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丘氏七十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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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2-08 03:07
沈母丘氏七十序
吾觀於古者,王敎脩明,内外順治,閨門之事,皆可歌咏而傳道之。有如執懿筐,治絺綌,抱衾裯,星爛而起,春日㣲行,登岡阜而采卷耳,遵水墳而伐條枚,此婦人女子之常,而事之至㣲者矣。然而幽閒貞静之徳,隠然寓于其間,而足以章明王者之化。是後女子之於史傳,罕可紀述,必其感慨激發,非平常之行,乃能垂芳烈,著美名於後世,不獨三王之治不復見,抑亦後之人喜異而忽其常也。予友沈伯庸之母丘碩人,平生不出一畝之宫,辛勤拮据,俛首於女紅者,今七十年。固夫人之所謂平常之行,吾不能求夫赫赫者以稱碩人,然推其道而充之,豈非所謂盛徳。而王者之化,其何以過於此。予於碩人之行,要未能悉,而獨與伯庸交。伯庸偉然直諒,君子知其有賢母也。伯庸抱竒,久不遇於世,予與方思曾皆伯庸之友,又皆不遇,則嘗以相憐。既而同舉於鄉,則又以相慰。自是三人者有喜事,恒相慶也。碩人於九月某日誕辰,思曾告予,相率隨伯庸以拜於其家。予於是爲之敘,以道碩人之所以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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