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曰事狀叢複

十二曰事狀叢複

竊見嘉祐中進新唐書表云：其事則増於前，其文則省於舊。愚意以謂斯二者皆古良史之法。今新書旣成，必有以稱斯言矣。蓋增事者，廣記備言之謂也；省文者，詳略適中之謂也。廣記備言，則後世得以考案，詳略適中，則無重複叢冗之?，後世有所矜式。然今徐觀其所著，則増事省文，固未能皆如所陳，往往一事數出，而其大致則同，可以刋省從一者甚衆。今略條其事如左：王通　　　　趙麗?獨孤懷忠　　趙瓌慶山　　　　薛顗薛紹

沈皇后　　　來濟高智周合浦公主　　裴柔安定公主　　上官儀韋縚崔沔　　裴行儉。韋倫。　　　　劉正臣。宫市。　　　　宜城公主。

張錫。蘇味道。　冥報記。

盧光啓。　　　張楚金。翰苑。

李巨川。　　　皇甫冉曾兄弟。張讀。　　　　張昌宗。崔顥。　　　　柳公綽。姜慶?。　　　趙驊。全交。嚴綬。張延珪。　徐賢?。徐堅。項斯。　　　　李揆。李玄道。崔良佐。　　　高重。高定。　　　　吉中孚。王?。　　　　韋彤

注。文選五臣。　裴安時。帥夜光。　　　叚秀實。楊愼交。　　　崔蝦。王通。王績傳云。兄通。隋末大儒也。聚徒河汾間。倣古作六經，又爲中說以擬論語，不爲諸儒稱道，故書不顯，唯中說獨傳。

王勃傳云：?祖通，隋末居白牛溪敎授，門人甚衆。?起漢魏盡?，作書一百二十篇，以續古尚書。後亡其序，有録亡者十篇。勃完?缺?定著二十五篇。王質傳云：五世祖通，爲隋大儒。趙麗?。

貞順皇后武氏傳云：?帝在潞，趙麗?以倡幸，有容止，善歌舞。開元，?父兄皆美官。及?進，麗?恩亦㢮，以十四年卒，謚曰和。生子瑛。而皇甫德儀生鄂王，劉才人生光王，皆藩邸之舊，後愛薄，而?乃專寵。

太子瑛傳云：?瑛母以倡進，善歌舞，帝在潞得幸。及卽位，擢?父元禮、兄常奴皆至大官。鄂、光二王母，亦帝爲臨淄王時以色選。及武惠?，寵幸傾後宫，生壽王，愛與諸子絕等。而太子、二王以母失職，頗怏怏。王琚傳云：?太子在潞州，襄城張暐爲銅鞮令，性豪殖，喜賔客弋獵事，厚奉太子，數集其家。山東倡人趙元禮有女善歌舞，得幸太子，止暐第，其後生子瑛者也。太子巳平内難，召暐拜宫門郎。獨孤懷恩

獨孤懷恩傳。懷恩謀作亂事。唐儉傳、劉世讓傳。此三傳文多難以具載，姑記其重複傳名而巳。且又毎傳各有不同，如元君寶或作元君實、劉世讓作劉讓懷恩縊死于獄，乃云自殺，劉世讓逃歸，乃云武周還，劉讓求罷兵，唐儉爲内史侍郎，又或作中書侍郎。如此者甚多，亦難以具紀也。趙瓌

中宗和思順聖皇后。趙氏父瓌，尚高祖長樂公主，帝爲英王，聘后爲?。高宗於公主恩尤隆，武后不喜，乃幽?内侍省。瓌自定州刺史、駙馬都尉貶括州，絕主朝謁，隨瓌之官。瓌以壽州刺史與主預越王事，死。神龍元年，追贈瓌左衛大將軍。

公主傳云：常樂公主下嫁趙瓌，生女爲周王?，武后殺之，逐瓌括州刺史，徙壽州。越王貞將舉兵，遺瓌書假道，瓌將應之。主進使者曰：爲我謝王，與其進，不與其退。若諸王皆丈夫，不應淹久。至是王敗，周興劾瓌與主連謀，被殺。越王貞傳云：?貞騰檄壽州刺史趙瓌，諭以興兵，且假道。瓌得檄，許爲應。瓌妻常樂長公主，亦?諸王蚤立功，故瓌與主皆死。慶山五行志云：埀拱二年九月巳巳，雍州新豐縣露臺鄕大風雨雷電，有山湧出，高二十丈，有池周三百畆，池中有龍鳯之形，禾麥之異，武后以爲休應，名曰慶山。荆州人俞文俊上言，后怒，流于嶺南。

武后紀云：埀拱二年十月巳巳，有山出于新豐縣，攺新豐爲慶山，赦囚，給復一年，賜酺三日。

武后傳云：新豐有山，因震突出，后以爲美祥，赦其縣，更名慶山。荆州人俞文俊上言，太后怒，投嶺外。薛顗薛紹公主傳云：城陽公主下嫁薛瓘子顗，封河東縣侯，濟州刺史琅邪王沖起兵，顗與弟紹以所部庸調作兵募士，且應之。沖敗，殺都吏以滅口。事泄，下獄俱死。

越王貞傳云：濟州刺史薛顗與其弟紹謀應沖，率所部庸調治兵募士。沖敗，下獄死。顗，駙馬都尉瓘之子，母城陽長公主，封河東縣侯。紹尚大平公主，擢累右玉鈐衛員外將軍，以主婚不加戮，餓死河南獄。沈皇后

后?傳云：代宗?眞皇后沈氏，吳興人。開元末，以良家子入東宫，太子以賜廣平王，實生德宗。天寳亂，賊囚后東都掖廷。王入洛，復留宫中。時方北討，未及歸長安，而河南爲史思明所没，遂失后所在。

德宗紀云：母曰?眞皇太后沈氏。初，沈氏以開元末選入代宗宫。安禄山之亂，玄宗避賊于蜀，諸王?妾不及從者，皆爲賊所得，拘之東都之掖廷。代宗克東都，得沈氏，留之宫中。史思明再䧟東都，遂失所在。來濟、高智周來濟傳云：初，濟與高智周、郝處俊、孫處約客宣城石仲覽家，仲覽衍於財，有器識，待四人甚厚，私相與言志，處俊曰：願宰天下。濟及智周亦然。處約曰：宰相或不可兾，願爲通事舎人足矣。後濟領吏部，處約始以瀛州書佐入調，濟遽注曰：如志。遂以處約爲通事舎人。後皆至公輔。

高智周傳云：智周始與郝處俊、來濟、孫處約共依江都石仲覽，傾産結四人驩，因請各語所期。處俊曰：丈夫惟無仕，仕至宰相乃可。智周濟如之。處約曰：得爲舎人，在殿中周旋吐納可也。仲覽使相工視之，工語仲覽曰：高之貴，君不及見之。來早顯而末躓，高晩顯而壽。吾聞速登者易顚，徐進者少患，天道也。後濟居吏部，處約以瀛州參軍入調，濟曰：如志。擬通事舎人畢降階勞問平生。旣仲覽卒，而濟等益顯。合浦公主公主傳，太宗女合浦公主下嫁房遺愛，并述主驕恣謀反等事。至房喬傳又載之，其事大抵皆同，蓋重複也。文多不録。裴柔、

楊貴?傳云，馬嵬之難，虢國與國忠妻裴柔等奔陳倉，縣令率吏追之，意以爲賊，弃馬走林。虢國先殺其二子，柔曰：丐我死。卽并其女刺殺之。楊國忠傳云，晞及國忠妻裴柔同奔陳倉，爲追兵所斬。柔，故蜀倡也，併坎而瘗。定安公主。

公主傳：中宗女定安公主下嫁王同皎，同皎得罪，更嫁太府?崔銑。主薨，王同皎子請與父合葬，給事中夏矦銛曰：主義絕王廟，恩成崔室，逝者有知，同皎將拒諸泉。銑或訴於帝，乃止。銛坐是貶瀘州都督。

崔銑傳云：銑尚定安公主，爲太府?。?主降王同皎，後降銑。主卒，皎子繇請與父合葬。給事中夏矦銛駮奏主與王氏絕，喪應還崔。詔可。銛猶出爲瀘州都督。上官儀武后傳云：后城㝢，深痛柔屈不耻以就大事，帝謂能奉巳，故扳公議立之。巳得志，卽盗威福，施施無憚避。帝亦昏懦，舉能鉗勒，使不得專，久稍不平。麟德?后召方士郭行眞入禁中爲蠱祝，䆠人王伏勝?之。帝怒，因是詔西臺侍郎上官儀。儀指言后專恣，失海内望，不可承宗廟，與帝意合，乃?使草詔廢之。左右馳告，后遽從帝自訢，帝羞縮，待之如初，猶意其恚，且曰：是皆上官儀教我。后諷許敬宗構儀殺之。?元舅大臣怫㫖，不閲歲屠覆，道路目語。及儀見誅，則政歸房帷，天子拱手矣。

上官儀傳云：麟德元年，坐梁王忠事下獄死，籍其家。?武后得志，遂牽制帝。專威福。帝不能堪。又引道士猒勝。中人王伏勝?之。帝因大怒。將廢爲庻人。召儀與議曰。皇后專恣。海内失望。宜廢之以順人心。帝使草詔。左右奔告后。后自申訢。帝乃悔。又恐后怨恚。乃曰。上官儀敎我。后由是深惡儀。始忠爲陳王時。儀爲?議，與王伏勝同府。至是許敬宗構儀與忠謀大逆，后志也。自禇、遂良等元老大臣相次屠覆，公?莫敢正議，獨儀納忠，禍又不旋踵。由是天下之政歸於后，而帝拱手矣。韋縚崔沔

韋縚傳云：開元二十三年赦令，以籩豆之薦，未能備物，宜詔禮官學士共議以聞。縚請宗廟籩豆皆加十二，及定宗廟獻爵所容并外族服制等，崔沔於是亦獻議焉。旣巳具載于韋縚傳，而崔沔傳復載之，不知其說何謂。其文稍多，難以具録也。裴行儉

裴行儉傳云：善知人，在吏部時，見蘇味道、王勮，謂曰：二君後皆掌銓衡。

王勮傳云：㝷加弘文舘學士，兼知天官侍郎。始裴行儉典選，見勮與蘇味道，曰：二子者皆銓衡才。至是語驗。

愚謂此乃裴行儉能知人之美，獨書于行儉傳可也。至王勮傳又見之，則頗似重複。若以爲此語勮傳當載，則味道傳中亦當具載。今味道傳則止言行儉才之而巳，其語與此不同者，蓋味道其後凢再爲相，不止於銓衡故也。然則行儉之說雖得之於勮，而猶未盡於味道也。或者行儉當日品目二人器識，槩以逺到許之，未必止於銓衡。而史氏於勮傳欲必驗其言，故止以銓衡目之爾。殊不知其至於味道，則又有所未盡也。況士大夫旣官至清顯，則如天官典選，皆其所揚歷之地，亦無足恠者。若於行儉傳止言其素許二子以遠到，而其後果驗，豈不愈於拘二子以銓衡之目哉？韋倫

韋倫傳云：從狩奉天，關播罷爲刑部尙書。倫在朝堂流涕曰：宰相無狀，使天下至此，不失爲尙書，後何以勸？聞者憚其公。

關播傳云：播從幸奉天，盧?、白志貞巳貶，而播猶執政，議者不平，遂罷爲刑部尚書。韋倫等曰：宰相不善謀，使天子播越，尚可爲尚書耶？相與泣諸朝。劉正臣、

劉全諒傳云：父客奴，以戍留籍幽州，事平盧軍，以材力顯。天寶十五載，以客奴爲柳城都郡太守，攝御史大夫、平盧節度使，賜名正臣。因襲范陽，爲史思明所敗，奔還，王玄志酖殺之。

劉悟傳云：其祖正臣，平盧軍節度使，襲范陽，不克，死宫市。

張建封傳云：是時䆠者主宫市，置數百十人閲物㕓左，謂之白望，無詔文驗覈，但稱宫市，則莫敢誰何，大率與直十不償一。又取閽闥所奉及脚傭，至有重荷趨肆而徒返者。有農賣一驢薪，䆠人以數尺帛易之，又取它費，且驅驢入宫，而農納薪辭帛，欲亟去，不許，恚曰：惟有死耳。遂擊䆠者。有司執之以聞，帝黜宦人，賜農帛十疋，然宫市不廢也。諫臣交章列上，皆不納。

李?傳：賛云：貞元以後，中宫市物都下，謂之宫市。不持符牒，口含詔命，取濫縑惡布紅紫之，倍其估，裂以償直。市之良賈精貨，皆逃去不出，列㕓閈者，惟粗襍苦窳而巳。又有强驅入禁中，罄所車輦，賣者不平，因共歐笞之。蒼頭女奴，名馬工車，惴惴常畏捕取，而德宗蔽於左右，前後莫知也。宜城公主宜城公主傳云：始封義安郡主。神龍元年，與長寜、新寜、義安、安樂、新平五郡主皆進封。

今按此卽義安郡王本傳也，而又云與義安等五郡主皆進封，無乃重複乎？況三宗、十一宗諸子傳中，似此同時並封而入傳者多矣，未?如此重載也。張錫蘇味道

張錫傳云：坐洩禁中語，又賕謝鉅萬。時蘇味道亦坐事同被訊，繫鳯閣，俄徙司刑三品院。錫按轡專道，神氣不懾，日膳豐鮮，無貶損。味道徒歩赴逮，席地菜食。武后聞之，釋味道，將斬錫旣而流循州。蘇味道傳云：證聖元年，與張錫俱坐法繫司刑獄。錫雖下吏，氣象自如。味道獨席地飯蔬，爲危惴可憫者。武后聞，放錫嶺南，?降味道集州刺史。冥報記。

藝文志第四十八卷雜傳記内有唐臨冥報記二卷。今案：第四十九卷小說家又有唐臨冥報記二卷。盧光啓

藝文志小說家有盧光啓初舉子一卷，注云：字子忠，相昭宗。

今案：光啓自有傳，此注乃重出也。張楚金翰苑藝文志第四十九卷?書中有張楚金翰苑七卷。今案：第五十卷摠集中又有張楚金翰苑三十卷，未知何者爲是。李巨川

藝文志第五十卷有李巨川四六集二卷，注云：韓建華州從事。

今案：李巨川巳見叛臣傳，此注重出也。皇甫冉曾兄弟

藝文志第五十卷有皇甫冉詩三卷，注述皇甫冉并弟曾等事六十餘字。今案：冉曾兄弟，文藝傳自有傳，此注重出也。張讀

藝文志有張讀建中西狩錄十卷，注云，字聖用，僖宗時吏部侍郎。

今案：張薦傳末讀自有傳，此注重出也。張昌宗

藝文志有張昌宗古文紀年新傳三卷，注云：昌宗，冀州南宫人，太子舍人。

今案：文藝張昌齡傳自有昌宗事，此注重出也。崔顥

藝文志有崔顥詩一卷，注中述顥無行弃妻等事。

今案：文藝孟浩然傳末顥自有傳，巳具載其事，此重出也。柳公綽

柳公綽傳：始生三日，伯父子華曰：興吾門者，此兒也。至子華傳又曰：子華，公綽諸父也，豈非冗文乎？姜慶初，

玄宗女，新平公主傳叙姜慶初事。

今案：姜皎傳末慶初傳又載之，此重出。趙驊全交趙宗儒傳云：父華，字雲?，少與殷寅、顔眞?、柳芳、陸據、蕭?士、李華、邵軫善，時人語曰：殷顔柳陸，李蕭邵趙。謂能全其交也。

今案蕭?士傳云：?兄事元德秀而友殷寅、顔眞?、柳芳、陸據、李華、邵軫、趙驊，時人語曰：殷顔柳陸，李蕭邵趙，以能全其交也。?士傳旣載之矣，又於宗儒傳附見之，此重出也。嚴綬張廷珪

嚴綬傳末載李進賢事。

今案張廷珪傳末亦載之，此蓋重出也。徐賢?徐堅

徐賢?傳云，惠之弟齊聃，齊聃子堅，皆以學聞，女弟爲髙宗婕妤，亦有文藻，世以擬漢班氏。今案徐堅傳末云，齊聃姑爲太宗充容，仲爲髙宗婕妤，皆明圖史。議者以堅父子如漢班氏，此亦重出也。項斯

藝文志云：項斯詩一卷。注云：字子遷，江東人，會昌丹徒尉。

今案楊敬之傳末巳叙斯之字及鄕里等事，今藝文志又載之，此重出也。李揆李玄道李揆傳云：系出隴西，爲冠族，去客滎陽，祖玄道，爲文學館學士。

今案：李玄道自有傳，在禇亮傳末，其文曰：李玄道者，本隴西人，世居鄭州。然則揆傳與玄道傳旣畧相引綴。玄道傳巳云，本隴西人，世居鄭州，揆傳又言之，豈非冗文乎？崔良佐

藝文志雜史?内崔良佐三國春秋注云：良佐，深州安平人。凡二十六字。今案：文藝崔元翰傳中巳叙良佐始末事六十餘字甚悉，今藝文志又載之，蓋重出也。髙重

藝文志春秋?内云：髙重春秋纂要四十卷，注云：字文明，士廉五代孫。凡四十二字。

今案：髙重巳附見于士廉傳末，其叙說甚詳，此註重出也。髙定藝文志易?云：髙定周易外傳二十二卷。注云：郢子，京兆府叅軍。

今案：髙定自有傳，附郢傳後，此注重出也。吉中孚

藝文傳下。盧綸末云：吉中孚，鄱陽人，官戶部侍郞。

今案：藝文志云：吉中孚詩一卷。注云：楚州人。始爲道士，後官校書郎，登宏辭、諫議大夫、翰林學士、戶部侍郞，判度支。貞元初卒。此說自與盧綸傳末不同。且又中孚等當大曆時與苗發、韓翃同號十才子，其家世及聲迹皆巳略見于綸傳矣。如中孚之事，宜刪定從一，而乃重複兩見，且又其說異同如此，非所謂刋脩者也。王?公主傳，同安公主下嫁隋州刺史王?，隋司徒柬之子，終開府儀同三司。

今案王方翼傳云：祖?，隋州刺史，尚同安大長公主，官開府儀同三司，卒謚曰文。此二傳自可刪就，一見足矣，不必兩載之也。韋彤

儒學韋彤傳：彤，京兆人，四世從祖方質爲武后時宰相。

今案：韋雲起及孫方質，自皆有傳。雲起，京兆萬年人，孫方質，光宅初爲鳳閣侍郎、同鳳閣鸞臺平章事。今彤傳止可云韋彤光宅宰相，方質四世從孫，餘皆可刪去也。注文選五臣。藝文志有五臣注文選三十卷，注具述五臣官位姓名，共四十字。

今案：文藝吕向傳末又載此五人姓名，蓋重出也。裴安時，

藝文志第四十七卷有裴安時左氏釋疑七卷，注云：字適之，大中江陵少尹。

今案：第四十八卷又有裴安時史記訓纂二十卷，元魏書三十卷，其注亦與上文同，蓋重出也。帥夜光，

藝文志第四十九有帥夜光三玄異義三十卷，并注十七字。

今案：夜光在方技張果傳後，自有傳，此注不惟重出，兼與傳不同，未知孰是？叚秀實

叚？秀實傳云：秀實?以禁兵寡弱，不足僃非常，言於帝曰：世多其謀。今案兵志中巳具載秀實之䟽，而傳又具述之，其文意皆同，蓋重出也。楊愼交

長寧公主傳述下嫁楊愼交及貶官等事。

今案楊恭仁傳又載愼交歷官貶官等事，此蓋重出也。崔嘏

藝文志有崔嘏制誥集十卷，注叙嘏事四十字。

今案李德?傳後巳有崔嘏事七十餘字，此注蓋重出也。海虞趙開美校刋新唐書糾謬卷第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