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庵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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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2-06 00:26
藏庵后记
竹溪为其所亲方君记所谓藏庵者,其义高矣美矣。君复求予一转语。余曰:系辞曰:退藏于宻。记曰:恶其著也。盖能宻而后能藏,不宻则著矣。自古贤达之士,如许由以譲天下著,夷齐以叩马之谏著,严光以客星著,申白以诗著,梁鸿以五噫之歌著,殷谢以盛名著,阳城以卓行著,李勃以索价著,是十数公者,其始岂不欲藏,而不知其所以藏之道,其迹遂著于世而不可掩。故当时之人,有牵牛而去,不饮其溪流者,有之者;有遣吏呼召之者,有遭髠钳者,有为时君所罪者,有见嘲以小草者,有被废为名者,有著论移书讥玩之者。 名几何,受侮不少矣。盖挠败吾之藏声闻也,挑扶吾之藏言语文字也。君终身肥遯,绝去声闻,潜心妙道,扫空言语文字。夫如是,则几于宻而知所以藏之矣。居矍然曰:子言太髙,请卑之。余曰:隐,小术也。然学之不进,或露其衣带,或为人所溺。七尺之躯大于带,一毫之挫辱于溺,惟齐鲁两生,杏坛渔父,野王二老,桃源避秦之人,皆以藏于宻而免。君其深藏,元身亦深藏。吾记母为外人所窥。君名袤,余兄都管之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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