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繅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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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2-09 01:08
記繅藉
繅之形制,各如其玉,上?下纁,聘禮記曰皆?纁是也。葢如冕,上覆之?表纁裏矣。鄭氏謂以韋衣木,經無明文。繅之厚亦與玉等,而施采焉,上下無所用采也。繫用五采組爲之,無事則繫玉藏於櫝,故聘禮記云繫長尺絢組。
繅藉之說,鄭注及諸家義疏皆未明。以其施采謂之繅,以其承玉,故曰繅藉,而不可名之爲藉葢。藉玉者有不必繅也。束帛加璧,束帛加琮,則束帛爲之藉矣。故覲禮記云奠圭于繅上,不云于藉上。聘禮記云凡執玉無藉者,襲,不云無繅,
櫝以藏玉,繅以承玉,繅則受命反命皆執於君前,故爲之文飾。賈人啟櫝取圭垂繅者,非以爲文,特解其組,繫而垂之,圭與繅竝呈之也。至宰與上介執以授使者,皆屈繅,斂其垂而倂持之,明已不爲儀也。使者受而垂繅於君前,竝見之,亦以爲儀。
然繅與櫝爲類,聘亯皆不以繅進,故致聘及還玉時,皆無垂屈之節。然則聘之襲也,其時厺繅,而又無錦帛等藉之。亯之裼也,雖厺繅而有錦帛等爲之藉,是以曲禮曰:執玉,其有藉者則裼,無藉者則襲。鄭氏兼繅與束帛以解記所謂藉,本非兩說。其注聘禮,因經特著賓襲,上介不襲之文,故於上介云不襲者,以盛禮不在於已也。又繅雖不垂,亦非無藉之謂,故引曲禮以證不當襲。於賈人云不言裼襲者,賤不裼也。此明賤者皆無以裼爲敬之儀,是賤者皆襲,不必言裼襲也。又云繅有組繫也,明垂者其組繫,後人誤會聘禮注而以垂繅爲有藉,屈繅爲無藉,殆失之歟?
熊氏釋曲禮注,以爲上明賓、介二人爲裼襲,圭璋特,巳下又明賓主各自爲裼襲,謂朝時用圭璋特,賓主俱襲,行亯時用璧琮加束帛,賓主俱裼,亦是也。語?而得鄭意。孔沖遠襍?各說,反滋疑惑。
典瑞之五采五就、三采三就、二采再就,皆謂一采帀爲就,二采一就,則謂二采合成一帀,故曰一就也。聘禮記之三采六等,謂三采爲三就者,重之則六等。然則五采五就,重之則十等;二采再就,重之則四等;二采一就,重之則二等。典瑞言其就,不言其等,聘禮記言其等,不言其就,合之乃全。熊氏、孔氏、賈氏皆混就與等爲一,故徒滋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