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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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3-12-07

雜識

南豐跋西狭頌,謂?畫龍鹿,承露人嘉禾連理之木,漢畫始見扵。今邵公濟謂漢李翕王稚子髙貫方墓碑刻山林人物,乃知顧愷之、陸探?、宗䖏士軰尚有其遺法。至吴道玄絶藝入神,然始用巧思,而古意少减矣。今扵盤洲?集?圗見之。

曹操夫人與楊彪夫人書:送房子官綿百斤,古文苑誤爲官錦,而注者妄觧。按魏都賦。綿纊房子。晉陽秋。有司奏調房子睢陽綿。武帝不許。水経注。房子城西出白土。可用濯綿。

善悪以熟言?。孟子。仁在乎熟。漢五行志。季氏之悪巳熟是也。佛者曰。行悪見樂。爲悪未熟。至其悪熟。自見受苦。行善見苦。爲善未熟。至其善熟。自見受樂。其言善悪之熟,亦名言也。

仁宗摹太宗御書大相國寺額扵石,即寺爲殿而蔵之,御飛白名曰寳奎殿。紹興庚辰,宏辭以寳奎殿太宗皇帝御書賛命題。唐說齋中選但云慶暦二載,而不紀月日,以實録考之,乃二年正月辛未也。蘇子羙作寳奎殿頌,周益公題其後云上宰宗工,更爲辭章者,謂吕夷簡作記,章得象題額之?。實錄云命夷簡撰記,而說齋謂煥乎堯章親加紀述,亦誤。

?制麻三道,以上?宣學士分撰。元豐末,鄧潤甫爲學士,一夕鎻麻二十二通。靖康元年,麻六道,權直院莫儔獨宿翰苑,未甞。草追贈制。紹定六年十月,史彌逺贈中書令,追封衛王,令學士院降制。學士言非典故,詔特與降制。

太一宫四立月祝文,?用定本。紹定二年十二月,始命學士院撰述。

親王初除,有布政牓,首云應某軍管内,尾云牓某軍,仍散下管内,謂?領莭鎮也。前軰制集?可攷。淳熈十六年,皇子封嘉王,布政牓乃云嘉州管内,盖草制者失之。開禧元年,皇子封榮王,牓威武軍,合?典矣。盖莭鉞初除,以?書示諭本鎮,亦唐朝隃領之制也。?封王,?以國,如周、魯,?以州,如兖、雍之?未甞有?領之國。咸淳二年,余草福王制,院吏欲以布政牓下福州,余引故事,牓?領兩鎮。陳自眀紹熈初,宏辭巳入䓁,同試者摘周五射記用㐮尺字,以爲犯濮王諱。慶元四年,從臣薦之,謂㐮字?同音,嫌名不當避,乃賜同進士出身。徐子儀嘉定中試宏辭甘石巫咸三家星圗序引周禮?人巫咸。本注:巫當爲筮,非殷巫咸。主司黜之,而薦于朝。不數年入館,掌制

易觀初六注:䖏扵觀時,而最逺朝羙。湯邦彦字朝羙,本此。列子曰:務外㳺不如務内觀。陸㳺字務觀,本此。

朱文公門人㬊淵。㬊音緩。晉有㬊清、西王母。山海經云:狀如人,狗尾蓬頭,戴勝,善嘯,居洵水之涯。?天子傳注云:虎齒蓬?。漢天文志:天暒而見景星。注:暒,精明也。集韻云:晴字。易緯是。?謀曰:民衣霧,主吸霜,間可?杵,扵何蔵河圗挺佐輔曰:百世之後,地髙,天下。千?之後,天可?杵。

士冠禮:眉夀萬年。古文眉作麋。博古圗雝公緘鼎銘:用乞麋夀,萬年無疆。

集韻:吴人謂赤子曰孲。?音鴉牙。雜記注:嬰,猶鷖彌也。孟子音義:倪,謂繄倪小兒也。

周禮輈人注:䱸,魚字。以魚名爲字,亦竒語也。石鼓文:帛魚??。又云:有 有?,即白魚也。春秋正義:手五指之名曰巨指、食指、將指、無名指、小指。館閣書目:蠶書一卷,南唐秦䖏度撰,以九州蠶事,獨兖州爲最。按蠶書見秦少㳺淮海後集。少㳺子湛,字䖏䖍,以爲南唐人,誤矣。

水母目蝦,見郭景純江賦。欒城詩云:去住由人,真水母,簞瓢粗足亦山雌。

殷芸小說:蔡司徒說:在洛見陸機兄弟,住參佐中,三間瓦屋,士龍住東頭,士衡住西頭。東坡詩:自甘?屋老三間。簡齋詩:士龍同此屋三間。又云:士衡去國三間屋。

唐西域傳:末禄有軍逹泥婆羅獻波稜。?,菜名也。

吕成公曰:秦多良醫,醫緩、醫和?,秦人。尸子亦云:醫竘者,秦之良醫。巫彭作醫。岐伯祖世之師曰僦貸季,上古醫曰苗父

黄石圯老教授福州,聞李葵、李柟林之竒爲衆推服,即走其家,備禮延致。吕太史祭林宗丞少潁文?謂二李伯仲,盖葵之子柟樗也。里居之良?方?陸,旁郡之士?胡?。劉齊齋倪公三戒,不妄出入,不妄語言,不妄憂慮。

吕成公謂争校是非,不如歛蔵持養。

李猷護陳東之䘮,黄子㳺賙歐陽徹之??義烈士也。李眀人,黄亦寓居焉。志吾郷人物者,宜特書之,以厲澆俗。

淳祐丙午,衢士柴望上丙丁龜鑑,其表云:今来古徃,治日少而亂日多。主聖臣賢,前車覆而後車誡。

張鷟自號浮休子,李白有贈參?子詩,張芸叟僧道潜復以自號。

近世記錄多誤,無垢心傳錄以王叔文之黨陸質爲陸贄。磨衲集王公庭秀作于紹興壬子。攷其論議,以鄭介夫爲妄言,陳少陽爲鼓變,是熈豐之法度,非元祐之紛更。謂黨人子孫爲謬賞,謂蘇、黄文章爲末藝,甚者擬程子之學,扵墨釋氏,而以易傳爲謝、楊?潤成書,其反理詭道甚矣。詆趙、張二相尤力。盖自紹聖以来,姦憸茂悪,家以荆、舒爲師,人以章、蔡爲賢,邪說詖行,沈酣入骨髓,更中天之禍,蕭艾不薅,士習孰見聞?至紹興間,邪詖猶肆行,筆之簡牘不耻也。是故人心不正,其害烈扵,洪水猛獸。吁!風俗移人可畏哉!

發漢?者,樊崇、董卓也;發唐?者,温韜也。惡復誅臻,天道昭昭矣。

成湯、周公?坐以待旦,康王晚朝,宣王晏?,則?睢作諷,姜后請愆,况朝而受業,為士之職。書曰:夙夜浚明有家。孝經言?,大夫之孝,引詩云:夙夜匪懈。言士之孝,引詩云夙興夜寐。䜛鼎之銘曰:昩旦丕顯,後丗猶怠,叔向?以戒也。三晨晏起,一朝科頭,管㓜安,?以懼也。在家常早?,杜子羙?謂質朴古人風者也。雞鳴咸盥櫛,問訊謹暄凉,朱子之詔童蒙也。觀起之蚤晏,知家之興廢,吕子之訓門人也。起不待鳴雞,陸務觀示兒之詩也。雞鳴率家人同?,不可早晏無常,葉少藴與子之書也。雞鳴而?决擇扵善利之間,為舜而巳矣。

晉殷仲堪父師病積年,衣不觧帶,躬學醫術,究其精妙。北齊李元忠母多病,專心醫藥,研習積年,遂善方技。李宻母患積年,精習經方,洞閑針藥,母疾得除。隋許智蔵祖道㓜,以母疾究極醫方,誡諸子曰:為人子者。甞膳視藥。不知方術。豈謂孝乎。文中子母銅川夫人好藥。子始述方。唐王勃謂人子不可不知醫。時長安曹元有祕術。勃從之。㳺盡得其要。甄權以母病。與弟立言究習方書。王燾母有疾。視絮湯劑。數從髙醫。㳺遂窮其術。李逢吉父顔有錮疾。自料醫劑。遂通方書。杜鵬舉母疾。與崔沔同授醫蕭亮。遂窮其術。程子曰。事親者不可不知醫。

康莭邵子之先。世家于燕。父伊川?人。間道奔夲朝。舎世禄為窶士。乃絶口不言。

蘇魏公書帙銘曰。非學何立。非書何習。終以不倦。聖賢可及。蒲傳正戒子弟曰。寒可無衣。飢可無食。至扵書不可一日失。

太史公素王妙論曰。諸稱富者。非貴其身。得志也乃貴。恩覆子孫。澤及郷里也。黄帝設五法。布之天下。用之無窮。盖世有能知者。莫不尊親。如范子可謂䁱之矣。管子設䡖重九府。行伊尹之術。則桓公以霸。范蠡行十術之計,二十一年之間,三致千萬,再散與貧利者,夫子?罕言。又曰:如不可求,從吾?好。太史公著論,以素王名而言求富之術,豈以家貧無財賂,有激而云如貨殖傳之意歟?然何足以為妙論。

先聖冕服,祥符二年,賜曲阜文宣王廟冕九旒,服九章。熈?。八年,國子監言:唐開元中,尊孔子為文宣王,内出王者衮冕之服以衣之,宜用天子之制。禮院議依官品衣服,令用九旒。崇寕二年,改用冕十二旒,服九章。

禮記扵禮之變,?曰始。孔氏之不䘮出母,自子思始也。士之有誄,自此始也。邾婁復之以矢,盖自戰扵升陘始也。魯婦人之髽而弔也,自敗扵䑓鮐始也。帷殯非古也,自敬姜之哭?伯始也。廟有二主,自桓公始也。䘮慈毋,自魯昭公始也。下殤用棺衣,自史佚始也。庭燎之百,由齊桓公始也。大夫之奏肆夏也,由趙文子始也。大夫彊而君殺之,義也,由三桓始也。公廟之設扵私家,非禮也,由三桓始也。玄冠紫緌,自魯桓公始也。朝服之以縞也,自季康子始也。夫人之不命扵天子,自魯昭公始也。宦扵大夫者之爲之服也,自管仲始也。左氏傳始用六佾。晉扵是始墨。始厚?。始用殉,魯扵是乎始髽,魏絳扵是乎始有金石之樂。始用人扵,亳杜魯扵是始尚羔,亦記禮之始變也。孔子悪始作俑者,始之不謹,末?不勝其敝。劉懋撰器物造作之始爲物祖。劉孝孫房徳懋集經史爲事始。然?載乃事物之始,不足以?訓戒。司馬文正公言,唐始令妃主?日?給鼓吹,非令典不足法。蘇文忠公言,春秋書作丘甲,用田賦?重其始爲民患也。國史記之曰:青苗錢自陛下始,豈不惜㢤?得謹始之義。

周易集林雜占曰:占天雨否,外卦得隂爲雨,得陽不雨。其爻發變。得坎爲雨,得离不雨。巺化爲坎。先風後雨。坎化爲巺。先雨後風。

江揔詩。?以著書情,暫遣他郷日。元城劉公?晚閒居,?問先生何以遣日。公正色曰。君子進徳脩業。惟日不足。而可遣乎。

陳正獻公䟽曰。懲羮者必吹扵,韲傷挑者?戒扵。李楚辭惜誦云,懲?羮而吹?。北夢?言唐眀宗不豫,馮道入問曰,寢膳之間,宜思調衛。指果實曰:如食桃不康。他日見李思戒、

尹和静,謂動静一理。伊川曰:試喻之。適聞寺鐘聲,曰:譬如此寺鐘,方其未撞時,聲固在也。伊川喜曰:且更涵養。朱文公在同安,夜聞鐘鼓聲,聽其一聲未絶,而此心巳自走作,因此警懼,乃知爲學湏專心致志。先儒扵鐘聲之入耳,體察如此。

東坡䇿别均戸口曰:當成康刑措之後,其民極盛之時,九州之籍,不過千三萬四千有餘。夫地以十倍,而民居其一。按晉書地理志,民口千三百七十一萬四千九百三十三,盖周之盛也。

吴仁傑鹽石新論取潜夫論洗金以鹽,攻玉以石。

土牛之法,以?之幹色爲首,支色爲身,納音色爲腹;以立春日幹色爲角、耳、尾,支色爲脛,納音色爲蹄。景祐元牛以土年經四篇頒天下。丁度爲序。黄石公記云:黄石,鎮星之精也。黄者,鎮星色也。石者,星質也。東坡以圯上老人爲?君子。

成都石經,孟蜀?刻扵唐髙祖太宗之諱,?缺畫。范魯公相夲朝,其誡子姪詩曰:堯舜理曰,深泉薄氷,猶不忘唐也。

劉夢得曰:扵?鈇而知心目之可亂,扵掇蜂而知父子之可間,扵拾煤而知聖賢之可疑。東坡辯䇿問奏劄引之而改掇蜂一句云:扵投杼而知母子之可疑,扵拾煤而知聖賢之可惑鼂?文元公平生不喜術數之說,術者甞以三命語之,公曰:自然之分,天命也。樂天不憂,知命也。推理安常,委命也。何必逆計未然乎?慈湖先生謂真文忠公曰:希元有志于學,顧未能忘冨貴利逹,何也?公莫知,?謂先生曰:子甞以命訊日者,故知之。夫必去是心而後可以語道。

張文潜寓陳雜詩言顔平原事,誤以盧?爲元相國。李長吉有春歸昌谷詩。張文潜春㳺昌谷訪長吉故居云:惆悵錦嚢生,遺居無復䖏。

唐六典注。崔寔正論云:熊經鳥伸,延年之術。故華佗有六禽之戯,魏文有五搥之鍜。後漢華佗傳云。五禽詩。釋文。草木䟽云。葑,蕪菁也。郭璞云。今菘菜也。案:江南有葑,江北有蔓菁,相似而異。張文潜詩:蕪菁至南?變菘,菘羙在上根不食。瑶簮玉筍不可見,使我每食思故國。

司空表聖題東漢傳後有取扵。陳太丘之容衆,郭有道之誘人,此表聖?以自䖏也。化書曰:奢者冨不足,儉者貧有餘。奢者心常貧,儉者心常冨。季元衡儉說曰:貪饕以招辱。不?儉而守㢘。千請以犯義。不?儉而全莭。侵牟以聚仇。不?儉而養福。放肆以逐欲。不?儉而安性。?。要言也。

荀恱申鍳曰:覩孺子之驅雞。而見御民之術。孺子之驅雞。急則驚。緩則滯。馴則安。許渾詩:遯跡驅雞吏。

司馬公時至獨樂園。危坐讀書堂。甞云。草妨歩則薙之。木礙冠則芟之。其他任其自然。相與同生天地間。亦各欲遂其生耳。張文潜庭草詩云。人生群動中。一氣夲不殊。柰何欲自私。害彼安其軀。亦此意也。觀此則見周子䆫前草不除之意。

王渙之曰:乗車常以顛墜䖏之,乗舟常以覆溺䖏之,仕宦常以不遇䖏之,無事矣。此言近扵。逹者,

民不可與慮始。商鞅之變法也,百姓何足與議。董卓之遷都也,咈百姓以從己欲,其效可睹矣。

後魏温子升閶闔門上梁祝文云:惟王建國,配彼太微。大君有命,髙門啓扉。良辰是簡。枚卜無違。彫梁乃架。綺翼斯飛。八龍杳杳。九重巍巍。居宸納祐。就日?衣。一人有慶。四海爰歸。此上梁文之始也。

真文忠公曰。仁義足以包寛嚴。而寛嚴不足以盡仁義。傅玄席銘左端曰。閒居勿極其歡。右端曰。寑䖏母忘其患。左後曰:居其安無忘其危。右後曰:惑生扵邪色,禍成扵多言。冠銘曰:居髙無忘危。在上無忘敬。懼則安,敬則正。被銘曰:被?温無忘人之寒。無厚扵已。無薄扵人。

梁元帝孝徳傳。天性讃曰:欲報之徳,不可方思。㳙塵之孝,河海之慈。即孟東野寸草報春之意。

蘇子由記杉,謂求之扵人,盖?謂不待文王而興者。陳同甫之言梅也亦然。

漢桓永夀二年,戸一千六百七萬七千九百六十。至晉武太康元年平吴,户止二百四十五萬九千八百四。隋文開皇中,戸八百七十萬。至唐髙祖武徳初,户止二百餘萬,髙宗永徽初,户僅及三百八十萬。玄宗天寳末,户八百九十一萬四千七百九,至肅宗乾元三年,户止一百九十三萬三千一百三十四。兵禍之?如此。劉夢得何卜賦云,同涉于川,其時在風,㳂者之吉,泝者之凶。同蓺于野,其時在澤,伊穜之利,乃稑之厄。東坡詩:耕田欲雨刈欲晴,去得順風来者怨。本此意。

隋煬帝謂蕭后曰:儂不失為長城公,卿不失爲沈后。長城公謂陳後主。沈后者,後主之沈后也。通鑑釋文以沈音沉,謂沉湎之后,誤矣。

曽旼字彦和,為書觧朱文公、吕成公?取之。館閣書目書講義博士曾肢䓁觧,盖誤以敀爲肢。

伐吴之役,利獲二俊,張華之稱陸機雲也。平齊之利,唯在扵爾。周髙祖之諭李徳林也,機雲,扵河橋之役,與王師為敵,其不忠大矣。徳林?以死奉楊堅,?以?以事齊者事周矣,二國何利焉,是以持國必崇名莭,持身必守行?。

錄異傳曰:周時尹氏貴盛,五葉不别,㑹食數千人,遭飢荒,羅鼎作粥。春秋書尹氏譏世卿,然能與周同盛衰者,亦有家法維持之也。近世紀輿地者,謂尹吉甫蜀人,爲作清風堂,其謬妄甚矣。物則秉彞之詩,吉甫庶幾,知道者而不能察,掇蜂之䜛,能知而不能行也。

王羲之傳論師冝懸帳之竒,以衛恒四體書序攷之懸帳,乃梁鵠書,非師冝官書也。

說文:朋及鵬?,古文鳯字。宋玉曰:鳥有鳯而魚有鯤。莊子音義崔譔云:鵬音鳯。

王巾字,簡棲作頭陁寺碑,說文通釋。以爲王屮封禪七十二家。管夷吾?記者十有二。孟獻子友五人。孟子?忘者三。記誦之學勿強。其?不知。

集古録李陽氷記云。城隍神。祀典無之。吴越有爾。按北齊慕容儼鎮郢城。城中先有神祠。俗號城隍神。則唐以前巳有之。

唐子西採藤曲。魯人酒薄邯鄲圍,西河渡橋南越悲。

集古録:漢?良碑云:當秦之亂,?居河洛。髙祖破項,實從其?。天下既定,還宅扶樂。歐陽公云:盖不知爲何人也。愚按:髙祖紀:三年,漢王自成皐入?,収兵欲復東。轅生說漢王曰:漢與楚相距滎陽數?,漢常困?。君王出武?,項王必引兵南走,王深壁,令滎陽、成皐間且得休息。使韓信䓁得輯河北趙地,連燕、齊,君王乃復走滎陽。如此,則楚?備者多,力分,漢得休息,復與之戰,破之必矣。漢王從其計,出軍宛、葉間。此即轅生也。

漢華山廟碑,武帝立宫曰集靈,殿曰存僊,門曰望僊。歐陽公云:集靈宫,他書?不見,惟見此碑。按漢地理志,亰兆華隂縣太華山在南,有祠集靈宫。武帝起。公偶未之攷耳。

容齋五筆石尤風、引陳子昻、戴叔倫、司空文眀詩,意其爲打頭逆風也。李義山詩作石郵,楊文公詩亦作郵。

古者有常心曰士,無常心曰民。為己曰君子儒,爲人曰小人儒。善利之間,而舜蹠分焉,服言行而堯桀異焉。仁義之心存與不存,而人禽别焉。懔乎其可懼也。夫尚志謂之士,行已有耻謂之士,否則何以異乎工商?特立獨行謂之儒,通天地人謂之儒?否則何以異乎老釋?困而不學則下民爾,待文王而興,則凡民爾。無其實而?其名,可以欺其心,不可以欺其郷。

古者重長㓜之序,齒㓜位卑而名韋、楊二君,李翶?以戒朱載言也。後生不稱前軰字,劉元城?以稱馬永?也。

李希烈之黨有韓霜露,朱泚之黨有李日月,逆儔之無天甚矣。

栁芳論氏族曰:氏於事則巫、乙、匠、陶。按風俗通,乙當作卜。

眀州,開元二十六年置,汔于唐末,凡五亂。寳應元年,?、鼂、?、眀州,一也。貞元十四年,眀州將栗鍠殺其刺史盧雲以反,二也。乾符四年,王郢?眀州,三也。中和元年,鄮賊鍾季文?眀州,四也。景福元年,眀州將黄晟自稱刺史,五也。通鑑:浙西莭度使裴璩敗王郢,在乾符四年閏二月,紀乃謂三年七月,當從通鑑。璩字挺秀,見世系表。

孟子曰:舜、蹠之分,利與善之間也。蕭望之曰:堯、桀之分,在扵、義、利而巳。

范文正公謂劉禹錫、栁宗元、吕温數人坐王叔文黨,貶廢不用。傳稱叔文引禹錫、䓁决事禁中,及議罷中人兵權,牾俱文珍軰。又絶韋皐私請,欲斬劉闢,其意非忠乎?皐銜之,揣太子意,請監國而誅叔文。唐書蕪駮,因其成敗而書之,無?裁正。韓退之欲作唐一経誅姦䛕,扵既死,發潜徳之幽光,豈有意扵諸君子乎。

淮南子,老子學商容,見舌而知守。柔文子云學常樅。

唐百官志,守宫令席夀三年,氈夀五年,褥夀七年。考

北齊擇盧思道之詩,得八首,人稱八米盧郎。?謂米當爲采。徐鍇云。八米以稲喻之。?言十稻之中。得八粒米也。

燕丹子。荆軻曰。髙欲令四三王。下欲令六五霸。

陸機傳云。弟雲甞與書曰。君苗見兄文輙。欲焚其筆硯。君苗未知氏姓。攷之雲。集有與平原書云。前登城門。意有懐作登䑓賦。極未能成。而崔君苗作之。?復成前意,始知其爲崔君苗也。

文心雕龍云:士衡才優,而綴辭尤煩,士龍思劣,而雅好清省。今觀士龍與兄書曰:徃日論文,先辭而後情,尚絜而不取恱澤。兄文章髙逺絶異,然猶?欲微多,但清新相接,不以此爲病耳。?復令小省,恐其妙欲不見。雲,今意視文乃好清省,欲無以尚。意之至此,乃出自然。

車永,茂安外甥,石季甫見使爲鄮令,便道之職。茂安與陸士龍書曰:老人及姊,自聞此問,不能復食。姊晝夜號泣,舉家?蹙。昨全伯始有一將来,是句章人,具說此縣既有短狐之疾,又有沙?害人。聞此消息,倍益憂慮。足下可具示土地之宜,企望来報。士龍荅書曰:縣去郡治,不出三日,直東而出,水陸並通。西有大湖,廣縱千頃,北有名山,南有林澤,東臨巨海,徃徃無涯,汜船長驅,一舉千里。北接青、徐,東洞交、廣,海物惟錯,不可稱名。遏長川以爲陂,燔茂草以爲田。火耕水種,不煩人力。決泄任意,髙下在心。舉鍤成雲,下鍤成雨。既浸既潤,随時代序。官無逋滯之榖,民無飢乏之慮。衣食常充,倉庫恒實,榮辱既明,禮莭甚備。爲君甚蕳,爲民亦易。季冬之月牧既畢,嚴霜隕而蒹葭萎。林鳥祭而罻羅設。因民?欲,順時逰獵。結?繞岡,宻罔彌山。放鷹走犬,弓弩亂發。鳥不得飛,獸不得?。真光赫之觀,盤戯之至樂也。?乃断遏海浦,隔截曲隈,随潮進退,采蜯捕魚。鱣鮪赤尾,䱟齒比目,不可紀名。鱠鰡鰒炙,䱥鯸烝,石首臛??,真東海之俊味,肴膳之至妙也。及其蜯蛤之屬,目?希見,耳?不聞,品?數百,難可盡言也。昔秦始皇至尊至貴,前臨終南,退燕阿房,離宫别館,随意?居,沉淪涇渭,飲馬昆明,四方竒麗,天下珍玩,無?不有,猶以不如吴㑹也。郷東觀滄海,遂御六軍,南廵狩,登稽嶽,刻文石,身在鄮縣三十餘日。夫以帝王之尊,不憚爾行。季甫年少,受命牧民,武城之歌,足以興化。桑弧蓬矢,丈夫之志,經營四方。古人?歎,何足憂乎?且彼吏民恭謹篤慎,敬愛官長,鞭朴不施,聲教風靡。漢吴以来,臨此縣者,無不遷變。尊大夫賢姊上下當爲喜慶,歌舞相送,勿爲慮也。茂安又荅曰:扵母前伏讀三周,舉家大小,豁然忘愁。足下此書,足爲典誥。?山海経、異物志,二亰三都,殆不復過也。恐有其言,能無其事耳。愚謂士龍之書,筆勢縱放,真竒作也。可以?四明郡乗之?遺,故詳著之。

荀子曰:正其衣冠,齊其顔色,嗛然而終日不言,是子夏氏之賤儒也。荀卿之譏毀過矣。然因其言,可以見子夏門人之氣象。

秦之破楚也,王翦至蘄南,殺其將軍項燕。楚之滅秦也,陳渉起扵蘄大澤中。同此地也。出爾反爾,天道昭昭矣。

東坡觀棊詩誰與棊者,墨君堂記:?微與可,天下其孰不賢之?,用檀弓文法。

論語迅雷風烈必變,錯綜成文。春與猿吟?秋,鶴與飛夲扵。此非始扵,吉日辰良。

徐仲車謂,尊官重祿,人之?好也,安肯曰吾不才,吾辱其位?甚者亡人之國,危人之天下不顧也。鄭綮可謂知其量矣。後村詩謂未必未三能跋扈,秪因鄭五欠經綸。朱温之篡,崔栁諸人之罪也。扵鄭綮何議焉。寕宗閣名曰寳章。至和二年,五䑓山真容院太宗御書閣巳曰寳章矣。

水經注:方城西有黄城山,是長沮桀溺耦耕之?,有東?水,則子路問津䖏。尸子曰:楚狂接輿耕扵方城,

善讀書者。?曰:此法當失。?曰:一卷足矣,奚以多爲??不求甚觧。?務知大義,不善讀者。蕭繹以萬卷自累,崔儦以五千卷自矜,房法乗之不治事,盧殷之資爲詩。

廟堂二字,見漢徐樂傳,云:脩之廟堂之上,而銷未形之患。梅福傳云:廟堂之議,非草茅,?當言也。劉向九歎云:始結言扵廟堂。王?注:言人君爲政舉事必告宗廟,議扵明堂。

歐陽公記醉翁,?用也字。荆公誌葛源,亦終篇用也字,盖夲扵易之雜卦。韓文公銘張徹亦然。

東坡鍾子翼哀詞以四言間七言,學荀子成相詩伐檀毛氏傳云:風行水成文曰漣。老泉謂風行水上渙,此天下之至文也。夲扵此

南豐詩稱昌?之文,云:並驅六經中,獨立千載後。周恭叔跋秦璽文曰:嗚呼斯乎!是甞去詩書以愚百姓者乎?是甞聴趙髙以立胡亥者乎。是甞殺公子扶蘇與蒙恬者乎。是甞教其君嚴督責而安恣睢者乎。使其璽不得傳者斯人也。而其刻畫吾忍觀之㢤。李微之曰。秦璽者。李斯之魚蟲篆也。其圍四寸。至漢謂之傳國璽。迄于獻帝?寳用者。秦璽也。歴代?用其名。永嘉之亂。没于劉石。永和之世。復歸江左者。晉璽也。太元之末。得自西燕。更渉六朝。至于隋代者。慕容燕璽也。劉?北伐。得之?中。歴晉暨陳。復爲隋有者。姚秦璽也。開運之亂。沒于耶律。女真獲之以爲大寳者。石晉璽也。盖在當時。?誤以爲秦璽。而秦璽之亡則巳乆矣。

受寳之禮,始于元符,再行于嘉定。皇帝恭膺天命之寳,至道三年真宗即位製之,其後凡嗣位則更製。乾興元年,仁宗即位,嘉祐八年英宗即位,至神哲徽?製是寳。嘉定十四年,亰東河北莭制使賈涉繳進皇帝㳟膺天命之寳及元符三年御命之寳,及元符三年御府寳圗一?。鎮江都統翟朝宗以玉檢来上,其文?合符契。又得受命于天,既夀永昌,玉璽扵是。禮官奏受寳之禮,獻之宗廟。眀年正月朔旦,御大慶殿受寳,奉安天章閣。

璽也而更爲寳,匭也而更爲檢。古者太史奉諱悪,豈有是㢤?柤宗之制,不以武人爲大帥,專制一道,必以文臣爲経略,以揔制之。咸淳末,徳祐初,賣降恐後者多武人也,其後文臣亦賣降矣。

後漢應劭有漢官鹵簿圗,晉有鹵簿圗、鹵簿儀,齊有鹵簿儀,陳有鹵簿圗,唐有大駕鹵簿一卷。王象畫鹵簿圗。景徳二年,王欽?上鹵簿記三卷。天聖六年,宋綬上鹵簿記十卷。景祐五年,綬取?編益新制,上鹵簿圗記十卷。政和七年,詔攺修。宣和元年,書成三十三卷,飾以丹采,益詳備矣。

趙安仁作戴斗懐柔錄,王晦叔作戴斗奉使録。戴斗謂北方

擊壌。周䖏風土記云:以木爲之,前廣後銳,長尺三寸,其形如履,先側一壌,扵地遥扵三十四歩,以手中壌撃之,中者爲上。

象山先生曰:古者無?品之分,而賢不肖之辨嚴。後世有?品之分,而賢不肖之辨略。

司馬相如諭巴蜀檄曰:父兄之教不先,子弟之率不謹,寡㢘鮮耻,而俗不長厚也。漢時有此議論,三代之?風遺俗猶存也。羣居終日,言不及義,而險薄之習成焉。飽食終日,無?用心,而非僻之心生焉。故曰:民勞則思,思則善心生,寤寐無爲。澤陂之詩,?以刺也。

劉之道上李肅之納拜書曰。古之君子。一語黙而禮義眀。一施設而風俗厚。如釋之進王生之韈。而漢世重名。如裴度當李愬之謁。而蔡人知禮鼌。景迂曰。博之以五経。而約之以孝経論語。博之以太史公、歐陽公史記。而約之以資治通鑑。康莭先生曰。二十?之後,三十?之前,朝経暮史,晝子夜集,學者當以此爲法。

夫子雅言詩書執禮,而性與天道髙苐不得聞。程子教人大學中庸,而無極太極一語未甞。及巧言爲辯,文子爲學。宋景文云:此後魏北齊里俗僞字也。

庾信哀江南賦,章蔓支以轂走,宫之竒以族行。吕氏春秋。中山之國有夙繇者。智伯欲攻之。鑄大鐘方車二軌以遺之。夙繇之君將迎鐘赤章蔓枝諌不用。断轂而行。至衛七日而夙繇亡。

宋次道春眀。退朝録。鼂子止昭徳讀書志。攷之東亰記。朱雀門外天街東苐六。春眀坊。宋宣獻公宅。夲王延徳宅。宣徳門前天街東苐四。昭徳坊。 文元公宅。致政後闢小園。號飬素園。多閱佛書。起宻嚴堂。

吕氏春秋。伊尹奔夏。三年。反報于亳曰。桀迷惑扵末嬉。好彼琬琰。注云。琬當作婉。婉順阿意之人。?云羙玉。按紀年云。桀伐岷山。得二女。曰琬。曰琰。斵,其名扵,苕華之玉。苕是琬,華是琰。

新序:介子推曰:謁而得位,道士不居也。盖謂有道之士。漢亰房傳:道人亦謂有道之人。元和郡縣志:樓觀,本周康王大夫尹喜宅也。?王爲召幽?之人,置爲道士。太霄経以尹喜爲尹軌。又謂平王東遷洛邑。置道士七人。按漢郊祀志注。漢宫閣䟽云。神眀䑓髙五十丈。上有九室。常置九天道士百人。盖自武帝始也。?王平王事不可攷。

道書有赤眀上皇無極永夀之號。後周甄鸞著?道論曰。古先帝王立年無號。至漢武帝始建元。後王因之。上皇之號可?之,深林靈素作神霄籙。自公卿以下,羣造其廬拜受,獨李綱、傅崧卿曽幾移疾不行。

傅弈排釋氏,謂中國幻夫模象莊、老以文飾之。宋景文作李蔚傳,賛亦云華人之譎誕者,又攘莊周、列禦㓂之說佐其髙。然則釋氏用老、莊之說也,非老、莊與釋氏合也。朱文公謂:佛家??老子好䖏?道家??佛家不好䖏?愚甞。觀姚崇誡子孫曰:道士本以玄牝爲宗,而無識者慕僧家之有利,約佛教而爲業。斯言當矣。致堂謂経論科儀,依倣佛氏而不及者,自杜光庭爲之。攷諸姚崇之言,則非始扵光庭也。

北斗經引居其?而衆星共之,誤以北辰爲北斗,盖近世依託爲之。鶴山云:旁行敷落之教,旁行見漢西域傳,敷落見度人經。

漢罽賓傳:塞種分散,顔師古注:即?謂釋種。按増一阿含經:四河入海,無復河名,四姓爲沙門,?稱釋種。石林葉氏云:晉、宋間。佛學初行。其徒猶未有稱僧。通曰道人。其姓?。從?授學。如支遁夲姓?。學扵。支謙爲支。帛。道猷本姓馮。學扵帛。尸梨宻爲帛是也。至道安始言佛氏釋迦。今爲佛子。宜從佛氏。乃請?姓釋。

唐回鶻傳。元和初。始以摩尼至。其法日晏食。飲水茹葷,屏湩酪,可汗常與共國。

說齋謂:老莊之學,盛扵魏晉,以召五胡之亂,而道釋之徒,?自胡人崇尚,遂盛扵中國。誠齋謂:伊川之戎,被?以祭,君子巳憂其戎。漢之君志荒,而妖夢是踐,吾民始夷乎言,祝乎首以爲好。此五胡耶律之先驅也。朱黼曰:三代以上,不過曰天而止。春秋以来,一變而爲諸侯之盟詛,再變而爲燕、秦之僊怪,三變而爲文、景之黄老,四變而爲巫蠱,五變而爲災祥,六變而爲符䜟,人心泛然無?,厎止而後西方異說乗其虗而誘惑之。

晉語西方之書有之曰:懐與安,實疚大事。注:詩云:西方之人。謂周也。愚謂西方之書,盖周志之?。列子仲尼篇。西方之人有聖者。李知幾謂:意其說佛也。皇王大紀論曰:當周昭王時,西方有傑戎,窮幻駕空。說通暦云:孝王元年,佛入?槃。唐六典注謂釋迦生當周莊王九年、魯莊公七年。二說不同。王簡棲頭陀寺碑。周魯二莊。親昭夜景之鍳。注云。魯莊七年夜眀。佛生之日也。瑞應経。四月八日夜。眀星出時。佛從右脅墜地。即行七歩。按春秋莊公七年。夏四月辛卯夜。恒星不見。正義曰。扵時周之四月。則夏之仲春。杜氏以長歴校之,知辛卯是四月五日也。以是攷之夜,眀星不見,乃二月五日,非四月八日也。盖陋儒之佞佛者傅㑹爲此說。

潏水云:?書有修多羅䜟,言釋氏之教興廢,則䜟書其来逺矣。

梁觀國有議蘇文五卷,駮其羽翼異端者??問地獄之事扵真文忠公。公曰:天道至仁,必無?酷之刑;神理至公,必無賄賂之獄。

李夀翁曰:性命之理,死生之故,鬼神之情狀,易盡之矣。曷爲求之它

通典,唐有符祅,正謂之視?内。

永嘉張淳忠甫曰:今之仕?,非古之道,是以?貧而不願禄。問其說,曰:始至則朝拜,遇國忌則引緇黄,而薦在天之靈。?,古?無也。

道家云:真人之心,?珠在淵;衆人之心,?瓢在水。真文忠云:此心當如眀鏡止水,不可如槁木死灰。

東魏檄梁曰:毒螫滿懐,妄敦戒業;躁競盈胷,謬治清浄。可謂切中其膏肓矣。誠齋詩云:?王豈是無,甘露,不爲君王致蜜来。曽景建云:此身巳屬侯丞相,誰辦金錢贖帝歸。

唐有代宗,即世宗也。本朝有真宗,即玄宗也。?因避諱而爲此號。祥符中,以聖祖名攺,玄武爲真武,玄枵爲真枵。崇文緫目謂太玄経曰太真經。?。迎真、奉真、崇真之?,在祠宫者非一,其末也,目女冠爲女真,遂爲亂華之兆。

張文潜云:甞讀宣律師傳,有一天人說周?王時佛至中國,與列子?載西極化人之事略同。不知寓言耶,抑實事也?愚謂此釋氏剽?列子之言,非實事也。

?老抱佛脚,孟東野讀經詩也。

東坡宸奎閣碑銘。神耀得道非有師。傳出八師子經。佛在舎衛國祇樹給孤獨園。時有?志来詣佛?。質疑曰。佛?事者何師。佛曰。吾前世師。其名難數。吾今自然神耀得道。非有師也。放翁載長蘆宗?師頌云。天生三武禍吾宗。釋子還家塔寺空。應是昔年崇奉日。不能清儉守真風。三武。謂魏太武。周武帝。唐武宗也。愚甞觀山谷開先院修造記曰。夫沙門法者。不住資生。行乞取足。日中受供。林下託宿。故趙州以断薪續禪。牀宴坐三十年。藥山以三篾繞腹。一日不作則不食。今也毀中民十家之産。而成一屋。奪農夫十口之飯而飯一僧。不巳泰乎。夫不耕者燕居而玉食。?在常千數百。是以有㑹昌之籍没。窮土木之妖。龍蛇虎豹之區。化爲金碧。是以有廣眀之除蕩山谷之言至矣。宗?以浮屠氏而能爲此言。其墨名而儒行者與。

儒之教以萬法爲實。釋之教以萬法爲空。北齊文宣敕道士剃?爲沙門,徽宗令沙門冠簮爲徳士,其相反如此。

世說王丞相拜揚州,因過胡人前彈指云:蘭闍,蘭闍。

後周武帝廢拂道教,其子天元?之。唐髙祖廢浮屠老子法,其子太宗復之。天元不足論也,太宗亦爲之何㢤?

西山先生題楊文公?書遺教経曰:學佛者不繇持戒而欲至定慧,亦猶吾儒舎離經辨志,而急扵大成,去洒掃應對,而語性與天道之妙。跋普門品曰:此佛氏之寓言也。昔唐李文公問藥山禪師曰:如何是黒風吹船飄落鬼?國師曰:李翶小子,問此何爲?文公怫然,怒形扵色。師?曰:發此瞋恚心,便是黒風吹船,飄落鬼國也。藥山可謂善啓發人矣。以此推之,則知利欲熾然,即是火坑;貪愛沉溺,便爲苦海。一念清浄,烈熖成池;一念警覺,船到彼岸。災患?縳,随䖏而安。我無怖畏,如械自脫。悪人侵凌,待以横逆。我無忿嫉,如獸自犇。讀是経者,作如是觀,則知?陀大士真實爲人,非浪語者。

錢文季維摩菴記云:維摩詰非有位者也,而能視人之病爲己之病。今吾徒奉君命,食君禄,乃不能以民病爲已責,是詰之罪人也。

鄧志宏曰:丹霞禦寒則燒木佛,徳山說法,則徹塑像,禪教之判,其来已乆。余謂浮屠氏之有識者,猶不以是爲事,而學校乃以土木爲先,吾儒之道其然乎?

通鑑考異云:㑹要:元和二年,薛平奏請賜中條山蘭?額爲大和寺。盖官賜額者爲寺,私造者爲招提蘭?,杜牧?謂山䑓野邑是也。困學紀聞卷之二十孫 厚孫寧孫校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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