代马。晁增利恩他无浏览之地,来到绿树丛中,在白日之间,起了一缕的炊烟。在深更半夜里,飘着红公鸡大火光来。天地创造神说道,莫不是宇宙闲有人类吗。天地创造神削成九对木人木马,但是有手不会动,有脚不会走。天神把一对木偶掷于岩穴里,变成岩穴里的鬼。把一对木偶掷于野外,变成鳄鱼。又把一对木偶掷于海里,变成水中的鬼魅。又把一对木偶掷于树林里,就变成猎鬼和小神子。天地创造神说,给晁增利恩道:“你要求偶吗?”在羙双根岩之下,有一对天女,一个美,一个好。美的竖眼都青不要拐,好的横眼都青你领来。晁增利恩心里想,身巧不如心巧,心巧不如面美,面美不如眼美。就拐来竖眼美貌的都青天女。他们二人做一家。他俩在造化,产出松胎和栗胎,又产猴胎与鸡胎,再产熊胎与猪胎,再产蛇胎与蛙胎。天地创造神说,利恩你不聼老人之言,会遭乖谬的事。好,现在把松儿栗儿驱逐到山上去,猴儿鸡儿驱逐到岩间去,熊儿猪儿驱逐到林中去,蛇儿蛙儿驱逐到河边洞里去。伊丈夫见了女敌,用箭射死在高山上。其妻见蛇儿,用篙枝在箐口打死了。晁增利恩他感觉独身的苦闷,求偶去到天国。衬红褒白天女,她是个处女,没有丈夫的她想寻夫下凡尘,从天国中降临到旁那里地方。

有一棵梅开两度的花,求者寻者喜相遇于树下。衬红把利恩骑在白鹤,躺在鹤氅里,来到知劳神的天国里。衬红把利恩隐藏神的庙堂内九层十层里。知劳天神朝上磨快刀,晚上磨快刀。衬红褒白小姐说:“父亲!您为什么要磨刀呢?”她的父亲说:“每天晚上,吓退牧归的羊儿,每朝上牧犬向内汪汪的吠着,好像有俗人隐藏在这里。我磨着刀,想杀凡人俗子呀。”衬红褒白说:“父亲您不要磨刀啦,唉!巢箱之石不热,而蜂不会散。巢箱热,蜂会散了。父亲不严,仆不会逃。父亲严,仆逃了。高山崩隤,大水沸腾,竟谁为之。请您原谅。现在天雨的时,使他引水。

天晴的时候,可以使他晒东西。父亲说:“他真能干,请来见我一面罢。”衬红褒白小姐握九河之水,洗利恩洁无垢,擦九饼之油,使之光且滑。天神搭着九把快刀的桥说,请他桥上过来会面吧。衬红褒白领利恩到家,知劳阿甫天神说:“呵!利恩除了掌心脚心外,全身没有刀割的纹痕啊。”拉鲁拉山前父不肯嘱其子,母不肯嘱其女。晁增利恩说:“天神衬红褒白配给我吧。”天神说:“你爱她吗,我不许你,你的求婚之礼不周,譬诸谷底的流水,决不能引到松岭上。杂草不能混在香蒿里呀。利恩你能干,把九林之木斫来。”利恩仗妇之法,斫了九林之木。

到了第二日,晁增利恩要求天神说,衬红褒白配给我。天神说:“你要我不给。利恩你真能干,把九林之木烧成灰。”利恩衬红他俩在半夜商量,得妇施法力,把九林之木烧完。到了第二日,利恩再要求天神说:“衬红配给我。”天神说:“你要她吗,我偏不许你。利恩你真能干,把九样之谷种,播在九方田里去。”利恩衬红在半夜商量,得妇之法力,把九样种子播在田里。到了第二日,利恩再要求天神说:“衬红配我吧。”天神说:“你要我不给。我教你再做一个工作。利恩你真能干,你把播在九方的田里九样种仔,一一要捡回来吧。”

利恩衬红他俩在半夜商量,雇了白蝴蝶来做工,黑蚂蚁来做工,把九样谷种捡回来。就要求天神道:“衬红配给我。”天神说:“你真爱她吗?但是我偏不许你。她的老母,要算九样的种子。”利恩手拿着簸箕筛子,在麦架之间,盘算种子。不料失去了三个半。三个被斑鸠吃去,半个被蚂蚁吃去。到了二天,这个斑鸠来站织麻布的架子上。利恩将射斑鸠,在无意之间。被衬红梭其腕,把箭射中斑鸠之胸。三个种子也发现出来。利恩翻石堆,见个蚂蚁,把蚂蚁用马尾拴着,找出半片种子。所以黑蚁的腰竿有疙瘩的故事,由此传说而来。到了第二天,利恩再要求天神道:“衬红配给我。”天神说:“你要我我不给。利恩你能干吗?你敢仝我去岩穴里捕岩羊。”利恩衬红又商量,毛氊裹木?,暗置神床尾。

知劳天神在半夜里,有心欲踢死利恩,用力踢去,把木?一踢,滚在岩穴里,打死了穴里的岩羊。利恩取岩羊之肉在捷径归来,先到了家。知劳天神绕迂路归来,晚到家。利恩把岩羊挂在屋内。利恩向天神说:“日后有客来,可以把岩羊肉饷客。好不好么?”利恩再三要求天神说:“衬红褒白配我吧?”天神说:“你要她吗?我还不能许你啊。晁增利恩你真能干,你敢仝我往海中拿鱼。”晁增利恩又与衬红褒白在半夜里商量,把一块大石头暗置于天神的床尾。到了半夜,知劳天神有心踢死晁增利恩,把脚一踢,石头滚入海里,打死了大鱼。利恩捞着大鱼,由捷路回来。知劳天神绕迂路归来。利恩先到家,把大鱼放在水缸里。利恩又要求天神说:“岳父!衬红嫁给我。”天神说:“我还不能许。利恩你真能干。你把母老虎旁边取来三滴老虎的乳汁给我吧。”

晁增利恩想道:“我随做什么都好,干什么都对,我又何必谋于妇人呢。”晁增利恩他自己走到荒野里,取来狐乳狸乳三滴,假称虎乳。天神要试其真伪。把狐乳狸乳置牦牛犏牛的圈上,他们没有什么的惊吓。又把置于牛圈马圈上,也依然没有什么的惊吓。又把置于山羊绵羊的圈上,也依然没有什么的惊吓。再把置之于猪圈狗圈上,也依然没有什么的惊吓。然后置之于鸡圈之上,牠就大惊小怪的乱啼乱叫起来。知劳天神说:“这不是虎乳啊,这是荒田荒地里取来的狐乳狸乳三点吧。”到了第二朝晨,母老虎在山的阴暗処休息,虎儿在太阳光里跑来跑去。煌增利恩取来鹅卵石,把虎儿打死了。晁增利恩把虎皮剥来,披在身上,学者虎儿的叫声,去到母老虎的旁边,叫着啊呜的三声,暗把浸出三滴虎乳。

把虎乳置之牦牛犏牛的圈上。牠们惊吓而叫吼。又置之牛圈马圈上,也同样的惊吓叫吼起来。 再置之山羊绵羊的圈上,也同样的惊吓叫吼。再置之猪圈狗圈上,也同样的惊吓叫吼不已。反而置之于鸡圈之上,而鸡就没有什么惊吓。知劳天神说:“这才是真正的三滴虎乳啊。”晁增利恩再要求天神说:“岳父!衬红可配我了。”知劳天神说:“我问你是谁的族类?”晁增利恩说:“我是九神开天的亲,又是七仙辟地的族。对得住吗。我是翻九山而上九层之族。我是越七岭而升七级的族。若说我的威武,好比黄狮白象的英勇无前,好比久高脑补的英勇无当。吸尽长江的水而不饱,手挟雪山而无倦色。我是横吞三架脊骨不会噎,一口咽下三升糍粑不会哽。快刀杀不死我,铁锤打不死我。”利恩说:“岳父!衬红可以配我了。”

天神说:“树下白鹇闲,间来间去误佳期。松间放白羊,放来放去误良辰。”知劳问利恩道,我问你,你大抵送来什么的求婚礼物呢?晁增利恩答道:“天高结星处,虽有金银不得成揹带上天。我啊!虽有许多牛羊,但是牛羊要吃草,也不能领到清净的天国。我啊!把你家曾斫了九林的木,曾烧了九林之田,曾播了九山的秧,曾捡回九山之种子,曾冒险去捕穴里的岩羊,曾涉深去捞大海里的鱼,曾拼命去取母老虎的乳,虎不敢来咬我。我的婚礼,像这样多的送过了。”昨夜男神把他俩婚事决定了,又由女神注定吉期。利恩准备吉服,衬红褒白。幸而看见一只黄斑虎,晁增利恩张弓搭箭,棍射他,一发射中了,剥来虎皮做箭筒。又制成虎皮褥子,恰好有了一套男装,衬红褒白小姐还没有服装,凉秋九月里,塞外放羊归,羊牢的棚门把绳索结成网扣,用快的剪刀翦下羊毛,拿五斤做白羊毛披毡,又拿十觔做白毛布衣裤,一斤做白毡帽,半觔做白毡带。金碗银碗九个,玉碗宝碗九个,耕牛九头,耙田之牛九头,骑马九匹,驼马九匹,男巫女巫见三仆三奴为妆奁,又把九样的家畜作赔嫁,而不给她一只猫,怪呀,没有送他的猫类,而繁衍成群的,又把百谷的种子作奁仪,而没有赐他“根䔍”。怪呀,没有赐他的“根䔍”,倒反遍地丛生了。他俩自天国迁回人间之日,没有带来看家狗,主来客到,没有分别,利恩又回天国,牵来一只白狗。主来客至,打聼狗吠之声,才能分别,他俩迁回人间之曰,没有带来司晨之鸡,就不能分别昼夜,衬红褒白小姐再回天国,抱来一只雄鸡,才能分别向画和黑夜了。他们走到太阳界,热不能禁,以露水为冠,第二天到月界,寒不可耐,烧柏木火而宿。此次妆奁,应有尽有,只是知劳未算吉凶,稣陀未算时日,纽能精于推算黑星,而不替他俩算一算,玖高精于推测良辰,而不替他俩择一期。他俩由天上降凡,走到“蕊星座”之旁,“蕊红”日不吉,“蕊星”和“蕊红”冲突,星要殒落了。蕊星殒如雨落,雨多水也滥漫起来。天被云迷而不见,三股溪水也横流,没有清澈之泉,晁增利恩要走没有路,要过没有桥,于是请精于数理之“知劳”为他择日,又请精于推煞之稣陀为之择期。纽能精测星为之测,玖高精择辰为之择,晁增利恩用九饼之油,作燎祭。衬红褒白用三升糌粑,作燎祭。在北方山川龙神地脉之前,虔诚拜祷作燎祭,于是天也开朗,地也清宁,溪水也澄洁了。晁增利恩要走有路了,衬红褒白要过有桥了,走到居那世陇顶上,降到山腰,下临山麓,由蕊七树走到蕊宽地,由故吉古迁来走到了山经满。

由三经满走到曩谟二村中,再走到恩盘可祖村,欲下无路,乃用白银作梯,为降世之路,走到寒时缪祖村,又是没有下山的路线,乃用黄金索的悬梯,攀缘而下,就到居那世陇的山麓,男神闲着没事,他结着玉帽的绦须,没有挤牛乳三天了,把牲畜不给他失㪚,至于美若可乐的猛兽,㪚失了,居那世陇之下,女神闲着没事,手揉麦杆编成黄色的坎肩,不到麦田三日了,百种的谷类不给他散失去,美若可乐的是非口舌,就放散出来,在居那世陇之上,叫红足白鹇去觧是非,在居那世陇之腰,叫长脚白鹤去觧是非,又叫大山旁的白杨树去觧是非,又叫大箐旁之白蒿根去觧是非,利恩和衬红到了人间的那天。

到了善人所居之地,丈夫建造住屋,妻子炊爨作食,建立胜利之碑,供奉胜利之神,晁增利恩说:“我结婚迟了三年,生育子嗣亦迟了三年啊。”衬红褒白说:“我迟嫁了三月,生育儿女也迟了三月。”按天上一月,合人间一年。富与贵,全在乎我自己,可能求获,至于寿命和子嗣,固非勉强可能得到啊,天父,我要求嗣,你无论如何,指示我得嗣之方啊,慈母,我要儿女,你无论如何要指示养育之法,凡征牲畜之弱旺,必追溯其母胎,凡征谷粒之丰歉,必追溯种子,凡征人类之愚智,必追溯其灵魂,她的父未曾开示养子之法,她的母未曾传授养儿之方,蝙蝠天使在槽后打聼稍息,利恩再到美双根岩下。

乃宿松坡之上,閠金男仆在夜半鸡鸣的时候,被天神家里的女仆出来汲水时看着了,美双根岩之下,松林高坡之上,系他们开野露宿的地点,柏木在屋内烧着,放出火光,发射于屋外,照在石上也放光,她的父亲和母亲,在半夜量议着说道:“晁增利恩和衬红褒白是我们的女儿和女壻。啊,常言道,壻亦吾之子,女亦吾之女也。”她的父亲心里已许了,他所要求的,她的母亲亦答应其请愿的意思。乃说道:天上吉星照耀,地上芳草出芽,在冬天三月为何雷不响,春三月为何叶不绿,天不清,地不宁,白山九架苍松黄栗不可同挿一处,且九座石神不会安,用九箐之水,不会洗其污秽,至于诵经行献之礼节,多不周到,又不会在神前行熟献之礼,奠酒曲。

不会点白香,不会献白米,在天地君神之前,也不会用黑猪四银蹄做生献之礼,虔诚叩首,不会用红公鸡祓禳羙若可乐之作祟,以觧是非口舌,也不会在天地君神之前,用白牛放生,以禳除祸䄃天和地也不会祭,太阳虽然照着人间,而地上全无暖气,天狗使者得个消息来报,蝙蝠使者看见天神地祇商议的情形,又来报给晁增利恩报道,天上吉星好,地上生青草,冬三月雷不响,春三月叶不绿,天不清,地不宁,白山九架苍柏黄栗不知挿祭天坛,九座石神不会安,用九箐之水不会洗污秽,现在要诵经献米,点白香献酒曲,献白天米,行祈祷之礼。再用黑猪四银蹄以为祭天之牲,以祀天地君神前,虔诚拜祷,要用大红公鸡祓禳羙若可乐的作祟,白牛为牲以祭天,祝天长寿,祝地平安。天也欢,地也欢,天上的太阳照在地上暖烘烘。晁增利恩衬红褒白他俩有产生儿女的朕兆生出恩亨三子。长大成人了,自己不会说其名,也不能道其来和去的话,晁增利恩带来蝙蝠使者,快足閠金男仆和神箭选手,晁增利恩再到天路之旁,把已曾撤去之白银梯,从新搭上,已曾收去的黄金索,从新接好。晁增利恩带来蝙蝠使者及天狗使者到了“鹰爪管天神父”前,又到知劳天上的慈母前。

求福拜梼于天父之前,?天父允许,求禄于慈母之前,赤?慈母允许,赐与一切,善人所居之地。天上吉星好,地上生青草,恩亨兄弟三个人,譬诸蠺蛹尚未退,茧壳中的蛹,不能咬破白点飞出来,恩亨的母衬红褒白不能看䕶婴孩,也不知道哄诱小孩的方法,在房内养䕶婴孩,搁置不分高矮,在房内养䕶女孩,应置之于下,而反置之于高处,置之高处,不会领到下靣来,要睡的麻杆麻床不会做,呀,晁增利恩的蝙蝠使者报称,天狗使者亦报称,善人所居之地,天清地宁。恩亨如茧中蛹,不能飞出,其母不能看婴孩,不知哄诱小孩。

房内养儿孩,搁置要分高与下,房内养女孩,应置矮,搁于低,位于高者,也要低。麻杆麻床也做了,晁增利恩的恩亨三子,在芜菁田邉祭天,就能说自己的名和姓,又能说出来和去,长子是古宗,就说马吃芜菁的古宗话,幼子是白子,白子就说出马吃芜菁的白子话,次子么㱔,么㱔也说出马吃芜菁么㱔话,一母之子成三样,一瓶之酒成三味,说出三样的话,穿着三样的衣,骑马也不同,成三种方式,古宗斩白足㲠牛,要想从晁增利恩以祭天,要想从天路去回天国里。

古宗吃㲠牛的肉,吃的时候头摆摇,祭天也不成,天路走不成,幼子白子斩了凸嘴黄猪,要想祭天,和从天路去,白子吃猪肉,吃肉胸振摇,祭天也不成,天路走不成,次子么㱔,斩了肥壮的牛,要想祭天,要想从天路回去天国,其牛头置于上面,以北方为凖则,尾置于下方,以南为准则,腿肉置于生腿处,以地中央为准则,前腿置左,以左为准则,后腿置右,以右为凖则,全身头肉如全身之皮,炙腿扇子骨,以卜吉凶之兆,祭天。次子得规仪,天路也让次子走,长子古宗居住拉萨,古宗不拒绝白女,娶白女盘珠,打发白犏牛白㲠牛为赔嫁。

烧柏枝杉枝,诵花盘经典,用麺偶多巴,自己祭自己的鬼,古宗祭天而天赐福泽,古宗不被土拒绝,人种如土様的繁殖,幼子白子居于补鲁路尾,白子不被桑女拒绝,娶桑女禅命。打发大角水牛,宽耳大象,烧纸大香炷要求日月神,读纸做的书,自己祭自己的鬼,白子祭天而天赐福泽,白子不会草拒绝,人种如草般的繁殖,次子么㱔生活在天地的中央,么㱔娶将官之女,打发满园之黄马,满园之黄牛,又打发树木果实、九种、牲畜、百様、榖种、么㱔祭天树松柏栗以祭,而天赐福泽,既富且贵,居天之下,繁如天上的星宿;居地之上,茂如青草之荣华,又如稗子的繁殖,如黄马之鬃,子子孙孙永世光荣。岁在庚寅年九月二十四日译成

丽江周汝诚持赠与中央民族访问团夏康农团长以为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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