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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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2-04 14:26
适威
五曰:先王之使其民,若御良马,轻任新节,欲走不得,故致千里。善用其民者亦然。民日夜祈用而不可得,茍得为上用。民之走之也,若决积水于千仞之谿,其谁能当之?周书曰:民善之则畜也,不善则讐也。有讐而众,不若无有。厉王,天子也,有讐而众,故流于彘,祸及子孙,微召公虎而绝无后嗣。今世之人主,多欲众之而不知善,此多其讐也,不善则不有。有必縁其心爱之谓也。有其形,不可谓有之。舜布衣而有天下,桀,天子也,而不得息,由此生矣。有无之论,不可不熟。汤、武通于此论,故功名立。
古之君民者,仁义以治之,爱利以安之,忠信以导之,务除其灾,思致其福,故民之于上也,若玺之于涂也,抑之以方则方,抑之以圜则圜。若五种之于地也,必应其?而蕃息于百陪,此五帝三王之所以无敌也。身已终矣,而后世化之如神,其人事审也。
魏武侯之居中山也,问于李克曰:吴之所以亡者,何也?李克对曰:骤战而骤胜。武侯曰:骤战而骤胜,国家之福也。其独以亡,何故?对曰:骤战则民罢,骤胜则主骄。以骄主使罢民,然而国不亡者,天下少矣。骄则恣,恣则极物;罢则怨,怨则极虑。上下俱极,吴之亡犹晚。此夫差之所以自殁于干隧也。
东野稷以御见庄公,进退中绳,左右旋,中䂓。庄公曰:善。以为造父不过也。使之钩百而少及焉。颜阖入见庄公曰:子遇东野稷乎?对曰:然。臣遇之,其马必败。庄公曰:将何败?少顷,东野之马败而至。庄公召颜阖而问之曰:子何以知其败也?颜阖对曰:夫进退中绳,左右旋中䂓,造父之御,无以过焉。乡臣遇之,犹求其马,臣是以知其败也。故乱国之使其民,不论人之性,不反人之情,烦为教而过不识,数为令而非不从,巨为危而罪不敢,重为任而罚不胜。民进则欲其赏,退则畏其罪,知其能力之不足也,则以为继矣。以为继知,则上又从而罪之。是以罪召罪,上下之相讐也,由是起矣。故礼烦则不庄,业烦则无功,令苛则不听,禁多则不行。桀、纣之禁不可胜数,故民因而身为戮极也。不能用威,适子阳极也。好严,有过而折弓者,恐必死,遂应猘狗而弑子阳极也。周鼎有窃曲,状甚长,上下皆曲,以见极之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