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化府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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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2-08 06:26

興化府志

寺租充餉縁繇嘉靖四十二年閩省兵興軍儲告匱軍門議将各寺田産扣除迷失崩?外,毎實田十畆扣抽六畆?餉,四畆還僧?餉者,毎畆徴銀二錢,内除一錢四分辦納粮差,尚銀六分。觧司?慶元年,軍門?澤民明文,将寺觀庵院官民田地山蕩,俱照黄册原額盡数查岀,各依原議六分?餉事例。官田毎畆徴銀二錢,内扣一錢五分粮差。民地每畆徴銀一錢,内扣三分粮差。山蕩每畆徴銀五分,内扣一分粮差。民田毎畆徴銀二錢,内扣八分粮差。俱存縣貯庫,隨項支納。其扣餘官田,毎畆銀五分。民地,每畆銀七分。山蕩,毎畆銀四分。民田毎畆銀一錢二分。縣徴觧府,轉觧荒蕪,迷失産業,申請停徴。按,寺田四六?餉,實出軍興權宜之䇿,後沿為例,遂不可更,故隨時斟酌不同。萬曆六年,軍門龎、毎十畆只抽二畆。十一年、軍門趙、毎十畆議抽四畆五分。十六年、軍門周、每十畆只抽三畆。大抵旋行旋止、此僧所以告困也。田鬻寺廢、比比然矣。塩課 上里塲塩課司?福建都轉運塩使司莆以竈户役者、凢二千五百六十六家、分爲三十一團。有總催。有秤子。有團首、有埕長、皆擇丁粮相應者爲之。其册十年一造、隨丁粮消長、每塩一引重四百斤。每嵗共辦塩二萬二百引一百八十斤零八錢。内依山竈户該辦塩一萬五千八百九十二引二百六十二斤七両四錢。?由煎煑依山竈户出備柴薪銀両。附海用力?辦塩斤、有無相湏、稱爲両便。後由曝晒近海竈户漸生勒掯依山遂至靠損。訐告分廵僉事牟俸定與則例。每依山竈户該納塩一引、出銀二錢五分、交與附海代替晒辦還官。毎?總催人等、各照團分催徴、總計銀三千九百七十三両一錢六分三厘八毫。継縁乾沒多端、逃竄百岀、官府思係 國課、未免重復追徴。因奉户部勘合、該聽選官曾音徳奏 准、将依山竈户折徴銀両、通觧塩運司?客商開中對引、買塩支用、民以爲便。 民間户役最重者、莫如塩户。盖軍户則十年取貼軍装,匠户則四年輪當一班。塩户既與軍民諸户輪當本縣十年之里長、又輪當塩塲之總催團首、秤子埕長。依山者謂總催團首,附海者謂秤子埕長。總催秤子即民之里催也。團首埕長即民之甲首也。毎十年攅造塩册、又徃省赴運司候審。至見當之年、正差之外、凢塩司過徃公差牌票下塲、及該塲官吏在官人役等費、輪月接替。支應賠貱。需索之苦。過於民矣。况塲官白首窮途、吏胥門?復不可制。加以積棍包當多取。上下交征、非竭澤不甘。又軍民諸户。遞年均徭驛傳之編。凢民正米一石、只派銀二錢。上下塩户每年毎丁既納銀二錢五分、毎粮一石、納銀五錢五分、尚有?貼脚費、及僱募塩丁等役、輕重懸絶。嘉靖四十三年攢造塩册時、殘破之後、濵海死亡殆盡。運司以該塲塩價不滿原額、将各户新收田地、毎頃加收虗丁四口、比諸國制。又加多銀五分。 塩倉原置附塲常璜山、後因附海人户告准、各就地方置立倉厫、便於修葺㸔守。在南洋者三倉、在北洋者三倉。?慶二年、塩商告復附塲常璜山建立倉厫三十一間、徴輸運納。但離海窵逺搬運㸔守不便。自嘉靖以前、通就海口牛田二塲、買塩應幇、而上里塲之塩、只到塲空剪引目、塩引依時索價、上璜倉之設、實虗名耳、屡經告復舊䖏、或從改折便民、當事者烏得以因循為無事哉、附塩法議、 萬曆四十年、莆田縣布衣陳天叙、目擊灶户之苦、因赴京 奏請為塩法?害、懇㤙比例酌䖏、急甦民命事、運使江大鯤詳院道䝉批司府會議本府知府馬夢吉議上里場附海本色、照依浯汭潯渼惠安四塲事例、改折全課利民等情、㩀此、查得上里場附海塩斤、舊制倉立、隨團灶户輸塩于倉、以俟商人到塲、支塩。此成法也。嗣後倉移上璜山商又因海運危險。絶不到團。只将引目赴塲空剪。惟聼奸儈。勒索灶户折價。商人僅得三分之一。赴海自買塩虗言様船到港。某日開駕。将引照塩過鎮。則商人之不支塩。非變法乎。既不支塩。復令灶户輸塩入倉。塩之所輸無㡬進倉使用。常例毎冬計費四両。每團十冬計三十六團。所費不知凢㡬。此納塩之害也。塩朝進而暮偷。倉隨盖而隨撤。出廵邉儲。兩次查磐。倉塩俱無。奸棍乗機科歛。經營免罪。各冬之中。狡猾者少費。愚朴者多費。少者?両。多者十数両。以通團計之。所費不知凢㡬。貧而擬徒。抑又甚矣。此查盤之害也。派塩出商。奸儈胥徒。賄賂相通。有應派而不派。未應派而先派。稍不如意。故留厫底。塩不盡派。以延查盤。是以有窮灶?年不派。而?經查盤者。此派支之害也。商人到塲出支。則店家下鄉勒索?價。每引得銀一錢二分。只以四五分還商。仍将貨物抵折。商灶原不會面。有已收作未收。收多作收寡。奸儈以空剪引目制商人。商人亦自知非法而曲從。竭民膏血以飽奸貪。既已上塩。又折?價。?價之外。又有出倉常例。湯水等費。此折?價之害也。折價之時。不問各冬。只責見年。中間各冬。有引多者。有引少者。如一冬見年中。九冬具係見年。代納輪?。見年則輪?代納。多者與少者納。易於除還。至少者與多者納。則無可除。未免賠累。此折?價不均之害也。本府目撃民艱。甚切恫?。合無照依上里塲牙儈年與商人抵折五分之價。令塲官收貯。不許生事多索。各冬多寡自行辦納。見年只理催儧。不得賠累。商人齎引到塲。照引給價。聴其海口買塩查盤。稽其完否。不完者罪。如是則商灶両得其便。牙儈莫施其奸。成法不必盡更。虗設塩倉可廢。無辠之罪贖可盡蠲矣。運司署印支如璋議、倉立附塲。以官為守。聴商來支。塩完則灶無問可也。場官報完。商如不至。罪坐在商。與灶無預。官收官放。牙儈何所厠其奸隨足隨支。查盤無罪可聲。管塩法道吕純如議舉灶户告訴之情。則甚苦。㩀商人支塩之名則甚正。名正者有 國?之經制在制遽難輕變。自當持成法以防趋便之?情。告若者。有本院捐贖之徳意在贖可盡捐。又何必用查盤以致灶民之藉口。本道謬為兩言以蔽之。改折之議。官不可著之令也。而查盤之役。及今猶可報罷也。他如隨場立倉。以官為守。塩一完則灶無問。商不至則罪在商。該司之議。已為得之。顓候憲示。以?羣情。軍門丁継嗣批據該道覆審、謂灶户懼罪而議告折。商人執舊制之議支塩。已娓々言之詳矣。但國?經制。遽難輕變。改折之議。似不可執以為常。設查?之役。可以報罷。則己之可也。諸如隨場立倉。以官為守。該司之議甚善。俱如照桉院陸夢祖批海灶輸塩。商引剪支。二百年令甲俱在。况上里塲受塩更多乎。商灶不務完塩。擅叩 九閽。欲撓 國法、大不可訓、道司辨之悉矣、場官立倉為守、完塩不罪灶、不支止罪商、彼又何説之辭、悉照行、惟是查盤一廢、則塩之為官為?、灶之孰完孰欠、一仕縱横、誰其問之、以後盤之無苛、如有力改稍力、稍力改决不輕擬、徒與以法外之仁可也。

墩䑓小澳蔡山 石城 礪前 埕口 石井 三江 新浦 石獅 湖邉 澄港﨑頭文甲 山柄 西山 火頭 東湖民兵、 國?衞所、設置軍伍、各寨廵司、編簽弓兵、皆以防禦㓂盗、景泰間、柄兵者建議凢臨敵失一軍以上、與失機罪同、而民兵之制起矣、

廵司 前志論曰、廵尉職邏警,宰四封,非冗官也。 本朝周江夏經營炎海,於吾郡東南建平禧衞所。又念南日湄洲至迎仙,環海二百餘里,踈節濶目,非一衞一所能遥制之。乃於隙䖏又設六廵司,司各有寨,城有官,有射手百間,雜以房帳墩䑓,斥堠相望。壮哉,昔人之紆䇿也。自兵政陵夷、廵警失職、當道者遂贅痝之、乃减削射手数、移以餉水陸兵、存在寨堡僅三之一耳。不知六司絡繹、分則自衞疆場、合則以五百兵併力勦捕、懸軍挿羽、唇齒相依。又附寨村落、去郡城迢逺、有警各㩦老稚挾衣粮馳入寨城避鋒。鏑、此又堅壁清野意也。昔賢才智豈下今人、而故輕變置之胡為乎。昔宋燕逹守延州、懐寕砦以五百兵破?胡三萬騎、彼其官非廵尉、其兵非射手耶。

客兵、 閩中陸設衞所、海立水寨、皆是本地軍兵、原無客兵名目。自嘉靖㓂起、始設?将遊撃、帶領各䖏客兵。四十三年、專設中路守備一員、以都指揮體統行事、轄福州、興化、平海、泉州永寕各衞所軍、并興泉二府陸路客兵守備衙門、坐鎮本府、取道里適均、有警便於應援。除泉州一營外、本府二營?只分劄城内民舎。?慶六年、始置營望仙門外曠野去䖏。每遇操練、調入城内教塲較閲。春秋二汛、移屯平海、莆禧吉了城内。萬曆十九年、?設一營、曰興泉營、本府北門外安置。至二十年、改為興化新營。俱守備領之。二十五年、以有朝鮮之警、復設右營一營、北門外西庚地方屯札。以舊營為前營,新營為左營,共三營,設遊撃領之。三十一年,軍門朱運昌将右營一營調守平海,建城安挿。前、左二營仍駐守府城,團練防禦。汛期每營撥守一哨,出守賢良、文甲、濵海扼要地方,量撥兵隊分扼三江。汛畢,撥兵二三十名哨探信地,以防不虞、收汛全營操守

水兵、 國?立水寨三?火門、南日山、浯嶼、景泰間、增置小埕銅山、共五寨、後以各寨在漲海中無援、 奏移内港、本府南日一寨、移入新安里吉了澚。官府文移、仍以南日水寨稱。當時撥興化平海泉荆三衞旗軍、充為舟師、各衞撥指揮一員、總管所部之軍、謂之衞總。又選各衞指揮才能出衆者、曰把總。行事視都指揮、而衞總聽節制焉。興化衞指揮一員。平海衞把總指揮一員。泉州衞把總指揮一員。南北海洋哨捕百户六員、守備䨇嶼、改移三江口指揮一員。成化年間、廵撫都御史張瑄欲軍休息,分為三班,輪?更代、衞總一年一换、把總五年一代,不欲數易、以廢寨亊。㫒平日乆武備廢弛,倭舶多由内港登岸、盖内港山澚﨑嶇,賊舟窄小,易趋淺水,而兵船闊大,難以迎敵,皆為無用之噐。嘉靖四十二年,軍門譚綸廵按李邦珎、總兵戚継光會議 題請復舊制五水寨、以扼外洋。将烽火門、南日山、浯嶼三䑸為正兵、銅山小埕二寨為遊兵。選各衞指揮千百户有才力者、充五寨把總、以都指揮體統行事。分信地、明斥堠、嚴會哨、定功罪。五寨兵船、毎寨各屯劄二哨。又分二哨屯劄大洋賊船必經之䖏。其餘各寨附近緊要港澚、則分哨徃來、以防内侵。又於道里適均海洋、定為両寨㑹哨之地。盖倭賊由浙而南、則烽火門為先、故分兵屯劄於烽火以上之井下門、而與浙船㑹哨。南則與小埕㑹哨于西洋山、小埕則分劄於西洋、而與烽火㑹焉、南則與南日會哨于梅花所之南茭、南日則分劄於柗下、又移至南茭、與小埕會焉、本寨屯劄兵船、則移至平海衞前、與浯嶼㑹哨、浯嶼則分劄於湄洲山、而移與南日會焉。又兵船二哨、屯劄於料羅、移至担嶼、與銅山㑹哨。其銅山兵船、則二哨屯劄浯嶼、又二哨屯于沙洲山。由此而南、則爲廣東界矣。信地既定、兵勢聯絡。賊寡則各自爲?、賊衆則合力併攻、以撃外洋之來賊爲第一、撃去賊次之。失賊弗撃、與致賊登岸者、查照信地論罪。五寨把總、俱屬督府監軍道提督、惟銅山一寨、去省路逺、聴該道於漳州調閲、隨汛督?。本寨坐駕官員、把總以都指揮體統行事、指揮僉事一員、恊總一員、前後左右各哨官一員、各衞所抽充本寨征操軍共八百九十八名、分駕哨船十?。自是夷遭創、距邉境稍寕。萬曆二十四年、夷酋関白侵犯朝鮮、羽書雜沓、海上戒嚴、廵撫都御史金學曾委分守張?思、都司鄧鍾、躬歷信地、規畫萬全、議題 請添設嵛山海壇湄洲浯銅玄鍾、䑓山彭湖諸遊於一寨之中、以一遊間之、寨爲正兵、遊為竒兵、錯綜迭出、廵儌旣周,聲勢亦猛。且寨與寨會哨。東西相距、南北相抵。而支洋皆在所搜。遊與遊會哨。東西相距、南北相抵。而旁澚皆在所及。如閩浙分界,則烽火門為先。盖倭船必由此南下,扼要冿、守門户。城関防之一大関徤也。故烽火全力守官澚。北與浙船㑹哨而南與小埕㑹於羅浮。小埕兵船二䑸,一䑸屯西洋,一䑸屯竿塘,北與烽火會哨而南與南日㑹於柗下。南日兵船二䑸,一䑸屯苦嶼,一䑸屯舊南日。北與小埕會哨而南與浯嶼㑹於大小岞。浯嶼兵船二䑸,一䑸屯崇武,一䑸屯料羅。北與南日㑹。哨而南,與銅山會於担嶼。銅山兵船二䑸,一䑸屯鎮海,一䑸屯沙洲,北與浯嶼會。哨而南。與廣船㑹。若諸遊屯劄,則嵛山屯西洋、礵山、䑓山屯東東湧、官澚、海壇屯蘇澚、龍王宫、湄洲屯賊澳、大小砟、浯銅屯担嶼等;䖏而會哨,則北標與海壇會于下木、海壇與湄洲㑹于西寨、湄洲與浯銅㑹于圍頭、浯銅與南澚㑹于陸鰲、信地分明兵勢、聯絡犬都、規模建置、不外戚總戎範圍中也。寨遊俱屬分守廵海二道總鎮遊撃提督及清軍海防同知稽覈。

自倭變之後、議者以三江地方為吾郡門户,海?至此分為三路:一路稍北通端明陡門,入北洋涵頭等䖏,一路稍南墩陡門入南洋黄石等䖏,中?通寕海橋,直抵熈寕橋、白湖等䖏,距郡城二里許,計自海洋入三江口,自三江口入郡城,不半日可到。議設指揮一員守備,防汛之時,撥軍一百二十名、澚船六隻,坐駕防禦;至收汛之時,撥軍三十名,調船二隻廵守。萬曆二十七年,分守溤孜以指揮無益防禦,徒肆漁獵,遂議裁革;然亦因噎廢食之論。近同知汪懋功議:春、秋二汛收泊三江之劉澚,有警便於四應,已經 題?遵行。 海防舘同知汪懋功條陳南日寨兵船收泊劉澚及區畫南日山事宜。夫兵船當汛時棋布星列,在々周防,可無置喙。惟收汛時,寨遊之船盡入泊吉了内澚伹湄遊與吉了不逺,泊之於此,或發或收,無甚阻閡。至若南日四十餘艘併聚此澚,既非五都之衝,又無扼要之險,不過藉以避颶颱、免震蕩耳。然自吉了沿崖一帶以至莆禧、平海、三江逺及萬安、苦嶼五六百里,無舟停泊,瞭守空虗。萬一當發汛之時,北風汛烈,大䑸團聚吉了之中,卒難岀澚倭㠶。㩀我上游,雖有一、二小防船隻,廵徼在外、猶孤羊而遇群虎也。合無於汛畢之時、将湄洲遊兵船原泊吉了、以南日寨船撤泊三江、今復親履其地、遍覧形勢、去三江不逺、曰、劉澚者、四山藩蔽、又且寛廣、更善于三江。昔戚總戎曾泊船于此、矧在三江口外、為南日右哨信地。况南日前哨苦嶼,去此僅二潮水;左哨萬安,去此僅一潮水;右哨南日山西寨,去此止半潮水,後哨平海,亦一潮水。居中四逹,隨?隨至,孰與逺停吉了之阻哉?若夫南日山居民,始焉浮居,今成?著,徒羶沃饒之利,罔顧堂幕之災。今既不能徙而之他,獨不可預為安全之䇿?誠如宋時沿邉弓弩射之法,倣而行之,擇其丁壮,時其訓練,獲倭者叙之,擒盗者賞之。若虞其獷悍也,則以鄉保倡鄉民,未必逆也。若虞其艱費也,則以船噐充兵噐,未必乏也。若虞其鳥獸散也,則南日山四面阻海,勢無所逃也。惟弓矢之備,于民難需。古云:矢石如雨,則石亦戎事所不廢;况從髙擣下,尢捷于矢,取之無禁,用之不竭乎!至于築堡之議,誠為萬全。但費鉅工煩,取民則斂怨、取官則無貲,有未易言者。惟擇要地剙一墩䑓,取其足以備一時之瞭望,蚤知備禦可也。如此則鄉兵虎視于南日、楼船龍矯于要津、陸營鷹楊于沿岸、聲勢相?、應援交濟、藩籬設而固矣。中路游撃、 嘉靖間、倭薄興化、福建撫按 請置?戎、以專統将領、復罷?戎而置守備、以都指揮體統行事。萬曆二十三年、 題請改遊撃衙門、 欽䧏旗牌三面、 勅書一道。加設中軍把總一員、哨探把總一員、掌號把總一員、以便彈壓。其管轄水陸南日一寨、海壇湄洲二遊、興化前左右、泉州、新舊共五營。欽依名色、各把總悉聴節制。自福州左右中鎮東、興化、平海、共六衞、莆禧、萬安、梅花、共三所、廵簡一十八司,犬小職官凢,有淡削月粮及包軍占屯,大者申文,小者輙自約束。福寕州志、 鄉堡、 州柗山堡、赤岸堡、三沙堡、牙裏堡、横山堡、 雲陽堡、㶑村堡、 才裏堡、 才外堡、 秦嶼堡、屯頭堡、 黃﨑堡、水嶼堡、澳腰堡、 釣澳堡、 南鎮上澳堡、 下澳堡、 甘家﨑堡、 嶼前堡, 店下堡,沙埕堡,巽城堡,小村堡, ?江堡,南﨑堡,前﨑堡, 蔡江堡, 窩口堡,桐山堡,塘底堡,藤嶼堡,東安新堡,南屏堡, 沙洽東西二堡,古縣,沙塘堡, 上洋堡, 下村堡, 蚶澳堡, 洪江堡,漁洋堡, 武曲堡, 傳臚堡,小麻堡, 厚首堡, 武﨑澳堡, 長溪堡, 積石堡, 羅湖堡, 閭峽堡、棠源堡、竹嶼堡、霞江堡、 ?灣堡、長邉堡、文星平堡、下滸堡、塘頭堡、赤﨑堡。按海濵南有大金,北有柗山,俱屯重兵,廵司居中,先年屡議裁革,况今弓兵十二,可當勍敵乎?如南鎮、?江既設哨兵,則青灣、篔簹二司量存其一,而大箬哨兵居守延亭,則延亭爲冗員。且四廵司兵燹之後,舊址荒搸,僦居州城,即今青灣移牙裏、篔簹移秦嶼、延亭移下滸、髙羅移閭峽、蘆門移桐山,皆非舊地。泰順髙場,原爲大盗營窟,居民騷擾,累?不休,乃置蘆門廵司。今棄蘆門而桐山矣。脱礦㓂復作,将誰移乎。至于鄉堡之設,有司聼民自築,不免多濫。如古縣一村而三堡?建,沙洽一埠而二堡角立,似宜併而爲一,庻便于守。不然力弱勢分,鮮克濟矣。福安亷村堡、 三塘堡、 麂灣堡、 黄﨑鎮堡、蘇洋堡、厰隘 州東関西関西城関隘、倒?厰,官田, 湖坪, 楊家溪, 錢王, 龍亭, 王頭陀, 杜家, 蒋洋,五蒲, 萬里,林隘,虎巢, 白琳, 王孫,乞児廠,巖前, 馬山頭, 半嶺, 水北, 分水隘,九島嶺, 十八摺, 棲聖,嶺頭, 鴛鴦隘, 白箬隘,尢家灣, 暗橋,福安,大萊, 柗羅,中嶺, 五嶺, 寕徳,南城関,南靖関,白鶴界, 金?界, 閩坑界,

烽燧 州。中軍,瞭望,䑓,柗山,烟墩, 䑓嶼,後﨑, 頼離,州離,智 ?,火峰, 東璧, 大青浩, 小青浩,梅花,南金, 金家山, 三石, 大?,黄﨑, 白巖,南嶺, 白露, 水澳,沙埕,古縣,右二十一墩,並洪武二十年置。福寕衞撥軍哨守。 長門,煙墩, 北山嶺、 積石, 閭峽, 赤﨑, 南山, 小南, 羅浮,下滸、 㙮尾、 青山、 界石、石湖、 下簟、 車安、 劉全 関、﨑右十七墩、並洪武二十年置。大金定海、撥軍哨守、古関、 分水嶺、叠石関、後溪関、營嶺関、古寨、 三沙、清灣、丁家、小篔簹、 黄﨑、 大篔簹、南鎮、 水澳、下滸、延亭、 西臼、車安、髙羅、莆門鎮、箬頭寨、

運政 州?、惟有衞軍與民壮,無所謂土客兵也。嘉靖間倭變,選軍餘五百名,於本等月粮外,各給飯食銀三錢,謂之軍兵。又選民壮及募鄉兵共五百名,各給餉銀有差,謂之民兵。廵道舒公春芳令習邉銃鳥銃,倭賊攻城而不能犯,銃之力也。嘉靖三十六年,倭㓂犯閩,孔?、于是軍民両兵罷、而?客両兵岀矣。嘉?間、?客更易不常、萬曆?年、募柗溪政和等䖏?名一營、駐劄城西、名左營、後増募一營、駐劄城南、名右營。十九年、軍門趙公參魯以倭警復從本道李公琯議募浙兵、以一營防守鑑江、為一州二縣之應援。汛畢撤囬,團練駐劄城東,名福寕營。三營並峙,兵威振矣。不戢而焚,尚厪當事者之慮也。 五年,考選軍政衞所指揮千百户才堪備倭者,即署備倭職銜。烽火寨把總,以福建十六衞中選一員任之,衞總聴把總節制。以福寕衞福州左中二衞中選一員任之。又選千百户分守海洋要害。至嘉靖末年、議把總奉欽依一員。衞總罷、設恊總一員。至萬曆初年亦罷、而千百户諸員不用矣。

論曰、州之沿海、有墩䑓以暸外洋。各路則有廠隘。分兵哨守。此陸路之阨塞。守在堂階矣。至于海洋。則官澳鎮、下門、閭峽大金為内地之咽喉。䑓山嵛山七星礵山為外洋之門户。既入内地,則東南之陸路,寨嶼三沙為最要。至柗山則去州十里而近。西南之陸路,閭峽犬金、黄崎、下滸、寕徳鑑江為最要。至漁洋則去州亦二十里而近。倭奴之來也。不乗南風、則乗北風。然南風則入吳越為最便、北風則入閩為最便。舊制設烽火于五六都三沙海面。正統九年、以海面風波、不便洎舟、乃移寨於一都之柗山。把總一員、則由両院薦舉、兵部選差、奉 欽依以都指揮體統行事。仍設中軍遊把總一名、領兵哨守徃來、應援各䖏要害、故不謂之寨、而謂之遊。萬曆二十年、改守備為?将、節制水陸、改中軍遊為嵛山遊。二十八年、増設䑓山一遊、春秋二汛、?将總鎮嵛山、分遣陸兵、守各要害。水兵則烽火寨把總案屯柗山、分前哨于官澳、後哨于斗米澳、左哨于鎮下門、右哨于三沙。舊烽火䑓山嵛山両遊。各守本䖏。可謂周于慮矣。戚都䕶元敬有言曰、防海有三䇿。海洋截殺。毋使入港。是得上䇿。循塘拒守。毋使登岸。是得中䇿。阻水列陣。毋使近城。是得下䇿。不得而守城則無䇿矣。吁格言哉。户口 按周禮司民掌登萬民之数,自生齒以上,歳皆登下,其死生至察矣。然古者一國僅足當今之一縣,又司民世守其官,視編列若支属也,安能隐其子姓之多寡。且役民之制,家無過一人,?無過三日,居君之?,食君之毛曽,何爱于三日之力,以抵欺其主上哉。 國朝洪武二十四年,户給一帖,以書丁産,嵗覈于有司,十歳而登之黄册。然郡邑大夫数?一更,若過賔之于傳舎,不甚急也,而户帖遂廢。吾州之籍,自嘉靖以視洪武,户减三之二,口减五之三,自今以視嘉靖,不能加其什一,雖或時有盗賊荒扎之葘,而以数十年之生聚,乃不足以?其一年之耗,則?口之?,不敢謂其必無。顧令甲役民之制,丁賦三錢,以傭直計之,是一?之役五倍于周,而興事任力又不與焉。上但期于足用,不必計于?口與否。下雖受重役之名,而實分輸于数丁,上下固両得之矣。第此帷族姓繁夥者得以䝉浩蕩之恩,而單門弱户分無所之,重役如故,至于以有身為患,不足悲乎,

綱派 國?之制,以一百一十户為一里,同一格眼册,謂之一圖,惟其丁粮多者為長,在城者坊長,在鄉者里長,每圗分為十長、毎長属以十户為甲首。州縣每年役其一長、使供公事用度、使奉公事役使、十年而周。十長既周、復編如故。當在國?、官吏守法、量入為出、而民無愁嘆之聲。其後法網稍踈、暴官或剥民以媚上、奸民或瘠人以肥己。於是成弘之間、乃令見役里長,隨其丁田賦錢輸官,以供一年用度者謂之網,以僱一年役事之傭者謂之徭。既出此錢,則歸之農。惟一里長在役,以奉追徴句攝。然法雖具,而所入不足以供所費,則又?辦于里甲。里甲既輸錢而又治辦,則向者所賦之錢悉充縣官?槖,是重利縣官耳。於是乃不賦錢,第復國?之制,以丁粮定班綱,則使之自供用度。然而官吏益視里甲為外帑,縻費無厭,不至盡破其家。不己徭,則有銀力二差。銀差輸官,加者不過權衡之贏;力差則註榜数両而費至数百両者有之。夫勞其一年,?其九年,法非不善也,然有治法無治人,乃使一年之勞,盡傾其数十年之積,役法之?至此而民殆不堪命矣。至于賦法,雖仍舊制,但條目煩?,愚民不知其云何,輸此責其負彼,輸彼責其負此,里長愚則胥欺其里長,里長黠則胥與里長共欺其甲首。萬曆六年,龎都御史尚鵬奏行一條鞭之法,總計米之石所當輸粮税科之数,丁之一所當輸鈔科之数,又總計一州一邑綱徭兵站?費,㡬何分派于丁米,官以其所輸者為之僱役。舊之九?一勞者,今以十而勻之。吾州之條鞭,每米一石。除存留本色輸倉外。合折色夏税料綱徭站民壮共徴銀一両三錢七分有竒。每丁合塩鈔綱徭兵共徴銀三錢。此其大凡耳。若遇科舉及他公費。多則増。少則减。然亦無㡬也。民但計其丁米當輸㡬何。不必知其某賦㡬何。某役㡬何。至于見役之年,但存其名,而一切公事公費皆不與焉。官但計民之丁米當輸㡬何,亦不必知某賦㡬何,某役㡬何,至于公事公費,一切不以慁民。盖自條鞭之法行,而民始知有生之樂,雖三王之政,何以加此。然其所當用之財,與其所當役之人,未嘗盡廢也。今列其數于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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