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道

第四道

問：粤若姫氏，肇自邰封，佐堯而爲農師，居豳成於王業。綿綿之瓞，本仁積功；膴膴之原，聿來胥宇。逮文武之景化，被?鎬之故區，繼聖嗣興，定命攸厚。相兹河洛之宅，求乎天地之中；澗?之間，風雨?㑹。在禮也載土圭之法；於書也兆龜墨之祥。逖觀獻卜之文，顯著徙都之事。何乃丘明作傳，康王有酆宫之朝；杜預垂言，平王為東周之始。豈先後之殊致，将方策之失傳。矧又奉春始謀，極談秦地之固。孟堅能賦，頗㭊西賔之問。建邦之利，折理奚長？諒兹俊髦，精于經傳，敷言條對，勿尚猥并。

對，肇祖乎后稷，以至乎赧王。流徳而深厚者，莫大乎西周。始封乎邰土，卒終於洛都。因世而相宅者，逮歷乎七百。方策之?並載，詩頌之?歌舞，可略而談也。若乃武王在鎬，繼文而有聲；周公踐祚，相成而負扆。即神臯以開壤，據澗?之上㳺，是為洛都，以徙周邑。然而丘明作傳，康王有酆宫之朝；杜預垂言，平王為東周之始。此策?以疑而問者，得非洛之初營，周都既定，但遷九鼎以居其中，及周徳之下衰，始平王之東徙，迹先後之可見，非方策之失傳也。夫守金城之府，據繞霤之固，扼　中之形勢者，彊秦之興也，此奉春以是建策而為髙皇說也。因土圭之影迹，宗周之舊，當天下而宅中者，東漢之盛也。此孟堅之?以因賦而陳光武之業也。夫圯耿徙亳，成湯非一邦而理，在?居鎬，姫氏不共邑而興。世之盛衰，顧徳薄厚而巳，又烏稱建邦之利哉。故東西二都，皆兩漢由之而興廢也。謹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