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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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2-07 12:16

攷史

唐府兵之數。兵志云:十道置府六百三十四,而?内二百六十一。百官志:凡六百三十三。陸贄云:府兵八百?,而?中五百。杜牧云:折衝果毅府五百七十四。?志。六典云:天下之府五百九十四。㑹要云:?内置府二百六十一,又置折衝府二百八十,通計?府六百三十二。通典云:五百七十四。理道要訣云:五百九十三。鄴侯家傳云:諸道共六百三十府。今以地理志攷之,十道共有府五百六十六,?内二百七十三,餘九道二百九十三,參以志傳,差互不齊。神宗問何䖏言府兵最備?王文公對曰:李鄴侯傳言之詳備,然府數與諸書亦不同。了齋云:顔回配饗先聖,其初但爲立像,至開元中,始與十哲合爲一座。按唐志:開元八年,詔十哲爲坐像。

魏徴傳:帝謂群臣曰:此徴勸我行仁義,既效矣。新史潤色之語也。正觀政要云:太宗謂群臣曰:正觀初,人?異論云:當今必不可行帝道王道,唯魏徴勸我。既從其言,不過數載,遂得華夏安寕,逺戎賓服。突厥自古巳来,常爲中國勍敵,今酋長並帶刀宿衛,部落?襲衣冠,使我遂至扵,此?魏徴之力。新史扵罽賓傳又云:惟魏徴勸我修文徳,安中夏。以通鑑考之,與政要?載同一事。鄭毅夫謂唐太宗㓛業雄卓,然?爲文章,纎靡浮麗,嫣然婦人小児嘻咲之聲,不與其㓛業稱,甚矣滛辭之溺人也。神宗聖訓亦云,唐太宗英主,乃學庾信爲文。

新史論張公謹之抵龜曰,投機之㑹,間不容穟。鄭伯克叚于鄢,春秋?以紀人倫之大變也,曽是以爲投機乎?晉欒書將弑厲公,召士匄韓厥二人?辭。太宗臨湖之變,問李靖、李勣二人?辭。靖勣賢扵?公謹逺矣。

唐太宗贈堯君素蒲州刺史詔曰:?桀犬吠堯,乖倒戈之志。而疾風勁草,表?寒之心。我藝祖贈韓通中書令制曰:易姓受命,王者?以徇至公。臨難不苟,人臣?以明大莭。大㢤王言,表忠義以厲臣莭。英主之識逺矣。歐陽公五代史不爲韓通立傳,劉原父譏之曰:如此是苐二䓁文字。

賢臣乆扵位,則其道行,房喬以之成正觀之治;姦臣乆扵位,則其欲肆,林甫以之成天寳之亂。

唐史發潜謂武氏之起?天綱,言其貴不可言。李淳風云:當有女主王天下,巳在宮中。此必武氏僣?之後,姦佞之徒神其事,言天之?啓,非由人事也。愚謂左氏載陳敬仲畢萬之筮,太史公載趙簡子之夢?,此?

佩魚始扵。唐永徽二年,以李爲鯉也。武后天授元年,改佩龜,以玄武爲龜也。

治平末年,始鬻度牒攷之。唐史:肅宗時,裴冕建言度僧道士,収貲濟軍興。此鬻牒之始也。

鍾紹亰爲宰相,而稱義男,扵楊思朂之父史不 也,而石刻傳于後世,人?見之,惡之不可揜如是。臧堅以刑人之唁爲辱,此何人哉!林甫、國忠因力士以相,其原見于此。李揆當國,以子姓事輔國,不耻也,紹亰何責焉。

鄭薫傳云:宦人用階請䕃子,薫却之不肯叙,亦庶幾有守矣。文苑英華有薫?撰仇士良神道碑云:孰稱全徳,其仇公乎。其叙甘露之事,謂克殱巨孽,乃建殊庸,以七松䖏士而秉此筆,乃得佳傳。扵新史豈作史者未之攷歟?碑云:大中五年,念㓛録?詔詞臣撰述,不敢虗羙,以元惡爲忠賢,猶曰不虗羙乎,宣宗?褒表者?,此唐之不競,有以哉。

席豫未甞草書曰:細猶不謹,而况巨耶。然豫爲黜陟使,言安禄山公直無私,其迷國之罪大矣,安在其能謹㢤?唐史立傳褒之,未有著其罪者,何小人之多幸也。

容齋續筆辯嚴武無欲殺杜甫之說。愚按新史嚴武傳多取雲溪友議,宜其失實也。

通鑑載李徳?對杜悰稱小子聞御史大夫之命,驚喜泣下。致堂謂徳?豈有是哉?杜悰,李宗閔之黨,故造此語以陋文饒,史掇取之,以文饒爲人大㮣觀焉,無此事必矣。愚按此事出張固?撰幽閑鼓吹雜說,不足信也。李泌傳,加集賢殿崇文館大學士。泌建言學士加大,始中宗時及張說爲之,固辭,乃以學士知院事。至崔圎復爲大學士,亦引泌爲辭而止。愚按:崔圎相肅宗在泌前。㑹要,貞元四年五月,泌奏張說懇辭大字,衆稱逹禮。至徳二年,崔圎爲相,加集賢大學士,因循成例,望削去大字。此乃泌引圎爲辭,傳誤矣。

韋濟試理人䇿第一,致堂謂濟被識擢,不聞以循良稱,是實不副言矣。愚攷通鑑:開元二十二年,相州刺史韋濟薦方士張果,盖逢君之惡者,不但實不副言也。

?史敬宗紀:李翶求知制誥,面數宰相李逢吉過。愚謂翶爲韓文公之友,此逢吉?深忌也。面數其過,可謂直矣。求知制誥,乃誣善之辭。荆公甞辯之曰:世之淺者,以利心量君子。老學菴筆記云:?制,兩省中書在門下之上,元豐易之。愚觀李文簡㦄代宰相表云:中書門下班序各因其時。代宗以前,中書在上;憲宗以後,門下在上。大暦十四年,崔祐甫與楊炎?自門下遷中書,不知何時升改。放翁?記盖未攷此。

李靖兵法,世無全書,略見扵通典。今問對出,阮?因杜氏?載附益之。

唐六典:太子令書畫諾,本朝至道初改爲凖,此東宫畫諾也。陸龜蒙說鳯尾諾云:東宫曰令,諸王曰教,其事行則曰諾,猶天子肯臣下之奏曰可也。晉元帝爲琅邪王,批鳯尾諾。南齊江夏王,學鳯尾諾。則諸王亦畫諾矣。後漢書云:南陽宗資主畫諾。梁江州刺史陳伯之目不識書,得文牒辭訟,惟作大諾。則郡守刺史亦畫諾矣。

唐六典、開元禮宣示中外,未有眀詔施行。見吕温集。南豐謂六典本原設官因革之詳。上及唐虞。以至開元。其文不煩。其實甚備。可謂善扵述作者。

李徳?傳韋弘質建言宰相不可?治錢榖。嘉祐六年制䇿錢榖。大計也。韋賢之言不宜?扵宰相。盖弘字避諱。誤以質爲賢。

劉秩爲祭酒。上䟽曰。士不知方,時無賢才,臣之罪也。元稹守同州,旱災自咎詩曰:上羞朝廷寄,下媿閭里民。秩、稹可謂知?職矣。其言不可以人廢。

唐宗室表,宰相十一人,林甫、回、程、石、福、勉、夷簡、宗閔、適之、峴、知柔傳止云九人,盖不數福、宗閔。宗室爲狀頭有李肱,

唐制舉之名,多至八十有六,凡七十六科,至宰相者七十二人。本朝制科四十人,至宰相者冨弼一人而巳。中興復制科,止得李垕一人。

唐宏詞之論,其傳于今者,唯韓文公。顔子不貳過。制舉之䇿,其書于史者,唯劉蕡一篇,不在乎科目之得失也。

李泌父承休,聚書二萬餘卷,誡子孫不許出門,有求讀者,别院供饌。鄴侯家多書,有自来矣。蓻文志:貟俶太玄幽賛十卷。開元四年,亰兆府童子進書,召試直弘文館。李泌傳云:開元十六年,貟俶九?升坐,詞辯注射,帝異之。年??不同。盖泌傳?載本鄴侯家傳,當以志爲正。韋應物史?其傳。沈作喆爲應物傳,叙其家世云:夐之孫待價,仕隋爲左僕射,封扶陽公。盖據林寳姓纂。唐書:韋待價乃挺之子,武后時拜文昌右相。豈二人同名歟?當攷

劉闢亂于蜀,其嫂庾氏弃絶不爲親,白樂天爲詩贈樊著作,與陽城元稹、孔戡並稱,欲其著書編爲一家言,而唐史扵庾氏無述焉,故表而出之。

唐六典記南内龍池程泰之雍錄謂謟辭?出李林甫,而非張九齡,?得知也。愚按九齡集有龍池聖徳頌,則夸詡符瑞,?賢者不免。

鄭餘慶採士庶吉凶書䟽之式,雜以當時家人之禮,爲書儀兩卷,後唐劉岳䓁増損其書,司馬公書儀本扵。此唐開元之任,將以乆任而兆亂,其權顓也。我藝祖之任,將以乆任而成㓛,其權分也。栁氏家學錄謂正觀故事,邊將連帥三年一易,収其兵權,然用得其人,御得其道,不在扵數易也。

忌日行香始扵,唐崔蟸奏罷之。本朝宋景文公奏云:求扵非福,則是謟祭,懴扵無罪,則是誣親。其言不行。

誠齋易傳云:文宗?扵宦寺之險而未能出,惟裴度可以出之。然度自?扵,程异、元稹浸潤之内。愚謂稹在?宗時,异在憲宗時,非文宗事也。

顔魯公爲郭汾陽家廟碑云:端一之操,不以險夷㮣其懐;堅眀之姿,不以雪霜易其令。斯言也,魯公亦?蹈之。

楊綰贈官制云:㦄官有素絲之莭,庀家無匹帛之餘。史臣謂當時秉筆者無媿色。

唐時午日,揚州江心,鑄鏡供進。又千秋莭進鏡,潏水李氏収其一,乃方鏡,背鼻有篆文五日字,面徑八寸,重五十兩。盛露嚢,千秋莭,戚里?進。華山記云:弘農鄧紹八月曉入華山,見童子執五綵嚢,盛柏露食之。又荆楚風土記:以五綵結眼眀嚢,相傳赤松子以囊盛柏露飲之而長生。?八月中事。

?史徳宗紀:貞元六年,?州無憂王寺有佛指骨寸餘,先是取来禁中供養,二月乙亥,詔送還夲寺,此迎佛骨之始也。韓愈傳云:鳯翔法門寺有護國真身塔,内有?迦文佛指骨一莭。貞元、元和、咸通,迎佛骨者三。

蕭潁士與韋述書,欲依魯史編年,著歴代通典,起漢元十月,終義寕二年,約而?之,勒成百卷。扵左氏取其文,榖梁師其簡,公羊得其覈,綜三傳之能事,摽一字以舉凡。然其書今無傳,馬略見扵夲傳,而不著通典之名。楊文荘公徽之好言唐朝士族,閱諱行録,悉能記之。按館閣書目:諱行録一卷,以四聲編登科進士族系、名字、行苐、官秩及父祖諱、主司名氏。宋敏求續爲後錄五卷。

温彦博傳:我見其不逯再稘矣。出說文引虞書稘三百有六旬。李宻傳:敖庾之蔵,有時而儩。出詩王赫斯怒,鄭箋:斯音賜,盡也。新史尚竒?。此

馬揔通。暦?載公子曰先生曰者,?虞世南帝王略論,李翶爲史官,請作行狀者。指事說實,直載其詞。然我朝名公秉筆。亦有誤者。歐陽公爲范文正碑云:至日大㑹前殿上將率百官爲太后夀。公上䟽,其事遂巳。其後老泉編太常因革禮,有已行之眀驗,質之歐公,公曰:諌而不從碑,誤也。東坡爲張文定銘云:神宗問元昊初臣何以待之?公曰:臣時爲學士,誓詔封??臣?草。李微之攷國史。誓詔在慶暦四年十月,封?在十二月。眀年二月,文定始爲學士。朱文公爲張忠獻行狀,其後語門人云:向只慿欽夫寫来事實,後看光堯實録,其中多有不相應。䖏以三事觀之,罔羅?聞,可不審㢤?

唐配帝?,一后唯睿宗,二后昭成明皇之母,開元四年升祔,此失禮之始也。

龍朔改左右散騎常侍曰左右侍極,職源誤以左史爲左侍極,而近世制詞多踵其誤。

石林序盧鴻一草堂圗云:唐?史鴻一,盖二名,與中嶽劉真人碑?書合。新史?去一字,不知何據,當以?史爲正。愚按:南齊張融曰:昔有鴻飛天首,積逺難眀,越人以爲鳬,楚人以爲乙。人自楚越,鴻常一耳。鴻一之義取扵。此

攷古編以通鑑正觀十三年,房玄齡請觧機務,詔断表爲今断来章之祖。愚按:晉山濤傳:手詔曰:便當攝職,令断章表。此断表之始,非昉于唐也。

韓栁方駕而其行殊,元白齊名而其操異。唐亦有蔡京,此姦臣名氏之同者。吴有桓彛,晉亦有桓彛,此忠臣名氏之同者。?兩曾參、兩毛遂,則賢否分矣。

顔魯公爲刑部尚書,有舉家食粥之帖。盖自元載制禄,厚外官而薄京官,京官不能自給,常從外官乞貸。楊綰既相,奏加京官俸,魯公以綰薦,自湖州召還。意者俸?加而猶薄歟?

李康運命論曰:以一人治天下,不以天下奉一人。大寳箴用之。

李方玄曰:沈約年八十,手寫簿書。夲。杜牧?作方玄墓誌。本朝建隆詔亦云:沈約爲吏,手寫簿書。愚按:理道要訣云:宋光禄大夫傅隆,年過七十,手寫籍書。梁尚書令沈約位巳崇髙,議請寳重。盖誤以傅隆爲沈約也。孝宗問周益公云:唐孫樵讀開元録,雜報數事,内有宣政門宰相與百僚廷諍,十刻罷。徧檢新?唐史及諸書並不載。益公奏:太平御覧緫目内有開元録一書,祖宗朝此本尚存,近世偶不傳耳。容臣博加詢訪。

蕭遘與其子三児生日詩曰、吾家九葉相。盡継眀時出。唐史云、自瑀逯遘凡八葉宰相。此云九葉宰相。世系表梁貞陽侯之後。有鄴相宣宗

姚崇十事見開元升平源通鑑不取。

王起廣五位圗。?史云五運圗。

李白上宣唐鴻猷一篇。即本傳。?謂召見金鑾殿奏頌一篇者也。今集中闕緋衣小児之謡,朝野僉載,謂裴炎也,而張權輿以䜛裴度。韓文公子昶?有金根車之譏,而昶子綰衮?擢第,衮爲狀元。君子之澤逺矣。

孔戣爲華州刺史,奏罷眀州?貢淡菜蛤蚶之屬。元稹爲越州,復奏罷之。盖甞罷扵元和,而復貢扵長慶也。

畢炕,天寳末爲廣平太守,拒安禄山,城?,覆其家。唐史附于父構傳,盖取韓文公?撰畢坰誌。然炕之名不書扵忠義傳,故文公謂廣平死莭,而子不荷其澤。愚謂廣平之莭如此,河北二十四郡,不止一顔平原也。通鑑亦不書其事。

廣徳元年十一月,太常博士栁伉上䟽,請斬程元振,扵是削元振官爵,放歸田里。東坡謂及其有事且急也。?,代宗之庸,程元振之用事,栁伉之賤且踈,而一言以入之,不終朝而去其腹心之疾。愚按登科記,伉乾元元年進士,翰林院故事載:寳應已後,伉自校書郎充學士,出鄠縣尉,改太常博士、兵部貟外諌議大夫,?充學士。新唐史程元振傳云:太常博士、翰林待詔栁伉。上䟽以翰林故事攷之。伉是時爲學士,非待詔也。伉以博士在禁林,職近而親,不可謂賤且踈。唐史不爲伉立傳,故詳著其事,俾覧者知詞臣之獻替,不獨陸贄李絳也。

東坡謂學韓退之不至爲皇甫湜,學湜不至爲孫樵。朱新仲曰:樵乃過湜,如書何易于襃城驛壁,何將軍邊事,復佛寺奏?謹嚴得史法。有?治道,

林寳元和姓纂十卷,自皇族之外,各依四聲?集,每韻之内,以大姓爲首。鄧名世謂稍能是正數十條,而齊秦之屬,亦?未暇。至鉏丘、茅夷指爲複姓,又不勝其謬。鄭樵謂寳不知自姓?由来。

劉?濟曰:班生受金,陳夀求米,

劉知幾領史事,言五不可,曰:孫盛取嫉權門,王劭見讎貴族。文粋云。王韶直書,見讎貴族。宋王韶之爲晉史,序王珣貨殖,王廞作亂,珣子弘、廞子華並貴。韶之懼爲?,?深附結徐羡之、傅亮。䓁當從文粋爲王韶,新史誤以韶爲劭。

李晟每戰,必錦裘繡帽自表,而晟以勝。宋殷孝祖每戰,常以鼓盖自随,而孝祖以敗。兵。豈有定法哉。閩俗比中州。化扵善也。蔡人過夷貊。化扵悪也。

漢黨錮以莭義,群而不黨之君子也。唐朋黨以權利。比而不周之小人也。漢之君子受黨之名。故其俗清。唐之小人行黨之實。故其俗弊。

姦臣唯恐其君之好學近儒。非獨仇士良也。吴張布之棑韋昭、盛沖,李宗閔之排鄭覃、殷侑,亦士良之術。

杜佑理道要訣。朱文公謂非古是今之書。

魏鄭公曰:重君子也,敬而逺之。輕小人也,狎而近之。武帝之扵汲黯、衛青、公孫弘,眀皇之扵姚崇。宋璟、李林甫可見矣。中庸之尊賢,必以脩身爲本。

善言不可離口。善藥不可離手。孟詵之言也。觀物外篇取之。張文潜云。莭度之強不起。扵河北之継襲而起扵莭度之有功愚攷。方鎮之強始扵。僕固懐恩用賊黨田承嗣李懐仙李寳臣。分帥河北。非有㓛之將也。

司空圗房太尉詩曰。物望傾心。乆,匈渠破膽頻。注謂禄山初見分鎮詔書,拊膺嘆曰:吾不得天下矣。琯建遣諸王爲都統莭度,而賀蘭進眀䜛扵。肅宗以司空表聖之言觀之,則琯建此議,可以破逆胡之膽。新唐書采野史稗說而不載此語,唯程致道著論發揚之。

通鑑:劉蕡不得仕扵朝,終扵使府御史。唐鑑云。終扵栁州司户。以新史攷之,當從唐鑑。

顔真卿、鄭玫以興復爲己任,倡義討賊,其志壯矣。真卿權移扵賀蘭進眀,畋見襲扵李昌言。㓛不克就。故才與誠合,斯可以任天下之重。

常衮與禮官議。禮。爲君斬衰三年。漢文帝權制三十六日,我太宗遺詔亦三十六日。群臣不忍,既?而除,略盡四月。髙宗如漢故事。玄宗以来,始變天子䘮爲二十七日。

韓偓自書裴郡君祭文首書甲戍。?銜書前翰林學士承㫖。銀青光禄大夫行尚書戶部侍郎知制誥昌?縣開國男食邑三百戶韓某。是?朱氏篡唐巳八年,爲乾化四年,猶書唐故官,而不用梁年號。

僕固懷㤙叛唐,李曰月爲朱泚將,而其母?知逆順之理,良心不可泯也。

李光弼與韋陟論戰守曰:辨朝廷之禮,我不如公。?夫軍旅,則公不如我。陟無以應。古者治軍有軍禮焉,椘得臣以無禮敗,晉文公以有禮勝。禮莫大扵君臣之分,光弼命召不至,愧恨以浚。盖以禮與軍旅爲二物也。

唐鑑曰:人君觀史,宰相監修,欲其直筆,不亦難乎?房、魏爲相,揔史事其父彦謙長賢,?得佳傳,况不如房、魏者乎?

獨孤及福州新學碑銘云,閩中無儒家,?成公至而俗易,家有洙泗,戸有鄒魯。

王福畤爲博士,執許敬宗之謚不改,無忝河汾之學矣。許敬宗謚繆而更曰恭,陳執中謚榮靈而更曰恭,二事相?。武徳初,以隋張衡死非其罪,謚曰忠,是奬弑君之賊也。髙祖相封徳彛,宜其以逆爲忠也。漢大綱正見扵戮丁公。唐無三綱,見於贈張衡。

朝野雜記曰。西漢戸口至盛之時,率以十户爲四十八口有竒。東漢戸口率以十户爲五十二口,可凖周之下農夫。唐人户口至盛之時,率以十户爲五十八口有竒,可凖。周之中次。

歐陽子書唐六臣扵唐亡之後。貶其悪也。朱子書晉䖏士扵晉亡之後。表其莭也。一字之懲勸深矣。

五代史。周世宗甞夜讀書。見唐元稹均田圗。歎曰。此致治之本也。詔須其圗法。使吏民先習知之。期以一?大均天下之田。攷之㑹要。世宗見元稹在同州時?上均田表,因製素爲圗,賜諸道。崔頌傳云:世宗讀唐元稹均田䟽,命頌寫爲圗,賜近臣,遣使均諸道租賦。史謂元稹圗,誤也。稹集有同州奏均田。

歐陽子之論篤矣,而不以天參人之說??議其失。司馬公之學粹矣,而王霸無異道之說,?指其疵。信乎立言之難也。

歐陽子謂五代禮壊,寒食野祭而焚紙錢。按紙錢始扵。開元二十六年,王璵爲祠祭使,祈禱?焚紙錢,?巫覡,非自五代始也。古不墓祭,漢眀帝以後有上?之禮,蔡邕議以爲禮有煩而不可省者?。唐書。開元二十年,寒食上墓,編入五禮,永爲常式。寒食野祭,盖起扵此。朱文公謂漢祭河用寓龍寓馬,以木爲之,巳是紙錢之漸。唐范傳正謂唯顔魯公、張司業家祭不用紙錢。本朝錢鄧州不燒楮鏹,吕南公爲文頌之。

兎園䇿府三十卷,唐蔣王惲令僚佐杜嗣先倣應科目,䇿自設問對,引經史爲訓注。惲,太宗子,故用梁王兎園名。其書馮道兎園䇿謂此也。

天子之廢置,出扵士卒,自唐眀宗始也。眀宗以此得之,而反爾之報,在其後人。

後唐天成元年,吏部侍郎劉岳奏罷告身綾軸錢。本朝復納綾紙錢。淳熈元年始免。

周顯徳六年始去符?,專以印章爲驗。

歐陽子,司馬公之貶馮道,春秋之法也。我朝太宗謂范質欠世宗一死,?以立萬世爲臣者之訓。

唐後主不肯和親而亡,石晉父事契丹而興,晉之興也,乃其?以亡也。桑維翰之興晉,即?以亡晉也。

朱温之兄全昱,楊渉之子凝式,人心之公,是非在其家者如此,况天下千萬人之心乎?

梁太祖幸河北,至内黄頋,李珽曰:何謂内黄?珽曰:河南有外黄、下黄,故此名内黄。曰:外黄、下黄何在?珽曰:秦有外黄都尉,今在雍丘。下黄爲北齊?廢,今在陳留。按五代通録:李珽曰:河南有外黄、小黄。漢地理志,陳留有外黄、小黄縣。困學紀聞卷之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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