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童伯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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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2-06 13:00
与童伯礼
足下?不溺于流俗,?然深思,欲以礼义振其家声,收既析之昆弟,合㸑而食,为制成法,以淑后人,此世之所仅有者。仆虽庸陋,固愿观徳于左右,以佐末议,相其不及,导扬盛美,为闾里光荣。况足下有意乎振之,其何说之敢辞。然不幸为祖母所弃,虽逾时越月,以歳事之不易,柩犹在堂,未获襄举,方从父兄之后,抒晨夕之哀,徒奉教命,冐以衰服请见,则人谓我何;以吉服请见,则塟尚未毕。释哀凌礼,谅亦非足下所以招之之意。是以仰徳虽深,而未敢承命者,此也。抑足下见招者,岂以于圣贤君子之道不有闻乎?仆学甚陋,言甚讷,使胷中果有所蓄,造次未能?明。而况真无有邪。终日与人居。未尝一启口。或稍启口。輙触人而共哗之。坐是自惩创。弥不乐言语。纵欲时出片言。料无明其㫖者。复㫁舌中止。足下虽雅好士。将焉取于此乎。虽然于足下则不敢?。盖自古非言之难能知言者难也。知言固难。而能行之者尤难也。足下所欲则者,金华郑氏。郑氏之师太史公尝为仆言:郑氏初合食甚久,而元之中世有曰某卿者,勇于适义,于人言无不立行,其心所向,万夫莫能囘之。以故其所为事,多数百年士大夫家所未能行者,卒能大合其宗,暴其声光,赫然掲于天下,闻于后世。国史之法,王公之贵,苟无足称,皆摈而不录。而郑氏以布衣叅名其籍,于今三朝,果何以致此哉?勇于为善而知轻重之分故耳。其所为法,足下既已得之矣,能师其勇而力于行,虽无待于法可也。人孰不乐告以善,苟信之未笃,执之未坚,一以为可焉,一以为否焉,则虽仆亦何能为?然仆观世之人不肯为善者,诚不逹耳。吾乡虽小邑,富且贵者亦间见于时,未渉数十年,人已不知其姓名者多矣。此真贾竖之智,乌足道哉!足下独能知其非是,为子孙垂久逺之业。自兹以徃,茍能益行所闻,俾义声光于四方,则仆也为足下之里人,亦预有耀矣。当可为之时,愿加勉?仆他日获至于终,䘮敢不承足下之命。尚当诵其所学,与足下讲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