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瑞尼祖揆符禪師妙湛錄卷第二-轻识

靈瑞尼祖揆符禪師妙湛錄卷第二

學人師炤等記

住秀州玅湛園語

上堂，舉：秀禪師偈云：身似菩提樹，心如明鏡?，時時?拂拭，勿使惹塵埃。師云：錯。又舉：盧行者偈云：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師云：錯。?云：且道古人錯？山僧錯？若道古人錯，大似欺誣亡殁，?毁祖師；若道山僧錯，節⾓誵譌在甚麼處？衆中有不怕疑團撲破底來，玅湛?黄虀籼米飯了，與伱??地商量這兩錯。上堂，拈拄杖云：碎得聖凡窠臼，荒艸解橫身；提得本分鉗鎚，大地齊乞命。讃之則耳聾?瞎，毀之則口啞舌秃，不毀不讃，平地陷人。别有機?，?空覓路，明明向伱道了也。若㪅不會，莫怪山僧葢覆將來。擲拄杖，下座。冬至，小參：羣陰剝盡，一陽來?，天運循環，全無斷續。不羡枯木花開，休?氷河熖?。放一線道，日影初長，撥動生機，?飛葭管。良久，云：諸人㪅向前討甚?盌？卓拄杖，便起。上堂，舉：須菩提持鉢入維摩舍乞食，時維摩詰取鉢盛飯，謂言：汝能於食等者，諸法亦等；諸法等者，於食亦等。如是行乞，乃可取食。乃至彼外道六師是汝之師，彼師所墮，汝亦隨墮，乃可取食。入諸邪見，不到彼岸；住於八難，不得無難；同於煩惱，離淸淨法。汝得無諍三昧，一切衆生亦得是定。其施汝者不名福田，供養汝者墮三惡道。爲與衆魔?一手作諸勞侶，汝與衆魔及諸塵勞等無有?。於一切衆生而有怨心，謗諸佛，毀於法，不入衆?，終不得滅度。汝若如是，乃可取食。時須菩提聞之，置鉢欲出。師云：大小須菩提原來膽小。若是山僧，待他道了，但云：居士若與麼，某甲消得捧鉢便行。非唯塞斷維摩口門，兼又嬴得身心飽?。??還有傍不甘㡳，要爲毘?老子作主麼？衆無語。師云：有口不得，飯?者多。立春，上堂。寒隨一夜去，去不至方；春逐五更來，來無住相。天氣半晴半雨，霞光忽卷忽舒。拄杖子暗裏抽枝，舜若多空中布彩。固是舊案新翻，應時及節。肰當不得奇特事，别有一樁奇特事。日暖氷融，河流凍解，?有無數錦鱗活活潑潑、跳跳脫脫，東也搖頭，西也擺尾，被山僧覰見，一網打盡，送上龍門。隨震威喝云：轟這霹靂，一個個飛騰霄漢厺也。諸人也不得自甘泥伏。下座。早參。?天雲靜冷霜華，日出人間事若麻。坐看風幡機自活，?情輸與埜僧家。元、信二道人仝請，上堂。學人問：佛㳒大意如何指南？師云：賞不避讐敵。學云：謝師畣話。師云：巳後莫孤負山僧。學人問：百尺竿頭如何進歩？師云：錢塘厺國三千里。學云：?恁麼厺時如何？師云：㪅買草鞵。乃云：解語非干舌，無言不是心。拍禪床，云：十分重露布，何事更沉吟？下座。除夜，小參。一衆?圍爐，藹肰和氣多，雖云貧徹骨，嬴得好規模。元旦，上堂。年頭佛㳒，迥脫有無，不違從上，元正啓祚。山僧?日賀新年、說新㳒，諸人還曾置得新鮮一問也未？有，則拄杖子正値開封；如無，明年更有新條在，惱亂春風卒未休。上堂，舉：僧問靈巖和尚：學人儗到寶山時如何？巖云：行得一歩是一歩。僧云：到後如何？巖云：過了一日是一日。師云：山頭老漢慣隨人轉，這僧有一肚妄想，不能與他出脫，致使懷寶迷邦，馳求不息。若是符上座，學人儗到寶山時如何？看脚下到後如何？擔取厺，待伊擬議，劈脊便棒，豈不賞罰分明？肰雖如是，要問大衆：且道這一棒?竟是賞？是罰？果若辨得，與你一棒。上堂。學人問：撥草瞻風，秪圖見性，??性在甚麼處？師云：此問不惡。學云：識得自性，方脫生死，?光落地時作麼生脫？師云：令我攅眉。學云：脫得生死，便知厺處，四大分離向甚處厺？師云：土地前更下一分飯。學人問：一㸃不來，白雲萬里，世尊因甚三七思惟？師云：甚處得此消息？學云：語是誑，黙是謗，語黙向上有事在。如何是語黙向上事？師云：塡溝塞壑。乃舉：盤山云：三界無㳒，何處求心？師云：三界無㳒，何處求心？雲來山暗，雨過溪深，春風一夜花開盡，添得黄鸝送好音。下座。普門大士誕辰，上堂。殿⾓鈴，幡脚鈴，舍南樁米杵，舍北?衣砧，别有雲堂靜板、烟寺疎鐘，花底啾啾暮雀，草根喞喞秋蟲，?啼霜落後，鵲噪月明中。後夜䋲床展轉不寐，更聞風刺㯶櫚聲、雨打芭蕉聲、簷頭滴水聲、?前墜葉聲、?樓金鼔聲、寒巷雞犬聲、老媪課佛聲、童子?經聲，如是若干音聲。拈拄杖卓一下，云：總不出這一聲。分别則循聲流轉，?聞?觀音普門。上堂，舉：舍利弗問須菩提：夢中說六波羅蜜與覺時是同？是别？師云：且待須臾。須菩提云：此義幽深，吾不能說。師云：眞個?會中有彌勒大士？可往問之。師云：癩兒牽伴舍利弗。遂問彌勒，師云：也不得放過彌勒。云：誰爲彌勒？誰是彌勒？師云：?日一齊捉敗。上堂，舉：僧問靈巖：如何用心得不落于惡道？巖云：朝霞不出門。僧云：便恁麼厺時如何？巖云：暮霞行千里。師云：會則途中受用，不會世諦流布。洞庭初夏，示衆，舉：古德偈云：茶芽蔍蓛初離焙，笋⾓狼?又吐泥，山舍一期春事辦，得?誰管板頭低？師云：得一日，過一日，古人慣討便宜，終不預搔待癢，肰秪說得自巳邊事，不曾提著大衆邊事。山僧不是分彼分此，貴要大家知有。乃拈拄杖畫一畫，云：威音一幅開生面，不爲羣機有覆藏。遊山囘，上堂。人間四月芳菲盡，山寺桃花始盛開，長恨春歸無覓處，不知轉入此中來。師喝云：賺殺多少人？小參：你有拄杖子，我與你拄杖子，多處更添；你無拄杖子，我奪却你拄杖子，少處更減。秪如多處不用添、少處不用減一句又作麼生？良久，云：秪宜拄杖子。病起，上堂，舉：雪竇病起示衆云：門掩還同歲月摧，石牕經雨積莓苔，一床枕簟淨名老，時見斷雲孤月來。師云：山僧不識雪竇，且得同病相憐。亦有一偈効顰，喚作藥爐頭話。靠拄杖，云：枯?痩骨兩扶持，病起剛餘氣一?，經月不行菴下路，樹禽引子厺多時。上堂，舉：雪峰示衆云：盡大地撮來如粟米粒大，抛向面前，漆桶不會，打鼔普請看。師云：大蟲舌上打鞦韆，危險不立；蟭螟?裏放夜巿，?綽有餘。非是神通，何?自力？古?多少衲僧盡向雪峰漆桶裏折倒，還知這一粒亦無著處麼？山僧不解面前背後，有善問者出來同參。遺音至，上堂：十方薄伽梵，一路?槃門。拈起拄杖，云：除却這上座，何處覓知音？卓一下。浴佛，上堂：淸淨㳒身，不立一塵，循例澆潑，賺殺衲僧。快便漢子?下翻得轉面皮，始信世尊不曾打下浣盆，山僧不妨倒過杓柄逓與上座。你若解用，到處推波助瀾，何分這個?個？不肰，可惜一柄杓分付不著人。小參，學人問：有佛處不得住，無佛處急走過，如何得脚跟㸃地？師云：且莫亂走。學云：趙州摘楊花意㫖如何？師云：慣得其便。學人問：如來惟一說無二說，因甚敎有頓漸？師云：山僧不曾?上座。學云：與麼則全用婆心也。師云：苦哉佛陀。乃拈拄杖云：向上一路，千聖不傳。卓一下云：諸人因甚得到這裏？良久云：堪?暮雲歸未合，遠山無限碧層層。?參。函葢乾坤句，截斷衆流句，隨波逐浪句。隨喝云：這是?一句？小參。荷葉團團團似鏡，菱?尖尖尖似錐。風吹柳絮毛毬走，雨打梨花蛺蝶飛。師云：古人這個話，喚作相似語。要得十?諦當，?須鎖却口門。何故？須知無譬喻，能喻此㳒者。上堂。學人問：一切諸佛及諸佛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㳒，皆從此經出。如何是此經？師云：三段不同。學人問：大耳三藏最後因甚不見國師？師云：草賊大敗。學人問：萬里不掛片雲時如何？師云：脚跟下草深多少？學云：透䋞金鱗以何爲食？師云：一切現成。乃云：過厺諸如來一狀領過，現在諸菩薩伏聽處分。未來修學人喝一喝云：切不可打入這羣隊，超方上士便請獨歩丹霄。伱若希?心不息，且在門外立端節。上堂。信筆書厺符最靈，就地撮來藥最玅。拈拂子云：起死囘生秪有這些。撃一下云：伏祟禁邪更無别竅。擲拂子云：思惟瞥起䘮天機，修合陳方豈靈効？下座。上堂。舉世尊一日陞座，文殊白椎云：諦觀㳒王㳒，㳒王㳒如是。世尊?下座。師云：文殊耳門有竅，善能聽於希聲；一衆?裏無筋，?識葛?遍地？而?有聲前領㫖㡳出來，我要問伊：㫺日世尊說㡳是甚麼㳒？?畣不來，帶累靈山老子塞殺咽喉，無出氣處。且道阿誰罪過？?參。學人問：如何是威音巳前一句？師云：適來猶記得。學人問：如何是諸佛心？師便打趁，乃云：威音前一句，適來猶記得，汝欲再商量，大棒打出⾻。上堂。十方無壁，四面無門，衲僧不會，氣急殺人。山僧有個方便，眞實說向諸人，不用前後相度，䝿須?下轉身。?喝云：?到?裏厺？上堂。一大藏敎秪䝿多，祖師門下秪䝿少，若是山僧，不許一字多、不許一字少，細簡古?，難得恰好。拍禪牀云：諸人到這裏，?容伱草草？?竟如何？子規嗁在落花枝，分付行人歸及早。結夏，小參。舉：雲門示衆云：結夏得數日也，寒山子作麼生？大潙喆云：結夏得?日也，水牯牛作麼生？師云：一人向尋?處走，難覓踪由；一人向??中行，不露頭?。諸人要明下載淸風，須出通身白汗。還有分得古人優劣者麼？如無，九十日飯錢莫怪預歬索取。祈雨，上堂。萬里不掛片雲，靑天也須?棒，山僧有一棒，?日且不打，分付雲門大師持厺，將東?鯉魚痛撃一下，果見浪涌波掀、雲騰霧起，娑竭龍宮搖搖震動，龍王出來?跳道：上天不雨，干我甚事？你這跛腳阿師，無事生事，上人門戸，?是多事。雲門大師道：莫絮，莫絮，聽我說一?理。龍女巳經成佛，伱做這畜生面孔，全沒些子道意。??震旦，國中赤土如焚，人民?斃。?伱是個龍王，猶自保䕶着頷下明珠，瞌瞌的靜沉?水。龍王聽了大怒，轟個霹靂，?得雨似盆傾，帶累雲門大師無處?避。拈起拄杖云：如?縮入山僧拄杖裏厺也。諸人若不信，遂擲下云：更借一龍騎出洞，倘逢天旱便爲霖。粹賢道人忌日，小參。幾囘生，幾囘?，生死悠悠無定止。自從頓悟了無生，於諸榮辱何憂喜？山僧?不肰，幾囘生，幾囘死，生死悠悠隨所止。不須重更悟無生，榮辱何?丘乙巳？永嘉大師恁麼撩起便行，玅湛山僧不恁麼放下便穩。伱道如何是不隨人脚轉一句？良久，云：向道莫行山下路，果聞猿?斷腸聲。上堂，舉：南泉坐次，一僧問訊，叉手而立。泉云：太俗生！僧合掌。泉云：太僧生！僧無語。師云：請王老師安名。道他是僧，他又不合掌；道他是俗，他又不叉手。這裏說得分明，許你有出身路。不肰，一個渾身無著處，天涯儘有泣途人。中夏，早參。入荒田勿揀，信手拈來草。觸目未?無，臨機何不道？持此問衲僧，個個添懊惱。休懊惱，夜來凉露滴芙蕖，傾出明珠一栲栳。上堂，舉：百丈住後，馬祖寄三甕醬至。丈集衆上堂，開書了，拈拄杖指甕曰：道得?不打破，道不得?打破。衆無語，丈便打破，歸方丈，師云：可惜許。上堂，舉僧問趙州：如何是趙州？州云：東門、西門、南門、北門。師云：這僧問既有宗，趙州荅亦不錯，??四門洞達，一任諸人縱橫出入，還有親到地頭者麼？我更要問你趙州主在。?參：彌勒眞彌勒，分身千百億，時時示時人，時人自不識。驀拈拄杖云：不用倚墻靠壁，到處全得他力。拽拄杖便行。上堂，舉文殊菩薩問維摩㞐士云：我等各自說巳，云何是仁者所說不二㳒門？雪竇云：維摩道甚麼？師云：若將耳聽終難會，?處聞聲始得知。解夏小參，舉僧問雲門：夏末秋初，前程或有人問，未審對他道甚麼？門云：大衆退後。僧云：過在甚麼處？門云：還我九十日飯錢來。師云：雲門潑天開個飯舖，秪是不能飽人，何故？葢爲索價太高，雖有百味珍饈，誰敢等閑?着？玅湛?日也開個飯舖，雖則麄麄糙糙，卻能厭飽饑虗，汝等還有放膽近前者麼？衆無語，乃云：這一隊飯籮頭受餓漢。以拄杖一時趁?。上堂：一不得問，二不得休，衲僧若會，火上添油。下座。?參，學人問：如何是格外之譚？師云：洞庭孤島烟浪㴱。學云：險。師云：爭似問頭危？乃云：水濶天垂岸，林空月上樓，若無看山?，虗買洞庭舟。中秋夜小參，學人問：既是幸無偏炤處，因何剛有不明時？師云：侍者記取這一問。學云：還有方便也無？師云：縱被浮雲掩，終能永夜淸。學人問：天上無雙月，人間只一僧，是甚麼人語？師云：石頭作沙彌時參見六祖。學云：可謂一堂風冷淡，千古意分明。師云：師子咬人，韓盧逐塊。乃云：中庭地白樹栖鴉，露冷無聲溼桂花，?夜月明人盡?，不知秋思落誰家？上堂：萬?自譚玄，?口不須說，山僧重指陳，幾人能見徹？樹凋葉落，體露金風，霧斂烟消，灮含寶月，?棚豆架，平地掀翻，雁唳?吟，一時休歇。别！别！諸方踏破草鞋，何似?朝?截？上堂，舉：僧問長慶：如何是合聖之言？慶云：山僧被闍黎一問，?得口似匾擔。師云：?人秪知長慶口似匾擔，不知這僧?若流星。若是合聖之言，符上座别?個道處，每因送客處，憶得别家時。上堂：西風一陣來，落葉兩三片，狼籍祖師心，匝地無人見。雖不見，?履踐，?鞋歩歩踏黃金，佛㳒原來如土賤。小參：佛佛佛，四句百非盡超越；祖祖祖，天上天下曾唯我；禪禪禪，神頭鬼面幾何般；道道道，達磨未明?一竅。神光特地要安心，究竟何曾覓得心？玅湛而?用處别，拈却棒兮除却喝，德山臨濟過一邊，爭許豐干恣饒舌？寒則普天匝地寒，?則普天匝地?，要行便行歇便歇，切忌逡廵守途轍。上堂：長?下與伱說底不是，後架頭與伱說底不是，??法堂上與伱說底，且道是不是？學人纔出作禮，師云：似?似，是?不是。便下座。脩顒恒侍者忌小參，驀?拂子，云：渠無面目，觸處逢渠，?避不及，刺破?珠。撃一下，云：電光石火存機?，堪笑人來捋虎鬚。擲拂子，下座。上堂：山僧?日陞座，開演一字㳒門，不用束須彌成筆、量海水爲墨、展太虛作紙，如蠶食葉，振腕㨗書。何也？文彩巳彰。上堂，拈拄杖，云：黃面老子趁向他方，碧?胡僧置之一壁，不圖意氣凌人，落得目前空濶。復畫一畫，云：拄杖子無端畫地成河，此岸底秪在此岸，彼㟁底秪在彼㟁。彼㟁不來此㟁，則住涅槃；此㟁不到彼㟁，則住生死。更向中流著倒，爭免沒溺殺人？如何得行于非道、通達佛道？擲拄杖，云：躍入深潭從?化，風雷誰?見全身？小參：迦文掩室，淨名杜詞，迹固相同，本各有?。若能略厺玄黄，别求神駿，何煩靈鷲山中動搖鞭影，頓見馬駒脚下蹴踏五花，逐電追風，瞥?便過，騰身?上，始是英雄。良久，拍禪牀，云：秪有快馬，且無快人。上堂：松柏千年靑，不入時人意；牡丹一日紅，?城公子醉。師呵呵大笑，云：猶有這個在。山僧但秪困眠?坐、渇飮飢飡，總不曾將世間草木放在?裡。何也？靑底繇他靑，紅底由他紅，千年與一日，顔色盡歸空。上堂：得之於心，伊蘭作旃檀之樹；失之於㫖，甘露乃蒺蔾之園。?饒不作得失論量，其耐香臭未辨。衆中莫訝山僧移塗易轍，一向摟捜，有斬得釘、截得銕底，片言諦當，吾終弗怪。病瘧起，上堂，舉：東山演和尚云：世人如病瘧一般，寒一上、?一上，便過了一生。師云：東山老人能近取譬，諸有智者自肰領解。汝等還知病中有不病者麼？寒時任他寒，?時任他?，寒時覓?相了不可得，?時覓寒相亦不可得，各各依本位，世間相?住。且如何是病瘥藥兦一句？留取口?飯。上堂：檀越堅請陞堂，願將般若舉揚，這裏風頭稍硬，且歸煖室商量。便下座。歸方丈，小參：門庭寂莫，敗葉堆雲；原埜蕭條，深塵沒馬。歎逝川之不返，欣噩夢之乍醒，願勿把䌫放船，最忌膠柱鼔瑟。衣裁荷葉，脆質休躭；飯煮松花，飢瘡易補。省得一事是一事，過了一日是一日，莫强云爲，?眞安樂。除夜，上堂：?朝是臈月三十，寒也寒到徹頭，貧也貧到徹頭，節令既不相饒，人事?容轉放？只得典袈裟換米，劈木佛圍爐，從敎院主墮眉鬚，惟兾諸仁展懷抱。何故？不見道：?不在一時，靠拄杖休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