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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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2-06 15:46

李崇

,字繼長,小名繼伯,頓丘人也,文成元皇后第二兄誕之子。年十四,召拜主文中散,襲爵陳留公,鎭西大將軍。

髙祖初,爲大使巡察冀州。尋以本官行梁州刺史。時巴氐擾動,詔崇以本將軍爲荆州刺史,鎭上洛,勑發陜秦二州兵送崇至治。崇辭曰:“邊人失和,本怨刺史,奉詔代之,自然易帖。但須一宣詔旨而已,不勞發兵自防,使懷懼也。”髙祖從之。乃輕將數十騎馳到上洛,宣詔綏慰,當即帖然。尋勒邊戍,掠得蕭賾人者,悉令還之。南人感德,仍送荆州之口二百許人。兩境交和,無復烽燧之警。在治四年,甚有稱績。召還京師,賞賜隆厚。

以本將軍除兖州刺史。兖土舊多劫盜,崇乃村置一樓,樓懸一鼓,盜發之處,雙槌亂擊。四面諸村始聞者撾鼓一通,次復聞者以二爲節,次後聞者以三爲節,各擊數千槌。諸村聞鼓,皆守要路,是以盜發俄頃之間,聲布百里之内。其中險要,悉有伏人,盜竊始發,便爾擒送。諸州置樓懸鼓,自崇始也。後例降爲侯,改授安東將軍。車駕南征,驃騎大將軍、咸陽王禧都督左翼諸軍事,詔崇以本官副焉。徐州降人郭陸聚黨作逆,人多應之,搔擾南北。崇遣髙平人卜冀州詐稱犯罪,逃亡歸陸。陸納之,以爲謀主。數月,冀州斬陸送之,賊徒潰散。入爲河南尹。

後車駕南討漢陽,崇行梁州刺史。氐楊靈珍遣弟婆羅與子雙領步騎萬餘,襲破武興,與蕭鸞相結。詔崇爲使持節、都督隴右諸軍事,率衆數萬討之。崇槎山分進,出其不意,表裏以襲。群氐皆弃靈珍散歸,靈珍衆減太半。崇進據赤土,靈珍又遣從弟建率五千人屯龍門,躬率精勇一萬據鷲硤。龍門之北數十里中伐樹塞路,鷲硤之口積大木,聚礌石,臨崖下之,以拒官軍。崇乃命統軍慕容拒率衆五千,從他路夜襲龍門,破之。崇乃自攻靈珍,靈珍連戰敗走,俘其妻子。崇多設疑兵,襲剋武興。蕭鸞梁州刺史隂廣宗遣參軍鄭猷、王思考率衆援靈珍。崇大破之,并斬婆羅首,殺千餘人,俘獲猷等,靈珍走奔漢中。髙祖在南陽,覽表大恱,曰:“使朕無西顧之憂者,李崇之功也。”以崇爲都督梁秦二州諸軍事、本將軍、梁州刺史。髙祖手詔曰:“今仇、隴剋清,鎭捍以德,文人威惠旣宣,寔允逺寄,故勑授梁州,用寧邉服。便可善思經略,去其可除,安其可育,公?所患,悉令芟夷。”及靈珍偷據白水,崇擊破之,靈珍逺遁。

世宗初,徵為右衞將軍,兼七兵尚書。尋加撫軍將軍,正尚書。轉左衞將軍、相州大中正。魯陽蠻柳北喜、魯北燕等聚衆反叛,諸蠻悉應之,圍逼湖陽。游擊將軍李暉先鎭此城,盡力捍禦,賊勢甚盛。詔以崇爲使持節、都督征蠻諸軍事以討之。蠻衆數萬,屯據形要,以拒官軍。崇累戰破之,斬北燕等,徙萬餘户於幽并諸州。世宗追賞平氐之功,封魏昌縣開國伯,邑五百户。東荆州蠻樊安,聚衆於龍山,僭稱大號,蕭衍共爲脣齒,遣兵應之。諸將擊討不利,乃以崇爲使持節、散騎常侍、都督征蠻諸軍事,進號鎭南將軍,率步騎以討之。崇分遣諸將,攻擊賊壘,連戰剋捷,生擒樊安,進討西荆,諸蠻悉降。

詔以崇爲使持節、兼侍中、東道大使,黜陟能否,著賞罰之稱。轉中護軍,出除散騎常侍、征南將軍、揚州刺史。詔曰:“應敵制變,筭非一途,救左擊右,疾雷均勢。今朐山蟻宼,久結未殄,賊衍狡詐,或生詭刧,冝遣鋭兵,備其不意。崇可都督淮南諸軍事,坐敦威重,遥運聲筭。”延昌初,加侍中、車騎將軍、都督江西諸軍事,刺史如故。

先是,壽春縣人苟泰有子三歳,遇賊亡失,數年不知所在。後見在同縣人趙奉伯家,泰以狀告。各言己子,並有隣證,郡縣不能斷。崇曰:“此易知耳。”令二父與兒各在别處,禁經數旬,然後遣人告之曰:“君兒遇患,向已暴死,有教解禁,可出奔哀也。”苟泰聞即號咷,悲不自勝;奉伯咨嗟而已,殊無痛意。崇察知之,乃以兒還泰,詰奉伯詐狀。奉伯乃欵引云:“先亡一子,故妄認之。”又定州流人解慶賔兄弟,坐事俱徙揚州。弟思安背役亡歸,慶賔懼後役追責,規絶名貫,乃認城外死尸,詐稱其弟爲人所殺,迎歸殯葬。頗類思安,見者莫辨。又有女巫陽氏自云見鬼,說思安被害之苦,飢渴之意。慶賔又誣疑同軍兵蘇顯甫、李蓋等所殺,經州訟之,二人不勝楚毒,各自欵引。獄將決竟,崇疑而停之。密遣二人非州内所識者,爲從外來,詣慶賔告曰:“僕住在此州,去此三百。比有一人見過寄宿,夜中共語,疑其有異,便即詰問,迹其由緒。乃云是流兵背役逃走,姓解字思安。時欲送官,苦見求及,稱有兄慶賔,今住揚州相國城内,㛐姓徐,君脫矜慜,爲往報告,見申委曲,家兄聞此,必重相報,所有資財,當不愛惜。今但見質,若往不獲,送官何晚。是故相造,指申此意。君欲見雇幾何,當放賢弟。若其不信,可見隨看之。”慶賔悵然失色,求其少停,當備財物。此人具以報,崇攝慶賔問曰:“爾弟逃亡,何故妄認他尸?”慶賔伏引。更問蓋等,乃云自誣。數日之間,思安亦爲人縛送。崇召女巫視之,鞭笞一百。崇斷獄精審,皆此類也。

時有泉水湧於八公山頂;壽春城中有魚無數,從地湧出;野鴨群飛入城,與鵲爭巢。五月,大霖雨十有三日,大水入城,屋宇皆没,崇與兵泊於城上。水增未已,乃乗舡附於女牆,城不没者二板而已。州府勸崇棄壽春,保北山。崇曰:“吾受國重恩,忝守藩岳,德薄招災,致此大水。淮南万里,繫于吾身。一旦動脚,百姓瓦解,揚州之地,恐非國物。昔王尊慷慨,義感黄河,吾豈愛一軀,取愧千載。但憐兹士庶,無辜同死,可桴筏隨髙,人規自脫。吾必守死此城,幸諸君勿言。”時州人裴絢等受蕭衍假豫州刺史,因乗大水,謀欲爲亂,崇皆擊滅之。崇以洪水爲災,請罪解任。詔曰:“卿居藩累年,威懷兼暢,資儲豐溢,足制勍宼。然夏雨汎濫,斯非人力,何得以此辭解?今水涸路通,公私復業,便可繕甲積粮,修復城雉,勞恤士庶,務盡綏懷之略也。”崇又表請解州,詔報不聽。是時非崇,則淮南不守矣。

崇,沈深有將略,寛厚善御衆,在州凡經十年,常養壯士數千人,宼賊侵邊,所向摧破,號曰“卧虎”,賊甚憚之。蕭衍惡其久在淮南,屢設反間,無所不至,世宗雅相委重,衍無以措其姦謀。衍乃授崇車騎大將軍、開府儀同三司、万户郡公,諸子皆爲縣侯,欲以構崇。崇表言其狀,世宗屢賜璽書慰勉之。賞賜珍異,歳至五三,親待無與爲比。衍每歎息,服世宗之能任崇也。肅宗踐祚,襃賜衣馬。及蕭衍遣其游擊將軍趙祖恱襲據西硤石,更築外城,逼徙縁淮之人於城内。又遣二將昌義之、王神念率水軍泝淮而上,規取壽春。田道龍宼邊城,路長平宼五門,胡興茂宼開霍。揚州諸戍,皆被宼逼。崇分遣諸將,與之相持。密裝舡艦二百餘艘,教之水戰,以待臺軍。蕭衍霍州司馬田休等率衆宼建安,崇遣統軍李神擊走之。又命邊城戍主邵申賢要其走路,破之於濡水,俘斬三千餘人。靈太后璽書勞勉。

許昌縣令兼紵麻戍主陳平玉南引衍軍,以戍歸之。崇自秋請援,表至十餘。詔遣鎭南將軍崔亮救硤石,鎭東將軍蕭寳夤於衍堰上流決淮東注。朝廷以諸將乖角,不相順赴,乃以尚書李平兼右僕射,持節節度之。崇遣李神乗鬭艦百餘艘,㳂淮與李平、崔亮合攻硤石。李神水軍剋其東北外城,祖恱力屈乃降,語在平傳。朝廷嘉之,進號驃騎將軍、儀同三司,刺史、都督如故。衍淮堰未破,水勢日增。崇乃於硤石戍間編舟爲橋,北更立舩樓十,各髙三丈,十步置一籬,至兩岸,蕃板裝治,四箱解合,賊至舉用,不戰解下。又於樓舩之北,連覆大舩,東西竟水,防賊火栰。又於八公山之東南,更起一城,以備大水,州人號曰魏昌城。崇累表解州,前後十餘上,肅宗乃以元志代之。尋除都督冀定瀛三州諸軍事、驃騎大將軍、冀州刺史,儀同如故。不行。崇上表曰:

臣聞世室明堂,顯於周夏;二黌兩學,盛自虞殷。所以宗配上帝,以著莫大之嚴;宣布下土,以彰則天之軌。養黄髮以詢格言,育青襟而敷典式,用能享國久長,風徽万祀者也。故孔子稱巍巍乎其有成功,郁郁乎其有文章,此其盛矣。爰曁亡秦,政失其道,坑儒滅學,以蔽黔首。國無黌序之風,野有非時之役,故九服分崩,祚終二世。炎漢勃興,更修儒術,文景已降,禮樂復彰,化致昇平,治幾刑措。故西京有六學之美,東都有三本之盛,莫不紛綸掩藹,響流無已。逮自魏晉,撥亂相因,兵革之中,學校不絶,遺文燦然,方軌前代。

仰惟髙祖孝文皇帝稟聖自天,道鏡今古,徙馭嵩河,光宅函洛,模唐虞以革軌儀,規周漢以新品制,列教序於鄉黨,敦詩書於郡國。使揖讓之禮,横被於崎嶇;歌詠之音,聲溢於仄陋。但經始事殷,戎軒屢駕,未遑多就,弓劎弗追。世宗統曆,聿遵先緒,永平之中,大興板築,續以水旱,戎馬生郊,雖逮爲山,還停一匱。

竊惟皇遷中縣,垂二十祀。而明堂禮樂之本,乃鬱荆棘之林;膠序德義之基,空盈牧竪之跡。城隍嚴固之重,闕塼石之工;墉堞顯望之要,少樓榭之飾。加以風雨稍侵,漸致虧墜。又府寺初營,頗亦壯美,然一造至今,更不修繕,廳宇凋朽,牆垣頽壞,皆非所謂追隆堂構,儀形万國者也。伏聞朝議,以髙祖大造區夏,道侔姬文,擬祀明堂,式配上帝。今若基宇不修,仍同丘畎,即使髙皇神享,闕於國陽,宗事之典,有聲無實。此臣子所以匪寧,億兆所以失望也。

臣又聞官方授能,所以任事,事旣任矣,酬之以祿。如此,上無曠官之譏,下絶尸素之謗。今國子雖有學官之名,而無教授之實,何異兔絲燕麥,南箕北斗哉!昔劉向有言:“王者宜興辟雍,陳禮樂,以風化天下。夫禮樂所以養人,刑法所以殺人,而有司勤勤請定刑法,至於禮樂,則曰未敢,是則敢於殺人,不敢於養人也。”臣以爲當今四海清平,九服寧晏,經國要重,理應先營;脫復稽延,則劉向之言徵矣。但事不兩興,須有進退。以臣愚量,冝罷尚方雕靡之作,頗省永寧土木之功,并減瑶光材瓦之力,兼分石窟鐫琢之勞,及諸事役非急者,三時農隙,修此數條。使辟雍之禮,蔚爾而復興;諷誦之音,煥然而更作。美榭高墉,嚴壯於外;槐宫棘宇,顯麗於中。道發明令,重遵鄉飲,敦進郡學,精課經業。如此,則元、凱可得之於上序,游夏可致之於下國,豈不休歟!誠知佛理淵妙,含識所宗,然比之治要,容可小緩。苟使魏道熙緝,元首唯康,爾乃經營,未爲晚也。

靈太后令曰:“省表,具悉體國之誠。配饗大禮,爲國之本,比以戎馬在郊,未遑修繕。今四表晏寧,年和歳稔,當勑有司别議經始。”

除中書監、驃騎大將軍,儀同如故。又授右光祿大夫,出爲使持節、侍中、都督定幽燕瀛四州諸軍事、本將軍、定州刺史,儀同如故。徵拜尚書左僕射,加散騎常侍,驃騎、儀同如故。遷尚書令,加侍中。崇在官和厚,明於決斷,受納辭訟,必理在可推,始爲下筆,不徒爾收領也。然性好財貨,販肆聚斂,家資巨万,營求不息。子世哲爲相州刺史,亦無清白狀。鄴洛市廛,收擅其利,爲時論所鄙。

蠕蠕主阿那瓌率衆犯塞,詔崇以本官都督北討諸軍事以討之。崇辭於顯陽殿,戎服武飾,志氣奮揚,時年六十九,幹力如少。肅宗目而壯之,朝廷莫不稱善。崇遂出塞三千餘里,不及賊而還。

後北鎭破落汗拔陵反叛,所在響應。征北將軍、臨淮王彧大敗於五原,安北將軍李叔仁尋敗於白道,賊衆日甚。詔引丞相、令、僕、尚書、侍中、黄門於顯陽殿,詔曰:“朕比以鎭人搆逆,登遣都督臨淮王剋時除翦。軍届五原,前鋒失利,二將殞命,兵士挫衂。又武川乖防,復陷凶手。恐賊勢侵淫,宼連恒朔。金陵在彼,夙夜憂惶。諸人冝陳良筞,以副朕懷。”吏部尚書元脩義曰:“彊宼充斥,事須得討。臣謂須得重貴,鎮壓恒朔,揔彼師旅,備衞金陵。”詔曰:“去歳阿那瓌叛逆,遣李崇令北征,崇遂長驅塞北,返斾榆関,此亦一時之盛。崇乃上表求改鎭爲州,罷削舊貫。朕于時以舊典難革,不許其請。尋李崇此表,開諸鎭非異之心,致有今日之事。但旣徃難追,爲復略論此耳。朕以李崇國戚望重,器識英斷,意欲還遣崇行,惣督三軍,揚旌恒朔,除彼羣盜。諸人謂可爾以不?”僕射蕭寳夤等曰:“陛下以舊都在北,憂慮金陵,臣等實懷悚息。李崇德位隆重,社稷之臣,陛下此遣,實合羣望。”崇啓曰:“臣實無用,猥蒙殊寵,位妨賢路,遂充北伐。徒勞將士,無勳而還,慙負聖朝,於今莫已。臣以六鎭幽垂,與賊接對,鳴柝聲弦,弗離旬朔。州名差重於鎭,謂實可恱彼心,使聲教日揚,微塵去塞。豈敢導此凶源,開生賊意。臣之愆負,死有餘責。屬陛下慈寛,賜全?領。今更遣臣北行,正是報恩改過,所不敢辭。但臣年七十,自惟老疾,不堪敵塲,更願英賢,收功盛日。”

於是詔崇以本官加使持節、開府、北討大都督,撫軍將軍崔暹,鎭軍將軍、廣陵王淵皆受崇節度。又詔崇子光祿大夫神軌,假平北將軍,隨崇北討。崇至五原,崔暹大敗于白道之北,賊遂并力攻崇。崇與廣陵王淵力戰,累破賊衆,相持至冬,乃引還平城。淵表崇長史祖瑩詐增功級,盜没軍資。崇坐免官爵,徵還,以後事付淵。

後徐州刺史元法僧以彭城南叛,時除安樂王鑒爲徐州刺史以討法僧,爲法僧所敗,單馬奔歸。乃詔復崇官爵,爲徐州大都督,節度諸軍事。會崇疾篤,乃以衞將軍、安豐王延明代之。改除開府、相州刺史,侍中、將軍、儀同並如故。孝昌元年薨於位,時年七十一。贈侍中、驃騎大將軍、司徒公、雍州刺史,謚曰武康。後重贈太尉公,增邑一千户,餘如故。

長子世哲,性輕率,供奉豪侈。少經征役,頗在將用。自司徒中兵叅軍,超爲征虜將軍、驍騎將軍。尋遷後將軍,爲三關别將,討群蠻,大破之,斬蕭衍龍驤將軍文思之等。還拜鴻臚少卿。性傾巧,善事人,亦以貨賂自達。髙肇、劉騰之處勢也,皆與親善,故世號爲“李錐”。肅宗末,遷宗正卿,加平南將軍,轉大司農卿,仍本將軍。又改授太僕卿,加鎭東將軍。尋出爲相州刺史,將軍如故。世哲至州,斥逐細人,遷徙佛寺,逼買其地,廣興第宅,百姓患之。崇北征之後,徵兼太常卿。御史髙道穆毁發其宅,表其罪過。後除鎭西將軍、涇州刺史,賜爵衞國子。正光五年七月卒。賻帛五百匹、朝服一襲,贈散騎常侍、衞將軍、吏部尚書、冀州刺史,子如故。

世哲弟神軌,受父爵陳留侯。自給事中,稍遷貟外常侍、光祿大夫。累出征討,頗有將領之氣。孝昌中,爲靈太后寵遇,勢傾朝野,時云見幸帷幄,與鄭儼爲雙,時人莫能明也。頻遷征東將軍、武衞將軍、給事黄門侍郎,常領中書舍人。

時相州刺史、安樂王鑒據州反,詔神軌與都督源子邕等討平之。武泰初,蠻帥李洪扇動諸落,伊闕已東,至於鞏縣,多被燒劫。詔神軌爲都督,破平之。尒朱榮之向洛也,復爲大都督,率衆禦之。出至河橋,值北中不守,遂便退還。尋與百官候駕於河隂,仍遇害焉。建義初,贈侍中、驃騎大將軍、司空公、相州刺史,謚曰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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