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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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2-08 06:20

元史

世祖至元三年十一月戊戍。瀕御河立漕倉。

十九年十月。由大都至中灤。中灤至?州。設南

北兩漕運司。 二十六年五月辛丑。御河溢入

㑹通渠。漂東昌民廬舎。 七月辛己。開安山渠成。河渠官言。開魏博之渠。通江淮之運。古

所禾有。詔賜名㑹通河。置提舉司。職河渠

事。 英宗至治三年二月己巳。脩廣惠河牐

十有九所。 泰定帝泰定二年閏月己巳,脩滹沱河堰。 四年正月丁卯,浚㑹通河。御河自大名路魏縣界,經元城縣泉源郷于村度,南北約十里,東北?至包家渡,下接館陶縣界三口。御河上從交河縣,下入清池縣界。又永濟河,在清池縣西三十里,自南皮縣來入清州,今呼為御河也。至元三年七月六日,都水監言:運河二千餘里,漕公私物貨,為利甚大。自兵興以來,失於脩治,清州之南,景州以北,頽闕岸口三十餘處,淤塞河?十五里。至癸已年,朝?役夫四十,脩築浚滌,乃復行舟。今又三十餘年,無官主領。滄州地分,水面高於平地,全籍隄隁防護。其園圃之家,掘隄作井,深至丈餘或二丈,引水以溉蔬花。復有瀕河人民,就隄取土,漸至闕破,走洩水勢,不惟澁行舟,妨運糧,或致漂民居,没禾稼。其長蘆以北,索家焉頭之南,水内暗藏樁橛,破舟船,壊糧物。部議,以濵河州縣佐貳之官兼河防事,於各地分廵視,如有闕破,即率衆脩治,㧞去樁橛。仍禁園圃之家母穿隄作井,栽?取土。都省准議。七年,省臣言:御河水泛,武清縣役夫一千䟽浚。至大元年六月二十九日,左翼屯田萬户府呈:五月十八日申時,水决㑹川縣孫家口岸約二十餘歩,南?灌本管屯田?軍民。併工築塞。十月,大名路濬州言:七月十一日連雨至十七日,清、石二河水溢,李家道東南横?,詢社長高良軰稱水源自衞輝路汲縣東北,連本州淇門西舊黒蕩泊,溢?出岸,漫黄河古隄,東北?入本州齊賈泊,復入御河,漂及門民舎,擬差官廵治。延祐三年七月,滄州言:清池縣民告,徃年景州呉縣諸處御河水溢,衝决隄岸,萬户千奴為恐傷淇屯田,差軍築塞舊洩水郎兒口,故水無所洩,浸民廬及已熟田數萬頃。乞遣官䟽闢,引水入海。及七月四日,决呉橋縣栁斜口東岸三十餘歩,千户移僧又遣軍閉塞郎兒口,水壅不得洩,必致漂蕩張管、許河、孟村三十餘村黍榖廬舎。四年五月,都水監遣官與河間路官相視,元塞郎児口,東西長二十五歩,南北闊二十尺,及隄南高一丈四尺,北高二丈餘。復按視郎児口下?故河,至滄州約三十餘里,上下古蹟寛闊,乃減水故道,名曰盤河,令為開闢郎兒口,增濬故河,决積水由滄州城北達滹沱河以入于海。泰定元年九月二十八日興工,十月二日工畢。灤河源出金蓮川中,由松亭北經遷安、東平州西,瀕滦州入海也。王曾北行録云:自偏槍嶺四十里過烏灤河,東有滦州,因河為名。至元二十八年,勅䟽濬灤河漕運上都,量撥水手,先以五十艘行之。大徳五年,平灤路言:六月九日霖兩至,十五日夜,灤河與肥如三河並溢,衝圮城東西二䖏、舊護城隄東西南三面城墻,横?入城,漂郭外三關、顔河及在城官民屋廬糧物,没田苗,溺人畜,死者甚衆,而兩猶不止。至二十四日夜,灤、?、淝、洳諸河水復漲入城,餘屋漂蕩殆盡。乃委吏部馬員外同都水監官脩之,東西二隄,計用工三十一萬一千五十。延祐四年,上都留守司言:正月一日,城南御河西北岸爲水衝嚙,漸至頽圯,若不脩治,恐來春水泛漲,漂没民居。又開平縣言:四月二十六日霖兩至,二十八日夜,東?灤河水漲,衝損北岸,宜委官督夫匠興役。開平?民夫㓜小不任役,請調軍供作,庶可速成。命樞宻院?軍治之。泰定二年,永平路屯田總管府言:馬城東北五里許張家荘龍灣頭,在昔有司差夫築隄以防滦水,西南連清水河至公安橋,皆本屯地分去。?霖兩水溢,田苗終?無收。方今農隙,若不預脩,必致爲害。工部移文都水監,督令有司差夫?築。三年五月十日,上都留守司及本路總管府言:廵視大西?南馬市口灤河逓北隄,侵嚙漸崩,不預治,恐夏霖雨水泛,貽害民居。工部移文上都,分部施行。七月二日,右丞相塔失帖木兒等奏:斡耳朶思住冬營盤為滦河走淩河水衝壞,将築護水隄,宜令樞宻院発軍千二百人以供役。從之。河間河在河間路界,泰定三年三月,都水監言:河間路水患,古儉河自北門外始,依舊䟽通至大城縣界,以洩上源水勢,引入鹽河。古陳玉?河自軍司口浚治至雄州?信縣界,以導淀濼積潦,注之易河。黄龍港自鎻井口?鑿至文安縣玳?口,以通濼水,經火燒淀,轉?入海。計河宜䟽者三十處,總役三萬,三十日可畢。是月,省臣奏準于旁近州縣?丁夫三萬,先詣古陳玉?河㝷,以歳旱民饑,役興人勞,罷候年登為之。

冶河在真定路平山縣西門外,經井陘縣?耒本縣東北十里,入滹沱河。元貞元年正月十八日,丞相完澤等言:徃年先帝嘗命開眞定冶河,己?丁夫人役,適值先帝昇遐,以聚衆罷之。今請遵舊制,俾卒其爭。從之。皇慶元年七月二日,真定路言:龍花判官荘諸處壞隄計工物,申請省委都水監委官相視,㑹計脩治。總計冶河始自平山縣北關,而龍神廟北獨石通長五千八百六歩,共役夫五千,為工十八萬八百七,無風雨妨工,三十六日可畢。滹沱河源出西山,在真定路真定縣南一里,經藁城縣北一里,經平山縣北十里,寰宇記載經靈壽縣西南二十里。此河連貫真定諸郡,經?去處,皆曰滹沱水也。延祐七年十一月,真定路言:真定縣城南滹沱河,北决隄寖,近城每歳脩築。聞其源本㣲與冶河不相通,後二水合,其勢遂猛,屢壞金大隄為患。本路逹魯花赤哈散於至元三十年言:准引闢冶河,自作一?,滹沱河水十退三四。至大元年七月,水漂南?百餘家,淤塞冶河口,其水復滹河,自後歳有潰决之患。泰定四年八月七日,省臣奏:真定路言,滹沱河水連年泛溢為害,其源自臺諸山來,至平山縣王母村山口下,與平定州娘子廟石泉冶河合。夏秋霖雨水漲,瀰漫城郭,每年勞民築隄,莫能除害。宜自王子村、辛安村鑿河,長四里餘,接魯家灣舊澗,復開二百餘歩,合入冶河,以分殺其勢。從之。㑹通河起東昌路須城縣安山之西南,由壽張西北至東昌,又西北至于臨清,以逾于御河。至元二十六年,壽張縣尹韓仲暉、大史院令史邊見相継建言,開河置牐,引汶水逹舟于御河,以便公?漕販,省遣漕副馬之貞與源等按視地勢,啇度工用。於是圖上可開之状。詔出楮幣一百五十萬緡、米四百石、塩五萬斤,以為傭直。備器用。徴旁郡丁夫三萬。驛遣断事官忙速兒、禮部尚書張孔孫、兵部尚書李處選等董其役。首事於是年正月已亥,起于須城安山之西南,止於臨清之御河。其長二百五十餘里,中建牐三十有一,度高低、分逺邇,以節蓄洩。六月辛亥成凢,役工二百五十一萬七百四十有八,賜名曰㑹通河。二十七年省。以馬之貞言,霖雨岸崩,河道淤淺,宜加脩濬,奏撥放能輸運站户三千,專供其役,仍俾採伐木石等以?用。是後,歳委都水監官一員,佩分監印,率令史、奏差、濠寨官往職廵視,且督工易牐以石,而視所損緩急為後先。至泰定二年,始克畢事。会通鎮牐三,土壩二,在臨清縣,頭牐長一百尺,闊八十尺,両直身各長四十尺,両鴈翅各斜長三十尺,高二尺,牐空闊二丈。中牐南至隘船牐三里,長廣與上牐同。隘船南至李海務牐一百五十二里,牐空闊九尺,長廣同上土 二。李海務牐南至周家店牐一十二里,長廣與㑹通鎮牐同。周家店牐南至七級牐一十二里,長廣與上同。七級牐二:北牐,南至南牐三里,長廣如周家店牐。南牐南至阿城牐一十二里,長廣同北牐。阿城牐二:北牐,南至南牐三里,長廣上同。南牐,南至荆門北牐一十里,長廣上同。荆門牐二:北牐,南至荆門南牐二里半,長廣同。南牐。南至壽張牐六十三里,長廣同北牐。壽張牐南至安山牐八里。安山牐南至開河牐八十五里。開河牐南至 州牐一百二十四里。濟州牐三:上牐,南至中牐三里。中牐南至下牐二里。下牐南至趙村六里。趙村牐南至石佛牐七里。石佛牐,南至辛店牐一十三里。辛店牐,南至師家店牐二十四里。師家店牐,南至棗林牐一十五里。棗林牐,南至孟陽泊牐九十五里。孟陽泊牐,南至金溝牐九十里。金溝牐,南至隘舩牐一十二里。沽頭牐二:北隘船牐,南至下牐二里。南牐,南至徐州一百二十里。三、汉口牐,入塩河。南至土山牐一十八里。土山牐,南至三 口牐二十五里,入塩河。兖州牐,堈城牐,延祐元年,於沽頭置小石牐一,止許行百五十料舩,禁約二百料之上船,不許入河行運。至治三年、議於金溝、沽頭両牐中,置隘牐二,各澗一丈,以限大船。若?于通惠㑹通行運者,止許一百五十料,違者罪之,仍没其船。其大都、江南權勢紅頭花船,一體不許來徃。准擬折移沽頭隘牐置于金溝大牐之南,仍作運環牐,其間空地北作滚水石隁,水漲即開大小三牐,水落即鎖閉大牐,止扵隘牐通舟。果有小料船及官用巨物,許申禀上司、權開大牐。仍?金溝牐板積水,以便行舟。其沽頭截河土隁、依例改脩石隁。盡除。舊有土隁三道。金溝牐月河内剏建滚水石隁、長一百七十尺、高一丈、闊一丈。沽頭牐月河内脩截河隁、長一百八十尺、高一丈一尺,底闊二丈,上闊一丈。文宗紀:至順三年七月乙亥,命僧于鐵幡竿脩

佛事。 郭守敬傳:大德二年,召守敬至上都,議

開鐵幡竿渠,守敬奏,山水頻年暴下,非大為渠

堰,廣五七十歩不可。執政吝扵工費,以其言為過,縮其廣三之一。明年大雨,山小注下,渠不能容,漂

没人畜廬帳,幾犯行殿。成宗謂宰臣曰:郭太史神人也,惜其言不用耳。

世祖紀:至元二十六年四月庚午,沙河决?,民築

堤以障之。  七月癸卯,沙河溢,鐵燈杆堤决。

王思誠傳,起太中大夫、河間路總管。磁河水頻

溢,決鐵燈于。鐵燈于真定境也,召其邑吏責而懲之。遂集民丁作堤,晝夜督工,朞月而塞。復築

夾堤于外,亘十餘里,命瀕河民及弓手列置草舎

扵上,擊木以防盗决。是年民獲耕藝,歲用大稔。

乃募民運碎甓治郭外行道,高五尺,廣倍之,

徃来者無泥塗之病。

劉徳温傳授通議大夫,水平路總管。灤漆二水

爲害,有司歲?民築堤,徳温曰,?亡始集,而又

役之,是重困民也。遂罷其役,而水亦不復至。元泰定中,虞集為翰林直學士,進言曰,京師之東,瀕海数千里,北極遼陽,南濵青齊,萑葦之塲也,海潮日至,淤為沃壌。用浙人之法,築隄捍水為田,聴富民欲得官者,合其衆,分受以地,官定其畔以為限。能以萬夫耕者,授以萬夫之田,為萬夫之長,千夫、百夫亦如之,察其惰者而昜之。三年後,視其成,以地之高下定額,以次漸征之。五年,有積蓄,命以官就所儲給以禄,十年不廢,得以世襲,如軍官之法。

至正十二年,丞相脱脱言:京畿近水地,召募江南人耕種?,可収粟麥百萬餘石,不煩海運,京師足食。從之。扵是西自西山,南至保定、河間,北抵擅順,東至遷民鎮,凡係官地及原管各䖏屯田,悉從分司農司立法佃種。合用工價、牛具、農噐糓種,給鈔五百萬錠。命悟良哈台、烏古孫良禎並為大司農?。又扵江南召募䏻種水田及修築圍堰之人各一千名為農師,䧏空名?設職事勅牒十二道,農夫一百名者授正九品,二百名正八品,三百名從 七品。就令管領?募之人。?募農夫。每名給鈔十定。由是?乃大稔。

大學衍義? 今國家都于燕。京師之東。皆瀕大海。煙火数千里。居民稠宻。當此全安極盛之時。正是居安思危之日。乞将虞集此䇿 勅下?臣計議。特委有心計大臣。循行沿海一?。專任其事。仍令先行閩浙濵海州郡、築隄捍海去䖏、起取士民之知田事者前來從行、相視可否。講䆒利害。䖏置既定。然後召募丁夫、隨宜相勢、分疆定畔。因其多少、授以官職。一如虞集之䇿。臣?聞閩淅人言、大凡瀕海之地多鹹鹵。必得河水以蕩滌之。然後可以成田。故為海田者。必築隄岸以闌鹹水之入。䟽溝渠以導淡水之來。然後田可耕也。臣扵京東一?海涯。雖未及行。而?泛漳御而下。由白河以至潞渚。觀其入海之水。最大之䖏。無如直沽。然其直瀉入海。灌溉不多。清扵将盡之地,依禹貢逆河法,截断河?,横開長河一?収其?而分其水,然後扵沮洳盡䖏築為長隄,隨䖏各為水門,以司啓閉,外以截鹹水,俾其不得入,内以洩淡水,俾其不至漫如些,則田可成矣。扵凡有淡水入海?在,皆依此法行之,則沿海数千里,無非良田,非獨民資其食,而官亦頼其用。如此則 國家坐享富貴,逺近皆有?資。譬則富民之家,東南之運,其别業?出也。濵海之收,其負郭所獲也。其為 国家利益,夫豈細㢤!由是而可以?東南之民,由是而可以壮西北之勢。虞集之言不見用扵。當時,而得行扵今日矣。萬曆初,工科給事中徐貞明上䟽議開西北水利,爲工部議阻。未幾,以事降外。著潞水客譚見志言水利甚悉,乆之。人思其言,内陞兵部主事,改尚寳司丞。陞少鄉兼御史,許便宜開水田。貞明謂几民難與慮,始條列數欵,以釋民疑。上命撫按官曉諭所在軍民,而廵關都御史蘇酇復䟽言曰:治水與墾田相濟,未有水不治而田可墾者也。畿郡之水爲患,蘆溝、滹沱二河。蘆河?源於桑乾,滹河?源于泰戲,源遠?長。又合淶、易、濡、雹、沙、滋諸水,散入各淀,而泉渠溪港,悉從而注之。是以高橋白洋等淀,大者廣圍一二百里,小者四五十里,匯爲巨浸。每當夏秋霖潦之時,膏腴變爲溜鹵,菽麥化爲萑蒲矣。夫水患之當除,大槩有三:曰濬河以决水之壅也,曰䟽渠以殺淀之勢也,曰撤曲防以□民之利也。唐刺史盧暉于河間開長豐渠,引水東?以漑田。宋臨津令黃懋屯田雄、莫等州,置斗門,引淀水灌漑,民賴其利。嘉靖?,廵撫許宗魯濬三岔口,引渚淀入海。而景州知州劉深開千頃窪,導决河入渠,民免水患。此皆昔人遺法,而近世行之有效者也。工部請如鄼議,并令貞明遍歷郊關,與撫按司道講求䟽濬瀦蓄之法焉。貞明視至永平一帶,設法開墾,戚總兵繼光復以南兵助之,一歲之間,已得熟田三萬九千餘畆。時内侍勲戚恐奪其田,又虞増課為累,極力飛言阻之。御史王之棟出䟽糾劾,神宗親御門諭令停止。閣臣恐達内臣意,不敢争,人惜之。崇禎十五年六月,上諭,西北水利長便易舉,又出貞明潞水客譚,命閣臣抄?,户部着詳議舉行,然已無及矣。

天啓中,屯田都史董應舉云:臣近到天津,歷何家圏、白塘,以?港□庄、羊馬頭、大人庄、鹹水沽、泥沽、蒭沽,見汪司農往日開河,舊蹟猶存,可作水四甚多,荒廢不乆,開之甚易。一畆農工止用八錢,可得粟三石三斗,乆荒者,畆用農工一兩。其挑濬舊河,爲力不多,只須挑濬數尺,明年萬石之糧可必也。按天津水田,議之者,科臣解學龍也。董應舉所開四當口及雙白二港,又同知虖觀象所開何家圏,皆得米萬石,轉餉闗門,此亦曩行水利之明效也。今盡汙萊矣。萬曆十四年 月,上視朝畢,御煖聞,問輔臣申時行等曰:近開水田,人情甚稱不使,不宜强行。時行曰:前者科道官紛紜建議,謂京東地方田地荒蕪,廢棄可惜,相應開墾。京南常有水患,每大水時至,漂没民田數多,相應䟽通,故有此舉。昨御史既言滹沱河難治,宜且暫停者,開墾荒田,則薊州等處開成已五六萬畝,不宜遽罷。上復云:南方地卑,北方地高,南地温潤,北地鹻燥。且如去歲天旱,井泉乾竭,水田如何可做?時行等云:臣等愚意,亦只數開墾荒田,不欲盡開水田。上從之。又以御史王之棟言,竟罷。工部言:開墾成熟地數已三萬九千餘畝,棄之可惜。不聽。通州志: 漕渠 外漕河即潞河也,?經州城,東至天津,接御河以南,通江淮舶艫,由此而逹。元史所謂通州運糧河,全仰白榆、渾三河之水,名曰潞河是也。河設淺置舖,以時挑濬河道,指引河洪。 東関葦子厰淺 趙八廟淺、 花板石厰淺、 供給店淺、 白阜圏淺、白阜圏下淺。 已上係通州地方。軍淺。通州左等四衛僉撥軍夫,每淺十名。 荆林淺, 南營淺, 盧家林淺, 里二寺淺,王家淺, 馬房淺, 楊家淺, 和合驛淺, 蕭家林上淺, 蕭家林下淺, 已上係通州地方。民淺,州僉民夫,每淺十名。 長陵營淺, 老河岸淺, 馬頭店淺, 已上係漷縣地方。 土壩一處,在州東城角,防禦外河,通倉糧米就此起載。 土壩剥船一百五十?,船户一百五十名,自張家灣起,剥到土, 每糧一石,脚價銀六釐五毫。石壩剥船一百八十隻,船户一百八十名,亦自張家灣起,剥至石  剥,每糧一石,脚價亦六?五毫。 外河官糧剥船,嘉靖年來始置。正徳以前,運船至五月以後,俱到通州城下,自城東北角停泊,迤邐而南七八里許,挨次於東関廂起車,無欄河委差之擾,無起剥脚價之費。近因三四月間,河常水淺,始置外河剥船,若河淺起剥,亦權冝之利是也。及河至五六月,水必湧漲,運舟可以長行,仍令照舊俱至通州城下通糧,就船起車,京糧船令至城北角就近石 起剥,則剥價可省,而運軍甚便。今置有欄河之官,乃不論水之深淺,運船可否通行,一㮣欄阻通,今自灣起剥,其故何哉? 車户一百五十名,自土壩起糧,至中東倉,每百石脚價銀一両一錢、至西倉南門北門、南倉東門,每百石脚價銀一兩二錢、至西倉西門、南倉北門,每百石脚價銀一兩三錢。裏漕河即通惠河也。河之地方,雖半屬在京大興縣,然河運事務俱?通州户工二部分司總理,而委用管閘管 俱通州各衛之官,經紀水脚之役,則京通人百?而通人居多,一河之事,通用紀之。 石通?閘、普濟閘、平津下閘、平津上閘、慶豊下閘、慶豐上閘、大通橋每閘剥船六十?,經紀六十名。普濟、平津工下、慶豊上下五閘共剥船三百隻,經紀三百名。毎經紀一名、領船一隻、㸔管修理、每糧一石、脚價銀二分一?一絲八忽二徼水脚五閘、每閘十七名、石 三十六名、共一百二十一名、搬抗糧石、每糧一石、脚價銀九?一毫三絲九忽一㣲。御史呉仲曰、臣謹按:通惠河即元郭守敬所修故道也。入國朝百六十餘年。沙衝水擊。幾至湮塞。但上有白浮諸泉。細?常㳙涓焉。成化丙中、?命平江伯陳鋭䟽通以便漕運。漕舟曾直達大通橋下。父老尚能言之。射利之徒。妄假黒?之説、竟為阻壞。正徳丁卯、又甞命工部郎中畢服、戶部郎中郝海?将梁璽後䟽通之,所費不貲,功卒不就。其勢雖壓于權豪,要之三人者亦不能無罪焉。嗣是屢有言者,多不得其要,空言無補。嘉靖丁亥,臣廵視通倉徃來相度,因見水勢陡峻,直達艱難,踵御史向信之言,為搬剥之說。恭遇皇上神明,言入即悟。賢宰相實力賛之。隨命臣暨工部郎中何棟、戸部郎中尹嗣忠?将陳璠同徃修之。工興於戊子二月,告成於本年五月。不四月而糧運通行,上下快之。是年所費?七阡兩,運糧二百萬石,所省脚價十二萬兩。功完,仍命臣供職如舊。又逾年而始得代。初年止運軍糧,今則併民糧亦運之。要之水能行舟,舟能負重,所謂多多益善,斷乎無不可者。其有所不可者,乃治河者之罪,非河之罪也。但地形髙下,不無衝擊之患。歐陽玄所謂勢如建瓴,壹蟻穴之漏,則横潰莫制,誠如是言也。隨時修濬防守之功、尚有頼於後之臣工焉、倉厰 大運西倉、在舊城西門外新城之中、俗呼大倉、永樂間建厫九十七、連三百九十三座、訐二千一十八間、囤基八百四十四箇、内有大督儲官?一座、監督?一座、各衞倉小官?六座、籌房各二間、井二口、各門摰斛?各一座、西南北三門各三間、大運中倉在舊城南門裏以西、永樂間建厫四十五、連一百四十五座、計七百二十三間、囤基二百二十二箇、内有大官?一座、東門摰斛?一座、南北二門内各有增楅廟前接一軒、作摯斛?、各衛倉小官?五座,各籌房二間,井一口。東南北三門各三間。 大運東倉、在舊城南門裏以東、永樂間建。厫一十五,連四十一座,計二百五間,囤基一百八箇。内有神武中衛倉小官?一座。摯斛?一座。神南右北三門各一間。 大運南倉、在新城南門裏以西、天順間、添置厫二十八、連一百二十三座、計六百一十五間、囤基二百九十二箇、内有各衞倉小官?四座、籌房各二間、各門摯斛?各一座、東北二門各三間、内板木厰一處、門一間、官?一間、每年收貯各運松板楞禾、專備鋪墊各廒用、 曬米厰一處、在新城外西南角,向北門二座,週圍墻垣計地五頃六十?。 東黑窰厰在城東南八里,先年領價燒造磚瓦,以備修倉之用,則不惟費用不貲,且多逋負。自嘉靖七年間,将官民船順?磚料,除收?外,其半叚者修倉取用,則費省而事便。 西黒窰厰在城西南二十果許,昔?燒造磚瓦,縁土性粗?,今亦停止。 土坯厰三處,東伾厰在舊城南門西,南坯厰在新城南門西,北坯厰在新城西門北,俱有官地打造土坯。修倉應用

糧額, 漕運糧儲每年四百萬石,正兑京倉七分,通倉三分,除京倉不計外,通倉收糧一百四十五萬六千六百二十石。内 粳米一百一十七萬八千三十六石。 粟米二十七萬八千五百八十四石。 改兑京倉四分。通倉六分。

設官 内總督。宣徳年間、設太監一員、總督倉塲。正統間、添設一員、或二員提督。後爲常例。嘉靖十四年、言官上䟽、戶部查議裁革。 内監督、正統元年、設太監監督倉糧。景㤗以來、又設一員或二員。至正德間、陸續添置十七八員。嘉靖初裁革、止留二員。嘉靖十四年、書行裁革。 外總督、宣德間、設通政一員、總督糧儲。正統元年、令南京户部侍郎一員、提督倉塲。正統三年以來、令本部侍郎或尚書總提督京通倉塲糧草、提督修倉。工部左侍郎一員、領勅修倉徃、年常出廵通州。近惟在部代管廵倉御史、景㤗二年、設差一員、專管通倉。其京倉廵、視東城御史?管。嘉靖七年、改屬一員、加以提督字面。廵歴京通二倉坐糧員外。成化十一年、本部初委員外郎一員、專管通倉、坐撥糧斛、禁章好?。續於嘉靖十年、領勅㑹同廵倉御史、督理糧運、兼管通惠河事務。驗給輕齎、給散□餘、查觧扣省銀兩。 監督主事四員、專管收放糧解、禁革奸?。 恊助進士、每年遇糧運湧至、户部量差辦事進士三四員、恊助孜糧。糧完囬部。 修通倉主事一員、常在通州住劄、三年二換、係註選、專管修理大運各倉 經歴。宣徳間設六員。通州衞一員、通州左衞一員、通州右衞一員、神武中衛一員、定邉衛一員、武清衞一員、至嘉靖八年、御史吳仲奏革、止存三員。通州衞帶管武清衞倉、通州左衞、帶管通州右衞倉、神武中衛帶管定邊衛倉。 倉副使共二十二員、經收糧斛週嵗任滿守支。攢典共二十二名、週嵗後滿、起送吏部、冠?田倉守支。此於通州等六衛倉、分為二十二官下。每一官下、副使攢典各一員名、故各二十二員名。此為見任。餘各為守支修倉委官把總、通州衞指揮一員、通州右衛百户一員、置役 甲斗。每一官下、每年額僉通州等六衛軍餘一十五名、應當㸔守錢糧 歇家。每一官下、額設一十五名、共三百三十名、專管包囤糧米、進厫、修理倉墻小脚。每一官下、額設五十名、共一千一百名、專管抗糧倒囤。曬夫無定數、俱於近倉居住。軍民聼坐糧員外、僉?舖軍二百八名、係通州等六衞正軍内、撥送各倉墻外守舖、晝夜廵邏 倉門守把官軍。宣徳九年、户部秦行吏部取撥辦事官。兵部取撥致仕軍官守把。訐四倉共九門、每門各二員。老軍餘丁共十名、一年一換。辦事官、半年一換。嘉靖九年、御史吳仲奏改各倉官攢各一員名、軍斗八名。守把先先年三月更換。今每月一換。 修倉官軍四百五十員名。通州衛十八名。通州左衞二十七名。通州右衛六十九名。神武中衞一百八名。定邊衞八十五名。營州左屯中屯前屯後屯四衛、每衛二十四名。興州後屯衞一十三名、宻雲中衞二十四名、涿鹿左衞一十名。每年額修倉厫五十五座,如有損漏,随時修葺者,不在此限。修倉軍夫做工八月,至冬寒沍難以興作,則令辦料四月

關支。 每年除正、六、七、八、十一月於京倉放支外,其二、三、四、五、十月,俱於通倉故支、九月、十二月於太倉庫放銀折糧。如太倉缺銀,通倉粳米放支。其関糧衙門在京者,錦衣衛、武驤左右二衛、騰驤左右二衛、府軍衛、府軍左右前後四衛、金吾右前後三衛、旗手衞,燕山衞、燕山左前二衞、龍驤衞,豹韜衛,濟州衞、大寕中前二衞,忠義右前後三衛,㑹州衛、神武左後二衞,牧馬所,大興左衞、鎮南衛,富唂衛,義勇衞,武功右衞,留守左右中前後五衛,羽林左右前三衛,義勇左右前後四衛,興武衞,應天衛,永清左右二衞,武徳虎賁二衞,和陽衞,犧牲所,蕃牧所,?河衛,驍騎衛,蔚州左衛,彭城衞,神䇿衛,鷹揚衛,武城中衛,濟陽衛,瀋陽左右二衛,虎賁左右二衞,龍虎衛、光禄、太常二寺印綬。欽天司設尚衣、御馬、御用、司禮、内官。共八監。供用庫、巾帽、織染二局,織染祈、兵仗、銀作、針工三局,承運庫,雍府、大軍、御馬二倉,太平庫、寳鈔提舉司、都税司等衙門、申府、教坊司、長安等四門,西城坊。草塲、通州衞在外者、通州左右二衛、神武中定邊、武清三衛,通州合屬營州左屯、中屯後三衞、通州左等衞。修倉宻、雲中衛、張家灣税課司、北草塲倉、張家湾批騐所、鄭家庄、金盞児自壩上東壩上南、壩北 上北、馬房 上南、石渠澤、石橋峪口、官庄峪口、張家庄南石渠西,共十二倉。北草塲、北高倉、興州後屯、前屯二衛,?石倉、義合、吳家橋二倉。

馬政, 國家以地制焉,每飬馬一匹,免徵糧地一半,其法未?病民也。乃今兩畿及河南、山東之民困於種俵,而順天州縣疲於寄飬。言及馬政,民未有不疾首蹙頞者也。然方其馬之觧俵於太僕也,龍驤虎躍,真可以?強胡而寄死生。一發於百姓之寄飬,則已傷殘十之三四,再兑於官軍之騎操而摧折 半矣。頼以為用,能幾何哉?然則為攻之在今日,欲使不病民而軍得實用,将如之何而後可也。昌平州志: 嘉靖四十二年,順天府尹高平王公國光因編審,目擊時弊,考之會典,參之部牒,較郡邑繁簡難易,復詢民情之?樂,更定賦役書册,减去横徴糧三千餘金,省冗役六千餘兩。?州志: 燕地高寒,土宜桑棗。桑之葉大於齊魯,棗實小而多肉,甘於?魏。然絲之產不多、而棗不?於他境者、民惰故也。弘治四年、知州張遜承廵撫秦公今取官田之沃衍者。遂築四圃。課桑葚棗核若干斛。俾善于種藝者培壅灌溉。歲得桑棗数萬本。令民及時移植私田乆之。漸有成効。三河縣志。 官荘之設,後世弊政也。洪惟我 太

祖高皇帝初定天下,即覈官民田土,額徴税糧,与

民世守,真堯舜之道焉。至洪武中三年,詔北平等

處民間田土,儘力開墾,有司毋得起科。弘治二年,

又令順天等府入官田土,俱撥与附近無田小民耕種。殊恩嚴制,載在令典、可考見也。今之宫田王田、乃以下奉上、分所宜然。無客議矣。何勲戚之家、富貴已極、猶不能仰體祖宗至意、輒肆行奏討、將民間力開永業、指為無糧地土。㮣奪為己有。噫有是哉。其鮮

禮也。嘉靖?年、䝉差科道部屬、㑹同廵按御史、親

詣查勘、退囬侵占民田若干、雖未能盡復舊制、而積弊己稍除矣。 草塲 馬房、為 御馬設也、無容輕議、但其地自廨閑外、給佃扵軍民者、似不可不清焉。蓋馬房設在縣西北、故地亦盡在西北、三河縣之民地、及興營二衞之屯田、舉相參扵、其中奸徒乗機侵占。兩相影射,漫不可稽。至使京衛官餘,不但地以千百計,且多膏腴而數復有餘。民地屯田盡舄鹵而數復不足。夫典馬房者,中貴也,養馬者,勢族也。有司權不相渉,奈之何哉?至于兎東、兎西二馬房佃户,皆吾民也,何兎東之地,?以八九畆即作十畆,且毎畆徴銀三分,兎西之地,?以十一二畆止作十畆,且每畆徴銀二分四厘,兹可不為之一均耶?驛逓 三河,西接京師,東連遼薊,使旌旁午,至于旅人,又皆社鼠城狐。其大者則有高麗及朶顔諸夷入貢,歲或再或三至,徃來經由無慮數千百人。每人乗一馬,仍索布五疋、十人乗一車,仍索布三十疋,此昔年日費百金也。近馬頭車户,俱係召募商人,蓋皆衙前乎覺之徒,其無頼又足以抗惡而息争,甚相宜也。但當召商之時,適奉明旨嚴禁馳驛,一時風清弊絶,而各商皆樂扵趨亊。適來牌票復濫觴矣。此軰不堆毫無?得,而且借債支吾,是豈應募之初心也。㦲今時給以草料工食,又禁革其私差,且每人止令養二馬,則力專事簡,斯包攬寡而㦄付不失也。窮則變,變則通,不其然乎?屯田國家設立屯田,有邊屯,有營屯,邊屯屯扵各邊空閑之地、且耕且戰者也。營屯屯於各衞附近之所、且耕且守者也。即古寓兵于農之意。注莫善扵此矣。但三河遷民在先、兩衛下屯在後。凡地之美者、民皆得而有之。而軍之?得者、則地之惡者也。幸其地多糧少、頗足頼焉。厥後復稅餘田。名曰新增、軍始困矣。近照三河縣民地均攤、視前似為稍輕。但興衛地每畆止徵銀二分餘。而營衞則每?徵銀四分。餘去一區地土。徵糧懸絶否壬宜起不均之歎也。今丈地後、增潘附糧頗多。倘略加調停、是亦平賦之政焉。香河縣 邑境濵河東南。運艘從是以逹京通。而地窪沙積。不得不役民治之。?設百夫堤障狂瀾、以五十五夫䟽濬運道。民苦勞費。官苦省成。交困矣。又有䕶運兵夫数十名、每重載經過。輙荷戈從之、輪轉撥防。終朝逹旦。此白河之苦也。而新河剥船兩項物力。更交征焉。先是選丁夫三百三名,徃任新河桃穵之役,旋稱不便,已之,但按丁索錢,觧工部于彼䖏募役,是皆有身之為累耳。鈔関剥舡,分派百七十七?于本縣,縣選有力者領之。故事,每船正頭一名,有朋户一二名,可幇一両,貼户三四名,可幇一兩八錢、以資修艌。更報拘追。無端騷擾。至四十六年、倉院王 題准裁去朋貼。止用正頭。于通濟庫領銀修艌。民困少蘇。 縣界去塩塲路甚近。塩多?販價賤。民不樂買商塩。至萬曆九年間、以商塩難行。塩課未完。則官不得考滿。商塩到本縣。按丁派散。每塩十六斤、定價一錢、官為追比。商收價訖、縣官方報完、遂為例。 太僕寺寄養馬、本縣原額六百九十疋。嘉靖四十二五年、節經按院題减一百六十疋。今五百三十疋。寄養五百三十户。十社、屯置十群。群有長、有醫獸。其草料銀、通縣均派。每地六頃五十畆零,養馬一疋。内以地多者一人為頭,如頭户絶逃,輪二户領養。毎馬一疋,于六頃五十畆内,人户派起草料銀七兩二錢,許馬户兊支。本縣毎月一㸃騐。太僕寺毎?終一廵,查其肥瘠,虗實得殿㝡。縣官凢痩損馬疋,除退印外,姑容留養者,名曰團槽、限三個月?臕觧烙。平時馬有倒失、馬户報縣對領簿騐皮色失者、審核得實、俱取醫隣結状存案、通詳太僕寺三堂、及順天府馬政?、下縣照例䖏之。或免罪納價、或免罪買?、或問罪買?、三等、以領養年分逺近為差。其買補馬疋、觧寺印烙、先由馬政?勘騐。次寺丞堂、次太堂、次少卿堂。或本馬不中、退囬再買。至調?兊軍、亦馬户管觧交納、勞費不貲、賠累極苦。五年編審、乃得代焉。近太僕寺頒行條欵、附列于左、 一、倒死馬疋、宜從萬曆三十年少卿施所題例。初次倒死者、十年以上、追銀十両、未及十年、責令買?、買?復倒、十年以上、追銀五両、五年以上、追銀八両、未及五年者、追銀十両、凢遇災荒年分、顆粒無收、另行申請、以慿隨時酌䖏、 一科罰之法、宜從萬曆九年少卿蕭所題例、如領養三月内倒死者、免罪。?買以領養年月稍近、不服水草所致、三月外倒死者、問罪。買?以已服水草、以作踐之罪罪之。三年内倒死者、問罪。買?以領養年近、必作踐所致、三年外倒死者、免罪。買?以領養年分稍乆、或羸痩所致。倒死、買?復倒者、例追價銀十二両。 一,若馬倒不行申報寺院,并該府?自買?,名為冷?者,查出從重䆒治。 一,如走失之馬問擬當查年月乆近科之。如出廵走失不到之馬,不分年月乆近,俱行䆒擬。 按冏寺馬不得不寄牧近郊,近郊之邑不得不分派編户,其勢然也。顧觧俵之馬。傷殘于寄養者什之三四。迨兊于官軍之騎操而摧折尢甚。龍驤可却強胡者有㡬。然民間一任芻牧,而中人之産不数年而傾盡。哀我人斯制命于馬。使原額馬数。至今在香河之民有子遺哉。 本縣走逓馬原額十六疋,每年挨里順甲應役。每疋領庫銀二十四兩、外甲内按地?貼至五六十両、民稱煩苦。萬曆三十一年、知縣李?街、因税監髙淮徃反騷擾、應付不給、請增十疋、申?不役里甲、别招商人養馬走逓、名曰馬商。毎馬一匹、?給庫銀五十二両、㮣足馬價工食草料等費、民甚便之、遂為例。 營州前屯衛永樂?、開屯正軍八百餘名、貼軍餘丁六百五十名。成化八年、将各屯軍、調發石塘古北二路防邉。嘉靖三十二年、将官下舎餘、抽垜新軍五十三名、調發石塘路防守。家屬隨住、月粮布花、各路造支。本衞止存老㓜餘丁三百餘名。今漸消弱。 按自永樂?撤大寕都司,命以屬衞,散屯内地,而邑始有衞凌夷。至今日名亡者什七,實?者什九,戎政之弛,莫可詰問矣。順治十七年八月,御史陸  䟽言:霸州城南之地,保定縣河北之田,文安縣東窪等處,俱坐落堤外,向時止有琉璃河水道,故十年五潦。以五年之収,賠五年之潦,民止勞其力,而未嘗盡其財。自順治十年間,渾河南注,從霸州城下達口頭村而赴東?,渾波所過,蕩為巨津,而三處之地皆成水府,淵深不測,一望汪洋數十里千頃之良田,乆已問諸水濵矣。文安縣志序 紀克家 敝邑地形如仰盂,為十五河尾閭,秋水驟至,閭殚為河,故?多逋賦,不能佐公家急,為長吏病。然所恃為命脉者,惟隄防是頼。隄之綿亘百五十里,大半在他郡邑地,故修築功力亦與他郡邑共之。此勤彼怠,人緩我急,九初之功, 于一簣,千丈之防,穴於一蟻,此文之第一苦也。其次莫若大户頭役。蓋敝邑賦分九則,富者為影射,為占冐,超然計口之外,故積年所僉派,皆赤貧其實,而大户其名耳。至頭役之累尢,不可勝言,無論一切觧支,悉為包賠,即過客供張,一飯一蔬、一氊一席。皆于焉取辦。故事三年一編。千家立見蕩析。此文之又一苦也。次莫若屯牧課税。夫屯牧地坐落汙邪之鄉。水至則為江為湖。蕩若巨津。遇旱而剛鹵不能施耕耨。昔人所謂石田者。間或長鳬茈。亦可療饑。總屬不毛之地。地既不毛。賦于何有?故課税之設,皆非正供。乃二正時,閹人用事,投獻紛紛,荘田宫税,為名不一,皆百姓所鬻兒佃産以賠償者。自先京理倡議,力請减徴,以蘇其困,而害稍々捐,此文之又一苦也。次莫若寄養馬,薄地四頃養一馬,旱則苦,水草不?,一遭渰没。家且浮矣。而况于馬。故徃徃有繫之公門而去者。不得已累及里甲。萬不得已。則以公署闢為官厩。甚至馬斃而家隨之。且不止斃一家。而㮣里隨之。此文之又一苦也。次莫若鬻官塩。從來鹽法之行。祗有禁?販以通官商者。敝邑則按口而給。如期而徴。急商課嚴於國賦。非通商以裕民。而厲民以惠商、此文之又一苦也。凡此数者、不害于法。而害于法不法、水經、 濁漳水出上黨長子縣西發鳩山、至武邑與雽池合、至成平與清河合。又東北過章武縣西、又東北過平舒縣南。東入海。一右出為澱,一,水北注雽池,謂之?口。清漳亂?而入于海。清漳水出上黨沾縣東,至武安縣南黍窖邑,入于濁漳。 易水出涿郡故安縣閻鄉西山。酈道元云:逕鄭縣故城北。東至文安縣,與雽池合。 ?水出代郡靈丘縣髙氏山。又東南,過中山上曲陽縣北,恒水從西來注之。濡水,昭公七年,齊與燕會于濡水。杜預云:濡水岀髙陽縣東北,至河間鄭縣,入易水。地里誌云:愽水東至髙陽入河。又東北,徐水注之。聖水岀上谷,東入于海。註云:東南?注于巨馬河,不逹于海。巨馬河出代郡廣昌縣淶山,又東過渤海東平舒北,東入于海。史記:趙惠文王二十一年,趙徙漳水武平西。二十七年,又徙漳水武平南。會通河在縣治北四十里,水自霸州滙者一十有五,曰廣陽水、涿水、范水、塩溝水、盧溝河、胡良河、巨馬河、夾河、琉璃河、沙河、龍泉河、玉帶河、磁河、㲼河、覇水。自安州雄縣滙者三十,曰梁河、清苑河、石橋河、?尾河、徐河、方順河、長?河、温義河、馬村河、紫泉河、五里河、拒馬河、白溝河、白澗河、唐河、沙河、滋河、滹沱河、雄河、鴉兒河、遒欄河、祁水、易水、女思谷水、濡水、淶水、雷溪子荘溪。一畆泉、雞距泉。自河間任丘滙者二十有一,曰?水、西韓河、甘陶河、綿?河、柗陽河、衞河、?河、泒河、臙脂河、當城河、告河、濁漳河、清漳河、夾河、恒水、倒馬関水、滹沱河、髙陽河、漕河、長豐渠、五官淀,以八十步之渠,而滙巨浸六十有六,此邑之所以?苦波臣也。 石溝河在縣治東北五十里、 栁河在縣治東北二十五里、 急河在縣治東北二十里、 文安潭在縣治北十五里、 大寕橋口在縣治東南五里、 玳?口在縣治東南二十五里、 火燒淀在縣治東二十五里,廣四千餘畆,聚石溝、柳河、急河三水,?入衞水,逹直沽。 麻窪淀在縣治東南, 牛䑓淀在縣治東, 白龍淀在縣治北, 勝芳澱在縣治東北七十里,上接會通河,下逹三角淀。大司馬王公遴議,自保定縣東路疃村起,自西向東,由周家庄、戴家庄、魯家庄、西營村直抵堂頭村,築大堤一道,務極髙厚,南護文安地方,計長約四十里,計用夫二千名,做工兩月,每夫一名給工食銀一兩五錢,計銀六千両,此一勞永?二州七縣之利,義當共舉,事難惜費。俟隄既成,即将路疃村迤北至口頭村、卜家庒、善來營、苑家口、蘇家橋沿河一帶南岸之隄,盡為决去,秋水一發,即以所築之隄為南岸,則水豈能復壅?所謂不與水争利是已,此䇿之上也。目前之計,但當於苑家口、栲栳圈二河之中,内有民田京營地約有四五十頃,亦因水患,皆曲為防。一遇水?,最為壅塞。若将民田京營地捐其賦税一半,餘者各州縣代?。聽各自種自食。春間無水。尚堪種麥。夏間稍旱。亦可種薥。其中曲防。盡為决去。則秋水亦不致大壅。此不過一舉手之力。 邑侯郭公?厚議二䇿。一起自注窩東行至圍河。出保定之南。經留寨之北。過西營。抵蘇家橋。築月堤一道。長約二十五里有餘。遠者去河二十里,近者去河亦数里,容蓄有餘,水勢漫緩。此王大司馬展堤之遺意也。雄、覇諸水舉不能東下而犯文安,此上䇿也。或曰:河之决而入文安也,多自保定之下,苑口之上。則今築月堤而䕶文安,亦當自保定之下、苑口之上,起于保定舊城基下,東北經孔家甫、戴家庄至西營抵蘇橋,不過十三里許。此其工力較前堤减半,而黒牛口、白家道口諸水之自雄入文者,尚不能救也。此中䇿也。 憲副井公濟愽遥堤,議由注窩西里許起,自白家道口,西北逹保定縣上五哥庄,築為遥堤。以防廖家黒牛等口之衝。上五哥庄、經保定縣東北、至路疃村南頭、俱極髙阜。仍用舊防。由路疃村南頭起、經東北西營村、逹蘇家橋、亦築為遥堤。以防路疃口頭杏葉等䖏之衝。仍修北堤以縷水。復設遥堤以豫防。北堤可守。則守北堤。北堤不可守。則决蘇橋東頭之堤以洩水。而共守遥堤。水勢既?。必無潰决患矣。霸州道觀察王公鳯靈議、余觀直沽之上。有大淀。有小淀。有三角淀。廣延六七十里。深止四五尺。若因而增益。又為之堤。停蓄衆水而委輸于海。水固有所受也。然後濬治舊川,為長堤以束之,髙廣倍于前功,使水有所行。又多開支河,聯絡相屬,使水有所分。見在窪淀不下数十䖏,又各深而堤之,使水有所積,則雖有滛潦飛?,大川瀉之,支河析之,諸淀瀦之,髙堤防之,可以無横溢滔天之患矣。堤易壊,必有堤夫?繕;河易淤,必有淺夫時挑。支河既分,必多有橋梁以通濟,則川得安?,田得利溉,人無病渉,戎馬不得長驅,地方大利也。文安大城别為一區,亦宜用此法多方䟽濬。然非朝?定其議,大臣董其役,勢必格而難行,功或苟而速就,求河之治可得乎。 掖令姜公揚武議、夫水之行地。猶血脉之周身。欲䟽通不欲底滯。其性一也。顧咽喉其可噎乎。脉絡其可壅乎。尾閭其可塞乎。玉帶河抵苑家口、水之咽喉也。古塩河、水之脉絡也。三家淀與三角淀。水之尾閭也。今桑乾巨易滙西北洪?。而注于八十歩之渠。噎乎不噎乎。塩河即衡漳滹沱之故道。?乆陻閼。闢為桑田。秋水灌河。餘波横溢。壅乎不壅乎。三家淀塞。則?漳滹沱之水。不得游衍于濼塘石溝。䑓山勝芳與三角淀不闐于浮沙。即隘于敗葦。而?易桑乾胡梁巨馬諸水。不得奔?于滄海。祗聞峻防,未聞䟽濬,若此者,塞乎?不塞乎?用王司馬展河之䇿,而咽喉之病除。用元人䟽河、許中丞濬河之䇿,而脉絡尾閭之病除。夫水之齧隄者,與水争勢也。以八十歩之渠,而闢為三里之渠,河身廣濶,波?漫衍,不惟覇文保大無衝决之害、而雄縣新城、安州新安、髙陽任丘、俱免壅塞之患矣。徃時滹沱潰而北、桑乾潰而南、南北交?而南患更?于北。余昔經塩河、見故道空曠、澷漶未䟽、一加挑濬、便成寛渠。南河通?、何由北注。則西南之水、由真定河間而滙于滹沱河者。亦可以殺其奔騰之勢。而文邑免交?之苦矣。静海居民塞三家淀者有禁。凡滹水經由之故道。悉濬之使深廣。由蘇家橋迤東。烟波浩淼。萬派朝宗。近為沙草填淤。而變為㫁港絶?者。亦濬之使深廣。下?一塞。則上?必溢。下?之趋海者既順。則上?之?壑者愈疾。如是則壅塞之?撤。而九河之績奏矣。夫展北河。濬南河。䟽下?。要皆相地之脉。順水之道。貫惟仍舊。費可永寕。由是而咽喉。而脉絡。而尾閭。猶閉為関格。潰為癰疽。無是理也。又議云、憶余?髫時、冏?徐公諱貞明、奉 命開三輔水利,阻于浮議,曰:北?不宜稻也。庚戍陳生國紀與?鹿覔越人之習水利者,䟽畦引水,創為稻田,阻于衆口,曰:北?不宜稻也。余?詫曰:今淶、涿、漁陽廣栽秔稻,民獲其利矧:職方氏云:幽州糓宜三種,鄭云:黍稷稻。賈公彦䟽云:幽與冀相接,冀皆黍稷,幽見宜稻,故云三種,黍、稷、稻也。是幽之宜稻,其來舊矣。或曰:淶、?之間,山泉清淺,正劉靖紀勲碑所云䟽之斯溉,决之斯散也者。吾鄉亢旱則涸及三泉,隄隤則水深五丈,障之猶虞蕩决,引之更益奔衝。談水田于豐利,非徒無益,實増之害也。余聞之囅然曰:若所云々真夏蟲之不可語氷者矣。且漳水可以灌鄴旁,涇水可以富関中,何吾鄉之于河,獨避之如 而畏之如虎耶?及讀宋史何承矩傳,自順安瀕海,東西三百餘里,南北五七十里,悉為稻田。食貨誌云:凢雄鄚覇州、平戎、順安等軍興堰六百里,置斗門,引淀水溉灌。吾鄉始為塘濼,終為稻田,防塞實邊,具有成績。稻田有八利:多為溝渠,引填淤之水,利一。分為支河,䟽壅塞之害,利二。旱不虞枯槁,利三。水不虞泛漲,利四。通舟楫以便轉輸,利五。稻一斗易粟数斗,利六,逋賦易完,利七。戎馬不得馳突,利八。然始必壊民丘壠,多起丁夫,變置川原,遷延?月,都邑易騰浮議,愚民潜布?言,未驅載穗之車,已中鑠金之口,必主之 宻,勿付之重臣,勿因小害而阻撓,勿徼微利而鹵莾,寛其文網,需以?時,則数百載之曠典,庻可次第舉矣。文安地形如釡。當十五河之衝。為泉?滙?之區也。其三營四淀、皆不毛之地。?無額課。自正徳時、始議開墾、而大有力者、乞為庒田、以進宫税。尋有牧馬草塲備邊等項名色起科倍于常額。斯民已不堪命。兼以旱澇不常。相率迯亡,漸成荒蕪。時屯牧佃户生員任之龍等援覇州蒼兒淀減半折徴事例具呈。先任鄭君痌?切身,力請監司撫按両臺俱報可。 䟽聞,然未邀 俞㫖。屯臺盧公嗟痛不已,循長孺矯 詔?倉之例,准鄭君减徴之請,惟 慈寕宫庄田子粒,?如其額。自 神宗?皇帝升遐, 頒詔首恤文安,除 慈寕宫子粒錢粮不折外,其餘效勇等三營,火燒等四淀,俱准一體减半折徴。保定縣志。王大司馬遴展河議, 自保定縣東北路疃村起,自西徂東,由周家庄、戴家庄、西营村直抵唐頭村,築大堤一道,務極髙厚,計約四十里。計用工二千名。做工兩月。每月每夫一名。給工食銀壹兩伍錢。訐銀六千兩。此二州七縣之利。義當共舉。俟堤既成。即将路疃村迤北至口頭、卜家庒、善來營、苑家口、蘇家橋、沿河一?。南㟁之堤。盡為夾去。即以所築之堤為南㟁。則水豈能復壅。所謂不與水争利,此䇿之上也。目前之計,但當于花家口、栲栳圈二河之中,内有民田京營地約四五十頃,亦因水患,皆曲為之防。一遇水?,最為壅塞。若将民田京營地蠲其賦税一半,餘者各州縣代?,春間無水,尚堪種麦,其中曲防。盡為决去。則秋水亦不致大壅。此又䇿之次也。

王應禧曰、霸屬三縣折?原無異同。惟是保定澤郷堤外窪地太半。每遇泛漲。衆?蓄聚。經年不洩。粮存難辦。以故丁逃而累及於户。户迯而累及於甲。人不得不盡甲而迯。地不得不還官而荒。夫亡業。蓁蕪,額賦難减,錢粮盡?。堤南五百頃内,縁是小?壹?伍分折,大?壹?而折?,遂與文大之叄?折臺者異矣。無論地之?磽什百,然均一額賦也,輕重奚啻懸絶哉!

輔兵議汪道昆

自古 畿輔之地,必設重兵,所謂疆幹弱枝,?上都以觀萬國者也。我國家京營之?,未易更張,環顧三輔之間,尺籍僅僅耳。昌平北捍邊圉,陵寢在焉。 世宗常命大将軍軍昌平,旋以罪議罷。顧畿内廵撫,秋駐昌平,載在  璽書,迄今未改。昌平故?霸州兵備道,頃復設專道治其兵。隆慶?言官上言兵事,請昌平團游兵三萬,召兵部侍郎譚某、總兵戚某專練之。 先帝嘉納其言,召兩人者至,屬增兵増餉,議格不行。㝷以薊昌屬此,兩人僅出中䇿,幸而兩人者同心戮力,完繕邊防,比及数年,境外無犯。其後輔臣建議,増置兵部侍郎二人,一守昌平,一守通州,責以防虜。誠知昌平地重。宜必重為之防。得時而行、盖有待於今日耳。邇者薊昌以保禦得䇿。宣大以 貢市弭兵。九邊晏然。胡馬不敢南牧。議者方欲休兵捐餉以紓大農。似也。不佞過計。竊以為不然。我 國家用夏變夷。自昔一以備邊為急。以 京師而視薊昌、宣大,皆在肩背肘腋間,則視九邊尢急矣。頻年内握勝筭,外籍壮猷,財力畢殫,䘚鮮底績。即其?未可縷指。其大較有兩端。畫地而守,聲援不通,一?也。無所不備,無所不寡,二?也。夫匈奴雖强,不過 中國一大縣。計彼控弦十萬,其餘復何能為?通計九邊之闘士,且什倍之,曾何負於虜顧今督府相望,鎮撫比鄰, 朝?分信地而責成之,使各保其境内。然或聚虜数萬,直?一隅,一隅敢?之兵,曾不足以當其什一,所謂無所不寡是也。既分信地,曽何患于其鄰?束手而坐視之,不啻秦越虜之始至。既不能併力而扼其方張。及其惰?。又不能出竒而乗其既敝。所謂聲援不通是也。甚或以鄰為壑。賂虜而嫁禍于鄰?也乆矣不佞之閲薊師也。薊分十一路。将士各有分區。使徒籍此以待虜來。虜且乗之矣。諜者得虜方嚮。則當虜者為主。諸路悉自逺近赴之。譬之常山之蛇。首尾皆應向虜犯大水峪。少師楊公帥諸部卻之。率用此也。薊昌亡論已。宣大相距不数百里。猶之唇齒輔車。借使虜犯宣府。則宣府為主。大同赴之。虜犯大同。則大同為主。宣府赴之。通力合謀。交相重矣。虜果数能得志乎?其未邪。由二鎮而觀之,則四鎮可知己。為今之計,請通四鎮之勢而懸?其間,設輔兵六萬,軍昌平左右顧以伺虜便。四鎮之諜者皆能深入虜地,畢得虜情。縱或大舉,必先旬日知之。自此勒兵長驅,可一當虜。如虜犯薊,則薊主兵守以待?。而輔兵赴?以恊守。如犯宣大亦然。乃若因時制宜。?守互用。悉在主将。即如薊昌可?之兵。不啻八萬。以輔兵六萬合之。則十四萬有竒。即虜大舉而來。而吾得十萬之師。足以制勝矣。宣大故有敢?之兵。自今部署而訓習之。當不在薊昌下。即出宣大。亦得十四萬有竒。以?則勝,以守則固,事之必至者也。藉令分犯四鎮,虜勢必輕。各鎮全力足以應之。即分遣輔兵以為之援,無不可者。夫東西一舉,十餘萬衆,豈直足以禦虜而已哉!俟其聲勢既振,部曲既明,技擊既精,心力既一,猶之肩背臂指,伸縮自如。虜有不庭,因而討罪,即東擣東虜,西控西酋,惟上所命耳。我 國家威德逺甚, 成祖盖先為之。乃今復以堂々正々之師,一收犂庭掃穴之績,虜将辟易不暇,寕復有他?由是而放馬休兵,以紓國計,簡十萬以張禁旅,减半額以戍各邊,偃武修文,萬世之利也。用是謹條四事,仍以二議足之。然惟因兵為兵,無甚髙論。方今 君相一徳,文武一道,中外一心,此所謂千載一時,難得而易失者矣。不佞祗事行役,竊自比于獻曝之忠,皇々然誠懼失時,要非好從事者也。髙明幸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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